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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在海灘上他殺了一男一女。但救生艇上有十幾個人都到哪兒去了?

    一聲喇叭聲引起了“幽靈”的注意,他回頭一看,按喇叭的人是杰里·唐。他一手舉起警用無線對講機做著手勢,表情慌張地說:“警察馬上到!咱們非走不可了!”

    “幽靈”看看海灘,又看看馬路,心想,他們上哪去了?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響,“幽靈”回頭一看,寶馬車已上了馬路,正全速駛離。

    “媽的!停車!”

    “幽靈”幾乎要發狂了,他舉起手槍瞄向寶馬車開了一槍,子彈打進了后車窗。只見寶馬車加速離開,在十字路口急轉彎后消失了。“幽靈”舉著槍在霧中茫然地朝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呆立著。這下可好了,他離紐約曼哈頓有一百三十公里,他的助手失蹤了,說不定根本已經死了;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壞了。來自各路的人馬正向此地集結,而該死的杰里·唐卻棄他而去。

    他緊張了。突然“幽靈”看到不遠處一輛白色貨運車從教堂后面竄出來上了公路。是豬玀!“幽靈”舉起槍準備宰了他們,但一下子那輛車就在濃霧之中消失了。他慢慢放下槍,深深地吸了口氣,過一陣子才平靜下來。他的處境相當不利,不過,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這點狀況他還不放在眼里。

    對他來說,所謂逆境,不過就是一個不平衡的狀態,只是暫時的。再大的艱險,也會有船到橋頭自然直,好運到來的一刻。他的哲學是:耐心。對“幽靈”而言,這兩個字遠遠超過表面意義,有“等待時機”的意思。既然現在豬玀已經脫逃了,宰豬的日期就得延后。目前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別讓警察和移民局的人逮住了。

    他把槍收進口袋,冒雨在海灘上行走,向著燈火通明的小鎮方向。第一幢建筑物是一間餐廳,餐廳前有一輛沒熄火的車子。

    看看,運氣不錯,不是嗎?

    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一件事讓他不禁笑了出來。簡直是雙喜臨門,他看到離海岸不遠的地方有一頭豬玀正在海上掙扎。他心想,這下太好了,進城之前還可以再宰一只豬。

    掏出手槍,“幽靈”轉向岸邊走去。

    在狂風中,他的精力正逐漸消耗殆盡。

    桑尼拖著沉重的步伐穿過沙灘,往小鎮走去。經過這個清晨的嚴厲考驗,他感到筋疲力盡。

    他已經兩次被大風吹得趴在地上。

    夠了!他心想。就算會被發現,也不愿意再這么辛苦地走在沙地上了。于是他緩緩走回柏油路上,朝著燈火通明處繼續前進,大雨打在地上發出響聲。他竭力走得快些,希望在被蛇頭發現之前先確定他在哪里。

    那幾聲槍響告訴他,那個人就在周圍。

    桑尼吃力地爬上斜坡向四周望去,除了狂風暴雨,他沒看見半個人影。顯然風太大,才讓人誤以為槍聲發出地點在附近。

    他很沮喪,繼續向前走著,一段本應十分鐘就可走完的路程似乎沒有盡頭。他邊走邊抬頭,張口讓雨水濕潤他的嘴。喝下大量海水后,他現在感到特別口渴。在海灘上,他看見一艘橘色的救生艇擱淺了。他認出是“幽靈”的船,于是立刻在附近仔細觀察有沒有任何人影。能見度不高的風雨中夾雜著霧氣,幾十米外的東西就看不清了。

    他向救生艇方向移動身體,心想可以循著腳印,找到“幽靈”藏身的地方。他剛離開馬路,便看見一道藍色閃光。他拭去眼前的雨水仔細看去,發現藍光正快速朝他這個方向飛馳而來。

    是移民局還是警察?

