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絕望的與摘桃子的
那時,吳杰吳光頭廠長笑著說“老樊,你不會想到的,當時送到英國倫敦碼頭市場上才不過幾百噸綿白糖。 如果在那面的世界,隨便一個鄉鎮的市場就很快賣完了。 但是,倫敦市場上那些叫賣白糖的販子們臉都綠了,他們從來沒有一下子看見過這么多白糖不過,他們只敢背后沖我吐唾沫,背后還沖著我的漢唐號揮拳頭呢!” 樊修副廠長心里有些酸,他說 “你走以后,我真擔心你下船亂走會被別人揍一頓! 哈哈! 原先我們的運距上要比他們遠,船速上又沒有太大的優勢,還是讓他們有空子可鉆,嘿嘿,現在,等我第三批漢唐4、5號再完成舾裝,估計鄭家造船廠也能完成第一批次的生產鄭家人比我們狠,一次同建五條!” 吳杰吳光頭廠長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說“你沒有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暫時消化不了這樣高的運力?!” “人家有全世界最好的百姓,只要能和我們差不多,他們老百姓勒緊褲腰帶也真心支持!我估計能有兩艘是軍用了” 這種船型,投入高,利潤大是肯定的,但是世界市場總有個限度。 比如白糖,大陸上一些地方,許多人可能終生沒有吃過白糖,這個價錢總有一定階層的人接受不了。 歐洲地區也是這樣哪怕白糖一但多個萬八噸的,都是引發全球震蕩。 現在的時空,就這個消化水平了。 后來的事實果然證明了這一點,當十條,僅僅十條飛剪級船滿世界亂竄的時候,它們到了哪兒,哪兒的某種商品物價就跌! 好吧,吳杰吳光頭廠長那時沖著對岸的福建豎起中指,你們就跟著搗亂吧! 滿意了吧?現在大家都開始變成掙辛苦錢了當英國煤礦地區的鍋駝機銷售量下降了,當法國地區的自行車銷量也下降了,連意大利地區的縫紉機也賣不動了,波斯地區的日用品也疲軟這種情況連帶著反彈回漢唐集團的管治區,漢唐集團的產品在全世界范圍內變成了一種滯銷態勢。 經濟形勢倒逼漢唐集團的經濟改革。 伍大鵬董事長的刺激經濟增長的一攬子計劃,在漢唐集團內部引起了廣泛的議論。 65年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年頭。 漢唐集團給鄭家集團的五年時間已經過了四年,明年就要正式全面接軌,完全在一個框架里運行,當然,他們的社會體制,還是不變。 他們走他們自己的路,但是在法律和經濟上,要保持一致性,而且徹底沒有外交權力了。 漢唐集團內部成員的合同書,也要在明年結束,何去何從,有想好的,也有沒想好的。 但是,合同就是合同,尊重它,只是基本常識。 漢唐集團眼下的局面完全是自己造成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明白,漢唐集團是這些問題的總根源,那么他們就要慢慢解決它。 事實上,只要有能力且用心找,一切事情都是有根源的。 馬票作為一種貨幣,一種物質,它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它只能到了一個地方去了,或者轉變了另一種存在方式。 源于655年的甜菜種植,漢唐集團嘗到了苦頭,轉過年來,綿白糖剛剛見利了,建國安董事又提出了棉花種植。 當時,伍大鵬董事長的臉都要綠了,這又是多少的投入?! 建國安董事堅定地說“想要穩定的東北嗎?想要少花維穩錢嗎?把這個軍費投到老百姓身上吧” 提到軍費,伍大鵬董事長全身都要綠了,如果剝光了衣服看,他可能早變成翠鳥了。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對靠搶劫發家的強盜集團來說,這是入賬;對于號稱是建設的漢唐集團來說,這就是出賬。 先前拿下京城后,京城的重建費用;拿下沈陽后,沈陽的重建費用關鍵是還有后續軍費的投入! 當時,韃虜強盜集團的三個主要戰略要點分別被拿下后,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大陸都呆住了。 四川地區的吳三桂和洪承疇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他們把整個地區的軍隊調來調去,誰也猜不透他們兩個在想些什么。 