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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曲意逢情在線閱讀 - 第047章 我親自出手

第047章 我親自出手

    門鈴響起的時(shí)候,秦之意正在關(guān)電腦準(zhǔn)備洗洗睡覺。

    許是剛剛工作太投入,她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邊走過去開門邊說:“你有鑰匙干嘛還……”

    門外的人,不是江江,而是曲洺生-。

    他的身上,煙味、酒味、香水味,各種味道混雜,刺激得秦之意當(dāng)即就有些反胃。

    她抬手掩了掩口鼻,又往后退了一步,將打開的門合上一些,只留下一條縫,問他:“你來找我?”

    曲洺生抬眼看她,一臉的似笑非笑。

    十八歲就上談判桌的人,想要藏起自己的喜怒不被外人知曉,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秦之意此刻就看不明白他的內(nèi)心所想。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四目相對著,卻又誰都不說話。

    就在秦之意耐心告罄,想要把門甩上的時(shí)候,曲洺生往前走了一步。

    秦之意立刻戒備,“你有事說事,不要進(jìn)來。”

    曲洺生倒也聽話,停下前進(jìn)的步子,往里看了眼,沉聲問:“里面有人?所以不方便讓我進(jìn)去?”

    秦之意:“……”

    他是不是喝多了腦子不好使?這里是江江的住處,他一個男人怎么好意思隨意進(jìn)出?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我聽說,你們秦家準(zhǔn)備和沈家合作。”

    商場上的事,秦之意也沒想瞞過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正在談。”

    “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大伯,南山那個項(xiàng)目戰(zhàn)線太長,后續(xù)需要的資金太過龐大,選擇合作對象一定要慎重,是他自己不聽,才讓林家有了可趁之機(jī)。”

    最關(guān)鍵的時(shí)候,合作方突然退出,秦家能撐到現(xiàn)在,必定是把所有資金都砸進(jìn)去了。

    “沈家不夠保險(xiǎn),沈知晏還沒有掌權(quán),就算是沈崇山答應(yīng)了合作,風(fēng)險(xiǎn)還是很大。”

    相同的事再來一次,秦家必死無疑。

    秦之意沒想到他突然過來,是要跟自己說這些。

    但實(shí)際上,早在決定找沈知晏合作之前,她就已經(jīng)考慮過這些風(fēng)險(xiǎn)了。

    所以——

    她淡定地回:“謝謝你的提醒,其他還有事嗎?”

    還有事嗎?

    最保險(xiǎn)的合作對象就站在你面前,臺階也給了,她居然不下?

    曲洺生瞬間就有些惱火,伸手一把將門推開,直接走了進(jìn)去,盯著她問:“你非要找沈知晏合作是不是?”

    秦之意的手還搭在門把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推,險(xiǎn)些摔倒。

    踉蹌了兩步站定,她也冷了臉:“曲洺生,你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曲洺生站在那里,冷然地看著她,目光高高在上,“你不會真以為,找了沈家合作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為什么不可以?這城里真正了解我們秦家的沒有幾個吧?就算是林家,也怕魚死網(wǎng)破,要不然上次就不會半路收手。”

    曲家之所以對秦家知根知底,除卻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還有一層原因是之前秦家想要繼續(xù)跟曲家合作,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這才露了底。

    曲洺生嗤笑:“林家不出手,還有別人。”

    秦之意一愣,“誰?”

    她現(xiàn)在還沒和曲洺生離婚呢,那么對外,秦曲就還是一家,誰這么想不開,同時(shí)得罪秦家和曲家?

    曲洺生這時(shí)勾了勾唇,弧度不大,卻很刺眼。

    秦之意的心底,頓時(sh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然后,她就聽到曲洺生說:“不然我親自出手為難一下你們秦家,看看結(jié)果會如何?”

    有的人,總能輕易地挑起你的怒火,讓你忍不住想要打爆他的狗頭。

    秦之意拼命在心里告訴自己:男女力量懸殊!跟他打架會吃虧!好女不跟狗男人斗!

    可還是控制不住。

    她抬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曲洺生太了解她的脾氣了,所以早有防備,輕松地就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秦之意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墨園,他想要破解秦之意的手機(jī)密碼,最后的時(shí)刻被她拿回了手機(jī),那一瞬他就覺得她的手上空得有點(diǎn)奇怪。

    原來,她摘了婚戒。

    理智剎那間被怒火擊潰,他手腕一轉(zhuǎn),用力將人拉到自己的懷里,低頭就吻了上去。

    秦之意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突然往這個方向發(fā)展,整個人都愣住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曲洺生已經(jīng)攻城掠地,幾欲將她吞噬。

    “唔……放開!”她掙扎,拼命往后仰。

    曲洺生真的停了下來,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陰寒至極地問:“你后悔選擇我了是不是?”

