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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鎖春意濃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萬歲爺這是不怕他狗急跳墻……啊呸,反正不怕他被逼急了眼啊,那就是有后手了!連安寶赫都不怕自個兒發難,只怕這后手已經布置好。

    祿成本就不是什么膽兒大心細的,他不懷疑萬歲爺是為了哄他才有如此旨意了,這分明就是萬歲爺仁慈,給他個機會戴罪立功啊!

    大概萬歲爺怕傳出去兔死狗烹叫人說嘴,可輕易放過他萬歲爺心里又覺得不舒坦,這才一副由著自個兒選擇的模樣。

    祿成更惶恐了,卻完全打消了別的心思,甚至連拼死一搏的念頭都沒有,身為一個腦子并不是特別好使的武將,他自認為笨人也不是傻子,能選擇活著,誰會往死路上奔呢!

    “臣接旨!”祿成想明白后,干脆利落跪地接旨,“寶……安大人有何安排,盡管與我說,我聽萬歲爺的!”

    既然安寶赫捏著萬歲爺的密旨,那就算是欽差了。即便安寶赫如今算是他手底下的兵,可祿成也不介意溜須,害,保住命有機會媚上也是光榮啊!

    “本來北蒙和定疆都已對大清臣服,大清本該山河清明,叫老百姓們安居樂業,引得萬朝來賀才是。”安寶赫恭謙扶祿成起身,與他一并坐了,溫和低聲道,“如今卻又起了戰事,萬歲爺已派人查清,是關爾佳氏與馬佳氏聯手,竟然與北蒙和定疆都有來往,這西北和西南的戰事……幾分真幾分假,還做不得準。”

    祿成本就是武將,他再貪也心疼手下的兵,雖然是有限吧,也不妨礙他把一分放大成九分。

    于是祿成勃然大怒:“這等逆賊!萬歲爺合該誅了他們的九族,不然不足以平民憤,伊某雖然小氣貪財,有些不好的習慣,卻從不敢在這種大事是非上犯糊涂,這是叛國啊!”

    安寶赫唇角抽了抽,像祿成這種人,還沒背叛的,那只能證明是利益誘惑還不夠。

    可他也不多說,只慎重點頭:“將軍說的是,只是萬歲爺也有顧慮,一來大清如今邊境不穩,不適宜鬧得血流成河。二來這兩家背后仿佛還有人在cao控,萬歲爺還沒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做老鼠屎,也怕驚了鷺,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那萬歲爺想怎么做?伊某是戴罪立功之身,拼了這條命也要為萬歲爺解憂!”祿成大氣凜然道。

    安寶赫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他點了點桌面:“關爾佳如今滿門已經被貶為庶人,侯爺定是著急的,說不準會找替罪羊替關爾佳氏開脫,小子厚顏猜測,這替罪羊人選,不是我便是將軍。”

    祿成本就受了驚嚇,聞言又是一驚,趕忙問道:“他們怎么能如此無恥……安大人說咱們該怎么防備?”

    “不管咱們是誰被侯爺選中,他定是要先拉攏咱們的,到時候……”安寶赫眸底帶著冷意,不緊不慢跟祿成一點點說透。

    祿成聽得幾乎是一會兒一開竅,等安寶赫出門,他覺得自己九竅都被說開了八竅,只有嘴巴閉得緊緊的。

    他已經被安寶赫忽悠的,是打算死都不能將今日二人所言說出去。

    等見到茂武對著安寶赫好言好語拉攏,而定寧侯又頻頻請他喝茶示好的時候,祿成就更相信安寶赫所言了。

    哼,真以為他是傻子嗎?他祿成叫馬佳氏算(收)計(買)一回,絕不可能再由著別人算計,不然他就是狗娘養的!

