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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姚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找我什么事情?” 安杰嘆了口氣:“想跟你說說姜連成在德國的情況。” 莊姚本來已經(jīng)飛到姜連成房門前的思緒重新又被拉了回來,“要進來說嗎?” 安杰搖搖頭,“不用,就一兩句話,不長。是這樣的,原本我應該是和姜連成的時間錯開的,姜連成三個月前不知道什么情況,突然回了一趟國,我后來看了看時間表,應該就是你官宣的那天。也就是因為那次,他的治療時間推遲,所以和我的治療時間有了重疊,才偷偷見到了姜連成的治療過程。” 莊姚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治療過程?” 安杰的眼睛繼續(xù)盯著地面,聲音也是朝著地面發(fā)出的,莊姚彎下腰才能聽清他說什么,“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只知道他治療的過程很痛苦。每次在他撐不過去的時候他都會喊你的名字,每次一喊你的名字,他就會重新好轉(zhuǎn)很多。” 安杰頓了頓,艱難開口:“莊姚,你是藥。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你是治姜連成的藥,他需要你。” 莊姚怔在當場,猶如被一道雷電砸在頭頂。 直到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安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莊姚站在門前看著姜連成緊閉的房門,還沒等他思考什么,他的身體已經(jīng)率先做出了行動。 大步流星走到姜連成的房門前,莊姚連門鈴都忘了,只靠著蠻力“咣咣咣”用力敲了房門。 房門敲了七八下,莊姚沒有太多的等待,房門毫無征兆地驟然打開。 莊姚正在用力砸門呢,他一個沒反應過來,身體出于慣性就往前傾。 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他沒有迎來預料中的疼痛,只是眨眼功夫,他只覺得自己被用力一拉,身體便跌入了個健碩偉岸的胸膛中。 姜連成圈著莊姚的腰一把將他拉進房中,腳踢著房門輕輕一踢,房門應聲而關(guān)。 扶正莊姚,姜連成揉著手臂說:“怎么這么著急。” 莊姚抵著鞋櫥,伸出嫣紅的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的病,能說了嗎?” 姜連成身體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復過來。他先是坐在沙發(fā)上,給莊姚倒了一杯紅茶,才朝著一直抵著鞋櫥的莊姚招招手,“過來這邊坐。” 莊姚大步流星坐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現(xiàn)在真的有太多疑惑,為什么偏偏是自己?他怎么成為了姜連成的“藥”?姜連成到底得了什么病?他的病到底能不能好? 姜連成將紅茶塞進莊姚手里,他仿佛沒有看到莊姚的疑惑,靜靜望著窗外緩緩下沉的夕陽。 猩紅的夕陽暈染透了遠處的白雪,白雪延展著紅色,遠遠望去,一片血海煉獄。 刺目的紅,宛若罪惡之海。 “那天跟你說過,我父母死后,自己去了孤兒院。我在孤兒院的時候……談不上開心,也談不上難過。院長不是什么好人,我砸傷他之后就跑了出來。這是包括凝凝姐在內(nèi)都知道的額版本,但實際上,到底怎么砸傷院長的我其實根本沒什么印象。大概是從我父母死后吧,我就經(jīng)常會有間歇性失憶的情況發(fā)生。一開始在房間里,等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衣柜里,時間久了就算我只是小孩子也知道自己出了問題。” 莊姚皺眉:“雙重人格?” 姜連成望著血染的天邊,聲音緩慢而低沉:“當時并不知道是什么病,從孤兒院跑出來后知道自己砸傷了人,害怕過,然后我去了警局。” 莊姚愣住。 姜連成苦笑一聲,“是的,你沒聽錯。我交給警察局的信里有兩個內(nèi)容,檢舉了自己傷人和院長的罪行。警察找到了我,帶走了院長后我又回到了孤兒院。我在孤兒院呆了幾天,又重新偷偷離開,反正只是孤兒,沒人會下功夫去找的,這次才是我真正離開孤兒院,之后我才去了劇組。” “這期間我被凝凝姐發(fā)現(xiàn),到后來的影帝,都是我沒有想到的,而期間我失憶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凝凝姐帶我去看過醫(yī)生,得到的結(jié)論是我患有精神分裂癥,電影行業(yè)只會加重我的病情,醫(yī)生建議我息影療養(yǎng),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在二十五歲的時候選擇了息影,那一年,我遇到了你。” 莊姚屏住呼吸,一雙眼睛緊緊跟隨著姜連成的雙眼。 姜連成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懂,可合起來他又似乎沒有懂。 姜連成有將神分裂癥?他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啊。 他在和自己的這些年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不一樣啊。 “我在最高光的時候息影,滿腔抱負無處施展的時候,我遇到了你。我看見你揚著一張臉瞪著那幾個校外人,眼中的頑強和光芒簡直就像一把一把的刀劃破了我的心,你身上有我沒有的生命力和朝氣,那一刻,你在我眼里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燦爛,驅(qū)散走了籠罩著我的那片陰霾。當時我告訴自己,太陽決不能隕落。” “我上前制止了他們,不管你愿不愿意強勢地將你綁在了身邊,我給你最好的照顧,給你最優(yōu)質(zhì)的生活,我想保護你,想看看太陽會成長成什么樣子。”姜連成的聲音有些干澀,他舉起桌上的茶杯艱難地吞咽了一口,“現(xiàn)在我看到了,太陽依舊是太陽,還是這么耀眼。” 莊姚如鯁在喉,只覺得有什么在握住他的喉嚨,他想說點什么,卻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