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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部分

    最小電阻路徑

    “地球日”來臨前十六小時

    總有一天,人類會開始收割漲落的潮汐,囚禁太陽的能量,并打開原子能的魔盒。

    ——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關于未來發電》

    第25章

    早上八點整。

    晨曦的微光灑進別墅,林肯·萊姆眨了眨眼,cao作他的“暴風箭”牌輪椅避開了直射的陽光,從連通臥室和樓下實驗室的迷你電梯中緩緩駛出。

    薩克斯、梅爾·庫柏和朗·塞利托已經于一小時前陸續抵達。

    塞利托正在講電話,說:“好的,知道了。”然后劃掉了名單上的一個名字并掛斷電話。萊姆看不出他是否回家換過衣服,也許他就在這兒的小辦公室或樓下客房睡了一晚也說不定。庫柏倒是回過家,至少回過一趟;薩克斯挨著萊姆身邊睡了一會兒——基本上也就合了合眼。她早上五點半就起來繼續篩查員工資料,力求縮小嫌疑人范圍。

    “查到哪兒了?”萊姆終于開了口。

    塞利托喃喃地說:“剛跟麥克丹尼爾打了電話,他們查到六個,我們也查到六個。”

    “你是說我們現在已經縮小到十二個嫌疑人了?那趕緊……”

    “呃,不是的,林肯。我們排除了十二個人的嫌疑。”

    薩克斯說:“現在的問題是,名單上的員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公司高層。他們的簡歷上并沒有早年的工作經歷和參加的計算機課程信息。所以我們得做大量調查來了解他們是否具備cao縱電網和修改設備的技能。”

    “dna檢測結果還沒出來嗎?”萊姆煩躁地說。

    “應該快了。”庫柏回答,“已經在催了。”

    “催。”萊姆諷刺地咕噥了一聲。新的檢測手段基本上一兩天就能出結果,不像過去的rfpl(限制性片段長度多態性)測試,往往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所以他想不通為什么直到現在還沒拿到檢測結果。

    “也沒有更多關于‘正義’組織的消息?”

    塞利托說:“我們的人已經篩查過手上的所有文件了。麥克丹尼爾那邊也是。國土安全局、煙酒槍支爆炸物管理局、國際刑警組織也一樣。所有的檔案記錄中都沒有關于他們或者‘拉曼’的信息。真他媽的詭異,那個什么云端,簡直像斯蒂芬·金的懸疑小說里的東西。”

    萊姆準備直接打給檢驗dna的實驗室。可當他把手指伸向撥號盤的時候,電話自己響了起來。他抬了抬眉毛,立刻按下“接聽”鍵。

    “我是凱瑟琳,早安,你起得真早。”此刻正是加利福尼亞州的清晨五點。

    “是有點早。”

    “有消息嗎?”

    “羅根又出現了——就在上次被發現的地方附近。我剛跟阿爾特洛·迪亞茲通過話。”

    這位警探也起得很早,這是個好現象。

    “現在他的上司也加入了調查,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叫魯道夫·盧納。”

    丹斯解釋說,據了解,盧納的資歷相當深:是墨西哥聯邦警察局的二把手,那是相當于美國fbi的機構。盡管肩上擔負著管理緝毒部門的繁重任務,還有追查政府內部腐敗問題的職責,盧納還是熱情滿滿地接手了緝拿“鐘表匠”的大任。雖然死幾個人在墨西哥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按理說不需要像盧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親自參與調查,可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積極配合紐約市警察局查案可以算作是賣個人情給墨西哥邊境以北的脆弱盟友。

    “他做事高調,開著自己的雷克薩斯suv滿世界跑,隨身配備兩把手槍……像個牛仔一樣。”

    “值得信賴嗎?”

