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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鎖春意濃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皇帝嘴角抽了抽,雖然哭得挺好看,可他也沒眼看,省得這會子笑出來。

    “后宮從來都是勝者為王,這么多年,除了剛進宮時,哪一個手上沒沾過血?我不過是投錯了胎而已。”德妃笑得凄慘,該拉下水的都拉下水,她心窩子疼得幾乎麻木,卻仍然不舍得說鄂魯。

    如今內務府還在醇親王治下,也許,也許鄂魯不爭氣,他是真的不知道呢?

    盡管知道自家弟弟有多聰明,她仍然下意識替鄂魯找借口,畢竟除了額娘,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啊。

    額娘只知道躲著,為夫君不喜而難過,真正心疼過她的,只有弟弟一個。

    “臣妾說完了。”德妃閉了閉眼,想要發瘋的念想都淡了,就這樣吧。

    皇帝面色依然冷漠,聲音低沉吩咐:“傳朕的旨意,德妃大逆不道,謀害皇嗣和宮妃,念在馬佳德恒多年來為大清立下的功勞,賜白綾!佛爾袞教女不嚴,除去兵部尚書之位在府中思過,尚書之位由富察文輝接任。”

    孫起行揮了揮手,慎刑司的人上前,請德妃回翊坤宮。

    德妃和淚流滿面的書雪相互扶著站起來,德妃挺直了身子,面色淡然,看眼沒看端貴太妃一眼,筆直走了出去。

    命罷了,她做了這么多孽,早就活夠了。只是這些人也別想落著好,她這回輸了命,可她還沒有敗,誰說死人就不能給活人添堵了呢?

    德妃出門后,也不撐傘,由著雪花一片片落在臉上,沁涼得叫人心窩子都凍成了冰,她唇角卻依然帶著淡淡的笑。

    而大殿內,靜嘉深吸了口氣,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錦嬪和柔妃,你們兩個跟哀家解釋一下,三阿哥到底怎么回事?”太后猛地一個茶盞砸出去,猛地咳嗽了幾聲,才沙啞著嗓子低喝道。

    柔妃流著淚跪在地上:“萬歲爺和老祖宗明察,那是臣妾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骨rou,臣妾怎么會舍得害他!臣妾自個兒還病的厲害,只擔心將病氣傳到三阿哥身上,除了三阿哥百日時,臣妾再未見過三阿哥一次……”

    聽柔妃泣不成聲說完,太后這才想起柔妃中毒的事兒來,她皺著眉看向靜嘉,眼神里的冷意濃到幾乎要變成殺氣:“錦嬪呢?你可有話說?”

    靜嘉跪在地上,給皇帝和太后磕了個頭,才挺直身子抬起頭:“德妃說嬪妾算計三阿哥,想陷害貴妃,嬪妾確實有不明白的地方。安國公府的情況老祖宗再清楚不過,寶赫也在定國公手下,嬪妾若想陷害貴妃,除非能叫貴妃犯死罪,不然嬪妾陷害貴妃有何意義呢?”

    她抬起頭看了貴妃一眼,才繼續道:“先不說嬪妾為何要與柔妃聯手,即便柔妃登上后位,她能給嬪妾的,也遠非老祖宗給的庇護,嬪妾是失了心智才會對三阿哥動手。”

    太后冷哼出聲:“難道不是因為你將小產算在哀家和貴妃身上,才叫豬油蒙了心?”

    靜嘉流著淚搖頭:“嬪妾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過身孕,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小產的……”她聲音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嬪妾自己從小苦到大,絕不可能對小孩子動手,更別說皇嗣。嬪妾敢對天發誓,若嬪妾對孩子動過算計,叫嬪妾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叫嬪妾的額娘和弟弟都永世不得安穩。”

    第78章    誰也別想再叫……

    靜嘉的誓言叫滿屋子靜如鵪鶉的妃嬪們都驚得抬起頭來, 連一直淡然的康太妃都有些詫異。

    即便時人總有些‘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而行’的說辭,也是承認蒼天有眼的, 不然寺廟和道觀不會盛行, 皇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祭祀,皇帝更不會被稱之為天子。

