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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東廠相公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易輕寒將葉子里的生血倒進嘴里,抹了下嘴角沒有說話。那日遇襲時,他分明看到對方中有一個人是楊元的手下。

    “你渴了我給你水喝,怎么總是喝鷹血,你不覺得惡心嗎?”藍語思看著好像野人似的易輕寒,嫌惡地說。

    易輕寒將葉子里剩下的生血舉到藍語思面前說:“喝!不想死的話。”

    藍語思此時已不那么怕他,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掐著腰說:“你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呢,威脅我!我……”藍語思還想繼續說,突然覺得易輕寒的眼神很是瘆人,于是眨巴眨巴嘴,嘟囔著去石頭處找水喝。

    20、第二十章 觸景生情

    藍語思此時已不那么怕他,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掐著腰說:“你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呢,威脅我!我……”藍語思還想繼續說,突然覺得易輕寒的眼神很是瘆人,于是眨巴眨巴嘴,嘟囔著去石頭處找水喝。

    想要征服一個人,就要先征服她的內心,易輕寒的凌厲已經深入到藍語思心中,那種深深的懼畏感深植于心,就算他此時是條傷狼,對于藍語思來說,還是有巨大的威懾力的。藍語思已經敢于說些反抗的話,且在平時的交流中也不再那么怕他,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藍語思回到兩人躺臥的地方時,易輕寒已經在閉目養神了。他就是這樣,在無事的時候總是自己一個人閉眼待著,彷如一條靜悄悄等待獵物的狼。

    “你的腿,好些了嗎?能不能輕輕動。”藍語思猶豫了一下,覺得比起每次伺候他的尷尬,還是讓他痛苦更讓自己覺得舒坦。于是裝作不在意地一腳踩在易輕寒的傷腿上。

    “啊!”易輕寒極盡痛苦地看著藍語思。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小心些。你,你怎樣?”藍語思有種做了壞事后深深的愧疚感,猶豫著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總覺得太過陰損,心里默念了幾聲佛號。

    “筋骨傷得太重,恐怕,三月內是好不了的。”易輕寒試著動了動,突然痛苦地閉了眼睛。接著氣憤地睜眼看著藍語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藍語思一方面放下心來,看來這家伙傷得不輕,短時間內是不能再欺負自己了。另一方面深深自責起來,總覺得做了陰損的事情會有報應,就像上次船上被射中了臀部。同時糾結起來,他的傷若是不能痊愈的話,兩人就沒有機會逃出這懸崖,若是他的傷好了,自己又將過著被脅迫的日子。

    矛盾著的藍語思突然后悔這些時日對他的無理,心想最后的結局多半會是他傷好后帶著自己出去,那么他會不會記恨自己這段時日對他的不敬呢!

    想到這里的藍語思不禁冒了一層冷汗,心道自己還是想得不夠周全,這段時日如此欺負他確實出了心里這口惡氣,但沒想過帶來的結果,悔之晚矣!

    易輕寒緩緩睜開眼睛,不動聲色地看著若有所思的藍語思,突然被她瞬間轉變的表情驚得呆了。

    “你要不要喝水?來,還是先洗洗擦擦吧。”藍語思說完便跑去將帕子浸了水,巴巴拿回來遞給易輕寒:“擦擦嘴角吧,身上舒服嗎?要不要擦擦,我去給你搓洗帕子。”

    易輕寒沒說話,接過帕子放到鼻下聞了聞,卻未有任何異味。

    “我還能害你不成,我是想你早點兒痊愈,好帶我出去。”藍語思耐心解釋著,全然忘記是誰一直心心念念著要再次打斷易輕寒的腿。

    “若能出去,除了莊子,我再賞你一所宅子。”藍語思在易輕寒心目中,一直是個貪財的女子。

    藍語思聽了一陣失落,想起自己隨身帶著的玉如意和其他財物都失落在路上,就心疼得不得了,幸好還有只小金豬,藍語思摸摸領口內的寶貝,安慰自己。

    “能不能把宅子換成,珠寶。”藍語思試探性地問。

    易輕寒板著臉說:“看能不能出得去吧,萬一……”正說話間,頭頂有稀稀落落的水珠滴下,谷中空地上已是濕了一片。下雨了,而且很大,藍語思憂心忡忡地看著易輕寒,心道本就寒冷的夜晚,會因這場雨的到來變得更加森然。沒有御寒物品的兩人,要怎樣才能熬過去。