    桑尼趕緊鉆進路旁的灌木叢中蹲著。藍色光芒逐漸清晰,陰暗光線下的滂沱大雨中駛來了一輛黃色敞篷跑車,在一百米外剎車停下。桑尼以蹲姿前進,慢慢靠近那輛車子。

    阿米莉亞·薩克斯站在大雨中,低頭看著海灘上一具姿勢古怪的女尸。

    “他殺了他們,萊姆。”阿米莉亞·薩克斯語氣有些沮喪,她對著摩托羅拉sp-50型對講機的麥克風說,“從背面,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死了。”

    “殺了他們?”萊姆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她知道他一定又把這兩條人命的責任背到了自己身上。

    特勤小組警員小跑著向她奔來,雙手捧著那把沖鋒槍。“沒見到他的鬼影,”風很大,他吼道,“餐廳里的人說,店前的車大約二十分鐘前被偷了。”警員把這輛失竊汽車的型號和車牌告訴薩克斯,是一輛本田,她立刻向萊姆回報。

    “朗會通報警網,”萊姆說,“他是一個人嗎?”

    “應該是一個人。雨水把沙地上的腳印都沖走了,不過那具女尸附近我發現了幾個腳印。殺人時,他應該是一個人。”

    “他的幫手可能還沒現身。可能走散了,也可能還留在那艘下沉了的貨輪里。”

    她一只手按在槍上,留神四周。濃霧將附近的巖石、沙丘和樹林染成了白色,此時如果有人藏在附近用槍指著她,她很難發現。

    她朝對講機說:“萊姆,我們要去找其他偷渡者。”

    她想他一定會反對,并且會要她在惡劣天候毀掉所有證物之前先留在現場做鑒定工作。但萊姆居然說:“祝你順利,薩克斯。等你回來走格子時,再和我聯系。”通話中斷了。

    仔細搜查,小心背后。

    這兩個警察一路沿著海灘尋找。在離第一艘救生艇一百米遠的地方,他們發現了另一艘較小的救生艇。薩克斯的職業本能是上前鑒定證物,但她壓下這個沖動,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尋找偷渡者。她忍住關節炎的疼痛和風雨的干擾,四下尋找偷渡者和“幽靈”,希望能發現他。

    但什么也沒發現。

    狂風暴雨中,一陣密集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各式車輛很快抵達小鎮。十來位本地居民以及加油站和餐廳的工作人員,全冒著風雨出來一探究竟,看看暴風雨中這個向來平靜的小鎮究竟出了什么新鮮事。

    薩克斯不得不無奈地放棄了搜尋工作,因為現在已經有一堆警察投入這項工作了。為避免污染,使證物不致被破壞,控制現場成了現場鑒定人員最重要的任務之一。無論是意外、圍觀者或假裝成旁觀者的嫌犯本人都有可能成為污染源。她奔向紐約市警察局那輛藍白相間的犯罪現場鑒定車,開始指揮現場的鑒定工作。

    薩克斯的牛仔褲和t恤全都濕透了,但在鑒定人員用黃色膠帶圍起現場時,她穿起最新款的鑒定制服,直接套在濕衣服的外頭。這件新制服是紐約市警察局特別以“特衛強”材料制成,它是一種全身包裹式白色防護服,目的是防止工作人員不小心掉落頭發、皮屑或汗水之類的東西污染現場。

    林肯·萊姆贊成穿這種服裝,當年他還是鑒定偵查資源組組長時,就主張購置這種服裝了。薩克斯倒是不太贊同。穿起這套衣服不僅看來像一部三流科幻片中的外星人,而且真正嚴重的是這件衣服的顏色,它容易使工作人員變成歹徒的目標。因此薩克斯替這種服裝取了個綽號:活靶子。

    對餐廳顧客、加油站工作人員和海邊的幾戶人家進行詢問后,警方唯一得到的消息是那件他們早已知道的事:一輛本田汽車被偷了。此外沒有其他損失,也沒人看見有人上岸或躲藏起來。在大風大雨中他們甚至連槍聲都沒聽見。