    這世道即便是不信神佛的人, 也不會拿自己最在意的人發誓,萬一上天真有靈呢?誰也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動過算計可不只是害命, 大家如今都知道錦嬪心計深, 孩子對她竟然這么重要嗎?許多人眼中都閃爍著自個兒的心思。

    皇帝居高臨下睨著靜嘉的眸底多了幾分柔意, 他清楚靜嘉對皇嗣沒什么感情, 她跟魏嬤嬤說的話他已經知道了。

    所以皇帝更清楚靜嘉是為什么這么反感對孩子動手,這讓他心窩子里那越來越重的憐惜都快承受不住, 許是太沉重,就像春泥下沉,淚滴一落便慢慢生出了幼苗。

    “所以嬪妾求萬歲爺和老祖宗恩典, 嬪妾想知道,到底是誰叫嬪妾小產的。”靜嘉叩頭不起。

    柔妃自然緊跟著叩頭下去:“臣妾也求萬歲爺和老祖宗恩典, 求萬歲爺明察, 到底是誰對臣妾下的毒, 是誰對三阿哥下的狠手, 求萬歲爺還臣妾一個清白!”

    康太妃不動聲色勾了勾唇, 看到太后那帶著濃重裝扮的臉上驀地多了幾分灰敗, 心里舒坦極了。

    太后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其實一直強忍著咳嗽,胸腔火辣辣的疼痛叫她頭暈得厲害,也讓她沒有平時那般清明。

    在德妃伏誅之前, 她就該處置了那幾個奴才的,只耽擱這一會兒工夫,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太后死死咬了咬舌尖,劇烈的痛意叫她心頭清明了些,她強壓著咳嗽開口:“查!查清楚!還后宮一個清……”

    正氣凜然的話還沒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皇帝趕忙起身宣太醫,妃嬪們也都緊著起身表孝心,只有端貴太妃和康太妃唇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嘲諷,這是太后在前朝時后便用慣了的老招數了,不過如今許是真要拿命來演。

    皇帝不喜殿內亂糟糟的一團,下令依然叫眾人禁足宮中,不管如何,太后的身子更緊要些。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太后才睜開眼睛,死死捏著劉佳嬤嬤的胳膊:“立刻傳話給定國公,叫人將安寶赫私下扣住!快!”

    這話說完,太后才真的忍不住暈了過去。

    待得靜嘉被常久忠親自請到慈寧宮之前,柔妃這邊已經收到端貴太妃那只貓被毒死葬了的消息,德妃也已經一尺白綾,與淑貴人差不多的待遇,被送往妃陵停靈。

    “可惜了那貓……端貴老爺子倒是下得去狠手。”柔妃斜靠在軟榻上,由著蓉娟拿著溫熱的雞蛋在她眼上輕輕滾動。

    蓉娟仔細著動作,聞言也知道自家主子在說什么,她還是有些不大明白:“主兒,如此一來宮中可就沒有馬佳氏的小主了,端貴老爺子和馬佳府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柔妃唇角勾了勾:“德妃何嘗把自己當做馬佳氏的族人了,連大阿哥她都不放在眼里。再說等過了立春大祭,不是要選秀了么。”

    陳嬤嬤端著藥從外頭進來,聞言心下一動:“主兒,容貴妃那里就那么算了?如此一來,咱們不但落不著好兒,還要引得貴妃忌憚。”

    柔妃叫蓉娟涂上面脂,將藥一飲而盡,拈著蜜餞入口,不緊不慢道:“我中毒一事必不會就這么算了,可恨太后拿身子做筏子,只怕慎刑司那幾個奴才都活不成,就是不知道錦嬪那里能不能頂得住了。”

