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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鎖春意濃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容貴妃努力擦干眼淚,猛點頭:“姑爸爸……您說吧,蕙嵐一定死死記住。”

    太后眼神中閃過一絲安慰,誰還沒有個水往低處流的時候呢,只要心里清明,留得青山在便可。

    “不管皇帝想如何處置關爾佳氏,如何處置你,只要不是成了庶人,留住命,你們就都感恩戴德受著。哀家的人手都交給你,若是誰私下里……私下里不聽話,殺無赦!哪怕是長輩……關起來一輩子不叫見人也就是了,能做到嗎?”太后死死看著容貴妃。

    容貴妃心里有害怕也有忐忑,但還是咬著牙點頭:“蕙嵐能做到!”

    “好,好,哀家死之前啊……到底也還能為你們做點事情,該吩咐的……哀家都寫在密信里了,過后會有,有人交給你,別叫……哀家失望。”太后費力講話說完,又暈了過去。

    容貴妃大哭著喊太醫,慈寧宮又一次亂成了一團。

    五日過后,太后薨逝在慈寧宮,享年四十六歲,由皇帝加封為孝惠安皇后。

    她在死之前下了懿旨,關爾佳氏瞞著宮里私下里買賣皇商資格,參與海運走私,令皇帝將關爾佳達山革職查辦。

    至于容貴妃,太后則另下懿旨,以干政和窺探帝宗的名義將她貶為容嬪,遷居承乾宮后殿。

    喪鐘敲響的時候,康太妃在自己宮里也點燃了三炷香,帶著滿足的笑容給空無一字的牌位上香。

    “哥哥再等等我吧,日子還長著。哥哥教我的,我都記著呢,細水長流,謀定而后動。”

    端貴太妃似是有所感,朝著康太妃那邊看了一眼,坐在殿內,頗有些空落落的。

    她跟太后幾乎算是斗了大半輩子,合作過很多次,可彼此往死里算計的更多,如今太后死了,她都有些不知道該做什么是好的錯覺。

    不過她也知道接下來康太妃也不會閑著,她雖然不知道康太妃做了什么,可她也參與了一腳,若非如此,太后不會死的如此之快。

    皇帝瞧著慈寧宮的方向,微微露出個笑來:“朕這位皇額娘啊,到死都聰明。”

    她將定國公留給皇帝處置,也是看皇帝會不會趕盡殺絕,證明她絕對留下了后手。

    至于關爾佳達山和容嬪,她先一步下懿旨,因為她的死,礙著孝道,即便是御史都不會再上彈劾折子,要不然就是逼著皇帝忤逆不孝,那可是遺旨。

    可皇帝也下了道圣旨,以靜嘉有孕兩次被算計為由,將她封為錦妃。

    后宮事體則暫時交給平妃和柔妃共同打理,等靜嘉小月子做完后,再由她們三人一起管著宮務。

    太后的陵寢停在慈寧宮正殿內停靈七日,除了靜嘉外,所有人都需要日日到慈寧宮哭靈。

    不得不說,當初靜嘉算計著第二次小產的時機,也是不愿意去哭,她進宮都是太后害的,還指望著她去給太后跪拜哭靈?做夢都沒那么美的。

    因為靜嘉在做小月子動不得,她便暫時沒有搬到前殿去,只叫魏嬤嬤帶著人跟內務府那邊一起慢慢拾掇。

    就在靜嘉將養著的時候,皇帝被文武百官‘逼’著,不得不下旨將定國公貶為定寧侯,提拔了伊爾根祿成為安南大將軍,領了西南兵權,同時叫定寧侯仍去西南為副將輔佐伊爾根祿成,鎮守西南。

    圣旨一出,宮里靜嘉閉門將養,柔妃身子骨也還不見好,平妃住的永和宮成了宮里最炙手可熱的地方。

    靜嘉知道后,對著斜靠在炕沿兒沖她嘟囔的杜若笑了:“炙手可熱好呀,只要她不怕燙著,叫她展揚唄,咱們悶聲吃rou也挺好的。”

    杜若撇嘴:“自打萬歲爺抱著您回來那日,這都快一個月了,也沒見萬歲爺再過來,晉位的圣旨都是叫小諳達送過來的。您是沒瞧見,陳掌事都偷偷問劉福怎么回事兒呢,以后能不能吃上rou難說咯。”

    靜嘉一點都不著急,這知道自己被算計心里不舒坦的老虎,想發脾氣由著他唄。

    杜若簡直是開玩笑,妃位想吃什么沒有?左右她現在都晉位了,貴妃位子……一時半會兒是撈不著了,她才不去摸老虎屁股。

    都說了受委屈前面就是最后一回,她如今都已經是宮里位子最高的妃子之一,若還得小心翼翼活著,那她前頭受得那些罪豈不都白受了?

