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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曲意逢情在線閱讀 - 第145章 生命中最后的光

第145章 生命中最后的光

    秦非同趕到指定的地點時,容顏已經暈過去了。

    她的臉腫得厲害,身下也都是血跡。

    秦致雅云淡風輕地說了句:“她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br>
    那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秦非同在那一瞬間,滿心滿腦只有一個想法:把這個世界毀滅,大家一起下地獄。

    他其實對容顏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太多期盼,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在陰暗中長大的,對于親情也很淡漠。

    然而,此刻看到容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即便是昏迷了,雙手也還是維持著護住肚子的動作,他就覺得……好心疼。

    是那種讓人窒息的心疼。

    他走過去把容顏抱了起來,秦致雅讓高展攔住了他。

    “我沒說你們可以走?!?/br>
    “她是容家的人,跟這些事沒關系,容照也在趕來的路上?!?/br>
    秦致雅一點也不驚慌,反而是笑了起來,她問:“非同,你看我像是要活下去的樣子嗎?”

    今天叫你來,也不過是想帶著你,一起去見你的父親而已。

    這世上唯一剩下讓我還有那么一絲絲留戀的,就是你。

    但你的父親要我?guī)阋黄鹣氯?,我也沒有辦法。

    秦非同在來的路上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他自己的生死倒是沒什么所謂。

    唯一想得就是……讓容照把容顏帶回去。

    “她是無辜的?!?/br>
    這樣的話從滿手血腥的人口中說出來,聽上去更像是一個笑話。

    秦致雅無動于衷,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她那么愛你,應該愿意陪你一起下去。”

    “可我不想她陪我下去?!?/br>
    “為什么?你趕來這里,不也是因為你在乎她嗎?”

    “在乎?”秦非同低笑,“男人嘛,偶爾總有憐香惜玉的時候,又或者是,想要展現(xiàn)自己作為英雄的一面?!?/br>
    秦致雅從他進來之后一直思緒清晰,突然聽到英雄這兩個字,倒是讓她愣了一下。

    沉默了幾秒后,她低低說了句:“你的親生父親,也是我的英雄?!?/br>
    女人大概都會有英雄情結吧,至少對她來說是的。

    “他當年在我最害怕的時候救了我,所以……我一見鐘情了?!?/br>
    秦非同有時候懷疑自己真的是個冷血的怪物,要不然為什么對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自從他知道秦致雅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之后,除了排斥和厭惡,再無其他。

    至于那個從未謀面的親生父親……

    他也曾有過那么一瞬,想要去調查與其相關的過往,想要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人,把自己帶到了這個世上。

    可也只是那么一瞬,之后便是冷靜到冷血,一點也不想知道和他們兩人有關的任何事情。

    所以,這一刻秦致雅說起過去的事,他沒有興趣聽。

    但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容照趕來,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秦致雅說了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

    倒不是察覺到他沒有興趣,而是照顧站在一旁的高展的情緒。

    陪了自己這么多年,最后一無所有,那么就不要再往他心上捅刀子了。

    秦致雅低低嘆息了一聲,這才把話題轉回來:“非同,今天是你父親的忌日,他之前托夢給我,說是想我們,讓我?guī)阋黄鹣氯ヅ闼!?/br>
    “我跟他熟嗎?他怎么好意思讓你帶我下去?”

    “不是熟不熟,是他想你了。”

    真惡心。

    為什么自己的親生父母會是這樣的人?

    自私自利、思想扭曲,好像全世界都要服從于他們。

    秦非同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她的臉色比剛才還要更白。

    也不知道是他心里著急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就是覺得容顏的氣息好像都更弱了。

    他顧不了那么多了,估算著容照也應該到了,于是抱著容顏往外走去。

    這一次,秦致雅和高展都沒有再攔他。

    但是剛剛進來的大門,忽然就炸了。

    秦非同當時抱著容顏離大門已經很近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護住容顏轉過身,等于是把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危險之中。

    容照也剛到,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炸得怒火沖天。

    他想起之前某個不聽話的女人跟他說秦家的事太亂了,要看好容顏,免得容顏受到傷害。

    那時候他沒聽進去,等到后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容顏已經深陷不可自拔了。

    秦致雅挑這個地方是事先考慮過的,房子建在湖上,大門出去要過一座小橋才能到陸地上。

    剛剛炸掉的就是那座橋。

    眼下他們過不去,容照也過不來。

    兩個男人心里都急得不得了,尤其是秦非同。

    沒看到的容照的時候他的大部分心思都花在和秦致雅演戲上,現(xiàn)在看到容照了,心思都收回來放在容顏身上了,頓時有種她的生命正從自己手中一點一點流逝的錯覺。

    房子和陸地有一段距離,如果只是他自己,下水游回去不是問題。

    可容顏現(xiàn)在這幅樣子,他怎么敢抱著她一起下水。

    容照看不太清容顏的情況,但秦非同半天沒有行動,這般猶豫肯定是因為容顏的狀況很糟糕。

    出來的時候走得急,到了半路才想起來讓下面的人去查這里的地理位置和周邊環(huán)境,這會兒剛傳過來。

    手下說物業(yè)就在幾百米開外,那里有船。

    等不及下面的人趕到,容照自己轉頭就往物業(yè)跑。

    幸好手底下的人也聰明,給他發(fā)完信息后,又給物業(yè)打了個電話。

    他到的時候,物業(yè)已經把船準備好了。

    是一條應急用的小船,將將能坐三個人。

    容照壓制著心里的嫌棄,和物業(yè)的人一起把船扛了過去。

    因為不熟悉這邊的道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還絆了一下。

    這都叫什么事?