    因著孝道,皇帝不可能明目張膽對太后動手,誰也不知道太后到底在宮里有多少后手,狗急了還跳墻呢,更別說七年下來后宮一直都在太后手里。

    可柔妃也不著急,少了個跟耶拉氏一樣的瘋子,三阿哥性命無憂,慢慢來也可以。即便是這次不能將貴妃拉下來,只要靜嘉無恙,她們二人一明一暗,必定不會叫容貴妃得著好兒。

    只柔妃還不知道,靜嘉也沒打算叫貴妃繼續尊貴下去。她們念叨著的功夫,靜嘉已經跪在了慈寧宮殿前。

    她面色很平靜,從與柔妃交好那一天起,她就知道會有這么一日,她不可能永遠匍匐在太后和貴妃腳下做一條聽話的狗,狼若是做狗久了,狼性也會慢慢消失。

    頂著慢慢透進膝蓋骨里冰涼刺骨的疼,靜嘉突然想起來皇帝令孫起行帶給她的那頗有情趣的口諭,她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她也正是那么想的呢,這是她最后一次對太后,對貴妃示弱了。過了今日,她再不會通過這種憋屈的法子對自己下狠手。

    沒有底牌的時候,她要用自己的血rou鑄就高臺,等能站直了往前走的時候,誰也別想再叫她受委屈。

    她忍了十幾年,算計了十幾年,浸染黑了心腸,為的便是叫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不再受委屈。

    如今,便是時候了。

    “老祖宗,安寶赫去寶華寺給佟佳氏點長明燈,昨日就出了京,定國公已經派人往寶華寺那邊去了,還沒見著人。”董興福輕聲稟報。

    太后靠坐在明黃色的靠枕上,臉上涂著厚重的粉,卻依然蓋不住幾乎要彌漫開來的死氣,只一雙帶著血絲的眸子燒的愈發明亮。

    容貴妃伺候著太后喝過藥,聞言皺了皺眉:“那佟家人呢?可控制起來了?”

    “回貴主兒,佟家人一直都住在關爾佳的別院里呢,公爺派人守著,他們都不敢亂走動。”董興福趕忙道。

    本來太后是希望靜嘉能夠跟佟家人見一面,可是自打佟家人入宮,靜嘉身子一直不好。后頭年底事兒又多,倒是一直不曾碰上面,也不知道這些人對靜嘉來言到底有沒有用。

    太后倒是不怕靜嘉不在意佟家人,人言可畏,大清以仁孝治國,若是撕破了臉,佟家人在流言蜚語里也能起不小的作用。

    容貴妃放下藥碗,低聲問太后:“姑爸爸,慎刑司那幾個奴才和趙謙……”

    “他們和崔太醫那邊,晚膳前就已經處置了,只是趙謙不在慎刑司。”太后捏著額角有些煩躁,身體上的不舒服和心窩子里沉甸甸的不祥預感都叫她有些繃不住神兒。

    容貴妃臉色不太好看:“趙謙知道的事兒不少,若是萬歲爺……”

    “無妨,皇帝不敢跟哀家明著作對。”太后淡然道,她這些年在大清立下的好名聲也不是白得的,即便皇帝也不能忤逆太過。

    她想了想才問:“錦嬪怎么樣?”

    劉佳嬤嬤:“一直老實在門外跪著呢,倒是看不出什么來。”

    容貴妃聞言眸子閃了閃,對靜嘉她一直感覺都比較復雜。

    說嫉妒,她很清楚這一切并非靜嘉的選擇,可皇帝的恩寵不是假的,皇帝看靜嘉的眼神里的縱容和溫情也不是假的。

    說警惕,她也清明靜嘉沒有多少野望,可靜嘉是個會謀算的,從小便是在虎狼環伺之下長大,能活下來靠什么?必定是比虎狼還要狠。

    靜嘉越是平靜,越是乖順,越是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甚至叫她和太后都不由自主的信重,容貴妃心里某個角落就越是害怕,有心計有恩寵還沉得住氣,但凡給靜嘉一點機會,這都是一只嗜人的猛獸。

    “叫她進來吧。”太后淡淡道,靜嘉已經跪了半個時辰,也差不多了。

    靜嘉扶著半夏進門時,腳步微微有些踉蹌。

    正月里天氣還冷,外頭自頭半晌開始下著的大雪也沒停呢,說句天寒地凍一點不為過。

    跪在廊廡上風雪都刮不著,她穿得也特別厚,可沒有火盆子點在那兒,冷氣兒還是拼命往骨子里鉆,跪半個時辰也夠受的。

    即便如此,進了門,靜嘉仍然恭順跪了下來,膝蓋鉆心的疼叫她本就凍得青白的臉色更憔悴了些。

    太后居高臨下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冷冷開口:“三阿哥那里,是不是你動的手?”

