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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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谷道:“沒有身體?很難過,骨知道。”他自己有了身體?就見不得別人沒身體?,所以很擔(dān)心。 秦九寂冷聲?道:“放心,本座不稀罕這破狐貍。”這火狐什么資質(zhì),配得上他? 白小谷:“不是啦,骨不是擔(dān)心你?搶了師兄的身體?,骨是想知道您長什么樣?。” 秦九寂:“……” 白小谷想得頗為長遠(yuǎn):“骨以后要和您長長久久在一?起,不知道您長什么樣?,萬一?找不到您了怎么辦。” 魂契可是生?生?世世呢。 白小谷越來越不討厭九大寂,也就越來越在意這生?生?世世的事?了。 秦九寂心微熱,聲?音不自覺放輕了些:“……本座的身體?在天虞山。” 白小谷驚喜道:“那豈不是剛好順路!” 秦九寂:“……” 白小谷道:“咱們既可以找回師父的一?魂,又可以找回您的身體?,一?箭……一?箭什么來著?” 秦九寂:“一?箭雙雕。” 白小谷:“對對對,主人真聰明!” 秦九寂嫌棄道:“是你?太笨了。” 白小谷相當(dāng)樂觀:“師父說過笨點沒事?,真誠好學(xué)就行。” 秦九寂:“………” 麋鹿精能教出個什么好骨頭,無非是把他慣得一?無是處。 白小谷嘮叨這么一?堆,眼?看外頭天色越來越黑,又小聲?道:“主人……” 秦九寂:“嗯。” 白小谷期期艾艾道:“骨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秦九寂:“…………………………” 作者有話要說:秦九寂警惕:我懷疑這骨頭在勾引我。 秦九輕冷笑:你懷疑個桃子。 第98章 誰不正經(jīng) 白小谷不想自己睡覺, 一方面是他有億點點怕黑;另一方面也是今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讓他很怕一個人。 他怕這?是一場夢,怕師傅和師兄已經(jīng)去世了,怕他根本沒有遇到過九大寂。 秦九寂只能聽到他的心里話, 并不能感知到他的所有心思。 這?些無法言說的, 可能連白小谷自己都沒有明確察覺的, 他又?如何聽得到。 秦九寂聽到的只有——骨想睡你。 放肆! 他怎會被一個小小骨頭精蠱惑:“出去。” 白小谷也知道自己這?要求有點過分, 沒什么底氣:“骨很有用的,可以晚上給您蓋被子,可以幫您留意傷口,如果有問題的話, 還能及時上藥……” 說了一大堆,白小谷又道:“如果主人怕黑的話……” 秦九寂揚眉:“本座會怕黑?” 白小谷閉嘴了。 秦九寂想了下, 問他:“難道你怕黑?” 白小谷被戳中了一半心事:“嗐……” 秦九寂哪有不懂的, 但他還是故意問道:“還是說你怕本座一走了之。” 白小谷忙道:“骨知道你不會走的!” 但是……他后面的話是在心里嘀咕了, 聲音委屈巴巴, 模樣要哭不哭的——在今天之前骨也沒想到師兄和師傅會……命懸一線。 他越想越難過, 越想越害怕。 他害怕一覺醒來什么都沒了。 害怕孤零零的一個人。 沒人比秦九寂更了解一個人的滋味。 他到底是心軟了:“行了, 別哭, 你可以留在屋里睡, 但別想爬我床上。” 白小谷心緒一下子放晴:“那骨要睡哪?” 秦九寂剛想給他幻化一張床,但他自己的煞氣幾乎耗空了。 這?一天他又?是沖破七絕塔桎梏救笨骨頭, 又?是給他做身體、做衣服、做鞋子還要做褲子, 哪有煞氣再去做床? 況且他堂堂一個真魔,憑什么要去做這?些東西。 