    “阿爾特洛說他雖然喜歡鉆體制的空子,卻是個可以信賴的人。而且很有能力。二十年的軍齡,是只老鳥,有時候也會親自上陣參與案件調查。甚至還會親自收集證據。”

    萊姆心下默默贊許。受傷前他也是這樣的人,當時他還是調查資源部的部長。他至今還記得那些年輕的刑偵人員不知有多少次聽見聲響轉過頭來時驚訝的表情,因為發現他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正戴著手套、握著鑷子、親力親為地檢查著一根纖維或者毛發。

    “他在破獲經濟犯罪、人口買賣和恐怖襲擊的案子上建樹頗多,并因此聲名遠播,把不少重量級罪犯送進了監獄。”

    “并且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萊姆說。這話并非出于諷刺,畢竟墨西哥警察局的局長不久前才剛被暗殺。

    “他身邊的安保工作確實相當嚴密。”丹斯說,然后又補了一句,“他想跟你談談。”

    “把號碼給我吧。”

    丹斯照辦,慢慢念了一遍電話號碼。她見過萊姆,知道他行動不便。萊姆挪動右手食指,在特殊撥號板上逐一鍵入號碼。隨著他的動作,一串數字出現在他面前的平板顯示器上。

    隨后丹斯又說,緝毒局還在審問給羅根遞包裹的男人:“他說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騙人的。我看過錄像,給負責審問的探員提供了一些審訊技巧建議。通常干這種事的人都會偷看一眼包裹里的東西,因為里面可能裝著毒品或者現金。但他沒動包裹的東西,這就說明里面裝的并非以上兩者。他們馬上要再次開始審訊。”

    萊姆向她道了謝。

    “哦,還有一件事。”

    “你說?”

    丹斯給了他一個網站鏈接,萊姆再次用食指將地址鍵入了瀏覽器。

    “看看這個網站。我覺得你或許想先見見魯道夫的樣子,這樣能幫助你更好地了解他。”

    萊姆不確定她的方法是否奏效,畢竟他工作時見的人不多。一方面,受害者往往早已身亡;另一方面,等他趕到的時候,殺人犯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再說,按他的性子,誰也不見是最好的。

    不過掛上電話后,他還是按照對方的建議打開了網站鏈接。那是一篇西班牙文的新聞報道,萊姆推斷應該是關于一起重大毒品案的破獲。負責案件偵破的正是魯道夫·盧納。新聞中有一張照片,照片中間站著一位大個子男人,被一群墨西哥聯邦警察眾星拱月地圍著。那些人有的戴著黑色面罩隱藏真容,有的因為常年的工作需要表情警惕而嚴肅,令人望之生畏。

    盧納生了一張大方臉,面色黝黑,戴著一頂軍帽,能隱約看出軍帽下的腦袋寸草不生;他穿著一件橄欖色的警服,但相對于警察而言,他的氣質更接近軍人。他的胸前綴著許多金燦燦的勛章,留著兩撇黑色的八字胡,下頜線清晰可見。照片上的他手里夾著一根香煙,正指著畫面左邊的某處,皺著眉頭,表情威嚴。

    萊姆用撥號板撥通了墨西哥市的號碼。盡管可以利用語音識別系統,但既然右手食指好不容易奪回了一部分控制權,他更愿意多活動活動這部分身體機能。

    撥打跨國電話只需要在前面加上國家代碼即可,于是沒過多久萊姆便聽見了盧納的聲音。令人驚訝的是,后者的聲音遠比想象的溫和,只是略有些口音,讓人弄不清是來自哪里。他自然是個墨西哥人,但發元音的時候卻帶著一絲法國腔調。

    “哎呀,是你啊,林肯·萊姆,真是榮幸。我看過很多關于你的報道,當然,還買了你的書。我下令讓局里把它作為調查官培訓課程的必讀書目了。”他頓了頓,問道,“請恕我冒昧,你會著手改進dna調查機制嗎?”

    萊姆不禁失笑,幾天前他還正在想這事兒來著:“我會的,只要這個案子能了結。督查……您是督查,對嗎?”

    “督查?抱歉。”他好脾氣地說,“為什么大家都覺得除美國之外的所有警官都叫督查呢?”

