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六扇門捕快(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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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巷曲院深,熙熙攘攘的長街上,商販的吆喝聲喊個不停,諸般商鋪緊挨聯戶,所售之物更是層出不窮,看的人眼花繚亂。 “呦,官爺,吃點什么?” 路邊一面攤上,忙的不可開交的老板見一身穿“六扇門”官服的青年坐了下來趕忙上前招呼著,擦了擦桌子。 青年面目平和,輕聲道:“來碗素面,再來兩張餅。” “好嘞,這就來!” 老板當即轉身走到鍋前,本是端給別人的面,卻是先放在了他的桌上,附帶著兩張rou餅。 街道喧囂非常,販夫走卒,人生百態盡在其中。 一碗細面,半碗清湯,上面只灑了一把蔥花便再無其他,正吃著,就聽旁邊不遠處傳來吵鬧聲。 “你這銅幣是假的,把rou還我!” “我這剛從錢莊取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原來是一賣rou的屠戶和一買rou的起了爭執。只不過若放在往日,這種場面絕對免不了很多人看熱鬧,可現在大家卻都早已習以為常,也只是聞聲抬抬頭,然后又自顧的做著自己的事。 追根究底,乃是因這段時間京城偽造銅幣泛濫,真假不辨。 “試煉場景:四大名捕。” “試煉任務:成為捕神,除掉安氏父子。” “試煉獎勵:待估。” 青年像是什么都沒聽到,與他現在的身份格格不入,只是安靜的吃著面,想著試煉的布置。 這邊的吵鬧還沒落下,那邊的成衣鋪里便又吵了起來,最后更是扭打在一起,此起彼伏。 吃的差不多了,孟秋水自懷里取了六個銅板放在了桌上,將吃剩下的一張rou餅慢慢撕開扔給了桌底正四處張望的小黑狗,然后這才轉身離去。 六扇門,乃是“刑部”以武林高手,捕快,密探所組建的一個組織,自古“俠以武犯禁”,這六扇門其中一個作用便是約束江湖各路高手,另一個則是維護京城治安,處理一些棘手的案子。 順著沿著長街走了沒多久,他便拐進了一條窄巷,前前后后總共拐了七次才到一間僻靜的院子,推門而入,里面有人早已在等著他。 那是一個長臉漢子,上唇長著短須,陰鷙非常,身上所穿亦是六扇門的官服,而且絕對看不見一絲褶皺,這是六扇門第一名捕岑沖。 “你之前給我的銀子是哪來的?”見孟秋水走了進來,岑沖頓時陰沉的直接喝問道。“最近安氏各大錢莊遭竊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 “那些銀子用的不順手?”孟秋水不答反問的說道,很是不以為然。 聽到他的話岑沖面露冷笑,隨后雙眼一瞇變的狹長。“總共丟了二十七萬兩銀子,剩下的呢?” 孟秋水略有意外的道:“怎么?堂堂京城第一名捕難不成還對這些銀子感興趣?” “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帶進六扇門的。”岑沖見孟秋水言語中另有所指登時陰冷道。 走到院中一落著幾片樹葉的石凳旁孟秋水緩緩坐下,平淡道:“我當然不會忘,畢竟才不到一個月,不過你的吃相還真是意料之中的難看呢。” “恐怕還不到三十天吧,前前后后,我記得你總共差不多從我手里拿了十萬兩了。” 說到這里孟秋水輕笑一聲,可落到岑沖耳中頓感刺耳無比。 “一個六扇門的捕快,你要了我十萬兩白銀,買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也用不到這么多吧?而且我可是聽說你最近買了好大一處宅子,金屋藏嬌呢。” 岑沖雙眼瞬間一凝,隱露殺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蹤我?” 說完右手徑直握向了腰間的刀柄,撕破了臉皮。 “你以為你今天可以活著離開這里,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廢物,竟敢威脅到我的頭上來了,而且殺了你我更是大功一件。”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想法。 “呵呵,這般過河拆橋的手段,你恐怕沒少做吧?”見岑沖露出猙獰的冷笑,孟秋水眼中毫無意外之色,他反倒隨意開口。“不妨告訴你,剩下的銀子,就在我的身上。” 頓時,一道寒光匹練已斜斬而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 岑沖身形已在空中,刀光劃過,殺了此人,即可名利雙收,更何況他從未見過此人出手,初見時對方也不過是大病初愈的模樣,身手定然稀松平常。 可惜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刀光即將臨身之際,他就見眼前青年抬手一震,空中已留下一連串的虛影,頃刻間,不僅磕飛了他的佩刀,更是連點他身上數處大xue。 “什么?” 岑沖面容大變,失聲脫口。 而他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像是折了翅膀的大雁,被抽飛了回去,撞在一旁的石桌上,滾出去多遠。 手中的刀已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他正欲起身,一雙黑色官靴卻已立在了他的面前。 “要不是我舊傷未愈不想引人注意,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頭頂淡漠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的岑沖一個激靈,然后便覺頭顱一痛,身子就已被人提了起來,不等他掙扎,那只捏著他頭顱的手已是一抖,一股恐怖力道臨身,岑沖當即只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如一條死蛇般被人提在手中。 “饒我一命……你殺了我,對你而言并無好處,而且捕神肯定會追查到底,我可以把第一名捕的位子讓給你!” 他拼命的用余力嘶聲道,話語不敢有所停頓,生怕那只手一用力,自己便再無意識。 “呵呵,好啊,那就留你一命。” 不想孟秋水竟然還真的同意了,五指一松,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岑沖癱倒在地,像是灘爛泥。 “我不僅可以留你一命,我還能把剩下的銀子都給你。”出奇的,孟秋水自懷里取出一疊銀票,丟在了岑沖的面前。 然而岑沖卻笑不出來,他怔怔望著面前銀票上的一個瓷瓶,然后掙扎著看向孟秋水,像是不解其意。 “你不是要銀子嗎?這也是一部分,可花了我好幾天的時間才配出來的,藥性不太大,只是會讓人腸穿肚爛而已。” 輕飄飄的話語如今再聽岑沖感覺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本以為是只溫順可欺的綿羊,卻不想是只披著羊皮的豺狼。 只是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藥可吃,那人雖在溫和笑著,但眼中他可看不到任何笑意,一咬牙掙扎起身已從瓶中倒出了一顆烏黑丹藥,眼睛一閉便囫圇的吞了下去。 “銀子都拿去吧,沒事,我便走了。” 孟秋水起身走向門外,臨近門口步伐一頓。 “對了,每隔二十天記得來找我要解藥,錯過了,可別怪我。” 話語散去,人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