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黃紀同失蹤
“啥?” 劉華驚慌失措的看著我,還有些不知所謂,顯然他還沒有從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我沒時間跟劉華廢話,趕緊叫劉華開車帶我返回別墅。 一切的話都可以在路上說。 小鬼的事情并沒有解決,cao控小鬼的也并非是唐玉,因為唐玉是純陰女,被當做給小鬼的祭品獻祭之后,小鬼又會重新被擁有者cao控。 不僅事情進入了死胡同,并且黃紀同很有可能已經(jīng)危險了。 之前黃紀同就已經(jīng)被人盯上,師父的符箓都因為邪氣的進入而變成黑漆漆的廢紙。 但我認為危機已經(jīng)解除,并沒有給黃紀同新的驅(qū)邪符…若是小鬼的cao縱者現(xiàn)在想要將黃紀同殺掉,那他就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rou,而我必須救他。 劉華聽完我的話,神情凝重,腳踩油門加速朝著小別墅進發(fā)。 只不過一切都晚了。 小別墅門外的鐵閘門已經(jīng)被打開,其中一扇甚至倒在地上。 我跟劉華深知事情不妙,急忙沖進去尋找黃紀同的身影,最終只找到了個寂寞。 “這可怎么辦,我可不允許短短兩天,三條人命在我面前活生生流逝。”劉華苦著臉看著我,顯然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影響很大。 我點點頭,這黃紀同是師父的朋友,自然也跟我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能救自然是要救一下,不過黃紀同已經(jīng)不見,并且綁架黃紀同的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讓我很是苦惱。 “能查附近的監(jiān)控嗎?”我問道。 “只有縣城靠近這里的工廠有監(jiān)控,需要嗎?”劉華的話,讓我心中的期望跌落到谷底,之前我就應(yīng)該想到的,小別墅地處偏僻,周圍根本沒有其他的建筑。 靠近這里的工廠,距離這里也有兩千米的距離,能不能看到綁架黃紀同的人還是兩說。 “劉哥,那麻煩你去調(diào)一下工廠的監(jiān)控,我在屋里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劉華點頭,隨后出了別墅開車朝工廠去了,我則開始繼續(xù)在別墅內(nèi)轉(zhuǎn)悠起來。 如果是小鬼抓了黃紀同,那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而若是有人來抓了黃紀同,我相信黃紀同絕對會反抗,現(xiàn)場便會遺留下掙扎打斗的痕跡。 那…線索會在哪兒呢? 我坐在沙發(fā)上,微微閉上眼雙手合攏,這能使我的思緒集中,更能夠?qū)⒁恍┻z漏的事情記起或者是想偏的事情再轉(zhuǎn)回正確的道路。 “滴” “滴” “滴” 有節(jié)奏的滴水聲,讓我莫名覺得煩躁,正當我起身準備關(guān)掉滴水聲源頭的時候,“噗通”一聲響起! 許香房間的廁所里有異動! 對!剛剛我跟劉華都只是在許香房間的廁所里瞥了一眼,并沒有細看。 推開廁所門,拉開半遮住浴缸的圍簾。 一本書靜靜的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 我皺著眉頭,廁所里只有個盆口大小的窗戶,并且窗戶也是緊閉著的,那這本書是什么時候落進去的呢? 我伸手撿起書的同時,發(fā)現(xiàn)書被纏繞上了一圈細線。 提起細線,看著線的另一端有被火焰灼燒的痕跡。 “用燃燒的線來定時?”我皺著眉頭,轉(zhuǎn)頭往被圍簾遮住的方位看去。 在置物架上果然有剩下的半截線。 置物架的下方,有著細線燃燒殆盡的灰燼。 只是瞬間,我就想通了。 綁架黃紀同的人,利用兩根線與一本書,制作了個簡易定時器。 他先用一根線將書斜著固定在浴室置物架上,讓書之后能夠順利的落入裝滿水的浴缸中。 再在線上綁上一個垂直落地的線,隨即點燃。 等到微微的火焰燒到兩根線垂直的地方時,綁在書本上的線就會被燒成兩段,書也就會落入浴缸中。 我長呼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這個綁走黃紀同的人比之前搶走蠱胎的人更加精明。 或許他就是指示別人搶走蠱胎的人。 越想,我越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恐怖。 他計算好時間,讓我能夠聽到書本落入水中的聲音,他甚至將這個時間點掐得很好。 基本上劉華前腳剛走,后腳這本書就落到水里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定時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是讓我一個人看書嗎? 額…這本書或許真是個線索。 這本書叫做《東源》,封面并沒有作者的著名。 因為書厚,并且書封不容易被水泡透,所以只是邊角有些打濕,其中的字跡只要努力看都還能看清。 簡單翻閱一遍,卻是發(fā)現(xiàn)在最后一頁,寫上了兩排字。 “既然你要插手,那我們就來打個賭——” “十天之內(nèi),你會不會死?” 這兩排字是用血寫出來的,很可能就是黃紀同的血。 “死亡威脅啊。”我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但是心里卻發(fā)毛了。 直覺告訴我,給我下死亡威脅的這個人很危險,不僅僅是頭腦,他還擁有小鬼助力。 現(xiàn)在局面變成一面倒的趨勢,我就算只是想要活下來,或許都很難。 我手捧著《東源》,盯著其最后一頁。 我突然笑了。 他怕我,從字里行間中,我看出來他在忌憚我。 若是真想殺了,并不用給我警告,除非他需要震懾我,讓我心中對他產(chǎn)生莫須有的畏懼。 但這種方法,便是想要在心理上壓我一頭,不過言多必失,若是只留最后一句效果更好,所以這也給了我底氣。 “那我們就來看看,十天之后我會不會死吧。”我嘴角上揚,隨后將《東源》找個手提袋裝著,準備等下拿走。 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現(xiàn)在我反而是不急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共同點。 張鵬、唐玉死了,但都是死在明處,在我或者是其他人所能夠看見的地方。 馮光遠也是如此。 所以殺人的這個人,很囂張,很高調(diào)。 他就是覺得,無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畢竟以他的實力,黃紀同足以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就被他殘殺。 而對于他有用的人,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例如蠱胎和被綁架走的黃紀同。 不過黃紀同身上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值得將黃紀同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