    當(dāng)初,沈家和曲家比起來,的確遜色了那么一點(diǎn)。

    但也只是一點(diǎn)。

    如果當(dāng)初秦家選擇沈家,他們倆家聯(lián)手的話,如今秦家是個什么情形,誰也不好說。

    而那時(shí),真正最后做決定的人,其實(shí)是秦之意。

    面對他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秦之意根本就不想回答。

    “曲洺生,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他嘴角噙笑,一臉的‘你能奈我何’,囂張得欠揍。

    曲二公子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日子過的順心隨意,鮮少有人敢惹他。

    哪怕和秦之意結(jié)婚后,因?yàn)椴辉诤酰詫λ拇笮〗闫猓ǔ6际遣扇o視的態(tài)度。

    也不知道今晚著了什么魔,非要跟她計(jì)較一個答案,仿佛她不低頭,他就不罷休。

    兩人對峙的間隙,門外突然傳來‘滴——’地一聲,緊接著門鎖轉(zhuǎn)動,江江回來了。

    屋里的場景,嚇了江江一大跳。

    等反應(yīng)過來,她二話不說,抓著包就直接上前砸在了曲洺生的頭上。

    “去你媽的!欺負(fù)人上癮了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老娘打死你!”

    曲洺生連著被砸了兩下,第三下的時(shí)候終于回過神來了。

    他放開秦之意,抬手擋了一下。

    江江被他這一擋的力道擊得往后退了兩步才站定。

    隨即,又立刻沖到秦之意的身邊,一邊上下查看一邊問她:“他打你了嗎?有沒有傷到哪里?”

    曲洺生:“……”

    自己怎么可能沒素質(zhì)到打女人?

    再說了,她剛剛進(jìn)門時(shí),自己和秦之意之間的姿勢,分明就是……要接吻!

    “說話啊!他真的打你了?”江江急了,指著曲洺生,一副只要秦之意點(diǎn)頭,她就立馬去廚房拎把刀出來,把曲洺生大卸八塊的兇狠樣。

    秦之意一笑,把她的手拉回來,“好了,他沒怎么我。”

    “那剛剛我進(jìn)門的時(shí)候看到他對你……”

    話音戛然而止,江江說到這里后知后覺地明白了過來,頓時(shí)臉漲得通紅。

    氣氛從劍拔弩張悄然轉(zhuǎn)變成尷尬,秦之意看了某人一眼,又迅速別開視線。

    曲洺生則是虛咳了一聲,然后說:“我是來接之意回家的。”

    秦之意:“……”

    江江翻了個好大一個白眼,自己往前一站,把秦之意護(hù)在身后,毫無商量余地地說:“她不跟你回去。”

    “為什么?”

    “你要是寂寞難耐,就去找你的林綠茶,不要來消遣之意。”

    “我沒有消遣她。”

    “那你先道歉。”

    曲洺生皺眉,不理解她口中說的道歉所為何事,“我為什么要道歉?”

    “你說為什么?”江江冷笑,“你跟林綠茶一起回國,還罵我和之意人以群分,我們什么人?都是惡人?就你的林綠茶是好人?”

    “當(dāng)時(shí)的確是你撞她在先,她也沒有計(jì)較。”

    “哈!”江江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包,又想上去打他了,“照你這么說,我還要謝謝她的大方了?”

    曲洺生沒再說話。

    他感覺自己無論是和秦之意還是和她的朋友,交流的時(shí)候總存在著某種障礙,互相說不到一個點(diǎn)上。

    在他看來,那天的事情林念一點(diǎn)錯都沒有,是江小喜挑釁在先,事后也沒有道歉。

    縱然和秦之意無關(guān),但她作為江小喜的朋友,江小喜也是為她出氣,她難道不能表個態(tài)?

    算了。

    事情都過去了,實(shí)在沒必要再翻出來引起爭吵。

    他主動退讓一步,抬眼對著秦之意,緩緩道:“你跟我回去。”

    “不了,太晚了,我懶得換衣服。”秦之意說完,轉(zhuǎn)身就回了臥室。

    曲洺生想跟上去,腳下剛動,江江就把包舉了起來,一副要和他繼續(xù)打架的樣子。

    半夜三更,真鬧出什么大的動靜,傳出去不好聽。

    曲洺生無奈,只能轉(zhuǎn)身先離開。

    聽到大門開合的聲音,秦之意從臥室出來,往沙發(fā)上一坐,整個人都窩在里面,又拿了個抱枕抱著。

    江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戳了戳她的胳膊,“干嘛?你還舍不得他走啊?想跟他回去?”