    京城中,伊爾根府得知平妃被貶為貴人后,個個兒都戰戰兢兢不敢出門,生怕丟了臉面或者被拿捏住把柄,叫萬歲爺也把他們給咔嚓咯。

    府中下人都不敢出門大肆采買,所以天兒一冷,炭火不足,各處都凍得不輕。

    這日伊爾根老夫人捏著小巧的暖手爐,與兒媳婦湊一起說話省炭火。

    他們正談論遠方的兒子,發愁著府里的炭火不足怎么辦呢,老夫人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立時就悲從中來。

    “嗚嗚……凍死我算了!我活了一輩子也算是活夠了,也不知祿成怎么樣了,難不成老天爺要絕了咱們伊爾根家?”伊爾根老夫人哭得凄慘極了。

    擔憂著遠方夫君的大夫人也跟著悲切哭出來:“額娘您可千萬要保重啊!夫君他……嗚嗚……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嗚嗚嗚……咱們還是晚些時候偷偷派人去請個大夫回來吧……嗚……”

    帶孫子打完一套五禽戲回來的伊老爺子進門聽見婆媳倆抱著哭,忍不住也濕了眼眶,連孫子都嗚嗚哭起來,一時整個伊爾根府的主子都好像天塌了似的。

    第105章 誰還沒個脾氣了呢?(……

    就在伊爾根府日復一日凄切地忐忑度日時, 西南這邊的戰事倒是比京城里大臣們預估的要好很多。

    待得靜嘉懷孕六個多月時,西南傳來大捷消息,聽說定寧侯斷了一條腿, 茂武戰死沙場, 其他人倒是沒聽說有什么不好。

    這時候正是臘月時分,西北是打不起來的, 都屯兵cao練著,只能來年春過后才會見分曉。

    靜嘉平日里就很緊張西南的局勢, 經常會問皇帝那邊的情況, 這大捷消息一傳出來, 靜嘉就趕忙往乾清宮送了湯水。

    皇帝沒主動去告訴靜嘉, 等得就是靜嘉主動送上門,見著湯水他只矜持了不到半個下午, 屁顛屁顛……哦不,是帶著屁顛屁顛的孫起行就去了儲秀宮。

    “給萬歲爺請安,聽說西南打贏了?寶赫可會回來?”皇帝一進門, 靜嘉就殷勤給他行禮,忙不迭問道。

    皇帝趕緊拉著靜嘉不讓她蹲身, 先將人攬著小心坐下, 這才跟她說道。

    具體是什么情況皇帝沒有告訴靜嘉, 他只挑揀了重要的說——

    “寶赫安然無恙, 并且立下了大功, 那邊駐軍需要修整, 年后他會與祿成一起回京, 到時候說不準就能見到外甥了。”

    不怪皇帝不仔細跟靜嘉說,主要她懷身子才六個多月,吃得好睡得好, 還因為身體底子略有些薄弱,日日在溫補,她那肚子大的跟別人快生了似的。

    也因此是瞞不過宮中諸人的,靜嘉總不能日日悶在殿內,所有人都知道貴妃懷的是雙生子了。

    這下子本就嫉恨貴妃得寵的,心里可痛快了不少。

    尤其是墨貴人和定常在等人,這些時日私下里沒少幸災樂禍——

    “這般不吉利的事兒都能叫貴妃碰上,可見外頭傳言貴妃天煞孤星的事兒也并非空xue來風吧?”

    “那誰知道,只是雙生子歷來為皇家所避諱,到時候萬歲爺就是想抱去乾清宮養著,朝臣們也未必肯。”

    前頭出了逼宮的事兒以后,皇帝沒有大發雷霆鬧得血流成河,卻也動了真怒,后宮妃嬪想要往上爬是人之常情,可自打前朝出了廢后耶拉氏,宮中便很忌諱有人拿皇嗣來爭寵陷害。

    大阿哥早先中毒就不說了,一回兩回的,宮里統共就三根苗子,這些女人一個都不放過,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

    這是不將司爾勒氏放在眼里,這么能干還做什么后妃,干脆上天算了。

    宗正端親王得了皇帝暗示,以宗人府名義上奏,請皇帝親自教養宮中阿哥。皇帝康然應允,并令端親王擬了皇子阿哥與生母之間請安的次數和規矩。

    阿哥年滿八歲后進入南三所,宮妃輕易不得前往南三所探視,未滿八歲前,則住在乾清宮后面的弘信殿和昭仁殿,由萬歲爺親自撫養。

    如此一來,柔妃和儀嬪都放心了許多。

    公主們則規定由生母親自教導,年滿八歲后仍住在南三所,只大公主和二公主都還年幼且情況特殊,皇帝便讓柔妃照顧著她們在南三所的生活,并不叫平貴人再接觸。

    且不說平貴人惶恐后悔如何日夜難安,皇帝辦妥了這事兒,此番除了跟靜嘉說西南的事兒,也是找靜嘉討賞來了。

    “日后孩子在乾清宮,你想什么時候去看便什么時候去看,別人輕易也接觸不得,如此可好?”皇帝跟靜嘉仔細說了宮中阿哥教養的規矩后,笑著道。

    靜嘉在皇帝面前依然是懨懨的模樣:“進來京中關于我刑克六親的傳言屢禁不止,天煞孤星之說雖然欽天監已經證實子虛烏有,可我懷了雙生子,總歸是不吉利的,若是妨到了萬歲爺,只怕御史要死諫。”