川南、湖北地區的南明、張獻忠和李自成的殘存勢力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們之間不和,但又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吳三桂的力量。 他們都在面面相覷,這仗還怎么打?! 廣州城總是很快能從各種渠道弄到、,還有。 平南王尚可喜其實遠比吳三桂他們更早知道這些消息,因為,他也不知道漢唐集團用什么辦法能快速把幾千里外的消息變成文字報出來了。 近年來,他從來都是把這些報紙從頭看到尾,連廣告都不放過只是后來才不看那些連載小說,他已經確定那些小說都是無用的了。 當看到套紅的大標題后,他一口鮮血就吐到了報紙上,他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千斤大錘打中了! 天都要蹋了主子,沒有了主子,這日子怎么過?! 他這個時候真沒有想過自己的家族,腦子里全是主子的境況,還好,主子北狩了,他去了蒙古,如魚得水了漢唐海盜集團抓不到他的! 他壓住心口的腥甜,反復看那報道,他早已經相信這上面說的一切。 他的三個兄弟,他早都安排好了。 尚可愛這一支,北上到了四川地區,眼下無憂,但還要看造化了。 尚可和這一支,他給安排去了馬尼拉,憑借手中的銀子,這些年來開出了不少的水田,與自己通密信時,全是歡喜,尚家發財了,手中馬票無數了。 尚可位這一支,他當時給的銀兩最多,就到他們的熱蘭遮城去發展! 但是天可憐見啊,他的三弟上官竟然在一家公園里被刺,而且他們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破案,真是無德無能! 他先前看過那些案件的報導,斷定,兇手定是那送貨人嵩山坳! 很簡單,定是借送貨之名,見我三弟富貴,頓起殺心,否則怎么可能恰好能在我三弟的尸體前被抓! 而且此人先前品行不端,為人邪惡,定是兇手了! 只要嚴刑拷打,哪個敢不招供! 無恥的漢唐強盜集團竟然能放了他他明白了,這是他們故意縱容,是有預謀的。 他是平南王,都不敢再派人去聯絡他的家人,怕反而給他們帶來禍患,再也經不起這樣的預謀了。 那么,自己該何去何從?! 那個時候,永歷帝和魯王早都到被宋翔等人從孫可望處帶到了李定國的桂林城,而且,孫李雙方在杜允和這個老家伙上竄下跳的調和中,關系日漸好轉,畢竟韃虜軍隊給他們的壓力越來越小了,不太分心了。 他們在杜允和的帶動下,專心種田,一心發展著自己的實力。 但是杜允和這個老家伙開始倚老賣老了。 廣西一地,確實是有色金屬之鄉了,但是,這些礦產你得上規模了后,才可以談到實用性,不能隨便運來幾條船的礦產品就讓漢唐集團收了,然后換他們需要的物資吧。 比如錳礦,總要有一定數量級后,才有可交換的價值。 但是,他們聽風就是風,還沒有運多少,又改成鎢礦和銻礦了,因為聽說這個利大。 運到了后,也不管漢唐集團的態度,直言道,你看,我等付出了,我要你們的火器之物,要你們的棉麻布,麻多一些的無妨,還帶了些小娃娃來,你們照顧吧。 這有些搞笑了,付出和回報是這樣論的嗎?! 海關關長馬德華當時就火了,說“這些孩子,你是不是拐賣來的!” 哼哼,杜允和捋著花白的胡子說“問我做甚?你且問那些孩子!” 那些小孩子說“我等要天天吃米飯和魚,天天吃糖!” 馬德華關長當時就服了,馬上把問題上交。 董事會上交不了問題,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嗯,他把能吃的小孩子都送我們這里來了,誰能說出趕走不管的話? 他是在玩道德綁架之計! 特別是當他們得知收復了三個戰略要點之后,整個廣西和貴州聽說都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了。 漢唐集團沒有想到的是,卑鄙無恥的一幕上演了。 杜允和竟然戴著內閣大學士的官帽,穿著緋色的大學士官服,還帶著仙鶴的補子,鞋子倒是漢唐集團的鯨魚皮鞋,一搖三晃地出現在伍大鵬董事長面前,聲稱不久以后,一帝一王將幸臨臺灣,衷心感謝漢唐集團收復了大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