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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我?這太荒謬了。”

    “不,一點也不荒謬。”

    “算了吧,你再去走一次格子。你一定漏了什么,剛才搜索得太快了。如果你是新手的話……”

    “我不是新手,我知道該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搜索現場,也知道該在何時停止搜索,把時間拿去做更有效率的事。”她拿起塞利托的小錄音機,檢查過里面的帶子后,便按下了錄音鍵。

    “我是紐約市警察局巡警阿米莉亞·薩克斯,編號五八八五。以下為詢問目擊者林肯·萊姆的錄音內容,他是中央公園西路三四五號發生的一〇二四攻擊和一〇二九縱火事件的目擊者。偵訊日期為四月二十日,星期六。”她把錄音機放在萊姆床邊的桌子上。

    但萊姆卻睜大眼睛看著它,仿佛這臺錄音機是一條蛇。

    “好了,”她說,“請你描述一下案發經過。”

    “我已經跟朗——”

    “現在告訴我。”

    他露出諷刺的表情,兩眼盯著天花板。“他中等身材,男性,五十到五十五歲,身穿警察制服。這次沒留胡子,脖子和胸前有傷疤組織和斑痕。”

    “他的領口是敞開的嗎?你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胸部?”

    “對不起,”他以更露骨的諷刺語調說,“他的脖子底端有傷疤組織,‘估計’會一直向下延伸到胸口。他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黏在一起。他有……‘看起來’是棕色的眼珠。”

    “很好,萊姆,”她說,“我們以前不知道他眼珠的顏色。”

    “但我們也無法確定他有沒有戴隱形眼鏡。”他馬上反駁,感覺這次讓他得了一分,“我可以回想得更清楚一些,不過需要一點東西幫忙。”他看向托馬斯。

    “什么東西?”

    “我敢說,廚房里還有一瓶沒有受到牽連的麥卡倫。”

    “過一會兒再說,”薩克斯說,“我需要你保持頭腦清醒。”

    “可是……”

    她用指甲尖摳著頭皮,繼續說下去:“現在,我想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他都說了些什么?”

    “我沒辦法記清楚,”他不耐煩地說,“都是一些瘋狂的囈語,而且我也沒心情留意他了說些什么。”

    “也許你會覺得他說的話很瘋狂,但我敢打賭,他的話中一定有可以利用的線索。”

    “薩克斯,”他諷刺地問,“你不覺得我可能被嚇壞了嗎?我的意思是,也許我那時根本心慌意亂,什么都搞不清楚。”

    她碰了一下他的肩,他那里還有知覺。“我知道你不相信人證,但有時這些人確實看到了一些東西……訪談這些人是我的專長,萊姆。”

    阿米莉亞·薩克斯的身份是巡警,終日混在街頭的警察。

    “我會引導你回想事情的經過,就像你帶領我走格子一樣。我們一定會找出一些重要的線索。”

    她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高喊:“卡拉?”

    沒錯,他不相信證人,即使是那些站在最有利位置、未曾親自涉入事件的人也一樣。只要是和犯罪有關,尤其是遭受暴力攻擊的被害人,都是不可信賴的。就連現在,萊姆回想先前疑犯出現的情景,也只是想到一連串支離破碎的片段而已——“魔法師”躲在他后面,站得高高的,點燃了火焰。威士忌的味道,煙霧冒起來的畫面。他根本毫無頭緒,無法把疑犯從出現到離開的經過完整地回憶一遍。

    正如卡拉所說,記憶只是一種幻覺。

    過了一會兒,卡拉走進了客房。“你沒事吧,林肯?”

    “很好。”他喃喃地說。

    薩克斯向卡拉解釋說希望她也來聽聽萊姆說的事,或許能從疑犯說的話中找出一些對案情有幫助的線索。薩克斯又坐了下來,把椅子拉到床前。“咱們繼續,萊姆。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不要用專業術語。”

    他猶豫了一下,瞄了一眼那臺錄音機。隨后,他開始嘗試回憶,把記得的事一一說了出來。“魔法師”出現,承認他殺了那名警察,奪走他的制服,又告訴萊姆那個警察尸體的事。

    天氣熱得很……

    一想到這里,萊姆便說:“當時他看起來就像在表演一場魔術,而把我當成協助演出的表演者。”他腦海里再度響起那個人詭異的自言自語,于是他又說:“我想起一件事了。他有氣喘病,要不就是呼吸聲特別重。他常常張嘴深呼吸,發出咝咝的聲音。”

    “很好,”薩克斯說,“我在池塘邊的現場也注意到了,但事后忘了提。他還說了什么?”

