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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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爾鎮警備所訓練場,巖石壁壘邊上,三只火山獒分別在三個方位趴伏打盹,蒂法在壁壘頂上盤腿坐著,斯嘉麗則是慢慢繞著壁壘走動巡邏。 訓練場邊有三三兩兩的的警備隊員,看著場中的巖石壁壘,頗有憤憤不平者。 基本上警備隊的人員組成,還是以平民子弟為主,平時學些基本的體術武技,在維護地方治安的同時,也作為軍隊的預備隊,在管理上是因循職業軍隊的模式進行的。 不過整個西郡,也就普里法策有真正的軍隊駐扎,大概三四百人的旅團,作為守衛郡治所的常備力量。其余的各個市鎮,包括普里法策在內則都有數十到百來人的警備隊。算下來整個西郡所擁有的常規軍力,也得有近兩千。 當然這還不算一些貴族所豢養的私兵門客,若是西郡的貴族們一條心,在發動戰爭時初步動員大概能有三千多的兵力,若是再全面動員平民,也能湊起一支五六千人的大軍了。 然而這畢竟是一個超凡者多如狗的世界,百來人的警備隊,或許對平民很有威懾力,甚至在付出極大犧牲的情況下能夠硬懟十來個大劍客之類,但想要完全壓制或限制其行動是不可能的。 沒有組織的警備隊員,敢放膽挑釁超凡者的,基本屬于活膩了找死。 而這一次夏離婁所捕捉的兩名警備隊員,明顯不是正常范疇。在身手上來看,他們的實力遠遠強于普通警備隊員,而其敢于刺殺武者和施法者,說沒有背后組織那鬼都不信。 夏離婁抵達了訓練場上空,將提夫獨自留在天上,自己則躍身落在地面。 他這一路做了些猜測,那個女人的這種控制心智的能力,想必要在比較平和的對話情況,以及一定的范圍之內才能施展,否則一開始為何不顯露,直至靠近自己能好好說話了才使用。雖然不知道通過間接的傳播能否感染,但為免萬一,夏離婁不敢再讓蒂法和斯嘉麗靠近提夫。 蒂法從壁壘頂上溜了下來,斯嘉麗也繞到夏離婁身邊,躬身行禮“老師!” “事情不順利?”蒂法看出來夏離婁神色有異。 夏離婁嘆了口氣,回答道“出了點意外,不過沒什么危險,只是我們要多在這里呆一天了…” 蒂法抬頭看了眼飛龍,見到其上的提夫一本正經的跪坐著,“提夫先生?” “他被暫時控制住了心神。”夏離婁做大略解釋,“控制者以此為要挾,讓我在這里等候一整天,以便她逃離。” 說罷看到斯嘉麗也在關注提夫,夏離婁心中一動,問道“你們知道斯柏恩帝國是什么情況嗎?對方自稱是斯柏恩帝國的長公主。” 蒂法倒是善解人意,雖然也知道斯柏恩帝國,但自己肯定不如斯嘉麗那般有更多的相關知識,于是將目光投向貴族小姐。 斯嘉麗也不扭捏,背書道“老師,斯柏恩帝國是納德拉斯大區的霸主,其在五十年間蠶食了自己周邊的地區和國家之后,現在隱隱有統一整個納德拉斯大區的跡象。其皇室是勞倫家族,在三十多年前稱帝。因為其和因瑟拉斯大區接壤,所以和這邊交流比較多。目前在位的皇帝是博卡多二世,據稱長公主是與上層精靈的混血,少露面于人前。” “若真是這個長公主在這里,到這里來和邪能教派勾搭有什么意圖?…”夏離婁順嘴問道。 “這個…”斯嘉麗為難了一會,硬著頭皮道“聽我父親說過,斯柏恩帝國的野心昭然若揭,其從王國向帝國轉變的過程中沒少用低劣無恥的手段。現在想從西郡這里破壞斯摩塞堪茨的穩定,或許也有見不得人的目的。” 夏離婁不置可否,在政治上他本就沒什么智慧可言,更何況是這里更陌生的國度之間的博弈。