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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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放下藥箱就要去。 卻被司馬少熏喚住,“不可!” 玲瓏聽罷,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他?” 司馬少熏當然不可能再想著李謄,只是李謄殺不得,李謄怎么可能是單純因為長得好看,被她爹給捉回來做司馬家的女婿? 也不可能全是因為司馬家的緣故,他一個初入仕途的寒門子弟,就能直入青云。 她搖著頭,“我知道你們想替我出氣,可是他的確動不得?!闭f著,將孟茯的手拉了過來,“時叔叔今早來看我,說會替我找大夫,我那時候便想,指不定就是你了?!?/br> 時叔叔熟人?孟茯疑惑著?還沒詢問,就聽司馬少熏說道:“我也曉得你們肯定在找我,只是我現在這副模樣,還不知如何見人,我也沒有臉面見人了?!?/br> “做錯事情的不是你,沒有臉面見人的該是李謄跟那個畢蓮才是?!彼抉R少熏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本就不該被嘲笑才是。 說起看病一事,孟茯也有些擔心她,當即反手抓了她的手腕,一面開解著:“少熏,你莫要怕,所有的痛苦都過去了,以后你一定會好好的,遇到很好的人。而且你還有我們??!” 孟茯一面安慰著她,一面替她把著脈,身體除了有些虛之外,并沒什么大礙,但為了以防萬一,生怕她沾了什么病癥,孟茯還是開了些藥,叫玲瓏熬了一大盆,用來給她洗澡。 還給她喝了一碗避·孕的湯藥。 這藥,兩天里都是有效的,算了起來這還沒三十六個時辰呢。 如今曉得她身在這里,孟茯自然也不會著急回去了,打發人回去給告訴書香他們一聲,便在這里陪著司馬少熏。 待洗完了身子,替她將身上那些小傷口重新包扎了一回,勸著吃了些飯,哄她睡下。 只是沒睡多會兒,她就夢魘了,掙扎著滿身的汗,孟茯見了連忙將她叫醒過來,讓人熬了些安神的湯。 陪著她在這里吃晚飯。 家里她須得回去一趟,沈夜瀾不在,孩子們不能沒人管,所以便讓玲瓏留了下來。 回到府中,書香劍香忙來詢問,曉得司馬少熏沒事,放心了不少。 孟茯并未提起她被人侮辱的事,也托付過時家別院的那管事。這對于司馬少熏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少提起對她的傷害也小一些。 等孟茯安排孩子們歇下了,劍香方來回話,說起那畢蓮的身份。 “那畢蓮有個jiejie,為了救李謄死了,兩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馬的,臨死前便將她meimei托付給李謄。可出門在外,一男一女到底不方便,所以便叫那畢蓮裝著是他的書童?!?/br> 孟茯聽罷,“便是從前他們相依為命,為了相互照顧,扮作書童我倒也可以理解,可他與司馬家結親后,為何還叫那畢蓮女扮男裝在身邊?照著我看現在說什么鬼話都是借口,到底還是男人的劣根性,沒舍得拒絕那紅袖添香罷了?!?/br> 劍香贊同道:“是呢,做了司馬家的女婿,又不差那一分半兩的銀子,難道還不能給那畢蓮尋個落腳的地方么?這樣寸步不離的帶著,比人家J經的夫妻都要親昵,也難怪司馬姑娘負氣離開?!?/br> 孟茯又問:“他今日可去尋人了?” 劍香回道:“晌午才酒醒過來,剛開始尋,見我們的人都回來了,便猜到了人找著了,以為是在咱們府上,還跟書香姐說,讓司馬姑娘先冷靜幾日,過幾天再接她回家?!?/br> 孟茯聽了,險些給氣笑了。“就這?”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擔心,司馬少熏失蹤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 這一比對,她跟沈夜瀾哪怕是假夫妻,但沈夜瀾和這李謄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神仙了。 第二天孟茯去看司馬少熏,自然沒將這原話瞞著司馬少熏,直接與她說了。還勸著他:“我也不曉得你們家究竟是瞧中了他哪里好,可此人絕非良配?!?