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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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員工經過趙明和宋波兩個的簡單培訓就上崗了,一個油站里兩個人,都是新手,趙明和宋波就到處跑,起老帶新的作用。 一切都很不錯,銷售也算是正式開始了,雖然不多,但每個油站每天平均也都有個五六瓶,還是不錯的。 張興隆讓趙明和宋波做了片區經理,一個人負責江北片兒,一個人負責江南還有半島這邊兒。 他們倆主要負責油站的開辟還有員工的現場問題處理。 萬斌在辦公室負責財務,張興隆自己全面抓,從人事后勤到油站洽談。 每天早晨四點多,張興隆就要起床。黨校的食堂沒開這么早,他要給員工們做早餐,讓他們吃飽熱熱乎乎的去油站上班兒。 都是十幾二十的丫頭小子,也是挺不容易的,這個活還是比較辛苦,熱天曬著,冬天凍著,都是露天工作,還要不停的說說說說推銷產品。 公司算是正式起步了,銷量緩慢穩定的上升,合作油站在逐漸增加,不管是中石油還是中石化,條件都差不多,一瓶提六塊錢。 等到秋風掃過氣溫降下來的時候,生意已經基本穩定了。 高永紅在天還熱的時候跑到公司來住了幾天,陪張興隆,然后隔了幾天就待不住了,這里沒人打麻將,就跑到馬王場她小姑姑家里去了,那邊天天有麻將玩兒。 張興隆也就和她小姑姑一家人這么認識了,偶爾過去吃個飯一起打打麻將。 永川家里的東西也在逐漸增加,空調,冰箱,飲水機,電視也換了新的。 高永紅的肚子一天天變大。 近冬,招過來的學生走了幾個,堅持不下去了。 張興隆又跑到一財校招了幾個人過來補充。 一財校在歌樂山上,精神病院隔壁。 新招來的畢業生大都是女孩兒,長的也一個比一個漂亮,只有一個例外。 有一個女生,看長像就像是十二三歲,小鼻子小臉的,性格特別好,嘻嘻哈哈的還愛撒嬌。 剛來的那天晚上,張興隆給大家開會,她在邊上突然來了一句:你們知道不,有一天下大雨,院墻倒了,我從那院過來的,結果誰也沒發現,就這么待了好幾年,今天才出來。 她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這么說的。 當時屋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她。 過來的幾個一財校學生都發現,誰和她也不是同班同學。我靠。 張興隆后背汗毛都立起來了。因為他去一財校的時候,確實聽那老師說院墻倒過。 精神病院和一財校中間就隔著這么一堵不到兩米高的磚墻。 然后小丫頭哈哈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的,一屋子人都想掐死她那種感覺。 然后,大家上崗,小丫頭也鬧出不少笑話,甚至還被客戶來公司罵過。 她長的太小了,在加油站賣東西也不推銷,也不和人家講,就是一只手扯著人家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人家不吱聲,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好好好,買,買,日鬼喲,哪個老板恁個缺德喲。” 張興隆搞了個有獎回饋活動,買夠了十瓶添加劑的客人可以到公司來領一條皮帶,或者雨傘或者銅殼火石打火機,結果那個客戶就來了,笑著把張興隆罵了一頓。 缺德呀,整這么個小磨人精就扯袖子,怎么辦? 皮帶,雨傘還有火石打火機這東西,成本相當低,特別適合用來作獎品禮品。 一條真皮皮帶批發價不會超過十三塊錢,三折雨傘質量好一點兒的在四塊五左右,打火機連包裝盒帶火石一起五塊錢。只要找對地方就是這個價。 這還是質量好的。 04年十一月二十號,張興隆的小女兒出生了,取名叫張聃之。 聃字是漢字里為數不多的沒有任何意義和含義的字,也沒有詞組。 張興隆感覺自己這輩子很累,希望這個孩子像她的名字一樣,能不受任何的牽絆,不用負載任何的東西,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之,這個樣子,也沒有實際意義。 小丫頭生下來相當瘦弱,也沒有頭發,看著就心疼那種感覺,哭聲像小貓叫一樣。 張興隆給劉桂新打了個電話:媽,我又有家了,添了個女兒。 劉桂新也沒說什么,兒子一下子跑出去幾千公里,什么也不知道,對那邊也不了解,實在是,也沒什么能說的地方,只能是叮囑他好好過日子,多注意身體。 很快孩子滿月,高永紅張羅著給孩子辦了滿月酒。 兩個人的結婚就像兒戲一樣,但孩子的事情就不能再那個樣子了。 然后張興隆才知道,在重慶這邊辦事情是要虧錢的。 在東北,不管是結婚還是滿月酒,或者是老人過壽,反正所有的事情辦下來,主家都會小收入一筆,用來家里大的開支或者攢起來。 一般是一家來一個人,關系特別好的才會夫妻一起到場,但賀禮就不會少。 一桌八個人,一般情況下就是八份禮,很清楚。 然后喜煙喜糖都是在桌上抽,散放一些自取,吃兩塊糖抽根煙,吃一頓飯也就結束了。 但重慶不同。 這邊是一桌十個人,要包十包喜糖加一盒好煙算回禮,而且是一份禮來一家人,大的小的老的全部出動,還不是吃一頓,是至少兩頓飯。 下午還要包茶樓給大家娛樂,吃了晚飯事情才算結束一半。 然后關系比較近的親朋好友還要再單請一輪。 張興隆就看到一家六口人,寫了五十塊錢禮,拿走了四包煙糖(有個小孩子),然后吃了兩頓打了一下午麻將。 光是煙就賠了三十,加上糖,兩頓飯錢,茶樓錢,這一家就凈賠兩百多小三百塊。 這樣的家庭還不是少數,是慣例。 一頓滿月酒熱熱鬧鬧的鬧了一整天,晚上抱著孩子回家,張興隆就在舍計賠了多少錢。 禮是高永紅和她mama收的,煙酒糖也是她家里買的,張興隆只付了酒席和茶樓的錢,一萬多塊錢。 想了想,最后他還是沒問出口,孩子是自己的,花也是應該的,計較這些沒有意思。 有了孩子,一切彷佛就有了意義一樣,05年這個年過的也是特別開心,輕快。 開了年,重慶開始進入雨天,一場小雨就是半個月二十天,到處濕漉漉陰沉沉的。 孩子已經三個月了,有點長開了,很秀氣,就是仍然光著小腦袋,不長頭發,只有一層薄薄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