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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遇好像不管怎么玩,皮膚都特別白。 他身上不知道怎么、帶著淡淡的香味,是那種非常勾人而糜爛的、女人香水的氣息。 施晏止聞到過,在五年前,每一次霽遇從藍月會所回來后,總會沾上些這種東西。 他很不喜歡霽遇沾這些東西。 霽遇剛抓到被角,腰被人一勾,整個人翻倒在床上,一道氣息壓了下來,施晏止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一瞬間霽遇反射性起身,對方手臂跟銅鐵一樣牢固地環著他,埋在他頸間,呼吸是guntang的熱度,露出的耳朵卻是紅的:“霽遇……”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別走?!?/br> 第24章 哐當一聲,霽遇雖然瘦,但到底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直接把身上的人掀翻了。 施晏止本來就醉了,此刻一陣頭暈目眩,一頭撞在床板上,疼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霽遇狼狽地跌下床,拖鞋都來不及找,拉開房門沖出去,貼著冰冷的墻壁,聞到屋外的、新鮮的空氣才緩過神。 走廊上明亮的白熾燈光下他的面色是一片慘白,背后是一層冷掉的汗意,霽遇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那股昔日熟悉的、令人嘔吐的感覺。 片刻,霽遇想起來剛才自己把人推開的時候,那砸的一下聲音可不輕。他有些擔心,便推門進去。 夜燈亮著,施晏止側身躺著,睡的歪歪扭扭,衣服全皺了,眼睛緊緊閉著,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他的面色還是那樣,大約因為撞的疼,眉頭微微皺著,顯得很難受,除此之外,耳朵是紅的。 霽遇走過去,遠遠地揪住被子丟上去,然后戰戰兢兢跑過來,在施晏止鼻子上探了探。 呼吸十分有力,霽遇立馬把手指收回來了,好像燙手一樣。 仿佛多呆一刻,他就會回憶起來方才對方身上那股男性獨有的侵略氣息、沉的跟鉛塊一樣重的身體,還有 在耳邊炸開的低沉的聲音。 霽遇飛快地撿起拖鞋,跑回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水池的水龍頭,努力的吐了兩下,才把那種想吐的感覺從腦海里揮開。 霽遇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經歷的那種所謂扭曲的治療,效果能持續多久。 五年前,他帶他母親董蕓遠赴國外精神病療養院休養,不但沒有治好,董蕓反倒更瘋了,硬是把他送進了同性戀病治療機構。 不過他沒呆上幾天,董蕓的病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快要連霽遇都不認得了。 治療的結果就是霽遇很難再去跟人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只不過霽遇不知道有沒有對他的心理上產生影響。 霽遇直接在浴室洗了個澡。 他的手肘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恢復得很好,脫落后會露出粉色的新rou,看不出其他痕跡。 他的手心幾處生出了老繭,大多是他后來幾年疲于生存奔波,留下的。 那時候霽遇也沒有心思去發展一段感情關系。 霽遇拿毛巾擦干了頭發,遲疑地想起來,施晏止剛才喝醉了、抱著他說了一句什么來著? 施晏止到中午才醒。 醒來就感覺到頭疼的要裂開,窗簾沒有被拉緊,有日光透進來。 施晏止的酒量還不錯,但昨晚為了完美解決徐家的合作,他被那群老板灌了不少酒,才喝醉了。 不只是宿醉,還被床板撞了一下撞的不輕,但他沒有到斷片失憶的地步,昨晚的回憶像是碎片一樣全落下來。 他記得霽遇幫忙扶他上樓梯,打開了床上的小夜燈。 然后,霽遇膝蓋壓在床上,微微彎腰俯身,他脖頸卻揚了起來,纖細而白皙,看起來又十分脆弱。 霽遇身上飄來淡淡的香水味道,那道胸前的絲帶滑過施晏止的喉結,帶來癢意。 那一刻,施晏止從未有過如此清醒的念頭。 他等了五年、想的快瘋了。 而此刻,費盡心思最終拴在身邊的人,近在咫尺。 然后…… 施晏止揉了揉太陽xue,似乎很是頭痛。 他下床套上外套,下樓望了一圈,遇上澆花回來的蔡阿姨,蔡阿姨看到他,一愣:“施先生,你起來了,餓了嗎,我給你準備點吃的?!?/br> 施晏止問:“霽遇呢?” 蔡阿姨:“不知道啊,他早上就出去了,不過沒說去干什么。” 施晏止摸了下口袋,才想起自己從常住香山別墅后,身上就不再帶煙了。 他看了眼窗外,天空暗了下來。 霽遇肯定想不到他怎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因為昨天晚上一把把他推開了。 對方回國后變得非常警覺和敏感,會不會……生氣了? 霽遇還在錦城,他去了趟銀行,因為近期總有不少的資金流入他的銀行卡,好幾次都達到了日交易額的上限,霽遇需要過去確認資金來源。 來源是霽氏集團的股份分紅。 五筆,一年一筆,金額都不小。霽氏集團是霽家的產業,霽成禮自然是想盡辦法往好了的去做,每年基本上都能獲利分紅。 看來是孟開源那邊的進展順利,霽遇的股份雖然還沒被他持有,但已經認可了他的持有合法性。 霽遇辦手續增加了銀行卡額度,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后回了原先租房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