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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把手機放進了禪院甚也手中,然后做了個掏耳朵的姿勢,問道:“你在說什么?” 他一副你在說什么鬼話的表情。 對于五條悟如此輕視的態度,福永剛史氣極,他幾乎要將拐杖在地上砸出一個洞來,答道:“我在和你說五條家的家教!” “哦~”五條悟笑起來,“原來你是在說這個啊。” 像是恍然大悟。 福永剛史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他重重悶哼一聲,剛想繼續說,就聽五條悟問他:“那請問,你姓什么?” 福永剛史沒想到五條悟居然不認識他。 呵,那就讓他好好記住他的名字。 “我是福永剛史。” “哦~”五條悟低頭,朝禪院甚也道,“這個人叫福永剛史呢~” 禪院甚也大概猜到了五條悟想說什么,他點了點頭,然后替他問道:“既然你姓福永,那管什么五條家的事?” 簡而言之:關你屁事。 福永剛史臉色難看:“我是長輩,我為什么不能管?倒是你,禪院甚也,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 說著,他又將矛頭對準了禪院嘉穗理。 真真的無差別攻擊,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禪院嘉穗理對于禪院甚也為五條悟說話的行為也很是不滿,她朝福永剛史道歉道:“抱歉,福永大人,等到這次回去,我會好好教導甚也的。” 福永剛史這才滿意。 他稍稍從禪院嘉穗理這邊找到了些存在感。 再次看向五條悟,他聽五條悟對他說:“哦呀哦呀~甚也這是我教的呢~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不好的話,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像是說著道歉的話,但語氣卻很是輕佻,和禪院嘉穗理剛剛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 然后,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們要是不喜歡,那也沒有辦法呢。我們甚也可不會改哦~我超喜歡的!” 最后一句話他是對著禪院甚也說的。 禪院甚也:“……” 為什么他的話可以突然變到奇怪的方向…… 他看著五條悟,發現對方還在看著他,絲毫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復。 什么啊…… 他要讓他回復什么? ——我也超喜歡你? 雖然這是事實,雖然他也已經說過,但是在現在這樣清醒的狀態下他可沒有說過。 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場合,他就更不可能說了。 于是,他只能別開臉,不再看五條悟。 五條悟頗有些遺憾。 如果不是現在這種場合的話,他一定還要繼續下去。 他都跟貓貓說超喜歡了呀,他的貓貓怎么可以不說超喜歡他呢? 記下來,等之后再找貓貓“清算”! 愉快地決定之后,他才抬頭,再次看向面前的幾人。 事實上,他確實不認識福永剛史。 在場的人他只認識禪院嘉穗理,黃毛只是一面之緣,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黃毛姓甚名誰。 反正是不重要的人,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他只知道,現在看著這些人生氣的樣子,他就感覺到開心。 哦不對,其中有一個人好像并沒有那么生氣? 是那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他整張臉幾乎都被頭發覆蓋住,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五條悟卻確信:這個人沒有生氣。 原來這里還有正常人嗎? 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嘛~ 禪院甚也正看著五條悟,他察覺到五條悟的眼神在那個鴨舌帽男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不由得也朝那個人看去。 這個人,是誰? 他想起了剛剛這三人打開門之后的場景。 禪院嘉穗理原本正在發病,福永剛史的話全無作用,根本沒有讓禪院嘉穗理清醒過來。 而后,這個男人開口了。 他露了一些臉,然后僅僅憑借著一句話,就讓禪院嘉穗理清醒了過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可以對禪院嘉穗理有這么大的影響? 他直覺這個鴨舌帽男人有問題。 暗暗在心中記了一筆,他想等到離開這里,他一定要查查這個男人的底細。 他有一種神奇的預感,這個男人或許不止和禪院嘉穗理有關,還跟他有關。 五條悟當然也注意到了禪院甚也的視線。 才挪走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鴨舌帽男人身上。 這一次,他明顯察覺到鴨舌帽男人的淡定有些動搖了。 果然有問題。 不過是什么問題呢? 想不明白的事,就暫時不要去想。 他摟著禪院甚也,將身體的重量稍稍放了些在禪院甚也身上,然后終于開始了今天的正題:“所以,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你們憑什么把我的貓貓抓到這里來嗎?” 雖然禪院甚也沒有說過,但是從昨天公|安那邊的態度中,五條悟確定禪院甚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也就是說,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昨天的和恐|怖|襲|擊類似的cao作是禪院甚也做的。 雖然他們在現場,但是沒有證據的話,頂多只能問詢,卻不能直接將人抓起來。 更何況,那可不是咒術師的工作范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