    “不是。”秦之意搖頭,輕蹙眉頭,“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突然來叫我回去干嘛?”

    “天冷了,需要有個人暖被窩。”

    秦之意:“……”

    “又或者,是跟林綠茶吵架了,所以又想起你了。”

    “這個倒是有可能。”

    “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猜測。”江江忽然表情變得神秘,對她眨眨眼。

    秦之意怕她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立刻就堵:“不是好話就別說了。”

    “是好話。”

    “那你說說看。”

    “我覺得,可能是最近你和沈知晏走動得太頻繁了,曲二公子心里的醋瓶啊,終于倒了。”

    秦之意:“呵呵。”

    我信你個鬼!

    她扔了抱枕就起身回臥室。

    江江亦步亦趨地跟進(jìn)來,“我說真的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尤其是曲洺生那樣的,我懷疑他的智商和情商是成反比的。”

    “哦。”

    “搞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你。”

    “他如果是個純情小白,你的這個猜測還有幾分可信度,問題是——”

    曲二公子在花叢游戲了那么多年不說,還正兒八經(jīng)地談過戀愛呀!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他了,你快去洗洗睡覺吧。”

    說著,她轉(zhuǎn)身把江江推出了臥室。

    江江咿呀哎呀地還要說話,她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門。

    ‘砰——’

    江江:“……”

    還不是怕她一個人會難受,所以才想多陪她說會兒話啊。

    可人吶,奇怪得很。

    越是難受,就越是想要一個人獨(dú)處。

    秦之意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睡意。

    她想不通曲洺生今晚為什么會來,還有他問的那句——你后悔選擇我了是不是?

    后悔嗎?

    沒有。

    無論是喜歡他還是嫁給他,從來都沒有后悔過。

    只是,人生短暫,自己不想渾渾噩噩,更加不愿委曲求全。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小腹上。

    孩子還在。

    那天她一個人,醫(yī)生一開始怎么都不愿意安排手術(shù),后來她說會叫人過來,醫(yī)生才勉強(qiáng)同意。

    最后關(guān)頭,是她自己反悔了。

    明知道留下這個孩子不對,可還是無法狠下心。

    只希望,接下來能一切順利啊。

    ……

    秦致遠(yuǎn)不知道秦之意用了什么辦法,但那個混世魔王,還真的乖乖去公司上班了。

    為了防止他在公司偷懶,秦之意也跟著進(jìn)了公司,監(jiān)督他。

    為此,秦之政還嗷嗷叫了好幾天。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家堂姐在工作上的用心程度,令人咋舌。

    “姐,你這么認(rèn)真,我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秦之意哼了聲,頭都不抬,“你還會不好意思?”

    “真的啊。”秦之政湊上前來,壓著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對公司有想法啊?”

    秦之意滑動鼠標(biāo)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小政,你是希望我對公司有想法,還是擔(dān)心我對公司有想法?”

    “我當(dāng)然是希望你對公司有想法啊!”說到這個,秦之政眼睛都亮了,興奮得不行:“我覺得你比我在商業(yè)有天賦,你來接管公司,那我就可以繼續(xù)快意瀟灑了啊,皆大歡喜不是嗎?”

    秦之意:“……”

    無藥可救!

    爛泥扶不上墻!

    忍了忍心里的火氣,她沉了臉色,口吻凌厲地說道:“我不管你對公司有沒有興趣,兩個月之內(nèi),你必須給我做到——出席董事會的時(shí)候,沒人再笑話你!”

    秦之政:“……”

    還不如殺了他呢!

    上一次出席董事會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再被那些老家伙評頭論足、肆意嘲笑。

    “姐……”

    “這事沒得商量,如果你做不到,你和沈書蔓的事,我不會幫你的。”

    “姐!”秦之政急了。

    秦之意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沈家雖然答應(yīng)重新跟我們合作,但這并不代表沈崇山愿意把寶貝女兒嫁給你!你要是不能接手公司,那你有什么?憑你這張臉嗎?臨平城比你好看的多得是,人家還比你努力,比你優(yōu)秀!”

    雖然她這話罵得很對,但秦之政有一個疑問——

    “姐,這城里比我好看還比我努力、比我優(yōu)秀的,你說的是姐夫吧?”

    秦之意:“……”

    在她砸東西過來前,秦之政一邊說著‘我去上個廁所’,一邊跑遠(yuǎn)了。

    秦之意閉了閉眼,只能靠深呼吸來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

    耳邊,卻又響起秦之政剛剛那句——你說的是姐夫吧?

