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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怕上火,就喝我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焦蕉想,汪先生這個人啊,需要認(rèn)真觀察才能看見他身上的好。

    但在那些所謂曝光真相的媒體上,在那些所謂知曉真相的公眾面前,這樣一位汪大明星,卻有著最不堪的形象。

    那些言之鑿鑿的新聞,或許只是為了熱度而胡編亂造,那些跟著一起批判的人,或許也只是聽風(fēng)便是雨罷了。

    該如何評判一個人是黑是白、是好是壞呢?總得親身接觸過才能知道吧。

    “我就跟他接觸過啊,”焦蕉看著電腦上的新聞,自言自語道,“汪先生他,明明人還挺不錯的……”

    作者有話說:

    這段時間三次元比較忙,可能難以日更,但會盡量一周四更。

    第25章

    焦蕉這廂正歲月靜好地吃著瓜,汪烙棘那廂卻痛苦地遭受著良心的折磨。

    他走走又坐坐,內(nèi)心始終不得安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他敲開了焦蕉的房間門。

    “咚——咚——咚——”汪烙棘敲了三下,每敲一下手都在抖。

    “請進(jìn),”焦蕉在屋里喊了聲,“進(jìn)來吧,門沒鎖。”

    汪烙棘輕輕推門,腳下的小碎步緩慢地挪著,他緊張得像是在進(jìn)一個女子的閨房,氣息薄弱地打了聲突兀的招呼:“嗨……”

    這做賊的就是心虛。

    “汪先生?”見是他,焦蕉連忙把筆記本電腦合起來放一邊,像個偷玩手機(jī)怕被父母發(fā)現(xiàn)的小孩,畢竟上面還全是汪烙棘的八卦新聞。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汪烙棘的資料看了一整晚,邊瀏覽邊分析,從各個角度剖析這位汪大明星,如此認(rèn)真的態(tài)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選結(jié)婚對象呢。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焦蕉輕輕松松地跟他聊天,“你可是要早起的人哦,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市場剪彩呢。”

    “我知道,就是……”汪烙棘的心情無比沉重,“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說。”

    他是懷著試探一下的念頭來的,來到卻忘記該如何試探了。

    日了狗了。

    老子能言快語的口才呢?老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定呢?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氣魄呢?哪里去了?都被狗給吃了嗎?

    焦蕉:“嗯,你說。”

    汪烙棘:“.…..”說不出。

    明明直到剛才吃完晚飯,焦蕉在他心里都只是一個甲方、一個普通朋友的存在,存在利益關(guān)系,存在塑料友誼關(guān)系,但這會兒……

    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話要怎么說出口?

    一旦說漏嘴,別說是當(dāng)朋友了,這得立馬變仇人吧?未來還要保持工作伙伴的關(guān)系,這得多尷尬。

    汪烙棘沉默老半天,終究沒把嘴邊的話說出口,于是生硬地轉(zhuǎn)換話題,指了指呼呼大睡的那條大黃狗:“這......你家的狗?”

    “對啊,純種中華田園犬,”焦蕉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睡在他房間的狗,不是他家的狗難道還能是流浪狗?

    汪烙棘甚至不太敢與他對視,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條大型土狗:“它有名字嗎?”

    “有啊,cici。”

    Cici這個名字是全焦家最為洋氣的東西,念出來有些與這土味的村子格格不入。

    焦蕉的腿被這壯如鐵桶的大狗給壓麻了,不得已只好把cici撓醒,將它抱回地上,“cici是條老狗咯。”

    男孩站起來活動活動頸椎,順帶捶捶被cici當(dāng)床墊睡了一晚的大腿。

    那條腿它又白又細(xì)。

    cici睡得迷迷糊糊,一覺醒來忽然聞到房間里有股陌生人的氣息,立馬對著汪烙棘“汪汪汪”地吠了幾聲。

    男人受到驚嚇,立馬扯過焦蕉當(dāng)擋箭牌,“你家的狗怎么這么兇?”

    自家的狗把客人給嚇著了,焦蕉很不好意思,嘴拙地補(bǔ)鍋道:“它、它不兇的,它只是熱情,只是喜歡你……你聽它‘汪汪’地叫,是在叫你的名字呢!”

    汪烙棘:“.…..”老子聽你瞎扯淡。

    大狗只是對生人有警備性,兩人一狗僵持?jǐn)?shù)分鐘,大狗終于又趴地上了,豎著的尾巴也蔫蔫地垂軟下來。

    大狗:困了,才懶得理你。

    “你要摸摸他嗎?”焦蕉問。

    看著這條土狗蠢萌蠢萌的樣子,汪烙棘內(nèi)心一萬個嫌棄,“不了,男女授受不親。”

    “.…..”焦蕉眼神復(fù)雜地瞥了他一眼:“cici是男孩子。”

    汪烙棘:“.…..”所以為什么要給一個男孩子起名叫cici啊喂?!

    一時有點尷尬。

    焦蕉看得出來汪烙棘并不是這么喜歡這狗,便說:“你看啊,土狗雖出身草根階層,但他勤勞忠實勇敢,有著頑強(qiáng)的生命力。我這個傻兒子不嬌縱好養(yǎng)活,它很可愛的,還會抓老鼠呢!”

    “抓老鼠……你確定這不是貓?”汪烙棘看著那條大黃狗,半會兒后蹲***來,顫顫地摸摸它的頭:“你主人給你起的名字還挺洋氣的。”

    Cici甩了甩頭,又瞇上眼睛繼續(xù)睡了。

    *

    當(dāng)晚,汪烙棘因為良心不安而失眠。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一整晚都在擔(dān)心有鬼從門縫里飄進(jìn)來……

    第二天,他頂著個快要垂到地上的黑眼圈出了房間,神魂出竅地挪到樓下吃早餐。

    “早啊!汪先生,”焦蕉依舊活力四射。

    “早……”連簡簡單單一個“早”字,汪烙棘都是花了大力氣才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