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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晨:“???” 舒云飛:“???” 最黏糊的不是你和祝嵐行嗎? 向晨不服氣,不過他也是有腦子的,沒直接指出鹿照遠州官放火的行為,而是一把拉過旁邊祝嵐行的手,放在舒云飛的肚子上,朝下壓一壓,準備用事實取勝:“祝嵐行,你覺得軟不軟?” 祝嵐行還沒反應過來,手掌就碰到了個柔軟的物體。 他怔了怔,才要回答,手又被鹿照遠給奪走了。 鹿照遠剛才只是沉著臉,這回臉陰得能夠刮下霜來。 他揉了揉祝嵐行的手,像是要把上面的什么東西給揉下來,接著和向晨一起,看著祝嵐行,問:“軟嗎?” 祝嵐行:“……” 這是軟還是不軟的選擇嗎? 這是鹿照遠還是向晨的選擇。 那就不用說了,祝嵐行肯定選擇鹿照遠,于是他面不改色說假話:“不軟,不好摸。” 向晨登時黑人問號臉,兩眼都寫著:大兄弟你皮膚觸感失靈了嗎? 鹿照遠倒是揚眉吐氣,也樂意放下祝嵐行的手了。 但放下沒兩分鐘,他的臉色又默默沉了。 事發的時候沒感覺,事情結束,他立刻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敏感又可疑。 其實…… 鹿照遠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病名叫做“皮膚饑渴癥”。 這是他好幾個晚上百度之后得出的結果。 自百度釋義,皮膚饑渴癥源自于小時候缺乏父母的撫摸,于是長大以后希望得到更多的碰觸,罹患這種病癥的人,存有不安全感,敏感自卑等情況癥狀。 現在不安全感有了。 一旦祝嵐行不在他身旁,并且沒有告知他去向,他就挺不安全的。 敏感也能對上號。 他對祝嵐行的事情都很敏感。 自卑這種情緒暫時還沒被激發出來,但是別的情緒倒是冒頭了。 比如說排他性。 祝嵐行碰他他很樂意,碰別人他就不樂意的,心情跟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一樣惡劣…… …… 這病怎么這么作。 他的皮膚饑渴癥是認主了嗎? 成了靶向·祝嵐行·皮膚饑渴癥? 鹿照遠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現在還成,他和祝嵐行哥兩好,攬攬肩膀拍拍胸膛,都很正常,他可以見縫插針地蹭蹭治病。 但既然是病,一般總有個發展的過程。 要是自己的病情再度嚴重,摟摟抱抱已經不能夠緩解,必須更進一步……比如睡在一起什么,那要怎么整?他說不出口,祝嵐行也不可能答應啊! 鹿照遠正想著,眼前掠過一只手,接著,皺起的眉頭被揉開了。 “在想什么?跟我說說。” 祝嵐行從鹿照遠眉頭剛皺起來時就發現了,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伸手揉開對方的眉心。 “有困擾可以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除了寫試卷。” 留在最后的自嘲讓鹿照遠一下笑了。 他松開眉頭:“沒事,剛才在想下場比賽的戰術問題。” 學校期中考完,他們的球隊就會和別校的球隊進行一場友誼賽,這兩天鹿照遠壓根沒想這回事,現在正好拿這件事來當借口。 雖然真的有困擾,但真的不敢說。 萬一祝嵐行不能接受,和他掰了呢? * 午休結束,下午上課,等到期中考前的最后兩節課上完,期中考試的考試座位表也出來了。 祝嵐行往座位表上看了一眼,心情就從晴朗變成多云。 他之前的擔憂實現了。 這一回,隨機排列的考試座位表,沒將他和鹿照遠排在一個班級。 這也就意味著…… 考試其中,他很可能電量不足。 第五十五章 但是這個問題……暫時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他總不可能沖進老師的辦公室, 非讓老師把他和鹿照遠安排在一個教室,不說成功率, 就連申請的借口都不好找, 思來想去,也就只能在考試前一天的時候,以復習為理由, 多拉著鹿照遠呆一會了。 祝嵐行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的四人小組學習的時候,以各種理由拖著鹿照遠,拖到后來,向晨和舒云飛看時間不早, 先后走了,只剩下鹿照遠, 還坐在桌子旁, 幫他做最后的梳理。 祝嵐行中途去廚房倒了杯水。 喝水的時候,看見餐廳中背對著自己的鹿照遠兀自伏案,手邊堆著一疊書冊練習本,客廳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曳長了, 上頭有細微的顫動,是鹿照遠書寫不停的痕跡。 可能是時間太晚了, 房子太靜, 白天可以總被各種東西掩蓋的歉意一下子來勢洶洶。 他本來不該把鹿照遠留到這么遲的,這讓對方幾乎沒有了自己的私人時間。 如果不是擔心電量耗盡…… 祝嵐行倒了一杯熱水,快步走回桌子旁, 遞到鹿照遠手上:“抱歉耽誤你這么久,這回是特殊情況,下次不會了……” “不麻煩,別搞特殊,以后也保持。”鹿照遠脫口而出。 祝嵐行一臉蒙。 鹿照遠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我是說……學習這事,不能走走停停繞彎路,要一鼓作氣,沿著直線沖上頂峰才對。” 祝嵐行釋然了,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竊喜,竊喜中縈繞著說不出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