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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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淮從出現(xiàn)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一刻,就被孟茯定為跟柳婉兒一樣的危險人物,所以哪怕他什么都不去做,孟茯仍舊不待見他。 更何況現(xiàn)在秦淮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我能不發(fā)愁么?自家族里的小輩們來這南海郡,也曉得不該擠到一個屋檐底下來,這秦淮倒好,你也說了,他不是我女婿,跑到我家里來做什么?何況你也曉得,他和二皇子來往密切,哪個曉得他是不是為了那火星石而來的?”孟茯嘆氣,倒不忌諱拓跋箏的身份。 但拓跋箏從來都是個厲害的人,當初能裝瘋賣傻活下來,也能拋棄前程往事,以新的身份迎接未來的生活。 此刻聽到孟茯的話,倒也有些理解她的擔憂了,“是了,大齊京城年前的一輩里,他是個出挑的,在遼國的時候我便聽李馥說過,她很是看好這少年郎,興許將來能將鎮(zhèn)北侯府變成第二個蒙家。” 大齊若是有蒙家,興許禹州等地就不會被金人奪走了。 玖皁城那一帶的老百姓們也不會受遼人欺辱。 所以既然李馥都給了這樣高的評價,不該有如此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才是。 孟茯想起秦淮的樣貌,的確是男主角標配,便是萱兒和清兒只遠遠偷偷瞧了一眼,也覺得他是個好的。沒準那已到情竇初開年紀的沈淺兒真鐘意他呢。 若是不鐘意,怎么早的時候不來這南海郡,偏在曉得秦淮來了后,也要嚷著過來? 所以孟茯發(fā)愁呀! 拓跋箏見她嘆氣,有些幸災樂禍,“往日瞧你身邊都圍滿了年輕孩子,一口叫你一個娘,一口喊你一個小嬸,叫我好生羨慕的,可是如今見你發(fā)愁,我覺得還是我這孤家寡人還一些,哪里有這許多煩惱?” 孟茯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大嫂待我一直以來都十分不錯,在玖皁城時常照顧著我,她如今把女兒交到我手里,我是斷然不敢讓孩子出半點差錯的。” 偏偏,淺兒也不如清兒聰明,孟茯著實擔心她被那秦淮哄住了。 “你急什么?反正今日是那秦淮行為不妥在前,你只管同你夫君說便是,他自會有法子,那是他的親侄女,叫他來插手,將來不管如何,也怨不到你的身上來。”拓跋箏說著,又重新提起書院的事情,“笪丹他們還等著你這里,買書的銀子已經(jīng)送來了,你有這功夫想那還沒發(fā)生的事情,不如先去將這書本的事情給辦了。” 孟茯嘆了口氣,石頭縣那邊孩子們讀書的事情也迫在眉睫,不可再繼續(xù)拖下去了,“我一會兒喊墨蘭過來,叫她回家與沈胖胖知會一聲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難道還能去找別家訂么? 聽她說要找沈墨蘭,拓跋箏反而替她擔心:“沈巽的事情還不知墨蘭家里消氣了沒有呢!你叫墨蘭回家去,若是她哥哥在她眼前提起,怕是要傷心難過一回了。” “那你幫我走一趟?” 拓跋箏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多嘴了。 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孟茯手里沒幾個能用的人,她也曉得,最后還是去了一趟。 而沈夜瀾晚上回來,孟茯自然是要將秦淮的事情與他說一回,又贊他:“還是你有先見之明,等淺兒來了,我就收拾著去石頭縣。” 沈夜瀾手里卻已有些消息了,這秦淮此番前來,的確是有目的性的,早前他讓孟茯帶著沈淺兒去石頭縣,與這秦淮避開,再打算將秦淮扔到軍營里,不給他機會出來。 