    不可否認(rèn),曲洺生在工作上,的確努力且優(yōu)秀。

    如果感情上能專一的話……

    算了,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再說了,反正準(zhǔn)備離婚了,管他專一不專一,以后也禍害不到自己。

    這時(shí),敲門聲突然響起。

    秦致遠(yuǎn)的秘書進(jìn)來說:“大小姐,曲總的母親來了。”

    秦之意怔了怔,隨即起身去迎人。

    曲母見她出來,笑著起身問道:“沒打擾你吧?”

    “沒。”秦之意搖搖頭,也笑了下,“媽,我們?nèi)マk公室。”

    兩人進(jìn)了辦公室坐下,秘書送了茶進(jìn)來,退出去的時(shí)候,秦之意吩咐了句:“不要讓人來打擾。”

    秘書點(diǎn)點(diǎn)頭。

    她隨后轉(zhuǎn)眼看向曲母,“媽,你找我有事?”

    “你和洺生,還沒和好嗎?”

    曲家的人,個個心思深沉。

    好比此刻,曲母明明是笑著的,卻又讓人覺得她的笑容下面藏了其他東西。

    秦之意摸不準(zhǔn)她今天是來勸自己和曲洺生和好的,還是幫曲洺生來攤牌的。

    如果是后者,反倒給她省事了。

    稍稍斟酌了一會兒,她如實(shí)告知:“媽,我不想當(dāng)個惡人。”

    以前認(rèn)為只要時(shí)間過去,曲洺生總會忘了林念。

    可現(xiàn)實(shí)卻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洺生他和林小姐情投意合,那我……”

    “什么情投意合!”曲母忽然收起笑容,表情變得有些恨恨,“你知道林念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洺生分手,拿了我們曲家多少錢嗎?”

    林念……居然是拿了曲家的錢才愿意和曲洺生分手的嗎?

    秦之意震驚了。

    而曲母接下來的話,讓她更震驚——

    “林家之前一直被你們秦家壓著,后來突然翻身追著你們秦家打,源頭還是因?yàn)槟枪P錢,我沒想到林念當(dāng)時(shí)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她對洺生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曲洺生提出分手的時(shí)候,林念其實(shí)沒有第一時(shí)間答應(yīng),她說要考慮一下。

    轉(zhuǎn)頭,她就找了曲母,獅子大開口要一筆巨額分手費(fèi)。

    她知道,曲母一定會答應(yīng)。

    曲家當(dāng)時(shí)正內(nèi)斗到最亂的時(shí)候,曲洺生急需借助姻親之力在集團(tuán)內(nèi)部站穩(wěn)腳跟,如果不能和秦家聯(lián)姻成功,他很有可能會出局,到時(shí)候億城集團(tuán)最終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

    那筆巨額分手費(fèi)相比于整個億城集團(tuán),如何抉擇,不必言說。

    林念當(dāng)時(shí)答應(yīng),拿了錢再也不會糾纏曲洺生,也要求曲母保密此事。

    誰能想到,如今林念居然又有卷土重來的意思。

    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

    曲母眼下已經(jīng)知道林念的真面目,自然對她不會有好感,所以她說:“之意,你千萬不能和洺生離婚,如果真的讓洺生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們曲家以后不會安寧的。”

    秦之意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些事,都發(fā)生在婚前,輪不到她指手畫腳。

    林念人品有問題,她可以在道德層面上唾棄,但真要對林念怎么樣,不太實(shí)際,畢竟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可面對曲母真真切切的請求,她又實(shí)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畢竟婚后這兩年,曲家二老對她,從不曾虧待。

    曲母見她神情之中有所松動,連忙趁熱打鐵:“之意,你今晚回老宅吃飯吧?歡歡都念叨你好幾天了。”

    秦之意點(diǎn)點(diǎn)頭。

    哪怕真要離婚,也不必和其他人鬧得難看。

    曲母又說:“那我讓洺生下班了順路過來接你!就這么說定了!”

    秦之意:“……”

    億城集團(tuán)過來,哪里順路了?

    但是曲母說完就起身走了,也沒給她反對的機(jī)會。

    行吧。

    那就看看曲洺生是什么態(tài)度。

    ……

    曲洺生接到曲母的電話時(shí),剛開完一個三小時(shí)的會議,把一眾高層都罵了一遍,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

    他不起身,其他一個都不敢動。

    這個電話,算是解救了大家。

    揮揮手,眾人立刻如蒙大赦,逃也似地出了會議室。

    等到人走光,他才接起電話:“媽,什么事?”