    萊姆看著客房黑乎乎的天花板,搖了搖頭。“還不就是那些,他不是恐嚇要燒死我,就是威脅說要用刀劃傷我……對了,你在搜索我臥室的時候,找到剃刀片了嗎?”

    “沒有。”

    “你瞧,這就是我說的——證物。我知道那時他把一個刀片丟進我的睡褲里。剛才醫生沒找到,所以一定是掉出來了。這才是你應該去仔細尋找的東西。”

    “也許刀片根本不在你的褲子里,”卡拉說,“我知道這種戲法,他把刀片藏回手掌里了。”

    “呃,我的意思是,當你受人折磨的時候,其實是沒辦法太仔細聽對方說了什么話的。”

    “別這樣,萊姆,繼續回想下去。那是今天傍晚的事,卡拉和我出去買晚餐。你正在研究那些證物。托馬斯帶你上樓。你覺得累了。沒錯吧?”

    “沒有,”這位刑事鑒定家說,“我不覺得累,是他非要把我帶到樓上不可。”

    “我想你一定很不高興。”

    “沒錯。”

    “所以你在臥室里一直醒著。”

    他想到臥室的燈光,想到窗外游隼的剪影,想到托馬斯關上了房門。

    “那時相當安靜……”薩克斯又說。

    “才怪,當時一點都不安靜,街對面該死的馬戲團一直吵個不停。無論如何,我還是設了鬧鐘……”

    “設定當時是幾點?”

    “我不知道,知道幾點鐘很重要嗎?”

    “一個細節可以衍生出其他兩個。”

    萊姆皺起眉頭。“這句話是從哪兒學來的?幸運簽餅干嗎?”

    她笑了。“是我想出來的,不過聽起來還不錯,你覺得呢?下次你的書改版時,可以考慮把這句話放進去。”

    “我才不寫關于證人的章節呢,”萊姆說,“我只寫證物。”他反駁了她,再次生出勝利的感覺。

    “接下來,你剛開始是如何察覺他闖入臥室的?你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不,我感覺有一陣風。一開始,我以為那是空調,但后來才知道那是他弄出來的。他偷偷往我的脖子和臉上吹氣。”

    “這是為了……為什么?”

    “為了嚇我,我猜,而且他成功了。”萊姆閉上眼睛,想起當時的一些細節,便點點頭說,“我試圖打電話給朗,但是他……”他瞄了卡拉一眼,“他識破了我的意圖。他一開始就恐嚇說要殺我……不對,他恐嚇說要刺瞎我,如果我敢求救的話。我打電話的事被他識破后,我以為他真要這么做了。但是……很奇怪……他看起來似乎大受感動。他竟然夸獎我的誤導手法……”他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思緒又陷入了模糊地帶。

    “他是怎么闖進來的?”

    “他和送格雷迪暗殺案證物的警察一起走進來的。”

    “該死!”塞利托說,“從現在開始,想進這幢房子的人一律要檢查證件,所有人都要。”

    “他提到誤導,”薩克斯繼續剛才的話題,“他還夸獎你。除了這些,他還說了什么嗎?”

    “我忘了,”萊姆喃喃地說,“沒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她輕聲問。

    “我,忘,了。”林肯·萊姆生氣了,氣薩克斯在逼他,氣她不肯讓他喝一杯酒,好麻痹那恐怖的感覺。他更氣自己讓她失望了。

    但她也必須明白,逼他回想當時現場的情況是件殘忍的事——這是強迫他回到那大火之中,回到那一陣陣鉆進他鼻孔、危及他珍貴肺臟的濃煙里……

    等等。濃煙……

    林肯·萊姆說:“火。”

    “火?”