    現在只能祈禱阿米莉亞·薩克斯和林肯·萊姆從犯罪現場找出“幽靈”、水手和偷渡者留下的任何線索。

    然而,這卻是他們遇到過的最大的一個現場:它包括一英里的海灘、一條公路,一塊狹長的柏油空地,以及一大片散亂的灌木叢。要搜尋的地方太大,可能還有歹徒持武器躲藏在附近。

    “萊姆,現場情況不太樂觀。雨勢雖然減弱了,但還是很大,風速至少有三十公里。”

    “我知道,我們一直開著氣象頻道。”他說話的口氣平靜了很多。

    對這口氣她感到有些驚訝,她聯想起以前每當他提到終點、提到自殺、提到了結生命時的那種平靜態度。“不要顧慮太多,”他繼續說,“去搜尋。你是怎么想的?”

    她抬頭望向海灘說:“可是……范圍真的很大,覆蓋面實在太廣了。”

    “你怎么會怕太大?薩克斯,我們做的是現場鑒定工作,不管覆蓋空間有多寬廣,一次都只能走一步。差別只是花的時間長短而已。話說回來,搜索大現場是令人熱血沸騰的,那樣我們能發現的線索會更多。”

    熱血沸騰?她從沒這樣想過。

    不論同不同意,她還是走向那艘較大的救生艇,乖乖開始走格子。“走格子”是鑒定人員在犯罪現場進行搜尋的術語,搜尋者把整個現場切分成整齊的格子,然后順著一個方向,像割草機除草一樣仔細地橫豎來各回走一遍。這樣做,是因為一個東西從某個角度看不見,但換另一個角度便可能看得見。雖然搜尋犯罪現場有十來種方法,每一種都比最沉悶單調的“網格搜索法”快,但唯有走格子才是效率最高的做法。因此萊姆才堅持這么做,正如他以前要求紐約市警察局偵查資源組的警員和技師一樣。林肯·萊姆讓紐約市內所有警員對“走格子”一詞普遍有所認識,使得它幾乎變成搜索犯罪現場的同義詞。

    一步一步地搜尋,轉眼間她已遠離伊斯頓鎮了,唯一伴隨她的只有遠處警方車輛不斷發出的藍色閃光。那光芒像在是蒼白皮膚底下流動的血液,給人一種詭異和不安的感受。

    最后連這光線也消失在霧氣中了。一份孤單、脆弱的心情油然而生,將她團團裹住。噢,天啊,我討厭這樣。霧加重了,雨聲、風浪,全都可能為偷襲者提供最佳的掩護。

    她摸了一下腰際的黑色手槍,確認武器還在后,又安心地繼續走格子。

    “萊姆,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有種直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等你全部走完再跟我說。”他的語氣顯得遲疑,似乎有什么話沒說出口,但無線電通訊中斷了。

    小心背后。

    后來的一個小時,她像個在暴風雨中尋找貝殼的孩子,逐步搜索海灘、馬路和路旁的樹叢。她搜過那個救生艇,找到一部手機,也查了漏了氣的、被兩名特勤小組警員奮力拉上岸的救生艇。終于搜尋完畢了,便開始整理現場得來的證物:彈殼、血跡樣本、指紋和寶麗來拍的腳印照片。

    她隨處看了看,喘了口氣之后,才打開對講機,接通了對她來說簡直恍若隔世的城里那幢溫暖舒適的公寓。“萊姆,有件事還真有趣。”

    “有趣?這種形容詞沒有什么實質作用。你想說什么?”

