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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寇仲狐疑的目光,宋師道輕笑了一聲,隨意地攬住心上人的肩膀,自信說道:“我知道了,當初我和小仲聯手殺掉的鐵騎會任少名正好就是曲傲的私生子,曲傲肯定是以為陵少也有份參與、是他的殺子仇人之一,對嗎?” 徐子陵微微一怔,隨即聳了聳肩,說:“二哥真是無所不知,這都能被你說中,我服氣了!”不過他接著就又轉向寇仲,笑道:“你又欠我一次哩,仲少。” “呿,那老跋也欠你了,記得收賬啊陵少!”寇仲絲毫沒有身為欠賬者的半點自覺。 徐子陵翻了個白眼,直接忽略掉寇仲的擠眉弄眼,繼續淡定地說了下去。 從曲傲手下逃生后,徐子陵和跋鋒寒算是比較順利地到達了竟陵。然而到了那時候宋師道已經入川去了,他們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入川呢,就碰上了前來“收舊賬”的婠婠。 這一回婠婠終于不再獨來獨往了,她也找了個幫手,那就是她的師叔邊不負:此人乃是祝玉妍的師弟,在婠婠成長起來之前他一直都是陰癸派的二號人物,其絕技“魔心連環”也向來威名遠播,再加上婠婠,兩個接近巔峰宗師實力的高手……于是乎徐子陵和跋鋒寒只能繼續拼命、伺機逃命了。 “哈,你們還真夠狼狽的,這也逃命、那也逃命?!笨苤俚靡庑Φ溃骸皧铮椰F在已經有信心能和她一戰哩,打到她脫光衣服應該不成問題!” “我現在也不怕她啊,你少得意了,我說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嘛?!毙熳恿昶沧鞈?。 跋鋒寒點頭補充道:“子陵的武道進展真的堪稱神速,在我們離開彭城的時候他尚且差我一大截,如今除非拼命,否則我是敗定了。”說著他微微一笑,又道:“不過子陵的運勢實在是好,那時我們被婠婠和邊不負迫得東奔西跑,雙方交手了好幾次,多虧子陵誤打誤撞偷聽到他們的秘密,才令我們得到了徹底甩脫他們的良機。” 寇仲立時興致大增,追問道:“婠婠妖女究竟有什么秘密?” “子陵偷聽到邊不負對婠婠說‘與其便宜外人,倒不如把紅丸送給師叔’……”跋鋒寒挑了挑眉,笑道:“少帥聽明白了么?” “原來婠婠和邊不負有一腿!”寇仲恍然壞笑道:“噫,老跋你之前說婠婠對陵少有好感,所以當她被陵少揭破這個秘密的時候,就心神大亂了?” 跋鋒寒才微微點了一下頭,徐子陵就搶過話頭,說:“才不是那樣呢,都是仲少你慣愛想太多,帶得鋒寒竟也想歪了?!彼麩o奈地皺眉續道:“那似乎涉及到魔門內部的污糟事,總之婠婠肯定沒讓邊不負得逞,她對我也不存在什么好感……” 寇仲嘟囔了一聲“欲蓋彌彰”,便示意跋鋒寒接著說故事。 在擺脫了婠婠的追蹤后,徐子陵和跋鋒寒干脆就帶著面具入了川,以免再被麻煩沾上。誰知道這回的麻煩正是由面具帶來的——徐子陵選的那個老人面具的身份恰好就是“霸刀”岳山,在他被老熟人“認出來”以后,便牽扯上了席應,然后又輾轉結識了石青璇。 因為石青璇的母親碧秀心曾與岳山頗有交情,所以她早就知道岳山已過世多年了。又因為岳山臨終前的心愿就是殺席應為家人報仇,是以石青璇干脆就把這件事托付給了“假岳山”徐子陵,更為此將岳山遺留下來的“霸刀刀訣”和“換日大法”全都傳給了徐子陵。 “嘖,她拜托你、你就答應了,說你沒動心我都不信哩?!笨苤佟昂俸佟钡匦α?,“陵少我看你這次還能怎么反駁?” “那是因為我戴著岳山的面具,本來就被席應盯上了,問題在于我根本打不過那魔頭,眼看就要完蛋了……”徐子陵理所應當地說:“結果恰好碰上石青璇,她請我去對付我本來就必須對付的席應,為此不但送我岳山遺卷,還介紹了個老和尚來教了我九字真言印訣,這樣的好事我沒理由不答應啊。” 寇仲酸溜溜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人家看中了你,不然她怎么不把岳山遺卷送給老跋,再介紹老和尚去教老跋武功哩?” 跋鋒寒大力點頭笑道:“我也覺得少帥說得對,其實我都很羨慕子陵呢,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好事,當初我應該搶著去戴那個岳山面具才對……” 聽到這里,寇仲忽然心念一閃,忙問徐子陵:“岳山的遺愿只涉及到殺席應嗎?你沒答應那妞兒其它什么事吧?” “仲少是在擔心我呢、還是在擔心你們的爹?”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一臉了然地輕笑道:“放心吧,席應曾以卑鄙手段殺害了岳山的妻兒,所以才會成為岳山至死也放不下的大仇人;而宋閥主當年和岳山是公平決戰,雙方都是光明磊落,所以并無仇怨,我也不會想去吃一記天刀嘗嘗味道的?!?/br> 寇仲這才大松口氣,一直在默默收集信息的宋師道忽而開口說道:“小陵可否把岳山遺卷內的換日大法告知于我呢?”他說得很直接,反正他們兄弟之間本來就沒必要拐彎抹角。 徐子陵頷首笑道:“我就知道二哥你才是最識貨的,岳山未練成換日大法就含恨而終,致使此法聲名不顯。事實上換日大法的奧秘在于循序漸進地把生命的潛力發揮出來,與天地合一、奪天地之造化,實在是一門秘不可測的神妙功夫。而更重要的是,這門功夫同樣要求‘破而后立,敗而后成’,正合適你現在修煉。”他直接把整本岳山遺卷交給宋師道,又說:“里面還有一套霸刀刀訣,雖然岳山曾敗于令尊手下,但我看那刀法專走偏鋒、狠辣無倫,還算有些意思,你們也可參考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