    “我想起來了,他最常提到的就是這個字,看來他似乎對火相當著迷。他還提到了一個魔術名,叫作……對了,叫‘燃燒的鏡子’。據他說,這種魔術會在舞臺上燃起大火,而‘魔法師’必須從火中逃脫。我記得,他后來好像會變成惡魔,要不,就是有人會變成惡魔。”

    萊姆和薩克斯一起看向卡拉,而她則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表演,但并不常見。舞臺上需要的裝置太多,而且相當危險。現在的劇場老板都不愿意讓表演者演出這個戲碼了。”

    “他繼續講到和火有關的事,說它是舞臺上唯一不能造假的東西,又說觀眾一看到火就會暗暗希望‘魔法師’被火燒死。對了,我又想起別的事了。他……”

    “繼續說,萊姆,你表現得很好。”

    “別打岔,”他不高興地說,“我不是說過那時他好像在表演節目嗎?他似乎有妄想癥,一直盯著空白的墻壁,對看不見的人說話。他好像說‘什么的觀眾”,我忘了他是怎么稱呼他們的了。他是個瘋子。”

    “想象中的觀眾。”

    “沒錯。等一下……我想起來了,他是說‘尊敬的觀眾朋友’。他就是那樣對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人說:‘尊敬的觀眾朋友。’”

    薩克斯皺起眉頭,看了卡拉一眼,但這次卡拉也聳了聳肩。“我們經常會對觀眾說話,這叫行話。在很久以前,表演者會說‘我尊貴的觀眾’或‘我最親愛的女士和先生’,不過大家都覺得這樣太惡心虛偽,因此現在的行話就沒那么講規矩了。”

    “萊姆,你繼續說下去。”

    “我沒什么好說了,薩克斯,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都是模糊一片。”

    “我敢說一定不只如此。這就像個很大的刑案現場,重要的線索就在里面,它可能是弄清整個案情的鑰匙。你要換個方向想,才能夠找出來。”她俯身靠近萊姆,“現在,假設這里就是你的臥室,你躺在樓上的那張醫療床上。這時他站在什么地方?”

    這位刑事鑒定專家點點頭。“在那里,靠近床尾的地方,面對我。他在我左邊,靠近房門的那側。”

    “他的姿勢呢?”

    “姿勢?我不知道。”

    “想一想。”

    “我想是面對我的。他的雙手動個不停,好像在公開演說一樣。”

    薩克斯站起來,依他剛才說的話站到那個位置。“是這里嗎?”

    “再近一點。”

    她移動了一下。

    “就是那里。”

    她站在那兒,擺出疑犯當時的姿勢,如此確實勾起了萊姆的一些回憶。“我想起一點了……他提到那些被害人,說他殺害他們并不是為了他自己。”

    “不是為了他自己。”

    “他殺他們是……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殺他們是因為他們‘代表’的東西。”

    薩克斯點點頭,用筆記下重點,作為錄音之外的輔助。“代表?”她困惑地說,“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被害人一個是音樂家,一個是律師,一個是化妝師,他們的年齡、性別、職業和住所都不同,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任何關系。他們會代表什么?上層中產階級生活,城市居民,高等教育……也許其中有線索存在——他們被挑中也許有合理的原因。但是,誰知道呢?”

    薩克斯皺起眉頭說:“你說得不對。”

    “什么?”

    她緩緩地說:“你剛才對于記憶的描述并不正確。”

    “我當然不可能把他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記下來,那時我身邊又沒有速記員。”

    “我不是這個意思。”薩克斯想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說,“你把他說的話‘個性化’了。你用的是‘你的’語言,而不是他的。‘都市居民’、‘合理’……我要知道的是當時他使用的語言。”

    “我不記得他怎么說的,薩克斯。他說他攻擊那些被害人并非為了他自己。僅此而已。”

    她搖搖頭。“不對,我敢說他絕不會這么說。”

    “什么意思?”

    “殺人者‘絕對不會’用‘被害人’稱呼那些被他殺掉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會將他們人性化。至少,對‘魔法師’這樣的疑犯來說,他絕不會這么做。”

    “薩克斯,這是警校心理學教的屁話。”

    “不,現實就是如此,萊姆。我們會認為他們是被害人,但疑犯只會認為他們應該因為某個理由而必須死。你再想想,他一定沒說‘被害人’,對不對?”

    “這有什么差別?”

    “因為他說過他們是某種代表,而我們必須找出那是什么。他到底怎么稱呼那些人?”

    “我不記得了。”

    “好吧,我知道他沒說‘被害人’。那么,他有沒有提過別的稱呼?例如斯維特蘭娜、托尼……他怎么稱呼謝麗爾·馬斯頓?叫她金發女郎?律師?還是說那個大胸的女人?我敢說他一定不會使用‘都市居民’這個字眼。”

    萊姆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然而,他還是搖搖頭。“我不……”

    突然,一個字眼躍進了他的腦海。“騎馬者。”

    “什么?”