    “這事兒不著急,等孩子出生,朕自有安排。”皇帝拉著靜嘉的小手,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墨家如今也是急上了熱鍋,才屢屢做這些子蠢事,他們蹦跶不了多久了。”

    “您既然有法子,為何不跟臣妾說清楚?”靜嘉抽出手來,不樂意道,“我心里沒底,夜里做夢都不安穩。”

    “朕是真龍天子,若是朕陪著你睡,你就不會做噩夢了。”皇帝不肯多說,笑著捏了捏靜嘉臉蛋兒。

    本來兩個人你來我往,靜嘉不留皇帝,皇帝想方設法想留宿,已經成了二人之間的情趣,要不皇帝也不會故意等靜嘉送湯水。

    這帝妃之間較勁兒的事兒先前奴才們還害怕萬歲爺生氣呢,如今聽見都不緊張了,還生怕看多了撐得慌,沒事兒都不忘跟前湊,只低著頭當見不到的。

    可這會子皇帝明顯是調侃的語氣,靜嘉卻‘啪’一巴掌打掉了皇帝的手,力道不算重,卻仿佛一道驚雷炸響在殿內,魏嬤嬤和近身伺候的半夏當即就跪了。

    靜嘉還不當回事兒,也不去看皇帝驀地愣住的表情,氣呼呼站起身來:“萬歲爺跟臣妾說話,總是這般云山霧罩的,往日也就算了,孩子的事情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寧寧……”皇帝并沒發火,他只是略擰了眉,定定看著靜嘉,“在你心里,孩子比朕重要的多,是嗎?”

    靜嘉紅著眼眶子看著皇帝不說話。

    皇帝等不到她回答,臉色慢慢就淡了下來:“朕自問對你夠好了,有任何事情也不曾瞞著你,寧寧你呢?你可有事情是瞞著朕的?”

    靜嘉咬了咬嘴唇,二話不說扭身就往寢殿內去。

    “安塔拉靜嘉!”皇帝低喝叫住靜嘉,怕嚇著靜嘉腹中胎兒,他連放肆都沒敢說,可靜嘉這無理取鬧的模樣還是叫皇帝心里窩火極了。

    “萬歲爺想聽什么?您不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樣的女人嗎?是,我是看重孩子多過看重萬歲爺,您滿意了吧!您心懷天下富有四海,后宮更是妃嬪無數,您的心里可以裝下很多人,很多人心窩子也滿滿惦記著皇上,只有我生下來的孩子才會滿心腸都是我,這有什么不對嗎?”靜嘉到底沒敢甩袖子就走,她不是任性到不管不顧的人。

    若是這般折了皇帝的臉面,她可能沒事兒,儲秀宮的奴才就未必了。

    “你在氣什么?”皇帝壓下心里的不虞,知道靜嘉說這番話是顧慮著奴才,看樣子連奴才都比他要重要……

    他還是壓著火氣,皺眉不解問道:“可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么不中聽的?”

    “誰敢在我面前說什么不中聽的,我就不能說實話了嗎?”靜嘉煩躁地刺道。

    皇帝冷了臉:“你這是在跟朕無理取鬧?”

    “為何不能無理取鬧?臣妾就必須得永遠恭敬著對萬歲爺,甭管您以后要如何處置臣妾,如何處置臣妾生的孩子,臣妾都只能受著?那我還不如不生!”靜嘉流著淚大喊。

    魏嬤嬤等人嚇得臉兒都白了,好好說這話呢,怎么突然就吵起來了?

    尤其是在門口急得跟著掉眼淚的杜若,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伺候靜嘉十幾年,靜嘉何曾這般鬧騰過?這簡直是無理也要鬧三分,按照靜嘉的話來說——傻子才會這么干,主兒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萬歲爺來之前主兒明明心情很不錯的啊,到底是為什么?