    “那群偷渡者……十個人左右,全都人間蒸發了。我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兒。我發現了他們的足跡,判斷他們從海灘上的遮陽棚出發,穿過馬路躲進樹林中,然后就不見了。我想他們已潛往內陸,卻沒找到線索。沒人會讓他們搭便車的,鎮上也沒人看見有卡車接應他們,我也完全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輪胎痕跡。”

    “明白了,薩克斯。你試著把自己當作‘幽靈’吧,你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你很清楚這個人,你站在他站過的地方。現在,你的腦海出現了什么想法?”

    “我……”

    “你現在就是‘幽靈’了。”萊姆以哄人的語氣說,“你是關安,又叫‘幽靈’。是個大富翁,是專門安排偷渡的蛇頭,另一方面你也是殺手。你剛炸沉一條船,殺了十幾個人。現在,你在想什么?”

    “揪出剩下的人,”她立刻回答,“揪出來,殺掉他們。我暫時不想離開這里,我不清楚為什么,但就是要找到他們。”一時之間,她已經化身為蛇頭,一個人影躍入她的腦海,他有一個強烈的意念,只想找出偷渡者,然后殺掉他們。“誰也擋不了我,”她自言自語地說,“誰也不能。”

    “很好,薩克斯。”萊姆輕聲說,仿佛擔心大聲一點就會打斷她和蛇頭心靈之間的微妙連接,“現在,想想那些偷渡者。被這樣的人追逐,他們會怎么做?”

    她冥想了一下,才把自己從蛇頭這個殘酷殺手的角色轉換成船上那些可憐人中的一個。她突然感到驚惶,原本他們寄予厚望能使他們重獲新生的人,竟然以殺害她朋友和家人的方式背叛他們,而馬上,他就要過來殺她了。

    “我得馬上躲起來,”她堅定地說,“必須以最快的方式離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跑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能再回到海上,也不能步行。我們需要一輛車。”

    “那么,怎樣才會有車呢?”他問。

    “不知道。”她回答,好像有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卻又不能確定,她生自己的氣。

    “附近有房子嗎?”他問。

    “沒有。”

    “加油站里有卡車嗎?”

    “有,但我們問過加油站工作人員了,一輛車也沒少。”

    “沒別的了嗎?”

    她看向街道,回答:“沒了。”

    “不可能‘沒了’,薩克斯,”他嚴厲地說,“這些人需要逃走,他們也確實不見了。答案就在這里。你究竟還看見了什么?”

    她嘆了口氣,開始一一念出她看見的東西:“我看見一堆廢輪胎,一艘翻過來的游艇,一箱山姆·亞當斯空啤酒瓶。在一座教堂前面有一輛手推車。”

    “教堂?”萊姆打斷她,“你沒有說過有教堂。”

    “現在是周二早晨,萊姆。那里不會有半個人影,而且特警隊員也清查過那個地方了。”

    “馬上去那兒,快!”

    她邁開僵硬的步伐,往教堂走去,心中沒有半點想法,不知道自己去那里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萊姆向她解釋道:“你沒參加過假日主日學校嗎?與餅干、夏威夷水果酒和耶穌一起共度仲夏日的午后?你沒吃過家庭式野餐,沒參加過青年大會嗎?”

    “只去過一兩次。星期天我大都在家里修理汽車的汽化器。”

    “你認為教會拿什么接送教區里的年輕人呢?小型貨運車,薩克斯,可以坐進十幾個人的那種。”

    “或許吧。”她遲疑地說。

    “或許不是,”萊姆退一步說,“可是,那些偷渡者不可能自己長出翅膀飛吧?所以我們得快去檢查。”

    結果,和過去大多數時候一樣,這回又讓他說中了。

    她繞到教堂后面,發現泥地上有腳印、玻璃碎片、一根鐵管以及貨運車的輪胎印。

    “找到了,萊姆。這里有一大堆新鮮腳印。媽的,真聰明……他們避開泥土走在石頭和草地上,以免留下腳印。這樣看來,他們都上了貨運車,先在泥地上開了一段距離才轉上公路,所以沒被街上的人們發現。”

