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邪性觀音
血順著玉觀音的腦袋流下,整尊玉觀音都被染成了鮮紅! 不對,不是被染成鮮紅,而應(yīng)該是這尊玉觀音是展露出自己的本色。 混體透露著血紅的觀音像... “馮老板,這不是個吉利的東西啊。”我皺眉說道。 馮老板無奈搖頭。 “我本以為這尊玉觀音只是個茶寵,看著做工精細(xì),但是誰能想到,這玉觀音澆了熱水,居然會變成這種顏色。” 我有些疑惑,這玉觀音并非是茶寵,一般都茶寵都是大多用紫砂或澄泥燒制的陶質(zhì)工藝品。 澆上茶水之后,茶水中的茶多酚氧化形成黃紅或者紅褐色的氧化產(chǎn)物使茶寵變色。 但誰會買玉質(zhì)品這種不能變色的擺件來當(dāng)茶寵啊? 額。像馮老板這樣的“鈔能力”者除外。 我上下端詳馮老板一番,他被我盯得有些發(fā)毛便開口道:“老弟,你這什么眼神?” “盯著‘鈔能力’擁有者的眼神。”我正色道。 馮老板跟小翠,皆是扶額。 “好了不開玩笑了。馮老板你給我看這尊觀音像是?”我疑惑道。 “老弟,之前我聽小翠說,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透了我這的風(fēng)水格局,想來老弟可不是一般人吧?”馮老板笑道。 我瞟了一眼小翠,沒想到當(dāng)初我在店門口的自言自語居然被小翠給聽見了。 難怪等我進(jìn)到店里,小翠就特別客氣呢。 “馮老板說笑了,我只是略懂一點罷了。難登大雅之堂。”我半開玩笑道。 不過給馮老板選址的風(fēng)水師,肯定是個高人。 “對了馮老板,你這金萃坊是誰給你選的址啊?”我問道。 “他啊?他在風(fēng)水這圈子名頭挺大,我可是花了不少價才讓他出山的。” “他是咱金陵本地人,名頭或許老弟你聽過...” “他叫段正軒,段大仙兒。” 馮老板看向我,問道:“老弟,可認(rèn)識?” 我張嘴,到嘴邊的話有些說不出來。 若是以前,我會把師父有這么大的名頭,覺得是榮耀,會毫不猶豫的去告訴馮老板,他段正軒! 就是我?guī)煾担?/br> 但現(xiàn)在... “聽過,不熟,我就一個自學(xué)風(fēng)水的。”我搖頭道。 馮老板嘆了口氣:“誰知道現(xiàn)在這段大仙兒去哪了啊?我找都找不到,這玉觀音我怎么都處理不掉啊。” 馮老板說著,便開始捶胸頓足,一臉悲催的看著我:“老弟你是不知道,我自從收了這玉觀音,幾天睡覺總感覺不踏實。” “每天睡覺,就仿佛有人在對著我脖子吹涼氣,不管蓋多厚都會覺得脖子冷,想要找高人,但是又找不到。” 馮老板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悲催。 我張了張口,猶豫要不要幫忙,想到前段時間馮老板直接免費送了我一把千年桃木劍。 我這人有點小心眼,睚眥必報。 但別人若是敬我一尺,我便還他一丈。 就憑馮老板的慷慨,這忙我?guī)土耍?/br> 我站起來對放在茶臺上的玉觀音端詳一陣。 現(xiàn)在玉觀音渾身的血紅消退了少許,它的內(nèi)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玉的碧綠色。 “馮老板,這玉觀音我知道。”我整理好思緒,看向馮老板說道。 “老弟!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馮老板激動了。 我點點頭:“這玉觀音我曾經(jīng)聽師...實在有幸在一本古籍上見過。” “它是觀音相的一種,不過卻是帶著邪性的封邪觀音。”我說道。 “哦?老弟,有辦法解決嗎?”馮老板聽我這么說,兩只眼睛都仿佛是亮了起來。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想要破了這封邪觀音,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老弟,這怎么講?”馮老板疑惑道。 “因為要讓觀音相成為封邪觀音,就必須讓觀音相內(nèi)充斥著邪靈。” “觀音相代表著圣潔與威嚴(yán),但一些強(qiáng)大且不怕死的鬼怪,會想方設(shè)法依附到觀音相上。” “其中大部分都鬼怪如同飛蛾撲火,被觀音相的圣潔氣息震得煙消云散,但少部分卻能依附其上,使觀音相成為它的載體。”我緩緩解釋道。 “邪靈?就是那些臟東西?!”馮老板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 我是沒想到,馮老板一副五大三粗暴發(fā)戶模樣的人,居然怕鬼。 而身材凹凸有致。長相漂亮的旗袍弱女子小翠卻是絲毫不怕。 “道理我都懂,但是這些臟東西為什么非要去鉆什么觀音像,早知道是邪物,我就不買了!”馮老板一臉無奈。 “馮老板可知香火供奉?”我問道。 “就像寺廟供奉菩薩一樣?”馮老板挑眉道。 