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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江厭離、金子軒、金陵:…… 五天,定做喜服都來不及,更何況他們籌備喜宴不能驚動旁人,花費的時間肯定比正常籌備更多,這讓他們怎么弄? 最后,還是愿站出來,說:“我讓溫氏準備吧。” 幾人面面相覷,想勸江澄再晚一點,但江澄堅決要在五天后,甚至還想再提前,幾人無奈,只得點頭讓青愿那邊準備。 可,這樣一來,幾人看江澄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雖說,喜宴還是會設在蓮花塢,讓人知道云夢江氏的家主成親了,但江澄這樣,簡直太像吃軟飯的了。 之后三日,溫氏大肆采買喜宴事物,百家雖然疑惑,也派人打探,但并沒有太在意,左不過就是溫氏有人成親,他們和岐山溫氏可沒什么好交情,道喜就不必了。當然,也有人想趁機搞事,但那些人剛潛入岐山,就聽到了熟悉的塤聲和塤聲帶來的陰風,連忙連滾帶爬的逃了。 當天,岐山妖君回歸的消息就傳遍玄門,眾家頓時全都乖乖龜縮在自己的地盤,老實了。 云夢這邊得到消息后,看著面前正被江澄強拉著試喜服的女子,都默了。 當他們知道青愿其實是女子時,都驚得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親眼看到青愿在他們面前變成女子,他們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也都知道為何長輩會同意這門婚事,同時也都默契的保守秘密,更沒有多追問,這其中也包括金子軒。 自從當年暗殺事件后,金子軒就對現在的蘭陵金氏沒了什么情意,因為那些人在暗殺他的同時,為了防止他娘阻止他們接回的私生子繼任家主,把他的娘也害死了。他又在蓮花塢生活了十幾年,愛妻兒子都在蓮花塢,他早已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保護家人、守住幸福就是他現在唯一要做的。 五日后,蓮花塢在一夜之間滿府紅綢,張燈結彩,喜色連綿。 臨時接到消息急趕回云夢的江氏一眾弟子都很懵,直到聽到親信弟子說是自家宗主今日成親,他們都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宗主不是出遠門了嗎?怎么突然就成親了?不對,宗主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們怎么都不知道? 江澄因擔心自己回來的消息傳出后,會有好事的人來打探虛實,是以,他一直隱瞞著他回蓮花塢的消息,當時回來也是和愿御劍進入蓮花塢,并沒有在江厭離等人之外的人面前露過面。 是以,直到鞭炮響起,江氏弟子都還很懵的坐在演武場擺設的喜宴上。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他們宗主迎著一名頭戴珠簾冠,臉覆紅紗、看不見面容的女子走進正堂。 他們都好奇是什么樣的女子做了他們的女主人,是以,視線一直在新娘身上。然后,他們就發現他們的女主人可能不太簡單,看那走路的姿態,氣勢完全不輸他們宗主,似乎還更甚。 眾人默默交換了一個視線,心照不宣的為自家宗主默哀了一下,然后開始樂樂呵呵的吃酒。 正堂里,三拜結束后,江澄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之后,他遵循禮制,送愿去他們的新房,魏無羨、金子軒、江厭離都去外面招呼門下弟子。 這邊,江澄和愿剛進新房,愿返身就把門關了。 金陵本來偷偷摸過來準備鬧一鬧舅舅的洞房,結果他剛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面傳來他舅舅驚慌的聲音。 “愿,別這樣……我,我還得出去敬酒……” “魏無羨會代你敬,聽話,把衣服脫了。” “可是……” “要我幫你脫?” “愿……” 撕拉—— 房里傳出衣服撕裂的聲音,金陵聽得臉色漲紅,捂著臉飛一般跑了。 房中,愿將江澄身上的喜服全部撕落,從衣櫥里找出一套紫色常服扔給他:“換上,我們走。” “啊?”江澄懵了,隨即臉更紅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啊。 愿知道江澄想歪了,挑起他的唇啄了一下,笑道:“乖,我們換個地方洞房。” “為什么要換?”江澄疑惑。 “因為……”愿湊近江澄的耳朵,輕聲吐氣,“與神體結合,不只身體會無比歡愉,金丹也會被催動,吸收我泄出的神力,你全身經脈的靈力都會顫粟著增長,你會叫得……很大聲,這就是雙修的美妙。” 江澄臉色瞬間爆紅。 “小澄澄,你確定還要在蓮花塢洞房嗎?”愿退回站好,饒有興味的問。 江澄默默拿起常服,開始穿。 此時,臨近云夢的世家已經得到江澄成親的消息,都驚詫云夢江氏家主怎么就突然成親了,更好奇女方到底是誰,為什么之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們覺得里面肯定有蹊蹺,都紛紛帶上禮物趕來賀喜。 誰知,到了江府,他們卻被告知江宗主又不見了,帶著新娶的夫人遠游去了。 他們當然不信,哪有大婚當天遠游的? 可看到魏無羨陰黑的臉,他們不信也不敢質疑,縱然心里再覺得蹊蹺,也只能笑呵呵的繼續恭賀。現在,他們忌憚魏無羨可不只是因為魏無羨是詭道老祖,還因為這大半年來,魏無羨主事云夢江氏,把他們這些鄰居陰得不輕,他們可不想送了賀禮還被秋后算賬。 魏無羨打發了那些家主,立刻去找江厭離告狀,因為江澄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