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法師黃紀同
我再次聞了下,卻是沒有聞到這種奇特的臭味,只能將其歸結于馮光遠的尸臭。 “咯咯,小師傅你還有這愛好吶?我身上是好聞了一點,你也不用這樣用力聞吧。”唐玉見我這樣用力的聞,自然是捂嘴對我調笑。 我訕訕一笑,見她笑得花枝招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說,從她身上聞到一股臭味。 跟著唐玉進了屋,唐玉沒有跟我多說什么,進了許香的房間就照顧昏迷的許香去了。 端坐在沙發(fā)上,我玩著游戲,但是心里想的卻是殺馮光遠的是誰? 回想許香所說過的話,她閨蜜,也就是唐玉帶來了個法師給許香見見,而這個法師卻告訴許香,讓她來懷遠縣找?guī)煾笌退?/br> 那就證明這個縣城有能耐的,不止馮光遠一個,這個法師或許知道些什么。 等許香醒來,我們三個隨便去縣城找了家餐館吃飯,邊吃也就邊聊了起來。 我向唐玉詢問起了那個法師。 “哦,這個法師是我一個富豪朋友的人,這不香香出了事,我就讓他來看看嘛,結果誰知道他沒本事,只能去找小師傅你了。”唐玉說著,還向我拋了拋媚眼,并且用指尖在桌上輕輕轉動。 壞女人,一看就是饞我身子! 我是那種別人一饞,我就要給的人嗎! 當然不是的! “咳咳,那能安排我跟這法師見一面嗎?”跟唐玉的媚眼對視,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在心中默念靜心咒。 “當然!”唐玉點點頭,沒有遲疑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遲疑還是猶豫了一瞬,我感覺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唐玉的眼神明顯有一分躲閃,那嫵媚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平淡了。 唐玉告訴我,這個法師叫做黃紀同,是她朋友公司專聘的法師,用來看風水,辨識宅邸,甚至還會處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風水師嘛…叫什么法師啊?”我無奈撇了撇嘴,雖然對于類似風水師有各種不同的叫法,比如術師、相師、命師,但是法師卻并非是炎夏本土叫法。 而是從是泰、東瀛等外地傳進來的。 所以對此,我有一種本土的排斥感。 排斥歸排斥,見面照樣得見。 “正巧,這黃法師還沒回市區(qū)去,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唐玉笑笑,隨后便扭著屁股去了廁所。 見四下無人,我便皺著眉頭對許香說道:“許姐…我說這話有些不合適,但是你跟你的閨蜜認識多久了?熟嗎?” 許香蹙眉,“當然認識很久了呀,我跟唐玉是高中同學,不熟能做閨蜜嗎?” 我對許香訕訕一笑,心里總覺得唐玉有些奇怪了。 不過許香卻是碰了碰我的手,對我擠眉弄眼道:“怎么?想要挖墻角啊?你別看我閨蜜這樣,但是她可是有家室的人,家里生意做得可大了,你可別打歪心思啊。” “許姐你看我像你說的這種人嗎?”我無奈撇嘴。 “咯咯!怎么不像啊?”許香捂嘴笑道。 不多時,唐玉也從廁所回來了,她的表情明顯有些變化,雖然補了妝,但我略微的看出她的臉上有淚痕。 哭過? 看來這唐玉果真有問題。 “說什么呢?笑這么開心。”唐玉先是坐下,與我們寒暄一番,隨后便開口道:“黃法師已經跟我們訂好時間了,邀約我們等下就去他住下的酒店議事。” “吃飽喝足,我們走?”我笑道,雖然看出了唐玉不對勁,但我現(xiàn)在可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 我的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猜測。 會不會是黃紀同聯(lián)合唐玉,殺害了馮光遠,然后奪走了許香的蠱胎呢? 能夠如此清楚掌控許香行動詭計的,除了馮光遠就只有唐玉了。 唐玉的嫌疑如此之大,難免讓人覺得她有問題啊。 不過一切都要得見了黃紀同,才能見分曉。 我將許香送到家后,我跟唐玉便來到縣城繁榮的地方,攔了輛出租帶我到了縣城中最豪華的酒店,雖然只是個三星酒店。 “3639號,就是這了。”唐玉確認了眼酒店門牌號,便敲響了門。 3639?這黃紀同果然是個學道的,住酒店都有講究。 三在道教里是無限大的一個數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六則代表著東西南北六天,至于九便不必多說,乃是一位極數,古時的皇帝就叫做九五至尊。 “進來。” 洪亮的聲音從房里傳來,唐玉推開門,我就見到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人,他穿著黑色道袍正在閉目打坐。 我進去,正要開口說話,黃紀同便對我伸出了手:“別說話,我這人有個規(guī)矩,就是喜歡第一次見面時先算算人。” 我心中發(fā)笑,都是同道,還算人呢? 我自己不會算嗎? “以我五感為知,辨天地大事…”黃紀同說著,有模有樣的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只不過他說的話,讓我想笑。 “我?guī)煾付疾桓疫@么說…裝逼裝錯地方了吧?還天下大事呢?我看你連自己幾根頭發(fā)都數不清楚。”我心里不耐的嘀咕道。 黃紀同突然猛的站起身來,隨后拿起茶幾上的拂塵,開始揮舞了起來。 “敬三清!” “跪三清!” “請三清!” “法眼現(xiàn)!” 黃紀同大喝,隨后用雙指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抹,隨后…他睜眼了! 他的眼睛跟別人不一樣,他的眼睛此刻猶如翡翠般的碧綠色,模樣好看非常,但盯著我的時候,卻讓我脊椎發(fā)涼。 “金陵沈家村,由天降罪,其名沈罪,不知貧道說得對不對啊?” 黃紀同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 說得的確對,不過這消息只需要別人稍微打探一下,便都可以知道。 “黃道友說得不錯。”我輕笑回應。 “命犯邪祟,你活不過一個命理,便是你到不了十九,就會死,如今你已十八零九個月…好生準備后事吧。”黃紀同嘆氣,轉身背對我,隨后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對我擺了擺。 我臉色有些不善,活不過十九? 這種話都敢說? 也不看看自己是在嚇唬誰! 老子的命格可是萬中無一,能活到九十九的長生命,這什么命犯邪祟,簡直是在胡編亂造! 不過我到還想看看,這黃紀同到底還能編出什么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