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和熟悉的等級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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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離婁回到了自己的窩,一天忙碌下來,拿到了今日的薪水,30個錢。他在碼頭這里賣苦力已經90多天,比起才來這里時,最大的進步是日常對話終于是少了一些障礙。 而才來時的那段經歷,夏離婁也是糊里糊涂,原本是在海邊旅游,和同事一起到某個斷崖底下的巖洞探險,在一處水坑不慎滑倒昏迷,再醒來時就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方。事后夏離婁大致學會了這地方的語言,再問起當時的情況,工友說當時大清早有人發現他趴在水岸邊,半身還在水里只穿了一條奇特的底褲,那人報告了碼頭管事處。管事處派兩個人把他拖到了附近的禮拜堂,還報告了碼頭警備所。 之后自然是一番救治,以及警備所的詢問。詢問當然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當時夏離婁根本聽不懂這里的語言。這里的人身材長相類似歐美人,穿著雖然有些中世紀的味道,但夏離婁起初還是以為他們說的大概是意大利語法語之類。不過當禮拜堂的神父開始給他施展某個神術的時候,夏離婁就發覺不對勁了。當時神父在他正對面,手持某個項鏈飾物,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并攏,劃拉著莫名的姿勢,嘴里念念有詞,然后點指向夏離婁,夏離婁就發現一陣白光在自己身上泛起,繼而感到陣陣暖意,因為泡水而精神萎靡并且還感冒就這么顯而易見的好轉了。 夏離婁在禮拜堂暫住了幾天,這幾天警備所的人來了幾趟,因為語言不通,連比劃帶猜,警備所暫時把他當做了出海遇難的外國人。畢竟這個碼頭是個不大不小的出海口,即使漂流到碼頭來的遇難者不常見,也能解釋發生這種事是合理的。 夏離婁自覺得比較特殊的深色頭發和瞳孔,倒是沒有引起太多注意,過往船只中偶有屬于黃色人種的,后來打聽到,這些人雖然未必屬于同一個國家,但都離這里不近,原本夏離婁被以為是對方的同胞,不過那些人的語言夏離婁一樣的不知所謂,讓夏離婁在度過起初的緩沖期的同時,也考慮好并實施了這個問題的糊弄——他后來號稱自己失憶了。 在夏離婁身體恢復完全健康之后,禮拜堂神父轉告了碼頭管事處,管事處派人來領回了裝傻的遇難者,一番手舞足蹈的交涉之后,夏離婁便開始在碼頭靠賣苦力過日子,順便學這地方的語言。管事處把他暫時安置在了碼頭倉庫里,也算仁至義盡。 三個月來,夏離婁總算弄清了自己大概到了個什么樣的地方,這是一個類似于封建社會國家林立的世界,而且這是個魔法的世界,說起來應該挺讓人興奮的吧,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又不是中二少年,都快三十歲了,遇到這種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活下去。一輩子在這碼頭賣苦力?就算不是穿越者,一個真正正常的遇海難失憶的人應該會想著去尋找自己的記憶吧,不過夏離婁想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看來是不太可能。去闖蕩一番?劍與魔法哎!嫌死的不夠早。 夏離婁很是心驚膽戰了一段時間,不過在發現所謂的劍與魔法,其實離自己并不算很近的時候,總算稍微松了口氣。至少碼頭附近真正佩劍的,只有警備所的人,居民們連把匕首都不會顯擺出來,而來往船只的船員水手也沒見到攜帶明顯的武器下船走動,更不用說夏離婁腦補的什么傭兵冒險者。至于魔法,那也是道聽途說,真見過的,只有禮拜堂神父那次。 說起這個禮拜堂,起初沒注意,夏離婁后來又去了幾次才發現,這可真是有點破敗了。問起當初為他治療的駐守牧師,牧師說這兒的神圣之源快耗盡了,教會不會在這種不重要的地方繼續投入,因此只會派駐牧師,之后更是可能換成虔教徒——教會里的職員分很多檔次,虔教徒是沒有能力施展神術的那種,至于“神父”,那是夏離婁一開始的自我認知,就算是“牧師”,也是夏離婁自行翻譯的結果,畢竟找不到其它對應的詞了。至于什么是神圣之源,因為太過復雜,說了夏離婁也聽不懂,還是留待以后再打聽。 到現在為止,夏離婁日常對話暫時沒什么問題了,但讀寫能力還是一點都沒有,別說碼頭附近沒有圖書館書店之類,就算有他也看不懂,因此對這個世界更進一步的了解,暫時還沒什么辦法。而初來陌生之地,一切與自己的既有認知和世界觀都大相徑庭,讓夏離婁每日都惶恐不安,直至基本摸清這里的人情風俗之后,才慢慢與旁人有了正常交流。不出意外,當旁人知道他的名字的時候,總會把夏離當做名婁當做姓,不過大家都叫他薛利盧爾,或者念成雪梨露兒比較能說明這是個問題,因為這怎么聽怎么是女人的名字。 