    “回老祖宗,嬪妾說的句句是實話,嬪妾不會對孩子動手。”靜嘉低聲道。

    太后面色不變:“好,那哀家再問你,你可知道柔妃的算計?或者說,你可對貴妃動手了?”

    靜嘉認真泥首下去:“回老祖宗,嬪妾沒那么多野望,更不是傻子,不然也活不到今日,嬪妾沒有理由對貴妃動手。”

    太后和貴妃都沉默下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畢竟靜嘉在意的人甚至靜嘉自個兒都被拿捏在太后手里。但凡靜嘉不老實,身為太后她想要廢掉個把宮妃,甚至都不需要理由。

    只是德妃的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太后心里,若是靜嘉知道自己的小產是自己所為呢?她對孩子有多在意太后看得出來,女人孤注一擲的瘋癲和癡狂太后見過太多。

    大家心里都清楚,話卻不能輕易問出口,太后如今的身子骨叫她賭不起一個萬一。

    萬一是德妃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誣陷靜嘉呢?

    容貴妃心性不足,確實還需要幫扶,若承認靜嘉小產乃慈寧宮和承乾宮一手所為,這布置了良久的棋子就廢了,而且憑靜嘉的心計,惹急了眼,還不定鬧出什么麻煩來。

    可太后也無法全然相信靜嘉什么都沒做,這會子她跟容貴妃想法差不多——靜嘉太冷靜了,即便已經被無緣無故罰跪了半個時辰,她還是無怨言地恭謹著口齒清晰回話,面色沉穩。

    這樣深的心計,哪怕靜嘉沒有問題,太后也放心不下將一只猛獸放在容貴妃身邊。

    她喝了口溫水沖去口中叫人膩煩的苦澀,嘆了口氣:“錦嬪,一直以來哀家對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自打你入宮哀家就護著你,你成為皇帝的人以后,哀家也給了你尊榮和體面,讓皇帝寵著你,貴妃也信重你,這些話哀家本不該問你的。”

    靜嘉垂著眸子不說話。

    “近來哀家身子不適,后宮又一下子發生了這么多事兒,德妃的算計總非一日之功,你的聰慧和算計哀家心里清明,那你跟哀家說說,即便你什么都沒做,德妃和柔妃所為,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太后語氣幾乎算得上溫和道。

    靜嘉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可只是眼眶子微微發紅,依然什么都沒說。

    太后這才坐正了身子,示意劉佳嬤嬤扶靜嘉起來:“哀家不是埋怨你,可哀家身子不爭氣,早晚要先走一步。哀家盼著你和貴妃能夠相互扶持,在這宮里長久的尊貴下去,你若是心不誠,叫哀家如何放心呢?”

    話說到這里,太后才定定看著靜嘉逼問:“今兒個你不妨就跟哀家仔細說說,不管你說了什么,哀家都恕你無罪。”

    靜嘉坐在一旁,抬起眸子以前所未有的真誠看著太后:“嬪妾真的從未妄想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皇后之位從太后選擇算計她開始,她就已經要定了。

    “顧念著老祖宗和貴妃的吩咐,嬪妾從未有一日懈怠,膽戰心驚在萬歲爺身邊伺候,只想著達成老祖宗的念想。”畢竟太后的念想和她想要的不謀而合,主動送上門的,不算計那是傻子。

    “嬪妾不知道自己小產了,直到今日上午……”聽別人說的,她真的沒有小產。

    “可嬪妾也害怕,為何自己身子一點點虛弱下去,怎么喝藥都不見好。”靜嘉說著身子晃了晃,“嬪妾不知柔妃有沒有動手,可德妃所為嬪妾確實有所察覺,只是嬪妾不知道她是沖著嬪妾還是別人,在沒有查清楚之前,知道老祖宗和jiejie忙著,嬪妾不想給您添膩煩。”

    太后沉聲問道:“那慎刑司送人進來的時候,你為何還不肯說?由著那些人往貴妃身上潑臟水?”

    靜嘉慢慢起身又跪了下去:“因為嬪妾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