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因為盛州軍區的重要性,中央不放心把一切交給章秋鶴,還指派了一個副司令跟章秋鶴打擂臺。 霍成厲的少將職位一方面是靠軍功累計,一方面是靠章秋鶴的培養,要不是章秋鶴擔心他本事太大,弄到了身邊當警察局長。 霍成厲現在就該是盛州軍區的二三把手。 現在軍區肅清,霍成厲幫章秋鶴補了大簍子,也送了他一份大禮,所以又有了回軍區辦事的可能。 拆開信封,霍成厲翹了翹唇。 蘇疏樾不止嘴軟,而且還腳軟,離開大廳走到了院子,就扶在墻上不想動。 院里花開的姹紫嫣紅,梔子花的氣味充斥在風里。 蘇疏樾坐在了繡球花的欄桿邊上,閉眸從頭到尾思慮了一遍她跟霍成厲的對話,思考自己做出的選擇是不是最好選擇,想了幾遍才睜開了眼。 就像是霍成厲說的那樣,她沒資本跟他談合作。 所以她只能是被他壓制的那一方,不過一切比起她剛穿越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好多了。剛來的時候她沒有半點話語權,生活在霍公館可能會很安全,但身份算起來也就比傭人好一點。 但是現在雖然差點沒命,以后遇到的危險估計也不會少,但至少活得更自在,能去做許多之前不能做的事情。 不同的是,之前她只是被事物推著走,現在卻要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至于霍成厲想要所謂的甜頭。 她一個現代人,又是在國外長大的,只要不懷孕,她想的比他輕松多了。 只要不是強迫性質的,就比如剛剛那樣,她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吃虧。 至于什么讓霍成厲不保持理智的話,她也只是說說而已,那個男人有理智在都那么琢磨不透,爛的不行,他要是真為了她發瘋,恐怕她看不到笑話,只是會倒霉。 “姨太太?” 春雀見蘇疏樾坐在花叢里,小步走過去:“這邊蚊蟲多,也沒用艾草熏過,姨太太皮膚嫩不要被叮到了。” 蘇疏樾聽話整理衣服站起:“我現在突然覺得很高興。” 被脅迫了,但整個人輕松了不少,現在后退的路斬斷她只剩了往前。 她也不用因為王岱岳的話思前顧后,反正大話已經放下了,她得讓霍成厲看看她的本事。 蘇疏樾臉上的笑容讓春雀情不自禁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姨太太高興,我覺得好高興。” “你這傻丫頭。”蘇疏樾點了點她腦門。 蘇疏樾把手上的信拿給了她:“走吧,我們回屋看信。” 唐夫人叫人給她送了不少封信,還有王岱岳也給了她不少學生托他給她的信,但基本上她都沒有看,看了就代表著接受了別人的期許,要承擔責任。 但現在她的接受這個她所懼怕的時代了。 她或許沒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事,但也從來不是個弱雞。 不過在看信之前,春雀讓蘇疏樾坐著不動,拿了藥膏害羞地看著蘇疏樾:“這個是消腫化瘀的,姨太太的嘴巴剛剛在花叢里叫蚊蟲叮了,我給姨太太涂一點可以嗎?” 什么蚊蟲叮了,蘇疏樾看著春雀臉紅耳赤,明明知道是什么,還要裝作掩飾的樣子,笑著點頭。 “以后藥膏多備一點,以后用得到。” 春雀正在擦蘇疏樾脖子上的吻痕,聞言:“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春雀你那么喜歡我被蚊子叮?” 蘇疏樾故意調侃她,春雀不會說話,結結巴巴最后憋出句:“我是高興姨太太跟大人關系好……” “我們之后會越來越好。” 擦好了藥,蘇疏樾換上了改良絲綢長裙,頭發用蕾絲束起,坐在燈下看信。 信里面大部分都是夸獎問她是誰,也有批評她浮夸夸張,還有探討她文章的一些細節。 比如她在《風月》上登的第二篇故事,因為背景虛構在國外,蘇疏樾只是按著自己的記憶來敘述自己看過的電影,大部分的細節她就借鑒了她所知道的現實,而不是完全貼合電影。 比如上課的方式,跟課程的安排,因為融合了現代理念,有些有人會看不明白,就會來信詢問。 蘇疏樾挑了幾封斟酌語句回復。 寫了一頁紙,蘇疏寫著突然來了別的想法,抽出了一章嶄新的紙,寫下了“論新理念教育”這幾個字。 比起一個個的跟他們解釋,她還不如寫一篇她對著部電影的理解,作為讀后感來延伸,更為清晰明了。 寫的時候,蘇疏樾把跟王岱岳說的那些教育理念也寫了進去。 洋洋灑灑寫了七八頁的紙,回神的時候,腰酸手疼。 春雀看蘇疏樾終于停筆,連忙上前替她捏手,那燙帕子給她熱敷:“姨太太一寫東西就入神,連口茶都不喝。” “思緒一打斷就很難接起來。”主要是她跟王岱岳聊過,思路已經整理過一次,再加上這里有沒有互聯網給她查資料,她只有悶頭寫,所以才寫的那么順。 “辛苦姨太太了,好多人都說姨太太的文章寫的好,但姨太太就是太無私了,都不署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有些好妒的人,非說姨太太沒本事,把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東西,我才不署名。” 蘇疏樾抽出手,大方的在她剛寫完的文章上面,加上了作者:蘇疏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