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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毒了。 明明一開始只不過是一個玩笑,到了現在,卻讓他有些不可自拔的感覺,對于金發的神官,拉姆瑟斯分不清那是怎樣的情緒。對于智者的敬仰、對于強者的臣服、對于敵人的征服欲、對于戀人的愛慕?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感覺。 拉姆瑟斯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不管怎么樣,他想要的東西總會得到,慢慢理清自己的情緒吧。在這之前只要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就是了,他有這個任性的資格不是嗎?身為將軍的繼承人,更或者在他的計劃中,未來將會登上那個至高位置的人…… 如果烏魯西想要復仇的話,他會幫助他,西臺和埃及本來就是敵國。最重要的是拉姆瑟斯想要這么做。 背部離開被倚靠地微微發熱的墻壁,拉姆瑟斯伸手隨意把金色的短發往上一擄,然后大步走開。他離開的方向和烏魯西離開的方向相反,然而他們的背影卻同樣背脊挺直,驕傲而堅定。 王宮內的表演 西臺帝國的王宮,從來不缺少各種各樣的傳言。這些飛速傳播的或真或假的消息,在宮廷斗爭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而最近哈圖薩斯的宮廷中,穿得沸沸揚揚的消息大概就是原本供職在邊境神殿的一位虔誠而圣潔的,北國來的神官烏魯西,成為了王后娜姬雅的新寵。 所謂新寵,解釋的方式可有很多,或許是像蘇皮盧利烏馬一世養在后宮中那些較弱的美人兒一樣的意義,又或許只是娜姬雅王后信任倚重的對象。在官方的說法中,娜姬雅太后偶爾到邊境視察一次的時候,在神殿中意外見到了這位虔誠的神官,在對他的欣賞之下把他帶到了首都哈圖薩斯,讓他隨侍在自己身邊。 欣賞,究竟是怎樣一種欣賞呢?對他虔誠信仰的欣賞,還是對他相貌的欣賞……又或者是對一個男人的欣賞? 諸多猜測,惡意善意,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了出現在娜姬雅身邊的那個神官身上。 烏魯西并不奇怪自己會被這樣猜測。實際上,這正是他希望的。越是雜亂的消息情報,越是能掩飾他真正的身份和目的。人們天生就對桃色之事充滿了興趣,所以,一旦出現了和桃色相關的猜想,整個宮廷中的消息導向也會被這些旖旎的故事所充斥,恰恰讓人無法探知他真正的一切。 然而,不管外界對他的猜測如何,他所要表演的就是一個純凈無暇,對于神有著堅貞信仰的神官。在這方面,烏魯西的外貌很占優勢。長及腰下的淺金色頭發總讓人想到光明,有種半透明感覺的藍色眼眸澄澈透明,白皙的皮膚容不下陰暗的一切,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純凈而沒有心機。 沒有心機?或許。 這是最受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寵愛的,西臺元正妃嫡子,西臺三王子,凱魯·姆魯西利第一次見到這段時間宮廷中各種流言的主角,烏魯西。 他所見到的烏魯西穿著白色的神官服,披散了一頭金發,手執只有簡單紋路的銀質權杖,臉上的笑容雖然淺淡,卻充滿了溫和平靜的氣質。此時,他正從銀盆中用指尖沾上潔凈的泉水,點到人的額頭上為他們祈福。這位神官讓人一見就生出好感。或許也只有真正忠誠侍奉神靈的神官才會有這樣圣潔的氣質吧? 他甚至不能把這個人和娜姬雅聯系到一起,畢竟在他看來,娜姬雅是野心勃勃一心奪取皇位的人,根本和烏魯西身上的氣質沾不上邊,甚至于凱魯總覺得,娜姬雅不應該那么欣賞烏魯西,她應該偏好那些和她同樣心狠手辣的人才對。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娜姬雅覺得烏魯西的純凈可以讓她得到救贖? 說實在的,西臺王宮中的斗爭并不少,但是畢竟西臺是一個新興國家,它的宮廷再怎么復雜也比不過埃及這樣的古老帝國,也比不上烏魯西曾經所屬的國家,在宮廷斗爭中,人們的手段還停留在用暴力行事上,直截了當得很。就像娜姬雅基本就不給凱魯什么好臉色,想要讓她的孩子修達登上皇位竟然選擇了用祭品奉獻給神,而不是想辦法對付凱魯本人。 凱魯無法認清烏魯西,并不僅僅是因為西臺宮廷環境的原因,還有著他身份的影響。他的母親是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的結發妻子,是元妃,正妃,也因此,凱魯的身份就顯得尊貴了許多,元妃嫡子。而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對凱魯本人也有著某種程度上的偏愛。至少,比起由娜姬雅生下的小王子修達,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更傾向于讓凱魯繼位。 在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看來,凱魯天資驚人,身份高貴,正是最適合承擔整個西臺帝國的繼承人,相比之下,修達雖然也是正妃的孩子,但是他的母親娜姬雅一開始的身份終究是巴比倫送來的一個“禮物”,登不上臺面,即使現在的娜姬雅已經被扶正,甚至成為了女性中身份地位最高的達瓦安娜,但修達終究是比不上凱魯的。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對凱魯在諸多方面都有所照顧偏向,在這種照顧之下成長的凱魯,雖然天資聰穎,但終究保留了一些天真的想法,比方說,決定這一生只娶一位妻子,不管對方的貴賤高低。 這種思想并不是不對,關鍵在于凱魯所處的世代環境和身份。西臺帝國這樣的新興國家,急需要和其他老牌國家進行聯姻結盟來鞏固它的地位。如果凱魯在未來登上了皇位的話,那就更加需要注意后宮中的平衡。身為西臺帝國的王子,其實他本來是沒有這個任性的資格的,但是他還是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