可是如今看來,扔他到軍營里,去反而是將老鼠放在糧倉里了,只怕長久下去,油罐子都要給他吃光。 所以心下已經(jīng)得了主意,“正好仙蓮縣那邊缺些守衛(wèi)兵,等他入了軍營,我就打發(fā)他去仙蓮縣,再叫他做個百夫長,也不算是委屈他。” 孟茯反應過來,那里除了大米什么都沒有,也不似朱仙縣那邊,時不時可能還會有小波海賊來sao擾。 所以秦淮在朱仙縣,連個立功的機會都沒有,不免是有些擔心,“你這樣是不是太明顯了,大哥會不會覺得你在針對他的女婿?” “咦,你這就狹隘了吧?大哥是那樣的人么?只要能為老百姓盡力,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沈夜瀾既然已經(jīng)想好如何安置大哥家的未來女婿,那肯定是已經(jīng)有辦法如何搪塞他大哥了。 但孟茯竟然還被他這話說服了,贊同地點著頭,“也是,大哥的為人擺在那里,也不是那種貪圖名利之人,在仙蓮縣做守衛(wèi)軍,也是保護仙蓮縣百姓。” 不過那頭連山賊都沒有…… 就因別的州府鬧山賊,朝廷明令各州縣都要有些兵力。 所以仙蓮縣也要配一些。 秦淮壓根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南海郡如何度過,沈夜瀾已經(jīng)被他安排好了,錯過了奪回禹州的好機會,現(xiàn)在他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得到火星石秘密之上了。 正在新買的院子里,暢想著虞婉兒跟自己所說的那些個未來。 只是想起虞婉兒,心里竟然有些隱隱難過,又怨恨起兄長和母親,若不是他們多事,自己哪里還用得著來這南海郡?興許借著虞婉兒那些夢,這條路就不會走得這般艱辛。 一時又想起那沈淺兒,記得五六年前在京城里見過,瞧著有些胖,卻不如meimei好看,明明是沈家的嫡長女,詩文卻作得連個尚書家的小姐都不如。 反正他暫時想不起沈淺兒有什么優(yōu)點,不過她背后的勢力卻倒是值得一用,所以還是得哄著她一些,到時候自己手里掌握著兵權(quán),又有沈家這一派的文官支持,在二皇子面前,便是第一人了。 若真將他輔佐登上王座,莫說是自己能繼續(xù)承襲鎮(zhèn)北侯府的爵位了,便是自己的子子孫孫,也會同享這份恩澤。 他便是秦家子孫們千年要供奉的祖爺了。 可秦淮不知道,因為他聽了柳婉兒的那些話,變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本來孟茯又防備著他,他的那些事情沈夜瀾也多少知曉一些。 所以今日白天去府上的此舉,已經(jīng)讓沈夜瀾和孟茯直接把他未來的宏圖大路給截斷了。 第二日便去打聽沈淺兒何時到南海郡,只叫人在碼頭邊等著,還打聽那沈淺兒喜好是什么,連喜好的點心都備在碼頭邊。 這就有點做作了,太假。 弄得人盡皆知,好像勢必要打造出一副癡心兒郎的人設一樣?但是他這樣做,著實太過了。 孟茯這里曉得了,越發(fā)覺得他的居心不良,少不得要給萱兒和清兒洗腦了,“他若真有心,早在京城里問一聲就是了,何必跑到這里來打聽,弄得人人都曉得?” 那沈淺兒的親祖母不就是在京城么?他只管央著他母親秦夫人打發(fā)人問一句就是了。 沈清兒也覺得此舉不對勁,不像是秦淮對淺兒姐好,他這樣做像是想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對淺兒姐好,感覺太奇怪了。 只是疑惑得很:“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圖個什么?” “哪個曉得?只是防著些總是好的,若他不是什么虛情假意,日久見人心,往后與你們淺兒姐自然是有這緣份。”孟茯就怕兩個孩子糊涂,但又不好明著說那秦淮的壞話,更不能跟他們說,這秦淮與二皇子有些來往。 這但凡牽扯到利益,感情就不可能純粹的。