    容照一邊在心里瘋狂地問候秦家的人,一邊又忍不住問候自己的爸媽。

    當處他把容顏從南江送出去之后,其實是派了人跟著的。

    容父容母大概是氣昏了頭,完全沒跟他商量,一通電話就把人給叫了回來,說是要讓容顏在外面自生自滅。

    所以后來,他們才會失去容顏的行蹤。

    容照越想越急躁,把船推入水里之后,他率先跳了上去。

    這船不是自動的那種,需要有人拿著木漿劃船。

    物業(yè)的兩個人看他這么積極,以為他會劃,又聽到剛剛他說要劃過去救人,也就沒敢上去。

    要不然,待會兒回來就坐不下了。

    可容照站在船上安靜了會兒,忽而暴怒地吼道:“還不上來一個劃船?!”

    他又不是船夫,怎么會劃船!

    物業(yè)的兩個人被吼得虎軀一震,其中一個連忙爬了上去。

    小船晃悠晃悠地朝著房子而去,與此同時,秦致雅也在步步緊逼——

    “非同,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看你表演什么情深義重。”

    秦非同頭也沒回,聲音冷得如寒冬中最冷的那股風:“讓容照把他meimei帶走,我會留下?!?/br>
    “我一輩子都沒能和你父親相守成功,所以啊,就希望你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br>
    “我不喜歡她??!”

    如果不是容顏還在他懷里,他早就和秦致雅動手了。

    管她是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顧不得什么大逆不道、天打雷劈,秦非同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殺人。

    眼看那艘小船越來越近,秦非同剛想往前一步,耳邊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是子彈入體、皮rou撕裂的那種痛。

    剛剛的聲音,他沒有判斷錯誤,的確是開槍的聲音。

    只不過用了消音器,所以聲音很小。

    劇痛只讓他短暫地停留了一秒,隨即繼續(xù)往前走。

    身后到底是誰在開槍,其實不需要回頭看。

    就算是高展開的槍,那也肯定是秦致雅授意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卻一心想要拉自己一起下地獄。

    這也就算了,她居然還要帶上容顏。

    如果說秦之意是他生命中最開始的光,那么容顏……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光。

    他不會允許這道光從世上消失。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護她周全。

    秦致雅自己心理變態(tài),就企圖把別人也逼成心理變態(tài),他就偏不如她的愿!

    兩條腿上中了三槍,往前走的每一步,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只是,他的背脊從頭到尾都是挺直的,沒有半分彎曲。

    第四槍的時候高展猶豫了一下,秦致雅忽然伸手把槍奪了過去,要自己動手。

    高展反過來阻止她了,“小雅,可以了?!?/br>
    秦致雅怎么都沒料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反水,“高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高展很冷靜,抓著她的手一絲一毫都不敢松懈,同時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又無奈:“小雅,他是你親生的,這樣可以了。”

    別人或許無法理解秦致雅的心態(tài),但是高展能理解。

    她從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名正言順的的秦家大小姐,從來都是風光無限的。

    可后來,因為愛上了一個人,她被迫東躲西.藏,可最終仍不能得所愛。

    她的心理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扭曲了,撐著一口氣活到現(xiàn)在,與其說是為了早就已經死了的人報仇,不如說是滿足她自己內心的變態(tài)。

    要不然,誰能對親兒子下這樣的毒手?

    “小雅,他是無辜的,是你自己決定要把他生下來的,也是你一步一步推他走上今天的路,你不能怪他?!?/br>
    “我沒有怪他!”

    “你有?!备哒拐f得很肯定,“你覺得是他拖累了你,正因為有了他的存在,所以你才活到了現(xiàn)在,多受了這么多年的苦,你心里對他,是又愛又恨的?!?/br>
    只不過,恨多過于愛,所以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小雅,算了吧,如果你真的怕一個人下去太孤單,那我陪著你。”

    那個人走了太多年了,雖然你每年都會按時去陪他,也總說時常夢到他,但我知道,他應該從未來夢中和你相見。

    因為每一次你提起他的時候,眼里都是痛苦,從來不是快樂。

    曾經的秦致雅,眼里有星星。

    現(xiàn)在的秦致嚴,滿心只有恨。

    “小雅,讓他們走吧?!?/br>
    高展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后先心軟的人,竟然是自己。

    大概是從秦非同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所以才感同身受般地起了惻隱之心。

    秦致雅聽不進他真心實意的勸慰,她發(fā)瘋一般地要所有人陪她一起下地獄。

    容照這時候已經到了,秦非同把人遞過去。

    容顏從他懷里離開的那瞬間,他忽然就跪了下來,好像全部的力氣都在這一秒用光了。

    容照這時才看清兩人是個什么情況。

    一個昏迷不醒氣息微弱,一個腿上中了槍,站起來都成問題。

    剛剛隔著距離看不清,只看到秦非同抱著容顏筆直地站著,還以為他多牛逼呢。

    容照默默地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把容顏放好,又對他伸手。

    物業(yè)的人連忙說:“可能坐不下了!”