    杜若偷偷打量著皇帝越來越僵硬的面色,心里急得恨不能去捂住自家主兒的嘴。

    “所以你要如何?朕身為皇帝猶不能隨心所欲,即便你成了皇后也要懂得尊卑規矩,你這般跟朕鬧將出來,是想凌駕在朕之上?還是要讓朕為你遣散后宮?”皇帝心里越是生氣,面色越是冷漠,說話就有了點剛認識靜嘉時候的刻薄。

    這話孫起行都聽得心驚rou跳,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恨不能通過哆嗦把心驚給抖沒了。

    “皇上這話是在扎臣妾的心窩子,您怎么不干脆問臣妾是不是想造反?”靜嘉譏諷道,也毫不客氣刺回去,“臣妾想如何,萬歲爺都會答應嗎?還是說萬歲爺只是問問?那您不如厭棄臣妾,哪怕殺了臣妾,都好過……”

    “放肆!”皇帝拍著桌子怒喝出聲,他起身大跨步走到靜嘉面前,渾身冷冰冰的氣壓幾乎要叫人喘不過氣來。

    皇帝緊緊捏著靜嘉的肩膀,目光銳利看著她:“出口無悔,覆水難收,這個道理要朕教你嗎?朕是哪兒不當意說錯了朕可以改,咱們好商好量的說話,你非要逼著朕……”

    話沒說完,皇帝突然反應過來,看著靜嘉緊咬著嘴唇流淚滿臉倔強的模樣,他突然有點心疼,又有些好笑,還摻雜著點子難過。

    “你就這么信不過朕?非要逼著朕將你打入冷宮?”皇帝突然笑出來,只是笑意有些蒼白,“你前些日子說過,只有朕能暖了你的心窩子。可朕能做的都做了,哪怕是為了你不去寵幸別人,你這心窩子被朕捂暖了嗎?”

    靜嘉這才忍不住倒在皇帝懷里放聲大哭:“暖不了,臣妾害怕,害怕見不到孩子,害怕孩子被送走,害怕有人害了孩子……嗚嗚……臣妾夢里都是血海翻涌,咱們的孩兒就在血海中掙扎求救,臣妾卻什么都做不了……”

    皇帝見過靜嘉哭的許多種模樣,有梨花帶雨模樣的,有可憐無辜模樣的,也有齜牙咧嘴丑兮兮模樣的,卻從來沒見她這般放聲過,她哭得幾乎隔壁宮里都能聽見,連奴才們都跟著惶恐落下淚來。

    皇帝也顧不得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了,他只能由著自己心疼地將人攬在懷中抱到軟榻上安撫:“都是朕不好,朕不該瞞著你,即便是雙生子,最多不叫他們繼承皇位便是。你以后還能生,有朕在,教導他們輔佐弟弟也是好的,你若是不放心,雙生子便放在你宮里養著,朕保證,絕不敢有人從你身邊把孩子奪走。”

    孫起行聞言心下一驚,萬歲爺這是什么意思?皇位這是定了以后要從貴妃肚皮里生出來嗎?哎喲喂,這要是叫人聽見可是要翻天了!

    “嗚嗚嗚……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在為難您……”靜嘉沙啞著嗓音邊哭邊認錯,“我害怕極了,為什么這樣的事情會被我遇到啊!”

    皇帝嘆了口氣:“人一生福氣是有定數的,你前面受了苦,福氣還在后頭呢,相信朕。”

    靜嘉哭著哭著哭累了,最后扶著肚子坐不住,只能回去寢殿躺著,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皇帝等靜嘉睡下后,才沉聲吩咐眾人好好伺候著,回了乾清宮。

    出門后皇帝眼神有些復雜,他扭身看了儲秀宮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上了圣輦。

    杜若嚇得腿都軟了,半夏也差不多,只有魏嬤嬤知道幾分實情,有些摸不準主兒的脈絡,卻也沒多擔心。

    主兒敢鬧騰,那必定是有把握不會惱崩,她只是不明白,明明主兒懷的是……只要生出來,即便有再多流言都會破除,主兒為何突然鬧這么一場呢?

    皇帝心里也未必清楚,若是平時他還樂意多想想,可這會子他實在是有些傷心,只冷著臉睡下,也睡不著,只在乾清宮翻來覆去了半宿。

    靜嘉心里沒那么重視他,皇帝心里是有數兒的。

    像他們這樣的人,最難的不是忠誠,而是徹底放開心窩子信任別人,因為能算計,心腸黑,他們最相信的永遠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