    “晚上回來老宅吃飯。”

    “好。”

    “接之意一起。”

    這次,曲洺生沒有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了,他默了幾秒,然后才開口:“你跟她說好了?”

    “不然呢?我還指望你?”

    曲洺生想起前幾天晚上自己去大境花園的事兒,頓時(shí)有些心虛。

    “你跟她說好了就行,等會我下班了去接她。”

    頓了頓,他又問:“她在哪里?”

    曲母哼了聲,只道:“你不會自己問她在哪里啊?”

    然后,電話被掐斷。

    曲洺生:“……”

    怎么回事?最近是被衰神附體了么?怎么感覺女性都對他有很大敵意?

    除了林念。

    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名字,林念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問他:“洺生,晚上你有沒有空?奶奶出院了,我們家的人想請你吃個飯以示感謝。”

    “不用了,我晚上……”

    “奶奶也說很想你了,我們分手后,她老人家一直惦記你,這次知道是你幫忙送到醫(yī)院的,說是一定要見見你,所以你看,能不能抽一點(diǎn)時(shí)間?”

    “今晚真的不行。”

    “這樣啊……”林念輕輕嘆了口氣,但也沒勉強(qiáng),只說:“那明天?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先告訴奶奶,這樣也不至于讓她太失望。”

    “好。”

    掛了電話,曲洺生想了想,給秦之意發(fā)了個信息,問她在哪。

    秦之意直接甩了個定位過來。

    他看了眼時(shí)間,現(xiàn)在過去正好差不多。

    于是,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便離開了。

    ……

    半個小時(shí)后,秦之意收到他發(fā)來的微信,說是快到了。

    她收拾了一下東西,下樓。

    初冬的五點(diǎn)多,外面已經(jīng)暮色四合。

    路燈正好一盞接著一盞點(diǎn)亮,來來往往的車輛也都打開了車燈,頓時(shí)有種萬家燈火的感覺。

    這種時(shí)刻,人心總是容易變得柔軟。

    秦之意聽到有人輕聲叫她:“之意。”

    她轉(zhuǎn)眼看去,車?yán)锏哪腥艘皇治罩较虮P,一手搭在副駕駛的椅背上,身體微微側(cè)傾,從車窗望向她,眼里的神情,疑惑中又帶著點(diǎn)溫柔。

    畫面仿佛靜止,她聽到自己的心在說——

    如果相愛,那該多好。

    兩人之間好像永遠(yuǎn)都是這樣,前一刻鬧翻臉,后一刻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為了顧及兩家長輩的面子和心情,彼此看對方再不順眼,也能戴上面具把戲演到到位。

    但秦之意想,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配合他在他父母面前演戲了。

    等南山的項(xiàng)目穩(wěn)定,盛大律師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到時(shí)候找個合適的契機(jī),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他吧。

    管他和林念到底如何、曲家會不會翻天,自己又不是圣母,沒那個義務(wù)拯救眾生。

    至于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打算讓他們家知道。

    要不然,又是一番糾葛。

    曲洺生等了半天,見她還是杵在原地不動,便解了安全帶下車來,站到她面前。

    剛要開口說話,發(fā)現(xiàn)她突然抖了一下。

    沒想多,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之意的肩上,又對她說:“愛美也要有個度,天冷了就多穿點(diǎn)。”

    秦之意:“我?guī)Я送馓祝谖易约很嚴(yán)铩!?/br>
    曲洺生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轉(zhuǎn)身去開了車門,用眼神示意她快點(diǎn)上車。

    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秦之意覺得有點(diǎn)別扭,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去吃飯,她也就不會半路反悔。

    兩人都上車后,曲洺生好像還是怕她冷,還特意開了暖氣。

    不一會兒,整個車廂就變得暖洋洋。

    秦之意拿下他的外套放到后座,收回手的時(shí)候,聽到駕駛座的人問:“你的婚戒呢?”

    她低頭朝自己的無名指看了眼,又詫異地抬眸看他。

    曲洺生一派巋然不動,好像只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摘了婚戒。

    但秦之意肯定,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她看著無名指上的印記,輕笑了聲,故意說:“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該不會掉了吧?最近都沒注意誒!”

    那夸張的表情,是個人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撒謊。

    秦之意也等著他跟自己抬杠,可曲洺生卻什么都沒說,只伸手從旁邊的儲物盒里拿了個白色的小盒子出來。

    “沒掉外面,掉家里了,我撿到了。”

    撒謊。

    戒指明明是自己親手摘下來放進(jìn)盒子里的,就是故意留在墨園不想帶走。

    所以——

    曲洺生,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