/br> 這會兒的司馬少熏倒是通透得很,“怨我自己糊涂了,便是你不勸我,我也會同他和離,這和離書我一會兒就寫,你幫我送到衙門里去?!比缃瘢且稽c也不想同李謄有半點牽扯瓜葛了。 他的心還不如石頭呢。一塊石頭摟在懷里一年半載,到底還能有些余溫,可是他的呢? 孟茯想,那衙門里豈不是要遞到李謄的跟前去只怕不好和離。 司馬少熏多半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在這南海城的衙門里,沒法子和離的,而且李謄多半也不會同意,便道:“罷了,我寫信與我爹娘送去吧?!彼麄兙妥约哼@一個孩子,嫁給李謄是喜歡自己以后會更好。 可現在呢? 孟茯頷首,這樣的大事,的確是該跟父母說一聲才是。雖不知道司馬少熏到底想通了沒,但既然已經能考慮到和離,早些做決斷也好,那李謄心里放不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還將那白月光的meimei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 感情上如此拖泥帶水,即便他真對司馬少熏有感情,往后也不見得兩人就會幸福。 不過到底還沒有和離,就住在這時隱之的別院里,終究是不好。 司馬少熏便托付孟茯給她置辦了一處小院子。 寫的是玲瓏的名字,免得讓那李謄發現了,只叫玲瓏仍舊跟在司馬少熏的身邊。 翌日就搬了出去,從小院子里安頓下來,想是換了個新的環境,那司馬少熏的狀態稍微好了些。有些擔心孟茯,見她這樣為自己的事情奔波,生怕到時候自己跟李謄和離,連累了她,便沒了瞞著她的心思。 “阿茯,其實我該告訴你,那李謄才不是什么寒門子弟,我阿爹將我嫁給他,也算是帶著賭的運氣了。” “嗯?”孟茯J在給她調藥,好叫她身上的疤痕早些消除,聽到她的話,有些詫異,不懂這是幾個意思? 司馬少熏垂著頭,“你也曉得吧,當今圣上年輕時,還是個王爺的時候,就喜歡到處游山玩水。” 孟茯聽著這話,忽然覺得有些乾隆下江南的感覺。 別是這游山玩水的途中,結識了不少紅顏知己,四處留情,然后還生了不少孩子? 果不其然,只聽司馬少熏繼續說道:“圣上在外的這諸多紅顏知己里,最讓他掛記的,只有一位,便是像極了玉妃娘娘的村姑,周春娣,而她就是李謄的親生母親?!?/br> 所以周春娣有孕后,這個孩子被允許生了下來。 本來她也要被接進宮里去的,可是沒想到那位玉妃娘娘忽然又接受了圣上的感情,圣上與玉妃再一處濃情蜜意,自然就將其遺忘了。 后來宮里發生了不少事情,玉妃宮殿被毀,已經五歲的平陽公主丟了,連玉妃娘娘才產下的小公主也沒了蹤影。 圣上經此打擊,便將這李謄忘記了。 “多半是血緣關系的緣故,他讀書一路科舉到那殿前,叫圣上認了出來,見他眉眼里有著玉妃娘娘,又或者說是他母親周春娣的模樣,所以圣上便找到我父親?!彼f到這里,卻是滿臉的后悔,“我爹娘就我一個女兒,自然不愿意,哪怕他是天子血脈,可是我自己不爭氣,只瞧了他一眼,我就覺得他與別的紈绔子弟不一樣,是我自己瞎了眼非得要嫁給他。” 她說的這些事兒,孟茯是一件都沒聽過。包括那個什么玉妃娘娘。 但是有一點她現在曉得了,這李謄是當今圣上的私生子。 所以這和離不容易,也一下曉得為何這李謄能一下坐到通判了。 孟茯想起如今的這幾位皇子,到最后都沒坐上太子之位,莫不是一直給這李謄留著? 可李謄沒了司馬家這跟大樹,他便沒了半點依靠,拿什么跟那些皇子們爭? 這信息量太多了,孟茯有些沒消化過來,回了府上還在想這個事兒,還有那玉妃怎從來不曾聽說過?所以便問起書香。 書香有些詫異,“夫人哪里聽來的?” “你莫管我哪里聽來的,你且和我說說唄?!泵宪蛴浀迷锟蓻]有寫這一號人物。 只是結局的時候,作者大抵為了洗白這不理朝政的昏庸皇帝,說他變成那副模樣,都是因痛失心中的白月光。 孟茯想,興許這位玉妃就是那白月光了。 書香側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位,不過是禁忌,宮里宮外都不讓提的?!?/br> 為何是禁忌?只因那位玉妃娘娘身份特殊,應該算得上是當今圣上的師姐,而他們還有一位師兄,這位師兄和師姐相愛。 當時還是王爺的師弟求而不得,只能含淚祝福了。 但是不巧,師兄戰死了,死在金人的鐵騎下。不久后,師姐就入了王府,聽說那位平陽公主,其實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脈,應該算是那位師兄的。 “按理,圣上如此鐘情,對玉妃娘娘如此寵愛,但她對圣上一直都十分冷淡,過了好幾年,不知是什么緣故,她才接受了圣上的感情,只是可惜紅顏薄命,沒幾年人又沒了,聽說連帶著平陽公主和她剛產下的小公主,都一起葬身于火海中。不過傳言有很多種,也有人說其實那位師兄根本沒死,只是被金人抓了去,逃出來后,玉妃為了跟他重續前緣,便用了這金蟬脫殼之計。” 孟茯聽書香說完,只得了個總結,“好狗血??!” 書香年紀比孟茯還要小一歲呢,這些事兒她也是別處聽來的,所以便道:“其實都是些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的,宮里但凡知曉這些密事的,如今都是上了年紀的,這些老人口風最緊了?!?/br> 不過書香更好奇,孟茯打聽這些做什么?想到她這兩天跟司馬少熏在一處,莫不是從她那里曉得了什么?于是一時沒忍住,脫口問道:“夫人知道李通判的身份了?” 孟茯一怔,意外地瞪大著眼睛,“你知道?” 兩人都算是不打自招。 書香呵呵一笑:“我這人如其名,從前三公子好些書信來往都是我在處理,多少能看到些,就曉得了。不過劍香和玲瓏她們都不知道,三公子也叮囑過,不許讓他們曉得,尤其是玲瓏,嘴風最不嚴,一句話都管不住的?!?/br> “這樣說來,你家三公子也是曉得的?”孟茯這會兒倒是能想通了,為何司馬家當初這樣大方,幾艘大船說借就借了,還主動給他們拉那些流離失所的老百姓送過來。 到底是李謄的身份緣故。 只是孟茯越想又覺得不對勁,圣上把船王的女兒嫁給李謄,然后讓沈夜瀾來做這南海城的知州,李謄做通判。 兩人年紀相近,在這里相處個幾年,便是沒磨出一些兄弟情,那也是好幾年的同僚了,將來圣上若真有心將李謄扶上去,那沈夜瀾只怕是擺脫不了。 沈夜瀾背后有沈家,大半個朝堂的官員小吏,多少出自于沈家? 沈家有名,司馬家有財。 簡直就是文武雙將給他保駕護航,這不是要扶著李謄上位,還是什么?難怪當初全文到最后的時候,那些個皇子們,都熬成了爺爺做了祖父,還沒當上太子。 感情這位置一直是留給李謄的。 而李謄能被圣上如何心心念念的記掛著,不是他有多優秀,而是他的母親跟那玉妃長得最為相似。 玉妃沒了,玉妃的女兒們也都沒了消息。 李謄就是個獨苗苗,是圣上唯一的心靈寄托。 想到這里,孟茯心里忽然有些難過,這李謄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人選!沈夜瀾他們這些人這樣努力地想讓大齊重現輝煌,可若是將來是李謄這樣一個主子,大齊哪里能好起來? “夫人怎么了?”她忽然不言語,此刻還表現得一副難過不已的模樣,讓書香有些擔心起來。 孟茯搖著頭,“沒事。你讓劍香去朱仙縣打探打探吧。”沈夜瀾也去了幾天,衙門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書香應了,自去同劍香傳達,劍香收拾了行禮,便啟程去了。 下午孟茯本來打算帶這萱兒去看司馬少熏的,卻有人遞來了帖子。 孟茯打開一看,竟然是魏嬌的帖子。 魏嬌肯定不可能一個人來的,那何景倏怎么可能放她一個人來此?必然是同行了。 可惜玲瓏不在身邊,劍香她又讓去了朱仙縣,只得讓蘭若去喊了書香過來商議,“這何景倏不是江口縣的縣令么?怎么可擅離職守”跑來南海城這么遠的地方? 書香也一臉懵,“夫人先別管帖子,我打發個人去衙門里問一問?!?/br> 不過一會兒去衙門里的人就來回消息了,只說那何尚書去世了,這何景倏報了丁憂,已不是江口縣的縣令。 孟茯聽罷,心說難怪如此。 只是孟茯沒有打算去赴約,反而讓魏嬌來府上,而且只要她一個人。她信不過魏嬌,就怕魏嬌騙她領了孩子們出去,跟著那何景倏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全劫走了,自己到時候怎么辦? 然后讓書香去衙門對面沈巽那邊將若飛若光兄弟倆接回來。 晚些,帖子就來了,魏嬌明日來拜。 孟茯只將帖子拿給他們兄弟倆看。 二人卻是看也不看,便扔到一旁去,“她要來便來,只是我們卻斷然不會同她走的?!闭f罷,就將那臉扭到一旁去,臉色很是不好。 如今也快十一歲的孩子了,本就有些早熟,所以孟茯覺得大抵是叛逆期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