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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千萬句臟話蓄勢待發,他有點想把這公廁給炸了。不對,是把整個農貿市場都給炸了。 焦蕉幫他推開一個廁所隔間的門,“進去里面換吧,我在外面給你遞衣服。” “......”汪烙棘被熏得不想說話,躡手躡腳地走進這個窄小的空間,生怕自己碰到任何一處骯臟的地方。 他掩起兩扇短短的木板門,開始脫衣服。這門上不到頂下不到底的,從他的胸口開始剛好遮到膝蓋處。 即使關上了門,汪烙棘的大半片胸膛、精致的鎖骨、肌rou線條明顯的肩膀和一整個腦袋,還有膝蓋以下的腿部,也全是無遮無掩地露著。 這令他有種只把一個紙皮殼子圍在身上的感覺。 于是汪烙棘心里又開始了一個勁兒的吐槽:這破門的設計不科學啊,人在里面上廁所的話,一蹲下,屁股蛋不全都被看見了嗎? 焦蕉正一聲不吭地等在門外,直直地盯著他看,以便隨時準備給他遞衣服,眼里光明磊落理所當然。 汪烙棘默默地啐罵著,把脫下來的衣服搭在門上,不經意地抬頭,一下子對上焦蕉投來的目光。 汪烙棘、焦蕉:“.…..” 他們倆一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大家面對面地站著,里面的人卻在做著把身上衣服全部脫光的動作。 一種尷尬又羞恥的感覺撲面而來。 雖然汪烙棘此刻是裸著的,但其實說露也沒露,中間的關鍵部位恰好被木板門全部遮蓋住,沒被門遮擋的地方都是能光明正大地見人的。 男孩也不是故意要盯著對方看,在他們的視線撞上之前,他的心思純凈得像貝加爾湖的湖水。 然而,還是有一種異樣的氛圍彌漫在兩人之間…… “這個門得改造一下,太舊了,”焦蕉撓撓鼻子,極其別扭地把目光挪開,看著布滿青黑色霉點的墻邊發呆。 “就是……這門真的是……”汪烙棘不自然地側了側身體,胸口和耳根泛紅了一大片。 奇奇怪怪的,明明大家都是男人,怎么弄得跟個大姑娘換衣裳似的。 焦蕉呆呆盯著墻角發呆的樣子,頗像進入什么也不想的賢者模式,但那作動的腳尖卻顯示出他其實很焦慮,內心有些不安分的東西在拆房揭瓦。 跟汪烙棘對上眼的那一下讓他很不自在,口干舌燥的像極了上火的感覺。當男生意識到這是一種心潮萌動的感覺時,趕緊在腦子里像想起了他女友的樣子—— 34D,甜美蘿莉,長發如瀑,小紅唇,大白腿…… 雖然這些都僅是他對素未謀面的“女友”的腦補,但!這些全都是汪烙棘所沒有的! 是的,男生篤定道:胸、長發、女人,這些才會是令他有口干舌燥的感覺。 事實證明,自欺欺人的“篤定”根本無卵用。想這些并沒有令他心跳加速的感覺,可回想剛才看著汪烙棘那半遮半掩的身體,心率卻是直線飆升。 “衣服,遞我,”汪烙棘連續喊了好幾聲,焦蕉都沒聽見。 男人只得用指節把門板“咚咚咚”地敲響了幾下,對方才從出神的狀態里回來。 “欸欸欸,在這里,”焦蕉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小臂上掛著的衣服里抽出一件來,“給。” “發什么愣呢?”汪烙棘接過對方慌忙遞來的襯衣。 焦蕉僵硬地笑笑,“沒什么……” 多巴胺的分泌會使人亢奮,男孩的眼轉子開始骨碌地轉,時而看看結著蛛網的天花板,時而看看長滿青苔的大水槽,時而又看看地上淌著水跡的格子瓷磚。 末了,他突兀地感嘆一句:“哎呀,想我對象了,我的寶寶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 汪烙棘一愣,手里的動作頓了頓,只也當沒有聽見對方那“隨口”講出的話語。 焦蕉的嘴巴里不斷地碎碎念著,像是一個僧人在念佛,聽著像是無心而出的自言自語,其實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剛才從腦子里冒出來的對汪先生的想法嚇了他一跳,不僅有一種怪異感,還有一種背德感。 于是男孩幼稚地催眠自己:口里時常念著,心里自然也就會念著。 只念著她,不念著別人。只念著女人,不念著……男人。 這樣,就不會對女友產生一種的背叛感。 汪烙棘把薄薄的白襯衣穿在身上,裁剪適合的衣服將男人身體上的肌rou紋理勾勒得剛剛好,就是衣料有點過于劣質,那領口邊扎得他脖子發癢。 男人忍不住又加深了眉頭,敲敲門板對焦蕉說,“褲子。” 養尊處優的影帝先生對于這種臭氣熏天的惡劣環境很是嫌棄,加快動作想要趕緊換完,導致換褲子的時候差點一腳踩進屎坑子里,氣得他用六國語言罵著臟話把最后的西裝外套也給穿上。 于是焦蕉又獲得了一個支撐“我女朋友比汪烙棘要好得多”的論據,他在心里想著:沒想到這位汪先生還挺能說臟話,那些罵人的花樣兒我以前都沒聽過,真叫一個臟啊。 看吧,我家“寶寶”就從不罵臟話,軟軟糯糯口吐芬芳。 是的,女人就是要比男人要可愛! “好了,我換好了。” 那個“沒有胸沒有長發”、“滿嘴臟話”、“不如女人可愛”的男人換好一身整齊的西裝,皺著眉從廁所隔間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