    “你就先好好養你的身子吧,有這功夫cao心,不如替我繡幾張帕子。”前面哭得多,好看的帕子沒幾條了。

    前頭怕她離開慈寧宮后,太后謹慎再叫人查探地上的血跡,她們都沒敢用雞血,偷偷委屈杜若在腿上割了口子放出來的血,這些時日她腿腳還不方便,趁著靜嘉這會兒‘小月子’里解毒溫養的功夫,也跟著將養順便補血。

    魏嬤嬤從外頭端著藥進來,正好聽見二人說話。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家主兒,林守成前兒個偷摸過來求她勸著主兒跟皇上服軟,可如今瞧見靜嘉全然一副淡定悠然的模樣,魏嬤嬤想了想,妥帖伺候著靜嘉喝藥,到底是一句話都沒說。

    第80章    豹子膽兒都不夠娘……

    春雨如愁, 牛毛般的細雨沖散了紫禁城中三個月來的素淡,吹散霧靄的清風仿佛將幾個月來的沉悶也吹散了,紅墻綠磚琉璃瓦之下, 又開始見著鮮艷的顏色時不時飄過。

    奴才們都領了春衣開始算著去圓明園的日子, 說話聲音都要輕快幾分,眼看著紫禁城這是經歷了凜冬又活過來了。

    靜嘉已經搬到了儲秀宮前殿, 徹底成為這座宮殿的主人,她依舊閉門不出, 也沒去跟平妃和柔妃套近乎, 甚至都沒去討要自個兒該管著的宮務, 每日就懶洋洋在軟榻上抄佛經, 數佛珠兒。

    “主兒,內務府叫人給天井里種了好些玉堂春富貴, 飄著細雨,正是最美的時候,奴婢扶您去看看?”杜若腿早養好了, 整日里待不住,有功夫就想攛掇靜嘉出門。

    春天一來不只是人心里松快, 就是外頭的花紅柳綠都帶著股子活泛, 鮮嫩嫩的招展著, 恨不能叫人心窩子都跟著姹紫嫣紅。

    那玉堂春富貴乃是玉蘭花、海棠花、迎春花和牡丹, 按照吉祥福字或者紋路擺了, 取其榮華富貴的好兆頭。

    花兒有些還不到開的時節, 都是內務府早早從江南魚米之鄉讓人送進京城, 在花草房內好好養住了,再挑這不冷不熱的時候移植到天井里,讓天井里多些色彩, 好叫常年幽居后宮的女主子們心腸也能亮堂亮堂。

    靜嘉懶洋洋靠在半夏特意縫制的團枕上,透過窗戶縫兒看著外頭叫雨絲沖刷得更鮮嫩的顏色,笑著搖了搖頭。

    她手里攥著佟佳氏留給她的那串迦南佛珠,許是摩挲久了,每顆細聞帶著淺淡迦南香氣的佛珠兒都好像是包了黑紗的珍珠似的,透著烏蒙蒙的亮,襯著靜嘉身上粉紫色的燕居袍子,倒是叫她有種方外之人的清雅。

    杜若不喜歡主兒這般清心寡欲的模樣:“您補藥也喝了三個月,如今身子已經大好,可不敢總這么躺著,仔細身子骨兒都要躺廢了。”

    靜嘉也不回她,只笑著問:“這幾個月萬歲爺沒來,內務府一點不順氣都沒給?”

