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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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光中,甲胄男身上倒是有傷勢恢復的現象。畢竟爆炸沖擊波與撞擊傷害也沒差,不過灼燒傷害就完全沒變化。 好幾分鐘之后,治療結束,夏離婁就在斜上方浮空等候。果然甲胄男手指微動,呼吸漸重,隨即焦黑的眼皮瞇縫稍睜。 夏離婁已經做了十足的防備,但還不放心,此時又是布上才完成的飛劍陣,再招出一只火鳥。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對付我?”見對方左右瞄,卻沒有輕舉妄動,夏離婁問道。 道理上來講,甲胄男即使不是禁衛軍的最高長官,那也相去不遠。不過夏離婁要問的是對方的姓名和身家背景,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對付自己,這是完全無法無天了。就算因為錯估夏離婁的能力,但總不成指望恐嚇一下就將夏離婁帶走? “吾乃王城禁衛軍團長,吾名帕里唐薩姆森。”甲胄男緩聲沙啞回應。 夏離婁嘴角一撇,聽全名是個貴族,當然這本就不奇怪。 “你拒我禁衛軍軍務,傷我禁衛軍軍官,是致死之罪!”甲胄男沙啞的聲音卻顯得瘋狂。 “這么不識時務,你是怎么當上一個軍團長的?”夏離婁先是問了一聲。 甲胄男竟然嘿嘿笑了起來,道“你看似強大,但無非是能夠飛行和有某些快速的施法手段罷了。你自身真正的能力,完全不夠分量,雖然不知道你一開始怎么恢復的,但若是再來一次,我絕對可以一擊將你干掉。你不敢殺我,你若敢殺我,必將與我家族為敵,更會與斯摩塞堪茨為敵,你躲不過報復和追殺!” 夏離婁愣了一下,在cii中快速進行設置,以法師之手的原理,做了一個巨劍的法術。隨即手一伸,一把厚重的巨劍在空中浮現,劍長三丈劍寬三尺,隨著夏離婁手一斬,就朝甲胄男手臂上砍下。 甲胄男慘呼一聲,這一下竟然沒將其手臂砍斷,不過夏離婁估摸著大概骨頭差不多斷了,其rou身再厲害,在嚴重受傷之后也是無以為繼。 夏離婁舉劍又是一砍,砸在甲胄男的手臂上,仍舊是沒有砍斷,甲胄男怒吼中道“你竟敢如此對我?!你會后悔的!!” 夏離婁怒而揮劍,這一次不再受到阻礙,鮮血噴薄,甲胄男的手臂被一下砍斷。 甲胄男此次是低沉悶吼,少了一條被禁錮的臂膀,身軀反倒能做一些大動作的扭曲,扭動間斷臂處的血涌迅速停止,只余殘血尚在滴答。 瞅了一會巨劍,夏離婁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武者rou體強度竟然這么強悍,再看看那一陣列的飛劍,心中一動在cii中調整,使其在飛射過程中自帶高速旋轉。隨后抽調一支飛劍,當然其外形應當說是飛棱刺,照著甲胄男的胸口射去。 飛劍一閃刺在甲胄男胸前,居然抵在其上快速旋轉著,將其被灼燒過的爛rou攪得粉碎,卻一時不得寸進。不過沖擊力倒是將甲胄男震得一臉難受,便見其眉宇一擰,竟是控制軀體將飛劍彈開。 夏離婁一時沒了主意,若是這個程度的武者rou身都這么硬的話,總不成每次都得像這次一樣狂轟濫炸吧,而且轟炸也取不了對方性命,必須持久對耗。 “你是什么品階?”夏離婁忍不住問道。 甲胄男的喘息如野獸般,恨聲道“吾乃劍師!” 就這還裝逼呢,夏離婁也杠上了。目前這情況,大約有兩種手段能解決,一個就是靠重物撞擊制造內傷,一個就是更高速的射擊。重物撞擊太過靈活不足,至于高速,主要就是在控制上超出了夏離婁的反應。 不過就目前來說,打木樁恰好試試超高速的飛劍。將飛劍速度設置為500米每秒,這已經是超音速了,抽劍一彈,飛劍一瞬間爆在甲胄男身上,在其身上爆出一團血霧的同時,夏離婁才聽到一聲破音障的巨響! 甲胄男一聲慘呼,血霧散去,其身上一個大洞,飛劍嵌在其中,終究沒有貫穿,甚至飛劍本身碎了一部分。