    “你說對了,他不是用‘被害人’一詞。他用‘騎馬者’來稱呼她。”

    “太好了!”她說。

    萊姆頓時得意極了。

    “那么其他人呢?”

    “沒了,他只提到一個人而已。”萊姆對這點非常肯定。

    塞利托說:“所以他把被害人視為做某項特殊活動的人——不管那是不是他們的工作。”

    “沒錯,”萊姆同意,“玩音樂的人、替人化妝的人、騎馬的人。”

    “可是,我們該怎么利用這個線索呢?”塞利托問。

    薩克斯在刑案現場也經常提出相同的問題,于是她馬上搬出萊姆每次的回答:“目前還不知道,警官,不過我們對他的了解又更進一步了。”說完,她又瀏覽了一下自己的筆記,“好了,現在我們知道他會玩剃刀,提到燃燒的鏡子的表演;他會對他尊敬的觀眾朋友說話,他對火相當著迷;他挑選化妝師、音樂家和騎馬者加以殺害,因為他們都代表了某樣東西——不管那是什么。除了這些,你還能想到什么事嗎?”

    萊姆再次閉上眼睛,努力思索。

    但他只是不斷看到剃刀、火焰,聞到濃煙的味道。

    “沒了。”他說,睜開眼睛看著她,“大概就是這些了。”

    “那好。你做得很好,萊姆。”

    然而,他卻聽出她這句話的意思。他很熟悉這種口氣,因為這正是他經常用的說話方式。

    這表示,其實她還不打算結束。

    她從筆記本上抬起頭,緩緩地說:“你知道嗎,你總是引用洛卡德的話。”

    萊姆點點頭。洛卡德是法國最早的警探和刑事鑒定家,他發現一條與刑案現場有關的原則,后人便以他的名字稱呼。這條原則是:凡是刑案現場,在疑犯和被害人或現場本身之間,必然出現微量證物交換的現象。

    “那好,我認為和證物一樣,現場也會發生‘心理上’的交換現象。”

    萊姆大笑起來,覺得這個想法瘋狂透了。洛卡德是科學家,他絕對不愿看到有人把他創造的原則應用在狡猾難以捉摸的人心上。“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繼續說下去:“你的嘴并不是一開始就被貼上膠帶的,對吧?”

    “沒錯,是到最后才被貼上。”

    “所以,這表示你和他有段溝通的經歷。你參與了交換過程。”

    “我?”

    “不是嗎?難道你沒對他說任何話?”

    “我當然說了。但這又如何?重要的是他說過的話。”

    “我認為,他一定會說一些事來回應你。”

    萊姆仔細盯著薩克斯。她的臉頰上沾有一塊新月形的煤灰污痕,微翹的上唇上方已淌出了汗珠。她坐得離他很近,雖然語氣一直保持平靜,但從她的坐姿上,他能感覺到她因全神貫注而呈現出的緊張情緒。當然,她自己并未察覺,但萊姆知道,此時她所感覺的,似乎正是過去他在數英里之外引導她勘查刑案現場時的那種心情。

    “萊姆,你回想一下,”她說,“想想當你和疑犯獨處的時候——并不一定單指‘魔法師’,任何疑犯都可以,你會對他們說什么?你想從他們身上知道什么?”

    他長嘆了一口氣,聲音聽起來充滿嘲諷和無奈。然而,薩克斯提出的問題的確引出了他的一些回憶。“我想起來了!”他說,“我問他是誰?”

    “好問題。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說他是巫師……不,不只是巫師,而是某個特別的名詞。”萊姆瞇起眼睛,努力讓自己回到那個恐怖的場景,“他好像說他是什么巫師……好像是邪惡的西方巫師。”他皺著眉想了一下,又說:“有了,他說他是北方的巫師。我記得他是這么說的。”

    “這個名詞有任何意義嗎?”薩克斯問卡拉。

    “沒有。”

    “他說他可以從任何地方逃脫。唯一的例外是,他擔心沒辦法逃過我們這一關……呃,他指的人是我。他害怕我們會阻止他,所以才會來這里。他說必須在明天中午以前先阻止我,那應該是他再度殺人的時間。不對,等等。這是我個人的解釋。他并沒說什么時候會再去犯案。”