不過之前在普里法策那個女人自稱是長公主,不少人跳出來攪亂渾水,可以想象這其中不會太簡單,這些精英貴族們對于斯摩塞堪茨和斯柏恩帝國之間的關系,可能有另一種解讀。 回到當前的事情。 夏離婁揮手撤銷了巖石壁壘,煙塵中被束縛其中的兩名警備隊員,都瞇著眼睛以適應忽然照射的日光。 將這兩人拉出來,夏離婁先是將其中一人拖到一邊單獨關押,然后再到另一人眼前,故意語氣平淡的問“你們兩人分別有一次機會,告訴我為何進行襲擊。若是答案不一樣,我就將你們手腳撕斷,然后將你們的軀干掛在天上曬干。” 這話說得戾氣十足,刺殺者臉色灰白,身子有些哆嗦,咽著口水回答“大人,我們受惠于查比梅科家,當時指示我們若是見到前去調查的人中有遠東樣貌者,就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是殺傷…” 又是查比梅科家?夏離婁皺了下眉頭,總有那么點說不通的感覺。 將這名刺殺者封鎖,再提審另一名俘虜,得到的居然是差不多的回答。 夏離婁仔細捋了一下時間線,然后問俘虜“你們是在出發去調查村莊前得到的指示,還是別的什么時候?” “出發前…”俘虜不假思索的回答,“并且告知我們,肯定會將我們留下等候…” “你們是直接得到查比梅科家某一位的指示的?” 俘虜搖搖頭,“我們屬于暗中力量,一般不會指示我們做什么,往常有事情的時候,會有特殊的聯系方式,不會直接當面交流。” 夏離婁也不問具體是什么特殊聯系方式,反正這兩家伙只是被利用而已,目的應該是讓他們拖慢自己回程,給路上的真正刺殺制造準備工作的時間。 整個事情在時間線上是不合理的,要說查比梅科家想要對付自己,但這兩個家伙接到指示的時候,夏離婁還沒接到護衛提夫的通知呢,并且自己也才和艾爾那邊茍合不久,查比梅科家不應該這么快下決定除掉自己。 正如狄扎爾曾提及的,查比梅科家是比較保守的,或許能保守到做出極端的事情,但不應該一開始就這么激進。 夏離婁忍不住抬頭看向空中飛龍背上的提夫,倒不是因為想向提夫問什么意見,而是感覺應該是某一位長公主做出的這種安排。 騰空飛到飛龍背上,夏離婁平緩了情緒,問道“長公主,底下這兩人是你的手筆吧?” 提夫原本在跪坐,此時略起身施禮,原本應該很優雅的動作在提夫身上看來如此違和,“盧爾閣下,被您發現了,這確實是我們安排的。” 這就說得通了,夏離婁嘆了口氣,“你們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正如此前所說,我們發覺了您的不同尋常,想做些試探,冒犯到您了。”提夫雖然是男聲,但這種語氣聽習慣了居然漸漸有了溫柔的感覺。 “你們為何認為我不同尋常?” “珍珠想要蒙塵,也需要塵土遮掩得住才行呢…” “別說廢話!”夏離婁不耐煩了。 提夫輕笑兩聲,“您第一次引起我們的注意,是在帕爾閣下出車禍那天晚上。” 怎么又是這個事,夏離婁隨口問道“就是說還有第二次啰?” “其實您還是很風趣的,盧爾閣下,并非提夫先生所想的無趣。”提夫又是掩嘴笑了一下,讓夏離婁一陣惡寒,“所謂的第二次,事實上您應該能想到,科勒爾學者是納德拉斯施法者議會的成員,而我來自斯柏恩帝國,即使不想,也會獲得一些這樣那樣的情報。” 果然有心人總能從小細節中推出事情的關鍵吧,狄扎爾幾乎也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猜測自己的實力。 然而這特么是第一個說自己風趣的人,而且是從曾經說自己無趣的人嘴里說出來的… 夏離婁忽然覺得不對勁,寒聲問道“你讀取了提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