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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柔也一臉羨慕,道:“是啊,能得此郎君夫復何求。可惜,我用了兩世,也沒能遇見一個愿意于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 聽見兩個女人的餓感慨,岳文建不敢說話了。 即便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現代人,他也不敢說會守著一個女人到生命終結。更不會把所有財產,都劃到一個女人名下。 即便他現在跟章英還沒離婚,他也不會這么做。 在古代,他在乎帝位。在現代,他更在乎自己手上辛苦賺來的錢。 岳櫻被商嘉楊突然告白,有點反應不及。 商嘉楊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牽著她的手繼續問:“櫻櫻,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我不強求,我更在乎你的想法,我更想你能開心。” 岳櫻哽咽了一下,點頭:“我……我愿意。” 商嘉楊那張緊繃的臉終而舒緩,他起身,親手用發簪給岳櫻披散的長發挽了一個發髻。 午夜的煙花還在綻放,窗外的五光十色像生命的多彩,將她一顆心填得滿滿當當。 岳櫻帶著商嘉楊上樓頂,兩人坐在一張長條凳上,抬頭欣賞煙花。 天寒地凍,岳櫻腳踩著積雪,冷得搓搓手,揉揉耳朵。 商嘉楊注意到她的舉動,主動伸手過來,捂住她一雙耳朵,給她揉搓。 岳櫻要被他這個舉動暖哭了,望著漫天的煙花,她想起了前世的一幕。 也是這樣一個除夕夜,她不能回宮,只能留在丞相府和商嘉楊守歲。 城外在放煙花,岳櫻坐在院內的階梯上仰頭看。 她仗著自己穿得厚實,坐在積雪水。 一陣冷風吹過,她懂得縮脖子,揉耳朵。 也就在這時候,商嘉楊在她身邊坐下,拿一雙手捂著了耳朵給她揉。 岳櫻一如既往地嫌棄,推開他:“誰要你揉。” 而后氣呼呼地進了房間。 她坐在梳妝鏡前,發現剛才被男人揉過的耳朵居然燒得滾紅。 她抬起手指去觸摸耳廓,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 沉默間,她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也在這時,商嘉楊裹挾著一身寒意進來,他一邊摘了身上披風,一邊斥責她道:“今日晚宴,你不該對雨柔那般。” 雨柔是商嘉楊的表妹,一年見不到幾次。也就是除夕夜,商嘉楊宴請親朋來一起吃年夜飯。 雨柔表妹暗戀商嘉楊這誰都看得出來,還故意在餐桌上給岳櫻出難題,讓她難堪。 岳櫻沒忍得下那口氣,當場給了雨柔一巴掌,警告她不要耍那些花花腸子。 商嘉楊覺得岳櫻的舉動過于直接,他認為岳櫻做這種事有失體面。如果她不喜歡雨柔表妹,大可告訴他,讓他來動手。 反正他惡名遠揚,也不在乎擔一個欺負表妹的惡名。 可岳櫻不同,她是大岳公主。外頭對她久久未孕,本就有傳言,她再如此直接掌摑雨柔表妹,傳出去名聲只會更不好。 他提醒的話到了岳櫻耳朵里,就被曲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岳櫻立刻就收了剛才的臉紅心動,氣呼呼道:“商嘉楊,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表妹當著親朋好友的面給我難堪,我不該回擊?不該出這口惡氣?就該忍氣吞聲?商嘉楊,你以前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過不讓我受半分委屈,我不過教訓一個小丫頭,你就來斥責我?” 商嘉楊心平氣和看她:“你誤會了,我并非這個意思。” 他正要解釋,門外親信敲門,隔著門對他道:“主公,魏親王來信。” 商嘉楊把脫掉的披風又重新披上,望著岳櫻方向道:“你早點休息,今日之事,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離開后,岳櫻簡直越想越氣。 合著他還想為表妹出頭?氣死她了。 …… 想到這一幕,岳櫻又被氣到了,她轉過臉問商嘉楊:“你有表妹嗎?” 商嘉楊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點頭,表示有。 岳櫻又追問:“你有白月光前女友嗎?” 商嘉楊搖頭,一臉正經:“我的白月光與初戀,都是櫻櫻。” 岳櫻窮追不舍:“如果以后一個跟你關系不錯的女孩,對你有意思,而她還當眾給我難堪,你會幫她還是幫我?” “你。” 他幾乎毫不猶豫。 岳櫻:“那我打了她,你會跟我生氣嗎?” 商嘉楊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聯想到岳櫻的性格,覺得如果對方真惹了她不開心,她可能真的會動手打人。 他道:“欺負櫻櫻的人,才會令我生氣。” 這個回答簡直滿分,岳櫻的虛榮心被喂飽了,開心地捧住男人的臉,揉了揉:“商嘉楊我愛你。你太可愛了,你比那個狗東西可愛多了!” ――比前世的商嘉楊可愛多了! 商嘉楊抓住重點:“櫻櫻有過白月光?前任?” 岳櫻趕緊解釋:“沒有。我說的狗東西是傅凌。” 商嘉楊那張被岳櫻揉成一團的臉上,浮過一絲不悅,他說:“以后不要拿我同傅凌比較。” “嗯。好。” 商嘉楊補充:“人不可于狗相提并論。” 岳櫻點頭:“恩恩!” 而后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商嘉楊:“……”被突如其來的吻砸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