但這倆孩子還小,說了一來怕她們漏了嘴,二來她們還小,不該知曉這些個摻雜著陰謀詭計的事情。 但沈清兒自來是那有主見的人,自己有會武功,當初還是她領著母親和哥哥來這南海郡找小叔的呢。 所以聽了孟茯的這些話,自己在心里反復思索,越發(fā)覺得不求個結(jié)果,是不得好眠了。 于是便暗地里找了萱兒,兩人竟然背著孟茯偷偷到了碼頭去。 一個丫頭尚且還好,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府上,可兩個難免是待不住,所以沒少偷偷出去玩耍,書香雖發(fā)現(xiàn)了,但見她們沒惹事,就在附近玩一玩,也就沒跟孟茯提。 只覺得她們也是那懂事知道分寸的。 沈淺兒的船只因在途中因別的緣故停了兩日,比預計到這南海城的時間晚了。 這秦淮也還在這里等著。 兩人不敢出面,只見那秦淮在碼頭邊好似望夫石一般,越發(fā)覺得太假了,悄悄嘀咕起來,“咱倆雖是年少,可也見過不少夫妻感情,不說別人,就拿小叔和小嬸來做比方,小叔當初在朱仙縣給海盜們打仗的時候,小嬸最是擔心,但也沒眼巴巴地跑到城門開來盼他啊?” 萱兒接過她的話,“是了,娘擔心義父,卻一直在忙別的事情,不過忙的這些事情,都是在想辦法如何給義父解憂,可見為一個人好,不單單是看表面功夫的。” 她兩人站得遠,說到這里使,萱兒朝碼頭上專門撐了一把傘在那里急火急燎等著的秦淮,“我覺得他在這里等淺兒姐,是浪費時間,像個傻子一樣,都來了消息說,船會晚……他天天守在碼頭,難道還不曉得么?”又忍不住吐槽,“你說京城里的人夸他是青年才俊,是不是因為見他長得好看?” 所以以貌取人了? 清兒搖著頭,“好像也沒有,他們鎮(zhèn)北侯府向來雖是重武,但我聽說他的文采也是不錯的,京城里一幫傻小姐心儀他,當初為了爭奪他題字的書畫,搶紅了臉呢。” “那為什么他在南海郡做的每一件事情,感覺都不像是個聰明人能干得出來的?”萱兒發(fā)出靈魂疑問。 大抵是跟孟茯在一起時間久了,看問題也犀利了不少。 清兒摸著鼻子,也是滿心疑惑,“是啊,我現(xiàn)在有個大膽的想法,你說他會不會是冒充的?”不過說了又忙搖頭自己否決掉:“不對,淺兒姐見過他,不可能冒充得了。” 萱兒卻是算著時間,“那也是好幾年前了,你看前幾年淺兒姐是跟你祖奶奶,后來又去了玖皁城呢。人家說女大十八變,男子還不是一樣,你看我哥他們,這才一個月不見,就拔高了一大截呢,換了件新衣裳看背影,咱也認不出來。” 所以沒準這個秦淮真的是假的呢。 萱兒雖說得有理有據(jù)的,但是淺兒覺得誰膽子這么大,敢冒充秦淮?姐妹兩個爭論著,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們的肩膀。 姐妹倆轉(zhuǎn)過身,還沒看著對方什么個樣貌,眼前就開始模糊起來。 又說京城這邊,得了匿名信要去查那小院的李大人,還沒做得個決定,忽然就被調(diào)離了,是大皇子手下的人接了他這個位置。 而他則被調(diào)往南海郡州府衙門做州判,從七品,分管的是分掌糧務水利,還有海防巡捕的事情。 算起來還是掉了一階,但是他卻高興不已,只同師爺連忙收拾東西,早早和來醒來的大人做了交接,高高興興回家去,“終于不用再管這些掉腦袋的事情了。” 又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開那調(diào)令仔仔細細看,仍舊覺得有些不真實,“你說我哪里來的好運氣?也是做了這么幾年的官,終于可以為老百姓做事實了。” 別人都只覺得那南海郡是偏遠不毛之地,便是沈夜瀾在那里創(chuàng)造了不少奇跡,可是一個城池想要繁榮起來,沒得個成千百年的底蘊,哪里能活起來? 所以不少人都不懂這掉了一級就算了,還是被調(diào)到南海郡去,算是被貶了,一定是他平日里得罪了不少權(quán)貴,該是哭都來不及,這李大人怎么反而高興不得了? 倒是黃師爺這個知己懂他,“是啊,那沈大人做的樁樁件件事情,都是為老百姓做打算的,到了那邊也不用昧著良心阿諛奉承,可踏踏實實地做兩件事情了,也不枉戴上這烏紗,大人是值得了。” 