    藍語思自覺地將周圍的枯葉聚攏在一起,還撒了一些在易輕寒身上,接著將僅剩的一只野味架火烤上,若等到枯葉被雨水淋濕就再燒不起來了。

    烤好了野味后遞給易輕寒說:“你吃吧,只有一只了。”藍語思說這話的時候一半是彌補自己之前態度惡劣,討好他,另一半也想他能良心發現,主動提出分給自己半只。誰知易輕寒毫不客氣地接過去,二話沒說便自顧自吃起來。

    藍語思面上不敢有異色,心里早將易輕寒十八輩祖宗問候個遍。看這樣子也不會下得太久,待到雨停了就可以再誘捕野味了,先忍忍吧,就當是方才自己故意踩斷他一條腿的補償吧。

    易輕寒接過野味自顧自吃起來,這幾日吃野味喝鷹血,斷肢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一直提防著藍語思的他早在她伸腳過來時便做了準備,因此她那一腳并沒有對自己造成多大傷害,倒是讓她以為自己得逞,短時間內不會再動作。

    沉默無語,許久,藍語思肚子咕咕叫,為了忘記這種饑餓感,藍語思沒話找話說:“味道怎樣?”

    易輕寒點點頭,心里正算計著日后怎樣脫險。

    藍語思發覺提起吃食會更加饑餓,于是提起別的話題:“這雨要下多久呢?”

    易輕寒沒有說話,藍語思也知道,他又不是雨神。

    “那個角落里的尸體,上個月我看的時候都開始腐爛了,爬滿了蟻蟲,估計現在只剩白骨了吧。”藍語思說著蜷起雙腿,將臉靠在膝上。愈發冷了,臉上都有些涼意了。

    “不會,不會這么快。”易輕寒篤定地說:“再過一個月吧,現在的氣候涼多了。”

    “人還真是奇怪,活著的時候,再重的傷都能好起來,若是死了,渾身上下都沒了生氣。”藍語思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易輕寒說話,一是消磨時間,二是轉移注意力。

    “所以,要活著。”易輕寒定定看著前方的雨幕,有些失神。“死了,連蟻蟲都能欺侮你。”

    “活著也不見得有多好過,就好比我,若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事,忘記了煩惱,也許也會有苦悶吧。”藍語思生怕易輕寒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失憶了,時常表清白:“你有煩惱的事嗎?”

    “沒有。”易輕寒還是定定看著雨幕。

    “那就好,不像我。我就算失憶了還是有很多煩惱,我想知道自己爹娘是誰,我有沒有家。”雨天最是傷感時,藍語思有些觸景生情了,覺得自己的人生也蕭條起來,再沒了以前簡單的心思。

    “要爹娘做什么,要家做什么,自己過得好就好。”易輕寒微微垂了眼皮兒,枯葉遮住下面緊緊攥著的手,遮住了泛白的指關節。

    藍語思見話不投機半句多,自顧自地躺著,慢慢捱著這難熬的日子,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易輕寒看著眼前的雨幕,想起那次弟弟反咬一口說是自己打掉了祠堂的牌位,被罰跪在院子里一整天,直到傍晚,也是這樣大的雨。他以為,就算是父親不相信自己辯白的話,也不至于忍心讓自己淋著雨。結果他錯了,他賭氣跪了一整晚,沒人過來叫自己起來回房,直到第二日祖母問起自己怎么沒有去請安,父親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淋了一整晚的兒子。

    那時起,易輕寒的心便死了,祖母拿著帕子的手擦過他面無表情的臉,擦過他的手。他不在意故意為難自己的繼母,他不在意處處使絆子的弟弟,他在意的人,已經不在意了。如果有的話,也就是故去的模糊記憶中的母親和蒼老的祖母。