不過既然能造成傷害,這也就夠了,或許還可以將速度再提高,畢竟現在甲胄男處于虛弱狀態。原初版的飛劍還是作為常規手段,要控制的話還是得讓控制者的反應能跟上才行。 詛咒怒罵不斷,甲胄男都這樣了還有意識,確實讓人心悸。 “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了嗎?”折騰這一陣,夏離婁再次問道。 甲胄男胸口上血流如注,這一次再沒能力自行止血,卻仍舊強硬著道“你要殺就殺,你也逃不脫同樣的命運,會有人為我復仇的!” 沒想到對方這么硬氣,夏離婁沉默一會,抬手道“成全你。” 那一陣列的飛劍,忽然一枚接一枚的,朝帕里唐薩姆森攢射,一聲聲的爆空巨響,一團團的血霧炸開,那軀體終究只是血rou,正一部分一部分的化為碎末。 “不!你不能這么做!你怎么能這么做!!?”甲胄男臉上終于露出了惶恐,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懼,“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隨著其軀體越來越殘次,飛劍的威力顯得越來越大,甚至有了穿透效果。終于其怒吼漸止,而其身軀也僅剩下腦袋帶著脖子,掛著點帶血管狀物。那臉上仍舊是怒目圓睜,猙獰的表情將本就被灼燒過的皮膚擠的片片脫落。 夏離婁一個小火球丟過去,將其焚燒干凈。這些武者在還活著的時候,其軀體能量才是強悍,虛弱甚至死亡之后或許筋骨仍舊堅硬,但終脫不開一副血rou皮囊的極限。 強忍著不適,夏離婁快速飛離原位置,這里是一陣陣的血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這么十八禁的鏡頭,還是讓夏離婁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沒吐出來算是他忍耐力強了。雖然大部分被攪得粉碎,但總有那么點大腸肝腎的碎塊能分辨,別提多讓人惡心了。 緩了好一陣之后,夏離婁才飛抵上空的浮板。 好幾個人都是趴在欄桿上朝下張望,不過深夜遠距離,除了先前烈焰隕石的光亮,其它的基本上看不見什么情況。 蒂法已經蘇醒,與甲胄男一對比,果然實力差了幾個大等級,那家伙可是受了更重的傷,稍一治療就清醒了。 見到夏離婁返回,眾人都是松了口氣,不過見到夏離婁臉色陰郁,又都跟著凝重起來。 先是打量了蒂法一陣,見其一切如常,蒂法也回應自己沒事之后,夏離婁開始講此前的一系列打斗、交涉、殺人。 “帕里薩姆森?!”聽到最后,蒂法、狄扎爾和提夫都是驚呼。 “怎么?”夏離婁問道,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狄扎爾苦笑道“這是全國知名的武者天才,前兩年晉升劍師,引起了大范圍的關注。王城禁衛軍一直是薩姆森家把持,可知其和王室的關系,事實上他們和王室聯姻是最多的。現在你擊殺了他們家主,這可真是麻煩啊…” 夏離婁皺著眉頭,倒不是說后悔殺掉甲胄男,對方可是一照面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自己往死里懟,應該說已經算是將自己殺過一次了,那還有什么情面可講的。 只是既然其確實與王室關系密切,看來這一次想要和平收場是比較難了。怪不得甲胄男都四五十歲了還跟個二愣子似的自以為是,這是既有實力又有背景,其做事不問緣由上來就干,看來其平時也是個飛揚跋扈的。 “不如我現在先將王宮轟爛?”夏離婁問道。 “難得您還有心情開玩笑。”狄扎爾扶額抹汗,“您看下邊。” 夏離婁順著狄扎爾手指方向看去,王宮方向那里竟是籠罩在一片淡淡黃光中,是一個可目視的半圓透明護罩。 此時對講機內傳來沙沙的呼叫聲“盧爾閣下,您擊殺了薩姆森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