    容照:“等下我抱著我meimei?!?/br>
    物業(yè)的人一愣,他并不認識容顏,還以為他倆是一對。

    “快點!”容照又催促秦非同。

    然而,秦非同卻搖了搖頭。

    船太小了,他再上去,真怕會沉下去。

    再者,他也擔心,如果自己走了,秦致雅還要繼續(xù)瘋下去,到時候容照和容顏都要跟著遭殃。

    容照其實也不想管他,一看到自己的meimei成這幅樣子,他都想要把秦非同大卸八塊了。

    可臨走的時候,秦非同卻突然叫了他一聲:“容照——”

    “有屁快放?!?/br>
    “她會好的吧?”

    “你他媽不要說廢話?!?/br>
    “走吧。”

    容照:“……”

    到底是腿中槍了還是腦子中槍了?這他媽都說的什么跟什么?

    ……

    秦致雅一開始是想要把秦之意也叫過去,然后大家一起同歸于盡的。

    后來高展說,就算秦之意也被他們一起帶下去了,還有個秦之政在外面,秦家終歸不可能在她手上徹底滅絕。

    秦致雅想了想,那便算了。

    反正秦之意一輩子都要背著那骯臟又可笑的身世,就算活得在風光愜意,也不過是個假象罷了。

    她沒有通知秦之意,但秦之意還是趕到了。

    一看那艘要送他們過去的小船上全是血,她的心跳立刻就加快了不少,抓著物業(yè)的人問:“你們剛剛接了誰出來?受傷嚴重嗎?”

    “一個女孩子,是容家的大少爺來節(jié)奏的,他說是他meimei。”

    容顏居然也在?!

    秦之意心里的預感更不好了。

    也管不了船上臟不臟,她和曲洺生坐進去,讓物業(yè)的人劃了過去。

    房子里很安靜,從大門口一路都有血跡蔓延。

    秦之意的腦海中猛地閃過當年那場慘案的畫面,她強迫自己冷靜,卻還是冷得渾身發(fā)抖,腳下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曲洺生用力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別怕,有我在?!?/br>
    別怕。

    別怕……

    當年秦致懷臨死之前,也一直用嘴型在跟她說這兩個字。

    秦之意臉色發(fā)白,太陽xue也開始一陣陣地刺痛。

    那些殘缺的記憶,在這個不恰當?shù)臅r機,如潮水般,瘋狂地涌入了腦海中。

    她想起來了。

    全部。

    至親的那三個人,比原本的記憶里,還要更加可怕、更加陰狠。

    來這里的路上,雖然曲洺生一直在叮囑她,如果和秦致雅面對面了,絕對不能聽信秦致雅的話,她也點頭答應了。

    可她自己心里清楚,總有那么一絲心軟,時時刻刻縈繞在心底。

    當這一秒所有記憶都回歸,最后的那一絲心軟,也終于消失殆盡。

    她沒有再發(fā)抖,擁有二十九歲成熟心理的秦之意,能在最短的時間里,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

    至少,表面上看去就是無堅不摧的。

    她掃視著四周,對曲洺生說:“我們先找非同?!?/br>
    曲洺生不肯讓她一個人,正要說話,樓上突然傳來聲音。

    秦非同站在樓梯口,扶著欄桿,在對他們笑。

    那一身的血,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哪里受了傷。

    而這個人,前不久才剛受過傷,并沒有全好。

    秦之意第一反應就要沖上去,曲洺生比她動作還要快,“你站著別動,我去。”

    也幸好是他去,所以秦非同滾上來的時候,他才能接住。

    秦之意這時也管不了了,再度沖了上來,半跪在旁邊,拍著秦非同的臉,叫他:“非同,你還好嗎?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剛剛她就覺得秦非同臉上的笑容很奇怪,想必是心理和生理都已經到了極限吧。

    秦致雅把容顏抓在手里,他過來的時候肯定是一個人。

    就算秦致雅沒有在這里安排別的人,要讓一個人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曲洺生把人從樓梯上背了下去,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換了另外的船,船上的也不再是物業(yè)的人。

    但曲洺生認識她——是容照的秘書,何故煙。

    明明是來救人的,又是大冬天,可她偏生穿著一條針織裙,外面披著松松垮垮的大衣,長卷發(fā)隨意披在肩頭,臉上的妝容精致又撩人,看一眼就讓人腦海中浮現(xiàn)出四個字: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