    萊姆指示說:“快向教堂確認這輛貨運車的資料。”

    薩克斯立刻要求一位州警打電話給教堂執事。沒過多長時間,資料便傳來了。這是一輛五年車齡的白色道奇汽車,車旁印有教堂的名字。她抄下車牌號碼向萊姆匯報。萊姆馬上通報警網,要警察除了留意本田汽車外,再多加上白色道奇車。他同時也通知港務局,告知所有橋梁和隧道的收費站人員,可能會有一群偷渡者駕駛這輛車開往曼哈頓唐人街。

    她仔細在教堂后走了一次格子,沒發現別的東西。“這里沒什么可做了,萊姆。我現在去把證物登記一下,待會兒就送回去。”她關上對講機。

    回到犯罪現場鑒定車上,脫下制服折好,然后她開始一一登記剛才所找到的證物,并附上證物移交保管卡。她交代車上的技術人員,要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東西都送到萊姆的公寓。她要留下來再搜尋一次生還者,即使機會渺茫,即使遺傳自祖母的關節炎在作怪,膝關節現在像著了火一樣把她折騰得半死。不過,這里只剩她一個人了,她可以慢慢來。為了不讓這個毛病被上級知道影響到這份工作,只要有其他人在,她就強忍著不顯露痛苦。

    過了十五分鐘,她還是沒找到任何偷渡者,于是坐到自己那輛卡馬諾跑車里。這片海灘上只剩她這一輛車了。此時只有她一人,剛才那位陪她來的特警早已決定坐另一輛比較安全的車子回城去了。

    此時濃霧已消散了些。她可以看見一英里之外,小鎮的另一邊停著兩輛薩福克縣的救援車輛和一輛沒任何標志的福特轎車。她猜,那輛轎車應該是移民局的車子。

    她艱難地移動僵硬的關節緩慢地坐進駕駛座,找來一張紙開始記下一些觀察到的重點,打算回到城里后向萊姆匯報。強風拍擊這輛跑車,雨水砸在車身上。薩克斯不時抬頭,看見巨浪拍岸,濺起了十英尺高的浪花。

    突然她發現了什么,于是瞇起眼睛,用袖子擦掉擋風玻璃上凝結的霧氣。

    那是什么?是野生動物?還是船上的殘骸?

    不,那是一個死死抱住巖石,不想跌落到海里的男人。

    薩克斯立即拿起摩托羅拉對講機切換至當地警用頻道。“紐約市警察局犯罪現場鑒定組五八八五號警員呼叫薩福克縣伊斯頓海灘救援小組,收到請回答。”

    “收到,五八八五號,請講。”

    “伊斯頓東邊一英里海岸,發現一名落水男子急需協助。”

    “收到。”無線電傳出回答,“馬上趕過去。完畢。”

    薩克斯趕忙下車,朝海岸奔去。一道大浪打來,巖石上的男人被拋起然后被卷走。他想游回岸邊,但上衣都是血,顯然受了傷,只見他把頭部露出水面,其余就力不從心了。他在水中上下起浮,拼命掙扎。

    “哦,天啊。”薩克斯喃喃說。她看向公路,發現黃色的救援車才剛剛離開沙地緩緩朝這邊移動。

    海里的偷渡者嗆著水發出呼喊,大浪一下又吞沒了他。沒時間等待救援了。

    在警察學校里,她學過基本的救援規則:“接近、拋投、劃槳、下水。”這句話意思是,先從岸上及船上拯救溺水者,迫不得已才下水搶救。但從現場情況看來,下水是唯一的選擇了。

    她心想:那就下去吧。

    她不顧膝蓋關節的疼痛,奔向那個人,一路解下手套和腰帶。一到岸邊,她也沒時間解開鞋帶,只用力把制式皮鞋踢開。她的目光鎖定那位掙扎的溺水者,縱身躍入冰冷狂暴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