    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還是叫寶赫去了西南。許是皇帝想讓靜嘉擔心,好逼著她去乾清宮求情還是怎的。

    偏靜嘉通過淮駿跟寶赫搭上了話,得知這也是他想要的,若是去西北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寶赫跟茂武關系還不錯,逢迎定國公也不成問題,如今太后不在了,容嬪又眼看著被打壓下去,定國公但凡不傻就不會拿寶赫開刀。

    靜嘉雖然擔心,可她不愿意因為自己桎梏寶赫的前程,不止她想護著寶赫,寶赫也想護著jiejie,她沒有權利全盤否定寶赫的想法,便只由著他去。

    只是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有功夫清閑下來,她還是不免多擔心幾分,一直也沒收到寶赫來的家書,即便是萬歲爺那邊肯定也沒有收到,不然他早叫人暗示自個兒,等著她去求了。

    既然寶赫去了西南,淮駿就叫萬歲爺給打發到了西北,德妃一事雖然牽連到了兵部尚書,可馬佳老大人仍然是領侍衛內大臣,沒有淮駿出頭的時候,淮駿深思之下,還是舉家去了西北。

    內務府除了那位陳管事因著淮駿的緣故,掌控著廣儲司暗地里不叫儲秀宮受委屈,其他地方都不怎么理會儲秀宮。

    德妃的死到底是在鄂魯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他倒是沒找靜嘉麻煩,可他自個兒病了好些時候,如今內務府醇親王管著更多些。

    醇親王人古板,與后宮沒什么牽扯,倒也不曾偏向誰,只管著讓內務府不出大問題,私下里還是各司和各局說了算。

    如此一來,同在妃位,柔妃有小阿哥,平妃有個大將軍的哥哥,兩個人還管著宮務,自然成了熱灶,儲秀宮反而不顯。

    這三個月來,要給太后守孝,皇帝自然不會進后宮,因著孩子會去平妃那里坐坐,二阿哥去給柔妃請安的時候,皇帝也給柔妃面子,過去考校課業。

    就連容嬪那里,三阿哥如今被養得白白胖胖,皇帝偶爾也會去承乾宮看看,此舉倒是叫人私下里猜度皇帝是因著孝道,還要護著關爾佳氏,容嬪雖然不是貴妃了,可也沒受多少委屈。

    只有儲秀宮這邊,皇帝一次都沒來過,靜嘉出了‘小月子’后,皇帝也從未派人召她去過乾清宮,漸漸宮人們都開始道錦妃不受寵了。

    又有人說是因為靜嘉一連兩次都保不住孩子,已經叫萬歲爺厭棄了,以后這個妃位也就到頭。

    頭回杜若聽說時,氣得脖子都發紅,在殿內轉磨一樣念叨了好一會子,把靜嘉逗得笑了半天。說那話的好些還是小貴人和常在,她都不明白,這年頭妃位不值錢了嗎?就算是妃位到頭,也沒人敢明著欺負不是?

    杜若想了想,是這么個理兒,可還是明里暗里希望自家主兒支棱起來,等著出了三個月大孝去爭寵,好打打那些管不住嘴的長舌婦的臉。

    這會子聽見靜嘉問,杜若反倒是不敢抱怨了,她怕靜嘉傷心,故作不經意坐在腳踏上拿著繡活兒笸籮:“咱們宮里人也不怎么出去,他們就是想給咱們添膩煩也沒處去呀,左右份例一應都是不缺的,也沒以次充好,您沒看廣儲司還叫人送了玉堂春富貴來嗎?主兒不必擔心。”

    靜嘉笑著摸了摸杜若的腦袋:“不是你怕我郁結于心,花了銀子吧?”

    杜若身子僵了僵,略有些沮喪:“劉福說也沒花多少銀子,是陳掌事借機賣好兒呢。”

    “那提膳的時候,去領份例的時候,就沒受委屈?”靜嘉依然笑著問,見杜若想敷衍,她先一步繼續道,“不必瞞著我,你若是瞞著,我兩眼一抹黑,到時候別人算計我,我也不知道。”

    杜若這才低著頭輕聲道:“別的不說,柔妃娘娘那邊管著的地方,一直都還挺客氣的,就是……就是平妃娘娘那里不好相處,御膳房……倒是也沒故意找咱們麻煩,可想要些精致的得花銀子。”

    太后去了頭兩個月時,還不需要花銀子呢,即便是給出去銀子那也是打賞,后頭也不知平妃身前的紫月跟御膳房說了什么,后頭再去要些份例外的東西,就需要花銀子了,那些逢迎的小蘇拉也沒了笑臉兒。

