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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嘉揚掏出手帕,要給她擦傷口。 手還沒伸過去,手背被岳峯拍了一巴掌。 少年頗帶敵意看他,又從他手里奪過手帕,給jiejie擦額頭上淌下的血液。 岳櫻拿手摸了一下后腦勺,手上全是血,后知后覺頭暈,并有點想吐。 她忍著嘔吐的沖動,對岳峯說:“送我去醫院。” “我背你。” 岳峯立刻蹲下身。 岳櫻也沒跟他客氣,雙腿一軟趴在了弟弟身上。 警車位置不夠,救護車過來也需要時間,商嘉揚主動提出送他們過去。 劉彩英讓同事留下善后,也跟著上了商嘉揚的車。 岳櫻頭部輕微腦震蕩,額頭和后頸部位有較大的傷口。 做完包扎,岳櫻躺在病床上輸消炎液,劉彩英開始給他們錄口供。 劉彩英問她:“岳小姐,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岳櫻思前想后,下意識覺得可能是陳棠。 劉彩英把受害者提供的線索都記下來,囑咐說:“好的,等我們警方調查有了結果,通知你。這幾天你好好養身體,不要再走夜路了,注意安全。” 岳櫻被現代女捕快的盡職盡責感動到。 等女警離開,岳峯看向商嘉揚,冷冰冰問他:“你怎么還不走?” 商嘉揚看一眼岳峯,又看岳櫻,問:“我們先談談,商妍的事。” 岳櫻對上他的眼睛:“嗯。你們讓她學才藝,無非是想讓她在壽宴上拔頭彩,她對彈琴畫畫沒有一點興趣,強行摁頭,大概率只會丟人。” 她頓了一下,又說:“這位學生家長,我現在已經下班,你要想跟我討論商妍的事,請白天來。” 這姑娘一家明明想方設法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此刻卻又擺出一副厭惡他的模樣。 看過姑娘的舞姿后,他的確有被驚艷到,并感興趣。 因此,最近這女孩故意接近他,他甘之如飴,他也的確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好感沖動。 當然,他認為這種沖動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作為一個快26歲的正常男性,對一個女孩有生理沖動也再正常不過。 他倒不怕岳櫻是帶著目的來接近他的,這種目的越明顯的姑娘,反倒越讓他放心。 至少想扔的時候,給足她想要的東西,就不會拖泥帶水,要死要活。 憑借這倆姐弟今晚的狼人表現來看,他們極自私,也斷不會為了任何人要死要活,這種人反倒讓他欣賞。 姐弟倆都拿不太友好的目光看他,商嘉揚覺得大概是自己過于嚴肅,努力讓緊繃的臉上扯出隨和的笑容。 他道:“小姑娘,說說你的目的,我滿足你。當然,世上沒有免費午餐,我們需要等價交換,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岳櫻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捂著腦袋,只覺得后腦勺越來越痛,皺著眉頭道:“商嘉揚,你笑的時候一點都不隨和,嚇到我了。” 自認為笑容隨和的商嘉揚:“?” 岳峯不想讓商嘉揚多看jiejie一眼,把他拉到走廊,說“商嘉揚,看在你救了我姐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真相吧。那天我們一家人,在酒店和你飆戲,是為了利用你拍一個抖音短劇。我姐給妍妍當古箏老師,也是為了接近你,想你的錢。” 商嘉揚摸摸鼻尖,似在想什么。 岳峯見他不說話,滿臉真誠:“對不起啊商嘉揚,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姐,可能到現在我們還在利用你,你……” 商嘉揚挑眉,伸手拍了拍岳峯的肩:“沒關系,我這人口味獨特,喜歡愛慕虛榮的女孩。” 岳峯當場石化:“……” 差點沒白眼一翻暈過去。 敲你麻!商嘉揚你變態吧? 商嘉揚看清他的情緒,覺得有趣:“小朋友,你在生氣?” 岳峯沒好氣兒道:“我,沒生氣!我天生白內障!” 他氣得推開商嘉揚,氣鼓鼓地回了病房,順手反鎖上門,把商嘉揚隔絕在外。 * 商嘉揚回到別墅,助理李泰已經在門口等他。 李泰一路跟著他上了二樓,說:“那三個匪徒是在逃死刑犯,一口咬定是貪圖岳櫻的美色,往來賬戶干干凈凈,查不出任何破綻。” 進了書房,商嘉揚取了水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李泰正要接著說話,商嘉揚突然轉過身,看他:“笑一個。” “啊?”李泰莫名其妙,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狗腿笑。 商嘉揚模仿者李泰,笑容逐漸變態,問:“合適嗎?” 同樣的笑容,在李泰臉上那是狗腿。擱商嘉揚臉上,那就是要殺人全家的變態反派笑容。 李泰頓時嚇得腿軟,都要哭了:“商總,我是不是哪里沒做對?我可以改。” “你怕我?”商嘉揚伸手拍拍他的肩,低聲寬慰:“別怕,我這人,很隨和。” 李泰:“…………” MMP老板被魂穿了嗎? 商嘉揚收了笑容,抿了口酒:“繼續說那姑娘的事。” 李泰把幾張資料遞給他:“如果說結仇,岳櫻小姐同這個叫陳棠的女士有糾葛。陳棠私下聯系了《大岳舞都》劇組的工作人員,計劃等岳櫻進組給她來個難堪。做這件事的不是陳棠,她和岳櫻沒什么生死大仇,不至于去和亡命徒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