    “這個頭銜通常代表執法培訓及管理體系的權威,”萊姆回答,“電影電視里都這么演。”

    盧納輕笑了幾聲:“沒了光纖電視我們這些可憐的警察可該如何是好啊?不是的,我是司令官。在我們國家軍警系統是可以互通的。我看您書上寫著您是ret警監,這個縮寫是代表警局常駐技術專家的意思嗎?我不是很了解。”

    萊姆大笑道:“不,意思是我是退休的前警監。”

    “是嗎?但您卻還在堅持查案。”

    “的確如此。非常感謝你對這次案件的協助,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您的同僚丹斯女士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頂著巨大的壓力把一些重刑犯引渡回了墨西哥。”

    “是的,她很有本事。”萊姆言罷,話鋒一轉進入正題,“我聽說你發現了羅根的蹤跡。”

    “是我的助手阿爾特洛·迪亞茲和他的團隊發現的,他們追蹤到他兩次。一次是昨天,在一家酒店里;另一次是前不久,在同一所酒店附近——商業區‘森林改革大道’附近的寫字樓聚集區。當時他正在給那些寫字樓拍照。這很可疑,因為那些寫字樓并沒有任何建筑藝術價值。一位交警認出了他,阿爾特洛的手下很快抵達了現場,但這位‘鐘表匠’先生卻在后援隊趕到之前聞風而逃,是個相當狡猾的家伙。”

    “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了,他拍照的寫字樓里都有哪些機構?”

    “有好幾十家公司,還有一些小型政府部門。里面有大公司的辦事處、交通及商務運營組織,其中一棟樓的底層還有家銀行。怎么了?”

    “他去墨西哥可不是為了搶銀行。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他的任務是殺人。”

    “目前我們正在調查相關公司的人員背景和業務方向,看誰有可能成為他的受害者。”

    萊姆不是不懂那些微妙的政治辭令和手腕,但他沒時間浪費在遣詞造句上,并且他直覺地認為盧納也是這么想的:“你必須讓你的人做得更隱蔽一些,司令官。必須比平時更謹慎。”

    “是的,我明白。這家伙有天眼,對嗎?”

    “天眼?”

    “就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凱瑟琳·丹斯說他就像只貓,總能料敵先機發現周圍的危險。”

    不,萊姆心想,他只是非常聰明,可以準確地預測對手的行動罷了,譬如那些象棋大師。但他只是回答:“完全正確,司令官。”

    萊姆盯著電腦屏幕上盧納的照片想,丹斯說得沒錯:事先知道對方的樣子會幫助你在溝通時獲得更多信息。

    “我們這邊也有幾個這樣的人。”盧納再次輕笑起來,“實際上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才能躲過那么多明槍暗箭活下來,我的很多同事可就沒這么幸運了。我們會繼續監視——盡量低調行事。等我們捉住他的時候,警監,你有沒有興趣親自來處理引渡事宜?”

    “我不怎么出門。”

    電話那頭頓了頓,然后有些沉重地說:“啊,請原諒,我忘記您受傷了。”

    這是唯一一件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的事,萊姆在心里一字一句地想著。他答道:“沒必要道歉。”

    盧納又說:“其實,我們這邊非常——用你們的話怎么說來著?——墨西哥是個非常方便出行的地方。您會受到十分友好的接待,不會覺得不舒服。您要是來,可以住在我家,我太太做菜的手藝很棒。家里也沒什么樓梯,不會讓您感覺不方便。”

    “我會考慮的。”

    “這邊有很多美食,我本人也收藏了不少麥斯卡,還有各種不同的龍舌蘭。”

    “既然如此,或許可以辦一場慶功宴。”萊姆禮貌地順著他說。

    “那么,為了迎接您的到來,我得好好下功夫緝拿這家伙了……等您來了或許還能給我的下屬們做個演講,讓他們好好學學。”

    聽到這里萊姆不禁心中暗笑,沒想到這竟是一場討價還價。萊姆若能造訪墨西哥,對這個男人的事業自然是錦上添花,怪不得他處處配合。大概這就是拉丁美洲——無論執法部門還是商界——的辦事方法吧。

    “那真是我的榮幸。”萊姆抬眼,看見湯姆向他招了招手,指著門口。

    “司令官,我有點事得先掛了。”

    “感謝您能聯系我,萊姆警監。一旦這邊有任何發現,我會立刻通知您。無論多么微不足道的線索我都會告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