我點點頭,“以前很多農(nóng)村的附近,都有許多不知名的石像,那便是許多孤魂野鬼會附著的,它們被稱作野神像。他們期望著一樣?xùn)|西。便是朝拜。” “而想要附著上觀音等強(qiáng)大佛像的邪靈,自然也是想要獲得香火供奉。” “只不過野神像跟佛像不同,給了野神像香火氣,最多也就被纏兩天,有點小災(zāi)小難罷了。” “但入侵了佛像的邪靈,就沒這么容易罷手了,他們因為寄居在佛像中,能夠得到佛法的滋潤,還有信徒們供奉的香火,邪靈便能夠大快朵頤。” “嘗到了香火的邪靈,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它會用無休止的纏著供奉香火的人。直到被糾纏的人被它吸食干體內(nèi)的氣。” “氣被吸完的同時,那個人的命也就到了盡頭。” 我盯著馮老板,鄭重的問道:“馮老板,你對這封邪觀音拜過?” 馮老板思索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拍桌子憤恨道:“他奶奶滴!我就說那龜孫在買我這小b觀音的時候,要拉著我拜一下!” “那龜孫還跟我說是信仰!要我陪著他一起拜,我去他奶奶滴!” “馮老板別生氣,他這是將封邪觀音的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你身上。只要再次讓它轉(zhuǎn)換目標(biāo),你就可以安然無恙了。”我輕聲道。 “轉(zhuǎn)換目標(biāo)?那豈不是害人嗎!這害人的勾當(dāng)我不干!”馮老板果決擺手,臉上表情雖然堅定,但瞳孔深處卻閃現(xiàn)了絲懼怕。 “哈哈,馮老板你多慮了,我不是讓你轉(zhuǎn)移給別人,而是轉(zhuǎn)移給我。”我笑道,心中對馮老板的看法變得更好了。 至于在二樓他說的那番話,倒是值得我深思。 我可不是曹cao,不會胡思亂想。 “轉(zhuǎn)移給你?那更不行了!”馮老板擺擺手,作勢便要將封邪觀音給收起來。 “馮老板你信我嗎?這封邪觀音我肯定能給你治了。”我嘴角上揚(yáng),臉上寫滿了自信。 但只有我知道,這封邪觀音可沒這么好對付。 馮老板本意是拒絕的,但在我的再三請求之下,他還是答應(yīng)了。 我找馮老板要了塊黑布,將封邪觀音包住。然后便邁步出了金萃坊。 黑布不僅可以隔絕人的視野,同樣也對鬼怪有用。 這樣它就暫時不會從我手中消失,跑去找馮老板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差點又忘了問馮老板的全名了。 “馮老板,我一直忘了問你名諱,你全名叫什么...”我回頭問道,卻是不見剛才送我出來的馮老板與小翠。 “霧草,這兩人回去得也太快了吧。”我嘴角抽搐,看來只有下次再問了。 在古玩一條街打了個出租回到小別墅。 許香跟聞英都不在家。給我留言說是一起出去逛街了。 她們不在,正巧能夠讓我獨自應(yīng)付這封邪觀音。 我沒有當(dāng)即掀開遮住封邪觀音的黑布,而是切了半個土豆,裝上一碗白米飯,再拿了九柱清香。 我將封邪觀音放在桌上,隨后在它面前擺上插上三根清香的土豆,和插上三根清香的一碗米飯。 我手再持三根清香。 將清香盡數(shù)點燃后,我掀開了遮住封邪觀音的黑布。 “南海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日后財源廣進(jìn)!每天都有數(shù)不完的小錢錢!” “看在我這么誠懇的態(tài)度上,就求您發(fā)發(fā)善心顯顯靈吧!” 我捧著清香,一邊說著違心的話,一邊用余光往桌上瞟。 此刻封邪觀音的眼睛,居然發(fā)生了變化! 它本該是玉的眼睛,卻如同人眼一般撲朔! 這詭異的畫面并沒有讓我覺得恐懼,而是讓我覺得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又變強(qiáng)了。 既然封邪觀音已經(jīng)給了我反饋,就證明它只會在我的身上糾纏,馮老板已經(jīng)安全了。 之后我便需要將封邪觀音給放在自己的床頭。 沒過多久,許香跟聞英便提著大包小包挽著手回來了。 兩人一直嘮著嗑,把我這個大活人都給忽略了。 我無奈,只能靜靜在房間里等著封邪觀音內(nèi)的邪靈出現(xiàn)。 但等著等著,已經(jīng)到了深夜,我也是撐不住,眼皮開始上下打架…… “呼…呼…呼…”我已經(jīng)開始打起瞌睡。 一股在這大夏天都讓人感覺到冷的氣息,正在對著我的脖子吹。 好冷… 我卻睜不開眼睛。 糟了! 怎么會睜不開眼! 我的身體也動彈不得… 感覺…這是鬼壓床? 我在心中默念清心咒,當(dāng)念到第二遍的時候,我終于能動彈眼皮。 一睜眼,卻看到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背對著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