    小小年紀的他,看著繼母和父親圍著弟弟歡喜的樣子,也想得到關注和寵愛,于是他故意不去家里的書院,故意帶著人去街上尋富家子打架,故意流連賭坊揮霍。

    他以為父親會多花時間來陪自己,來教養自己,結果,換來的卻是一次比一次重的家法。兒時,輕微的傷寒,母親便會坐在自己床邊心疼地拭淚;那時,挨了家法動彈不得只能趴在床上的他卻只有一個小廝伺候。

    十歲那年,疼愛自己的祖母回到老家探望族里的老人,自己更覺孤苦無助,于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在祠堂里跪了兩天的他揣了一塊供奉的糕點,趁著看門人打瞌睡時,偷偷從平日里自己在墻上挖的小洞逃出了家。小小年紀的他只知道要去找祖母,要跟祖母在一起生活,偌大一個府邸,沒有自己一席之地,雖然他才是真正的嫡子。

    榮帥早年因力戰達達國有功被封了侯爵,侯爵之位歷來傳嫡子,易輕寒的存在顯然阻礙了繼室親子的大好前程。都說最毒婦人心,為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惡毒婦人更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在易輕寒身邊安插品行惡劣的小廝,教唆著本就有心的易輕寒出外惹是生非,看著易輕寒偷偷挖出小洞卻不阻止,為的就是把他慣出囂張跋扈的性子。各種陷害,各種陰謀,數不勝數。

    易輕寒迷路了,三年后摸索著終于來到祖籍,卻發現榮家被抄,夷九族,看著凋零的祠堂院墻,他才知道,一年前榮府就已經宣布嫡長子已亡,繼室的嫡次子自然而然便成了爵位的唯一繼承人。

    多年后,易輕寒慢慢探聽到,榮府宣布自己已亡時,正是皇恩盛寵之時。盛極必衰,榮府終于重重跌了下來。

    他是從小洞爬出來的,易輕寒發誓,他一定要耀武揚威地從正門再走回去。不為榮帥,不為全族,只為他的祖母,那個可憐的老人。

    賬冊不僅是萬篤的罪狀,也是當年陷害榮帥一事,受賄人的名單,那上面每一個人,都收了錢,都把榮家往深淵里推了一把。

    臉上濕濕的,是雨水,易輕寒倔強地覺得,一定是雨水,因為自己已經許久未曾哭過了,許久。以后也不會哭,他還要看著那些人哭,自己怎能先哭。看來今晚是睡不著了,從跪了那一夜之后,每個雨夜易輕寒都難以入眠。

    【第二篇 惺惺相惜雨霖鈴】

    21、第二十一章 惺惺相惜

    崖下寒冷,崖上眾人收拾殘局。

    與易輕寒一路的齊強等人已經全部身亡,在船上找不到賬冊的吳南帶人往趙家村趕,路上遇到久等不見易輕寒到來的,趙都派回尋找的人,兩廂會合后發現了易輕寒出事的地點,深信他已經落入懸崖或者是被擄走。

    雖說都覺得易輕寒是必死無疑,但不甘心的吳南還是派人準備了繩索欲下崖尋找,無奈沒有如此長的繩索,只好著人特意編織,直等了一個月才編織好。這日正欲派人下崖,卻被人突襲,趙都的人趕到時,與襲擊者一場激戰,互有死傷。

    趙都和吳南負傷逃走,伺機再來。卻說那人正是萬篤手下趙千戶,趙千戶一直跟蹤易輕寒到此,本是跟蹤易輕寒的人到了趙家祠堂,安排人在附近密切關注,只等易輕寒找到賬冊便出手搶奪。誰知久等不到,再派人往回走時發現易輕寒與人激戰的地點,也懷疑易輕寒落入懸崖或者是被人擄走,于是就埋伏在周圍伺機行動。

    此時見易輕寒的人欲下崖尋找,怎能不出手,易輕寒死在崖底最好,趙千戶暗自盤算。

    趙千戶安排了人手守在崖邊,自己則帶著人返回趙家祠堂,掘地三尺搜尋了三遍,還是一無所獲。

    雨下了三天三夜,直到這日清晨方停,但是天色仍舊是陰沉沉的。

    易輕寒見藍語思懶懶睡了一天一夜,出聲喚她去外面做誘餌,兩人應該都餓得前胸貼后背,是時候誘捕野味了。藍語思不說話也不動,易輕寒用腳踢了踢她的腿,發現藍語思還是癱在一旁。

