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煉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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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侯府外。 與那些分布整齊的集市商鋪不一樣,多是些市井底層的尋常人,這邊賣著雞鴨,那邊賣著打來的獵物,或者,背著個木盒賣著劣等的胭脂水粉,總而言之,各種小販?zhǔn)俏寤ò碎T,熙熙攘攘。 “孟先生,您要的東西我抓來了。” 一干瘦黝黑的老翁身上連同手上掛著九個竹簍,穿著雙草鞋,早在門口坐著,見孟秋水回來,他趕忙迎了上去,神神秘秘的說道。 “按照您說的,都是天底下最毒的蛇,九條,這可是我翻遍周圍的幾座山才尋到的,如今入秋,這些畜生都窩在洞里不怎么愛動,可費了我老大一番功夫。” 老翁乃是這京城出了名的捕蛇人,一生都在與蛇打交道,連名字都叫“蛇翁”,渾身散著一股子沖鼻的腥味,怪不得周圍的人對他避之不及。 他阿諛諂媚的笑著,眼中卻盡是精明,一看便與周圍老實殷勤的莊稼人不同,酒癮奇大,孟秋水當(dāng)初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醉倒在臭水溝里。干瘦的身子許是犯了酒癮,提著竹簍的手正不自的顫著,不停的抿著嘴,聞著遠(yuǎn)處的酒香吞咽著口水。 竹簍里面,一聲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嘶嘶”聲,不時響起。 “您看?” 見孟秋水接過一個竹簍,他忙不迭的弓著身子搓著手。 稍稍撥開那竹簍的一角,就見里面盤著條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細(xì)蛇,看的人不寒而栗。 沒有過多的言語,孟秋水直接給了他一張百兩銀票,蛇翁立時樂開了花,將身上穿著竹簍的草繩解下。 孟秋水淡淡道:“日后若再抓到,也可以送過來,還是這個價錢,越毒越好。” 心中正暗笑遇到個冤大頭的蛇翁聽到這話,笑的更是合不攏嘴,露著兩排發(fā)黃泛黑的牙,他忙點頭答應(yīng),然后提起腰間的葫蘆朝最近的酒樓沖了過去。 院內(nèi),崔略商提著一條羊腿,這家伙做飯還做上癮了,見孟秋水提著幾個竹簍走進(jìn)來,他頓時像塊膏藥般貼了上來,狐疑的瞪著孟秋水。“我說姓孟的,一晚不見,你這臉色怎的這么難看?該不會是?” 他臉上露著古怪的笑,而且是那種男人才懂得的笑。 只是,并沒人離他。 “喂,別走啊,我今天還要和你比,比做飯,你敢不敢?” 望著孟秋水已經(jīng)回屋的背影追命只得低聲嘀咕道:“嘁,和那姓冷的一樣,都是個怪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只有一直曬著太陽的無情目光盯著的是孟秋水手里的竹簍,肩頭的小鳥不停扇著翅膀,似乎有些驚慌。 屋子里,孟秋水取出一個銅爐放在了地上,爐中薄煙繚繞,燃著不知名的異香,清淡非常。 竹簍不過碗口大小,此時都被他圍繞著銅爐擺放。 體內(nèi)勁力一催,就見本來徐徐而上的薄煙竟是突自分作九縷,從竹簍的縫隙中鉆了進(jìn)去,里面細(xì)微的“嘶嘶”聲開始慢慢消了下去,直到?jīng)]了聲息。 足足持續(xù)了一盞茶,孟秋水方才止了體內(nèi)運行的內(nèi)力,熄了香爐。 這天底下除了“唐門”這幾個以暗器功夫名震天下的存在外,其他的便多為江湖人所不齒,但凡施展必是走的陰毒路子,防不勝防。而煉蠱之人與其有些相似,但又不同,自古就為江湖人所懼,被視為邪魔外道,比之用毒暗器更甚。 對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來說,眾所周知忌諱頗多,無外乎不得招惹和尚,道士,女人。可只有真正走南闖北的老江湖才知道,最大的忌諱,是遇見穿著迥異中原的苗疆之人皆需繞道而行,其中緣由,便是這天下皆懼的蠱毒之術(shù)。 “姓孟的,吃飯了!” 追命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你們先吃吧,我隨后過來。”正在調(diào)息恢復(fù)的孟秋水開口道。昨夜逼毒他內(nèi)力本就未曾恢復(fù)多少,如今又消耗頗多,神色已掛著些虛弱和萎靡。 不知過去多久,本來心神空明的孟秋水就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暲呛浚?dāng)即雙眼一睜。 …… “嗷!” 大廳內(nèi),四道身影正不停交鋒,其中一人氣息兇戾狂暴竟是以一敵三,另外三人卻只求鉗制眼前之人,不免有些束手束腳,隱落下風(fēng),勁力碰撞間,周遭一片狼藉。 “想不到狼性爆發(fā)竟然讓他快到先天頂峰的境界了。”孟秋水想歸想見如此場面不出手已是說不過去,身形瞬間掠入幾人戰(zhàn)圈,眾人眼前霎時指影重重。 “先擒下他。”見孟秋水出手,鐵手生怕他又是殺招迭出趕忙開口提醒。 “你們先退開。” 心知人多反而壞事,另外三人聞言趁著孟秋水出手之際,急忙撤身。 “嗷!” 一聲高昂狼嚎響起,兇性大發(fā)的冷凌棄舉爪便抓,利爪如鉤,撕風(fēng)而來,口中獠牙亦是直朝孟秋水脖頸落下,眼中似只有他一人。 見狀,孟秋水右腳邁出,左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撥開冷血雙臂同時右手已自肋下施以暗手,朝他胸口點去。 可不想七分力的一指,不僅沒讓冷凌棄行動受制,反而似被惹惱,張嘴不管不顧便已咬來。孟秋水蹙眉,他上身一伏,不退反進(jìn),下盤未動,身子似山岳一倒,肩頭直撞對方胸膛。 “嘭!” 空中一聲驚人悶響頃刻炸開。 眾人眼中,冷凌棄瞬間便被撞的倒飛了出去,后面一道鬼魅身影后發(fā)而至,還在空中便已追趕而上,連點其周身幾處大xue,五指一按,空中倒飛的身軀便砰然爬在了地上。 正從外面抱著小狗走進(jìn)來的諸葛正我望著眼前一幕一臉的茫然。 就在所有人剛松一口氣的同時,不料倒在地上的冷凌棄竟是忽然暴起。 “小心!” 無情急聲開口。 新力未生,舊力已盡,見利爪是探心抓來,孟秋水亦是動了真怒,眼中劍意流淌,冷冽森然。 眾人正要出手,就聽。 “夠了。” 諸葛正我冷喝一聲,右手一伸,就見冷凌棄當(dāng)即被禁錮在原地,如同陷入了泥沼,掙扎不得,開始恢復(fù)正常。而孟秋水也感覺到一股浩瀚無垠的柔和力量將他裹住。 諸葛神侯一出手,果真不同凡響。 追命見冷凌棄恢復(fù)正常頓時惱道。“你的鼻子不是很靈的嗎?這是羊rou啊,誰沒事會去吃你的小狗啊,我看出來了,你根本沒把我們當(dāng)自己人。” “滴答……滴答……” 孟秋水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液,適才一下爆發(fā)近乎將他剛恢復(fù)的內(nèi)力傾瀉一空,加之運功劇烈,這一下便沖亂了他的氣血。 “沒事吧?” 鐵手見狀就要上前扶他。 卻被孟秋水轉(zhuǎn)身靈動躲開,越過了眾人,平淡道: “沒事,我去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