    “不過你解釋得很有道理,”塞利托說,“他剛開始每四小時殺一人,然后間隔兩小時。從今天中午過后就沒有新的被害人了,如果伯克不算的話。他現在正在休養憩息,打算明天再次作案。”

    “我就是這么想的,朗。”

    “北方的巫師,”薩克斯說,低頭看著手中的記事簿,“我……”

    萊姆又嘆了口氣。“薩克斯,我覺得真的夠了。我完全被掏空了。”

    薩克斯關掉錄音機,俯身靠近萊姆,用紙巾拭去他額上的汗水。“我知道。但我剛才要說的是,我想喝一杯酒。你覺得這句話如何?”

    “要喝酒的話,一定要請你或卡拉來倒酒,”萊姆對她說,“千萬別讓那家伙碰。”他小心眼兒地朝托馬斯扭了個頭。

    “你想來點什么嗎?”托馬斯問卡拉。

    萊姆說:“我敢說,她想喝愛爾蘭‘咖啡’……為什么星巴克不賣這種東西呢?”

    卡拉婉拒了萊姆的威士忌,只要一杯麥斯威爾或佛吉斯的速溶咖啡。

    塞利托則問有沒有東西可吃,因為他本來要吃的三明治和卡拉的咖啡一樣,都沒能平安回到萊姆的這幢房子。

    在看護托馬斯離開客房到廚房去之后,薩克斯把剛做好的筆記遞給卡拉,請她把她認為和“魔法師”描述有關的資料都記在寫字板上。卡拉立即起身,帶著筆記本走進萊姆的客廳實驗室。

    “你剛才做得很好,”塞利托對薩克斯說,“詢問得棒極了,我沒見過哪位調查警司能做得比你好。”

    薩克斯點頭表示心領了,臉上不帶任何笑容。但萊姆看得出來,其實她聽到贊揚還是很開心的。

    幾分鐘后,梅爾·庫柏走進客房——他的臉也是臟兮兮的——舉起一個塑料袋說:“那輛馬自達車上的證物全在這里。”這個袋子里裝著一大張紙,看起來像是對折起來的《紐約時報》。一看就知道這個現場不是薩克斯處理的:任何紙類證物若是浸濕了的話,就應該裝在紙袋或纖維網格容器里,而不能用塑料袋。塑料袋會促使霉菌生長,加快證物被毀的速度。

    “他們就只找到這個?”萊姆問。

    “到目前為止是。他們還沒辦法把車吊起來,太危險了。”

    萊姆再問:“看得見報紙的日期嗎?”

    庫柏檢查了一下這張濕漉漉的紙,“是兩天前的。”

    “那么這張報紙是‘魔法師’的,”萊姆指出,“這輛車是在這個日期之前被偷的。為什么有人只留下一張而不是整份報紙呢?”這個問題,正如萊姆提過的許多問題一樣,完全是出于修辭的目的,實際上,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因為這張報紙上必定有一篇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文章。因此這篇文章對我們也很重要。當然,說不定他和那些糟老頭一樣,對報上的女性內衣廣告有特殊嗜好。但就算真是這樣,也是有幫助的線索。你能看出上面有些什么內容嗎?”

    “不行,現在還不能打開,太濕了。”

    “好吧,那就送到文件實驗室去。如果他們也沒辦法打開,至少可以用紅外線掃描報上的標題。”

    庫柏安排一位警員把這個證物送到紐約市警察局位于皇后區的犯罪實驗室,又打電話告知留守在那里的文件分析組長,要他用最快的速度檢驗。做完這些以后,他馬上回到實驗室,把這張報紙換裝到另一個較適合運送的袋子里。

    托馬斯端著飲料回來了,此外還準備了一盤三明治。塞利托立即朝這盤食物發起猛攻。

    幾分鐘后,卡拉也回來了,十分感激地從托馬斯手中接過咖啡。她一邊把糖加進杯里,一邊對薩克斯說:“剛才我在把那些線索寫在寫字板上的時候,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所以我就撥了一通電話。我想,我已經知道那個人的真名了。”

    “誰的真名?”萊姆邊啜飲他那杯蘇格蘭佳釀邊問。

    “當然是‘魔法師’的。”

    整間客房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卡拉用湯匙攪拌咖啡發出的輕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