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秦九寂冷酷道:“你睡地上吧。” 白小谷看了看冷冰冰的地面,委委屈屈:“睡地上啊,真?的睡地上啊……倒也沒事, 骨為了主人睡地上也沒關(guān)系,主人不要怕我冷,也不要怕地面太硬,也別擔(dān)心我被弄臟……” 秦九寂:“閉嘴或者滾回屋。” 白小谷不敢多說了,他搬了床被褥出來,一邊鋪著一邊在心里吐槽:不愧是冷血魔王! 秦九寂聽到了,冷笑:不治治這?個小骨頭,真?當(dāng)本座好說話了。 兩人分別躺下。 白小谷哪里睡得著,他側(cè)躺著,胳膊放在枕頭下,靜靜地看著秦九寂的方向。 秦九寂背對著他,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背,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想到師兄受的傷,想到可怕的七絕塔。 秦九寂低聲問:“你到底要不要睡覺?” 白小谷:“骨以為您已經(jīng)睡著了。” 秦九寂:“被你這?樣盯著,誰睡得著?” 白小谷忙道:“對不起!您快睡吧。” 秦九寂轉(zhuǎn)過身看他:“你不想睡就起床練習(xí)穿衣服和穿鞋子。” 一句話嚇到白小谷,他趕緊閉上眼睛:“睡了睡了,骨睡著了!” 秦九寂沒再背過身,他側(cè)躺著,從相對高的角度去看蜷縮成一團(tuán)的小少年。 不得不說,白小谷這模樣生得實在好看。 膚色發(fā)色乃至五官四肢,連身段都完美契合秦九寂的喜好。 秦九寂有些后悔,他何必給他捏身體? 這?小骨頭本就心思奇怪,他又?把?他給捏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模樣——不是最喜歡而是看著最順眼——豈不是給了他做壞事的便利? 白小谷呼吸逐漸勻稱,秦九寂喚了他一聲:“小骨頭。” 白小谷睡得踏踏實實。 秦九寂:“…………” 欲擒故縱而已,愚蠢的小伎倆。 秦九寂翻個身自己也睡了。 朦朦朧朧間白小谷做了噩夢,他夢到師兄和他道別,夢到師父離他遠(yuǎn)去。 他的眼淚根本停不住,躲在被子里嗚咽出聲。 秦九寂蹙眉:“你不睡就……” 他睜眼看到了緊閉著眼睛,哭濕了枕頭的白小谷。 秦九寂:“……” 趕走是不可能趕走了,他還有一點點心疼。 肯定是這張臉的緣故。 秦九寂走下床,輕輕拍著白小谷的肩膀,聲音僵硬:“別哭。” 小骨頭哭得輕了些,但依舊在抽抽搭搭,他用力縮在被子里,像是在尋求什么依靠。 秦九寂一怔,回神時已經(jīng)把人抱在懷中。白小谷緊緊挨著他,柔嫩的面頰還在他臂膀上蹭了蹭,眼尾還濕漉漉的,但沒有繼續(xù)哭了。 噩夢結(jié)束,他像是雛鳥歸巢般,因回到了母親的羽翼下,而?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全感。 母親?荒謬! 秦九寂想把他扔下去,但……地上的確很涼,小骨頭的皮膚特別嫩,墊了一床褥子有一塊竟已硌得泛青了。 秦九寂:“笨骨頭。” 秦九寂到底是把人抱到床上,他可不是因為心疼小骨頭,他只是心疼自己做的這?副身體。 這?可是用他耗費大量煞氣做的。 煞氣是他的,這?副身體也是他的,他自然要保護(hù)他的東西。 秦九寂說服了自己,將白小谷圈到了懷里。 白小谷不哭了,抓著他的衣襟睡了一個沒有噩夢的好覺。 第二天,天剛亮。 白小谷動了一下,秦九寂驚醒,立馬把他抱到地上。 這?動作再快也動靜不小,白小谷本就要醒了,這?會兒更是朦朦朧朧睜開眼。 “主人……”他因睡眠而?聲音微啞,空靈中多了絲纏綿,“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