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比狼還能拆家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扯住鄭渚儀的衣角哭嚎起來,涕泗橫流。 “閣主,求求你不要把我趕走,棠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看清楚蘇清荷的真面目罷了。” 她說的可憐。 蘇清荷笑瞇瞇的看著棠九,覺得這個人腦子已經不正常了。 正常的交流對她完全沒有用,不僅答非所問,而且根本聽不懂別人在說什么。 “棠九,你剛剛罵我的那些話,有本事你就對著鄭渚儀再說一遍。” 她說著,打了個哈欠。走到鄭渚儀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胳膊,將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 如此親密的動作,越發激怒了棠九。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著鄭渚儀這么多年,還比不上蘇清荷的這兩下子。 于是她信心滿滿,仰著頭看著鄭渚儀。 “閣主,棠九只是想問你,這么多年難道您對棠九的特殊照顧都是假的嗎?” 說著她還故意看了蘇清荷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開始列舉。 “我發燒生病的時候,是閣主您親自將吃食端進了我的房間。” 說著她抽泣一聲,看上去很是難過。 “我執行任務失敗的時候,也是閣主您安慰我說沒有關系。” 然后她擦了擦眼淚,繼續開口。 “難道您不承認嗎?您就是喜歡我,這有什么不敢說的?” 她看了看蘇清荷,又看看鄭渚儀,底氣越發的足了。 “閣主,難道您敢說這些照顧都是假的嗎?難道你能否認嗎?” 棠九看上去很是癡情,記得住每一個小細節。 然而鄭渚儀,卻一直很冷靜的站在旁邊,甚至還露出了嘲諷的笑。 “棠九你大概是忘了吧?” 他將蘇清荷摟進懷里,這才朝著棠九開口。 “我給你端粥的那一次,是因為整個暗閣的人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只剩下我一個大活人。” 鄭渚儀冷冷的看著棠九,覺得她很是不可理喻。 “至于你說我對你照顧,難道你眼睛是瞎的嗎?其他人生病我都會去慰問一下。” 棠九的臉色一白,底氣就沒那么足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不失去控制。 還有其他事情呢,她安慰自己。 鄭渚儀繼續冷冷的開口:“你執行任務失敗,本王能安慰你,就說明你執行的都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失敗成功,對暗閣都沒有什么影響。” 這一句話是真的狠,棠九直接就被罵傻了。 鄭渚儀的神色越發清冷。 “這么多年來,你對暗閣做了哪點貢獻,你自己說的清楚嗎?” “每次任務都能失敗,暗閣養了你做什么?” 棠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她對暗閣來說是這個樣子的嗎? 她一直以為鄭渚儀喜歡她,所以每次執行任務都嬌滴滴的。 然而如今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多么殘忍的事情。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暗閣的人了,介于你以前的那些錯誤,直接打入大牢,終身不得出來!” 一句話,棠九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鄭主席和蘇清荷遠去的身影,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棠九被關入大牢,對暗閣的弟子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甚至有些人還覺得大快人心。 不過這都是小插曲,畢竟他們最在乎的東西可是這一次的選拔。 他們都拼了命的想要進入前九,只要成了九護法,以后,就再也不用被人呼來喝去。 又過了幾天,結果終于出來了。 讓人覺得很諷刺的是,以前的九護法,只有兩個還能留下來。 而且名字不是很高。 很多弟子越發覺得,這九護法似乎也就那個樣子。 新的九護法選出,鄭渚儀又開始了忙碌。 每一個暗閣弟子都是值得信任的,因為在他們加入之前,就已經立下了死誓。 鄭渚儀開始給他們開會,分配任務,整個暗閣似乎又重新煥發了光彩。 忙完這一切,鄭渚儀準備帶著蘇清荷回去。 他讓絮語留下來幫忙規整暗閣,就帶著莫遲走了。 他們剛走到宅院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覺不妙,連忙將門推開。 里面的兩個人正大打出手,兩張俊美的臉都掛了彩。 看這動作他們似乎很熟練了,整個院子里所有的東西該砸的早就已經砸碎了,就連那棵樹都已經斷了。 蘇清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忽然覺得自己低估了兩個男人的破壞力,這簡直比兩只狼還要恐怖。 “住手!”鄭渚儀呵斥一聲,直接將兩人分開。 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兩個人就已經迅速躥到了蘇清荷面前。 “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鄭渚儀有沒有好好照顧你?你受委屈了沒有?” 兩個人關切的看著她,仿佛只要她說出一句鄭渚儀的不好,兩個人就能活生生把鄭渚儀拆了。 后者覺得自己有些無奈。 他這些日子分明和蘇清荷同吃同住,也沒有冷落她,怎么就不好了? 蘇清荷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 “你們把我們家院子都拆了,難道沒有一點表示嗎?” 他指了指院子里的樹,又指了指已經破碎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有,不知道怎么被他們暴力拆掉的涼亭。 就很神奇。 兩個人對視一眼,迅速指向對方,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對方的身上。 “都是鄭渚冰,是他非要與我爭斗,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這是云默笙的狡辯。 蘇清荷簡直大開眼界,溫潤如玉的丞相大人居然睜眼說瞎話,甚至像是個幼稚鬼一樣。 鄭渚冰也沒好到哪里去,就差在地上打滾撒潑了。 鄭渚儀看著兩個人,頭疼的厲害。 “現在,立刻,馬上把所有的東西歸位,一刻鐘之后,若是沒有歸位,你們兩個就都滾出去!” 他懶得和兩個人瞎掰扯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像是排演過無數遍似的,將所有的東西熟練歸位,絲毫不差。 蘇清荷:“???” 鄭渚儀:“?!!” 就很迷,但是卻說不出來,只是心里有些憋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