    易輕寒覺得不妙,之前裝作斷腿斷臂未好,是為了讓這個虎視眈眈的女人不起那害自己的心,此時卻不得不慢慢起來探過去看個究竟。

    易輕寒的斷腿斷臂尚未完全痊愈,但是慢慢行動卻是可以的。伸手扳過藍語思的身子,見其小臉微紅,毫無血色的嘴唇緊緊抿著,探手撫上額頭,竟是guntang。一定是幾日來陰雨連綿,活生生被凍病了。

    各人有各命,即使她不病死,也出不去。斷腿斷臂痊愈之后,自己都很難有把握爬上去,更何況再帶上一個人。易輕寒自己走出去,來到空地上仰頭看著天,許久才有一只大鳥飛過。仰躺在地上,看著灰蒙蒙的天,仿佛看著自己的未來。

    視線里的小黑點越來越大,易輕寒手起,擊落了一只飛禽。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再有,這才無奈走回去。烤好之后自己先吃了大半只,吃著吃著看著地上的藍語思,突然覺得很寂寞。

    平時有個人在身旁時不時地聒噪,雖然說的都是些令人討厭的話,但也總好過這般冷寂,一向不喜歡多話的他竟忽然渴望有個人能在一旁。呆了半晌的易輕寒默默放下手里的半只野味,仍舊架在快熄了的火上溫著,轉身去石臺那里捧了一口水喝。喝了之后又捧了一口含在嘴里,走回藍語思身旁,溫熱了嘴里的水,這才對著她的口慢慢渡進去。

    小人兒的身子還是冰涼,易輕寒脫下軟甲,自己的體溫透過衣衫布料,觸到她的身上。

    仿佛有感應似的,藍語思昏迷中還是感覺到了溫暖,于是像只小貓似的直往這溫暖深處鉆去。易輕寒愣了愣,隨即又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爹,娘,爹……”半昏半夢中的藍語思,仿佛看到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背影,雖然沒有任何記憶,但好似知道那人就是她的爹,于是伸手去抱,卻成了空。

    “爹最是靠不住,有娘才有爹,沒娘就沒爹。”易輕寒自言自語,下頜緊緊抵著藍語思的臉頰,一條腿搭在她的身上,緊緊將她包裹在自己懷里。本來只是單純地想要為她暖身子,此時卻情不自禁地將她擁緊。也許是惺惺相惜,也許是日久生情,此情非彼情,那只是一種與一個人相處習慣的感情吧。

    半昏半夢中,藍語思抱緊了那男子,那寬寬的腰背,那有力的手臂,帶給自己無窮無盡的溫暖,驅走無邊的恐懼和無助。藍語思將雙臂緊緊環住那男子的腰身,緊緊的不放手,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緊緊的不分離。

    易輕寒抽出一只手,將藍語思環在自己背后的手臂拉回,塞到懷里,一絲一毫也不讓她觸到寒冷。許久過后,那雙小手還是冰涼的,于是又將她的小手湊到自己嘴邊,呵了口氣之后順著領口塞進去。

    這小身子終于有了暖意,小小人兒還在夢里,嘴角卻微微翹起,不知夢到什么。

    易輕寒默默看著懷里的人,看著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此情此景,竟覺十分溫暖。

    易輕寒默默抱著她,直到了下午時分,看到藍語思睡得恬適,于是輕輕起身。易輕寒來到架子旁,將野味又烤了烤,嚼了一口來到藍語思身旁,準備轉到她的嘴里,希望她能憑著本能吞咽下去。

    正在此時,只聽藍語思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睛。易輕寒連忙板著臉坐好,他從沒試過這么照顧一個人,突然覺得很尷尬。

    “嗚嗚,我……我快死了,這是報應。”懵懂著看看周圍的藍語思只覺渾身散了架,自知病得太重。感覺渾身發冷,身子又熱,定是傷寒之癥。這種病,若在平時稍有不慎都會奪命,更何況此番境地。