    照劉福的話來說,那就是他這輩分一年多恨不能變八回,從好弟弟到好哥哥再到爺爺輩兒,如今又變成了他劉福。

    “這不挺好嗎?宮里拜高踩低的都是常事兒,如今正好看看哪些是不必來往的。”靜嘉不緊不慢道,“若是連幾個月功夫都瞧不下來,即便是以后逢迎上來,這樣的人也不能來往。”

    杜若認真點頭:“奴婢聽主兒的,一個個奴婢都會記住的。”

    靜嘉又叫杜若這嘟著臉兒的兇狠小表情逗笑了。

    “不過主兒,咱們銀子可是不夠多呀,上回還給三阿哥打了個好大的銀鎖,天兒一熱,到時候瓜果、甜碗子、冰鑒這些都費銀子……”杜若偷偷打量著靜嘉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您就打算這么跟萬歲爺冷著?”

    靜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叫我跟萬歲爺冷著,那不是他冷著我嗎?”

    杜若著急:“那您就不打算……”

    “嗯,不打算。”靜嘉好整以暇剝了個橘子慢慢吃著,“放心吧,天兒慢慢就熱了,儲秀宮涼不了。”

    杜若欲言又止,可看著主兒這勝券在握的模樣,她到底不敢說太多。

    她瞧著主兒這幾個月好吃好喝好睡的,皇上沒來,主兒反倒是養得面紅齒白的,她都時不時會看楞住,先養好身子再爭寵也行。

    若不是主兒這一日比一日更好看的嬌媚模樣,儲秀宮的宮人們早就坐不住了,哪兒能有如今的清凈。

    過了寒食節,各地進京的秀女便要開始準備進宮選秀了,可這會zigong里人在意的倒也不是這個,大伙兒都等著看,如今已經出了孝期,萬歲爺到底會先翻誰的牌子?

    這日羅禮在晚膳前早早就過來,親自端著牌子等。

    乾清宮將靈巧處置了以后,皇帝對各處把控更嚴,倒是誰也沒辦法提前探聽到消息。可各宮也都派了人在不起眼處等著,甭管是妃位還是小答應,都心里帶著期待,早早就打扮好了,誰還沒個念想呢。

    誰知道皇帝用過晚膳后,直接叫了去,一直批折子批到了戌時,才起身帶著孫起行去了儲秀宮。

    孫起行瞧著萬歲爺往御花園方向去,心里就暗笑。

    他就知道,那位娘娘能忍住,自家萬歲爺就要坐不住了,雖然瞧著萬歲爺臉色仿佛還在冬里沒換季,可孫起行莫名覺得,到最后該也是雷聲大雨點兒小。

    聽魏嬤嬤說,錦妃這幾個月身子養得不錯,要是萬歲爺能看到個打扮好的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說不準這雨點子就落不下來咯。

    可誰知一進門,孫起行心里就猛地一哆嗦,看樣子他還是低估了錦妃的膽兒,豹子膽兒都不夠娘娘用了呀!

    靜嘉只隨意穿著身月白色的半舊燕居袍子蹲在地上:“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萬福金安。”

    皇帝走到靜嘉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冷聲道:“抬起頭來。”

    靜嘉從善如流微笑著抬起頭,一張清水出芙蓉般的嫵媚面容,因為眉心不曾裝點的牡丹花紋,多了幾分雅致和清靈。

    白了,臉上也有了點rou,叫她那好容色里還添了股子嬌憨,讓人瞧著心里舒坦,卻不過于濃艷。

    皇帝瞧著手心是癢的,心窩子都微微發燙,但他還是很不高興:“幾個月不見,你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還把朕放在眼里嗎?”

    “萬歲爺說的是。”靜嘉恭順垂下修長的脖頸兒,蹲的很穩,“臣妾肯定沒把您放在眼里呀,左右臣妾得寸進尺這事兒也跟您說過不是?”

    “都滾出去!”皇帝突然冷聲喝道。

    杜若擔心得厲害,出來殿門不自覺就帶著祈求的目光去看孫起行。

    孫起行微微偏頭,你家主兒自個兒找死,他一個當奴才的還能攔得住?

    皇帝將靜嘉一把拽起來,緊緊箍在身前,捏著她下巴眼神冰冷:“你真以為朕不會罰你?”

    靜嘉被逗笑了:“您罰我做什么?要是把萬歲爺放在心里就得受罰,那滿宮妃嬪可都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