比如說這時候夏離婁剛到倉庫前,就有個也是在碼頭賣苦力的大漢,大聲招呼他“小雪梨,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這大漢比夏離婁高大威猛,喊他“小”雪梨倒也正常,問題是雪梨是女人名字,這么一喊就像是在調戲一個姑娘了。夏離婁不好酒,再說掙的那幾個錢也不夠多少酒錢,不過這不妨礙他常常到酒館里練習聽力和口語。 碼頭酒館自然是以碼頭工人們作為主要客源,間或有來往船只的水手旅行者會進來,就會帶來各地的奇聞異事。長期在碼頭賣苦力的人,大多通過這些過路人的談論來了解外邊的世界,有的不甘心一輩子在這里終老,也會在這里遇到招募臨時船員或水手的船只負責人。招募給的薪水并不高,真正吸引人的是免費出海這一條,既然說是“臨時”,在招募之時都默契的會給出下一個目的地,或許也有一心就是為了當船員的,總之是各得所需。 夏離婁見過幾次曾經的工友上了船,心里也考慮是否要離開這個地方,然而轉念一想自己連城區都沒去過一次,就想著出海闖蕩,也是想太多了。不過對于在這里之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過,是得過且過還是做一番事業,夏離婁還是有著猶豫的。要得過且過這么賣苦力一輩子,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穿越者不甘心才是正常,而所謂的事業,總歸還是要增進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才能知道自己應該在什么方向上努力。 在酒館里找到了老板切克斯,夏離婁開始咨詢城區一日游的費用問題。導游業務一向是碼頭酒館的傳統,鑒于夏離婁在碼頭的知名度,切克斯招來了自己的侄兒,叫古艾德的14歲的少年,這既滿足了某個拮據客人的要求,也可以讓自己的侄兒以此首次接向導生意而不至于引起客人不滿。 “盧爾先生,您準備何時出發?有些什么特定的目的地?”古艾德并沒有因為夏離婁能付的錢少而改變服務態度。 “明天我到這兒來找你吧,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我需要熟悉城區各區域規劃。”夏離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的明白,我會為您規劃好路線和行程的。” 解決這件事情之后,夏離婁離開了酒館,準備早點休息,以備充足的體力進行一天的步行,他付不起馬車錢。 第二日是夏離婁的輪休日,他大清早趕到了酒館,少年古艾德已經準備妥當,甚至給雇主準備了一份簡單的早餐,可以讓夏離婁邊走邊吃。 從碼頭到城區,必然會路過禮拜堂,兩人經過的時候看到牧師正在清掃門前空地,夏離婁微躬身子打招呼,畢竟免費受到了治療和住宿好幾天。少年古艾德也鞠躬道“牧師先生早安。” 夏離婁心里一動,問道“古艾德,我記得牧師先生的職業分很多檔次,但你知道,我現在記憶混亂,分不太清他們都有什么稱呼了。你能告訴我么?” “您是說教會施法者的等級么?”古艾德問道,沒有懷疑某人記憶出問題的說辭。 “沒錯!”夏離婁點頭。“施法者”這個詞還是很直白好理解的。 “哦。”古艾德想也不想,順嘴說道,“施法者和護法者一樣,有八個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虔教徒、牧羊人、修士、大修士、牧師、大牧師、祭司、大祭司…” “等等!”夏離婁插嘴,“‘牧羊人’?” “是的,有什么問題么?” 夏離婁心理腹誹著,還真有這種等級劃分啊,基本上每個等級加個前綴“大”就又有一個等級還真是方便,繼續問道“沒問題了,你剛才說護法者,是指什么?” “相當于教會里的武者吧,就像施法者類似于魔法師一樣。” 對于又冒出來的新詞,夏離婁追問道“‘武者’和‘魔法師’?應該也是分等級的吧?” “當然。武者從低到高是門人、持劍人、劍客、大劍客、劍士、大劍士、劍師、大劍師,魔法師的是學徒、執魔者、魔法士、大魔法士、魔導士、大魔導士、魔導師、大魔導師。” “嗯…”夏離婁摸著下巴,心里面叨叨“都是8個等級,這該不會一起制定了個標準之類的吧,莫非相互之間同一個等級的實力就旗鼓相當?但這晉升的標志又是什么…每個職業的第二等級都挺有意思的,持劍人、牧羊人、執魔者,就是魔法師的翻譯起來比較別扭,cao魔人?控魔者?執魔人?持魔者?算了就叫執魔者,這名頭叫起來還挺拉風…” 古艾德看到顧客臉上變幻不停而且沉吟不止,已經停了講述,喊道“盧爾先生,您怎么了?” 夏離婁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對了你剛才說守護者也是8個等級,又是什么呢?” “從低到高是侍從、持盾人、騎士、大騎士、精英騎士、守護騎士、天騎士、圣騎士。” “咦?”夏離婁原本以為應該與之前一個尿性,沒想到還換了個花樣,接著問道“那個,是不是其他職業也分等級?” “您的意思是?” “比如說弓箭手啊刀客啊拳師啊醫生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