不過也覺得這調(diào)令來得太蹊蹺了,他的任期并沒有滿。 要說得罪人,肯定是得罪了不少,可為何早的時候不報復?讓心思縝密些的黃師爺一下想到了那匿名信上,有些擔心起來,趁著沒人的地方,朝他小聲問:“大人,那信您留著么?” 李大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信。“哪里敢留,那等東西留在身邊,可不是要命么?”事實上,他卻是留了。 那東西雖可能要他的命,但里面牽扯的性命更多。 黃師爺聽罷,卻道:“我總覺得這調(diào)令和此事脫不的干系,您回府后,不如尋個機會,在書房里燒一兩封信吧。” 李大人這次倒是反應快,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對對,還是黃兄你考慮得周到。”只是心里卻更害怕了。難道這小院子里的案子,跟大皇子有牽連? 但他也沒個什么實質(zhì)證據(jù),就是因為這調(diào)令的緣故,憑空猜測而已。 可不管是不是,李大人始終沒有小看這件案子。心里想著雖不能繼續(xù)查了,但他私底下查總該行的吧?那地址他是曉得的。 又忍不住想,那給他匿名信的人,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懷疑到大皇子身上去? 若懷疑到大皇子身上去,那神秘人豈不是會繼續(xù)去查大皇子? 卻不曉得,二皇子府邸一處暗室里,那位剛接替了李大人,被誤以為是大皇子黨派的穆大人正一臉得意地跟二皇子李兆稟報道:“殿下您猜得不錯,果然有人懷疑到大皇子身上了,只要將這條線引到他身上,便是萬劫不復之地,殿下您也能趁此金蟬脫殼,與這些事情甩脫得干干凈凈的。” 二皇子一臉菩薩般的和睦笑容,微微有些豐腴的臉頰讓他越發(fā)像是一座彌羅佛般。 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笑瞇瞇地說道:“若是順利,就只剩下老四了。”一面有些惋惜,“房相死得太早了,若他還活著,我興許還能直接扳倒老四。”不過也不要緊,現(xiàn)在不是還有去了南海郡的秦淮么? 都說英雄出少年,希望他不要叫自己失望才好呢。 那穆大人卻已經(jīng)開始奉承:“恭喜殿下。”片刻后問:“那姓李的,可還要留?”問的時候,表情還狠戾地比劃了一下脖子。 李兆思索了片刻,“打發(fā)些人去吧,但不要用我們的人,萬不可留下什么證據(jù),若實在殺不掉,就當那姓李的命大,叫他多活幾年罷了。”反正只要制造出是大皇子的人去刺殺李大人的假象,引到那給他送匿名信的人繼續(xù)去查大皇子就行了。 穆大人聽了這話,卻是有些心驚,“殿下您擔心有人暗中保護姓李的棒槌?”他在京里這么斷時間,不曉得得罪了多少人呢,只怕這些個權(quán)貴們都巴不得他死了在去南海郡的途中呢! “那些人能將信送到姓李的手里,只怕一直都暗中保護著他,等著他去查這樁案子呢。”所以李兆讓穆大人叫死士們?nèi)マk,即便是死了也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牽連到自己的身上來。 可總共就只有那么幾個死士能用,不見得能取姓李的性命,所以李兆擔心穆大人為了以防后患,想要趕盡殺絕,反而露了自己的馬腳。 因此才告誡,如果真殺不掉那李大人,就先不要管。 李兆忽然想起一個事:“那人怎樣了?”他曾經(jīng)在老三手下安排的探子說,老三從前將手里重要的事情都給一個小姑娘辦。 那小姑娘能預知未來發(fā)生的事情。 他也想知道,不過可惜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惜這小姑娘竟然冒充起沈家的嫡長女,在自己那小院里被客人玩廢了。 “還沒醒來。”但也還有氣兒,只是都這么多天了,怕是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