    “不想死就把這吃了。”易輕寒將野味遞到她面前說。

    “我還是不吃了,吃了也是……也是白白浪費糧食。我不求別的,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埋在地底下,我不想像那具……那具腐尸一樣,被蟻蟲吃掉。”藍語思哭得有氣無力,實在是傷心之至。

    “埋在地底下,也會被土里的蟲子吃掉。”易輕寒幸災樂禍地看著虛弱地哭著的藍語思,竟覺十分好笑。

    “對不起,你肩頭……那白棉,是我偷著……偷著抹上了鹽,誰想我就遭了報應被人射傷,還敷了那白棉遭罪;剛掉下來的時候,你昏迷著……你的腿,本來只斷了一條,是我……我踢斷了另一條,我做了這么多壞事,這次一定也是報應,我會死的,對不起……”藍語思哭得悲痛欲絕,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藍語思此時是真心在懺悔。

    “呵,你信這個?”易輕寒不屑地坐好,滿不在乎地說:“我做的壞事更多,若是有報應,我也是死在你前面,我都沒死,你也死不了。”易輕寒聽她悔過的話,只覺極是有趣,心頭是那種從沒有過的明朗的心情。

    藍語思聽了止住了哭聲,眨巴眨巴嘴,轉轉眼珠兒想了半晌,自言自語到:“還真是……”

    易輕寒聽了這話,心里說不出的郁悶,又無話反駁,于是沒好氣地說:“那快吃了吧,不吃就真的會死了。”

    “多謝。”藍語思掙扎著起身,終是沒有力氣。易輕寒伸手將她扶起,靠坐在圓木上。

    “我夢到我爹了,我抱著他,雖然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他長什么樣子,但我知道,那就是我爹。”藍語思邊吃邊說,眼里帶著興奮。

    “什么都看不清,你怎知道那是個男人,或許你抱著的是個女人呢。”易輕寒故意抬杠。

    “我……”藍語思欲言又止,繼續吃,生生將那句‘我的腿故意去碰他的□,我碰到那物件了’的話咽下去。幸虧藍語思沒說出口,不然易輕寒定要吐血身亡,多年后,藍語思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對易輕寒的殺傷力仍是頭腦漲開的感覺。

    易輕寒看了眼藍語思,雖然還極其虛弱,但至少能自己進食。于是走出去,試圖再誘捕些野味。誰知躺了半晌,仍不見有飛禽下來,于是在傍晚時分走回兩人處。

    “那,你吃了吧。”藍語思吃了幾口,便將剩下的一些又給了易輕寒。

    “你不餓嗎?怎么連這點兒都沒吃完?”易輕寒疑心她沒胃口,于是說:“病了,再不吃東西,會死的。”

    “還是你多吃些,你早些痊愈,才能帶我出去。你痊愈的慢,我們就要在這里多待幾日。”藍語思這話是真,她多半是從全局考慮的。

    易輕寒接過野味,心里有一絲異樣的感覺,自己真的要帶她出去嗎?一個人尚且難以爬上那樣的高度,再帶上一個人,這賭注太大了。

    抬眼看看藍語思,這廝正笑得燦爛,雖然可以看出有刻意討好的痕跡,但是仍覺舒坦。

    “你的腿怎么好了?”藍語思病得糊涂了,這才注意到這可惡的廝行動自如了。

    “還未痊愈,仍需些時日。”易輕寒毫無騙人后那種羞愧,自顧自吃著。

    藍語思有錯在先,于是不再提,知道這家伙詭計多端,暗道自己以后還是不能輕易信了他的話,這就是又一個前車之鑒。

    白日里天已放晴,也就沒那么冷,夜晚來臨,氣溫又降了許多。藍語思蜷縮著側躺著,宛如一只小貓,還是只狡猾的小貓,貪嘴的小貓,古靈精怪的小貓。

    藍語思吃了野味,才覺身上有些力氣,但還是渾身發熱,這一躺下去更覺得寒徹入骨,無奈極是虛弱,只能一動不動。半晌,只聽易輕寒輕輕挪了過來,伸手將自己攬在懷里。藍語思很想推開他,但覺他的身上很溫暖,于是很沒骨氣地作勢依附過去,裝作迷糊著,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