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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合帝難得被一串串祖制舊例懟的無話可說,陰沉著臉拂袖下朝。 消息傳回后宮,正在鳳儀宮侍奉湯藥的辛泓承當場怒砸勺子一柄。他生怕楊皇后聽了此事心煩,便私下跟黛玉道:“我今日就不該請假不上朝,這樣的人,當朝打他一頓才好呢!” 他現在能理解太上皇年輕時候在朝上挽袖子打人的心情了。 “你好好陪著母后,我去處理這件事。” 周貴妃慌成了一只團團轉的炸毛貓。 “誰要害我啊!” 辛泓宇和周菱也第一時間趕到周貴妃這里來:“母妃,何御史是您授意的?” 周貴妃拍桌子:“我是傻了干這樣的蠢事?皇上明擺著要立老四為太子了,我這會子去撩撥他跟皇后干什么!” 大皇子也無語:“我第一時間打發人問了大舅舅那邊,他們也甚是驚訝,連何御史是誰都不知道。” 明妃康嬪連連被廢,周家正在夾起尾巴做人呢!如今貴妃作為有兒子且碩果僅存的高位嬪妃,他們小心還來不及,怎么會這時候拿草棍去戳老虎。 周貴妃咬牙切齒:“這是誰算計咱們母子!這是眼見得老二只得了個郡王位,跟出身低微的老五老六一樣,算是廢了。倒是你不但是長子,更封了唯一的親王。若本宮再執掌鳳印,你在身份上就可以跟老四一爭!這是推咱們母子進火坑啊!” 若真是她拿到了鳳印,就算她不爭,大皇子不爭,難道別人就會相信嗎?皇上就會相信嗎? 到了一定的地位,爭與不爭,原不在人本身。 周菱臉色發白:“母妃,要不我去跟四弟妹說說話吧。起碼要讓四殿下知道,不是咱們干的。” 辛泓承這些日子為楊皇后奔波的情態,他們住在文德宮的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楊皇后蘇醒不過三天,居然有人嚷嚷著要廢后,這筆賬要是算在他們頭上,可是得罪死了辛泓承。 周貴妃對黛玉還沒什么印象,畢竟新婚第三日黛玉就進了鳳儀宮沒出來過,此時想了想:“她為人明白嗎?你可別弄巧成拙,倒像是咱們做賊心虛似的。” 周菱點頭:“四弟妹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周貴妃便囑咐道:“那你好好跟她說說,唉,這都是什么破事啊!” 大皇子也在旁邊點頭:“那我去找四弟說話。” 周貴妃和周菱異口同聲:“你就不必了。” 楊皇后見到周菱倒是和氣的點了點頭,她還挺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大皇子妃,爽脆的性情與周貴妃相似,卻沒有貴妃那種張揚不馴。 “你們妯娌去說說話吧。” 見黛玉和周菱離開,楊皇后便叫鄒女官坐下,問道:“外頭又出了什么事兒?承兒忽然走了,大皇子妃又過來坐著不走,有話要說似的——你們可別瞞著我。” 鄒女官低頭替她掖被子:“娘娘安心養病就是。皇上不是說了嗎,您要好好養著,盡快恢復。來日四殿下冊封太子,您還得陪皇上一起拜謁宗廟,祭告祖宗呢。” 鄒女官是知道外頭事兒的,深恨言官御史找茬。 楊皇后自己端著藥喝:“是啊,本宮得趕緊好起來,皇上說過,承兒的冊封就等本宮了。” 帝后都是太子冊封禮上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是夜,辛泓承往鳳儀宮來請安的時候,楊皇后就慈愛道:“承兒,其實你的冊封禮有太后娘娘在就夠了,何苦再拖一年半載的,萬一生了別的枝葉事端怎么好?” 辛泓承不漏出今日在外面惱火的分毫,只是笑瞇瞇道:“母后說的什么話?兒子的冊封禮您怎么能不在——皇祖父皇祖母,父皇與您這才是四角齊全,若您不在豈不是讓父皇孤零零的?” 楊皇后就失笑:“你這孩子。我不是怕夜長夢多嗎?何況其余皇子都封了王,就你一個不上不下的,外頭不知緣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皇上對你不滿,不肯即刻冊封太子,豈不是耽誤了你?” 辛泓承安慰道:“兒子剛入朝,一件事兒都沒辦成過呢。現在就冊立太子只怕也不叫人心服。等個一兩年,兒子辦幾件漂亮的事兒,父皇再立太子,到時候母后也身子痊愈,正是兩全其美。” 楊皇后就換過了話題,夸起了黛玉:“這孩子凡事仔細周到,瞧著比我剛進宮那會辦事還強呢。”她眼中帶笑:“我剛進宮的時候,已經做了小十年循王妃了,可驟然接觸到宮里這些規矩,還是覺得頭大如斗。當時連你十五歲的生日宴都出了些岔子,選的歌舞伶人撞了戲單子。” 辛泓承笑道:“兒子親自選的妻子,怎么會錯。” 次日,皇上照例來探望皇后。 楊皇后便屏退了宮人,試探著問了下皇上:“外頭的事情臣妾都知道了,讓皇上為難了。” 皇上點頭:“無妨,雖說有舊例在那里,可世祖皇后是瘋迷過甚以至于對上不敬,這才被廢,跟你是不同的。那些御史自家事都管不清,倒還想伸手進皇宮。哼,不過是些沽名之徒,尋出件事情來就上諫邀名,恨不得朕下令打他,讓他在史冊上留一個敢于觸怒龍顏直諫的美名。” 楊皇后這才知道,身邊人都在瞞著她什么。原來朝中竟有人提出廢后之說。 皇上還以為楊皇后已經知道了,便索性將事情都倒給她聽,最后囑咐道:“好了,你就別瞎想了,盡快養好身子比什么都強。他們能抓住不放的點,無非就是你身有重病無法起身祭祀拜祖,等你好了,他們就消停了。”然后哼道:“朕非找個機會,將那幾個刺頭貶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