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學(xué)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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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張興隆也沒去找高光要錢。 干不出來那種事兒,大不了以后就不去了。 以前理發(fā)他都是跟著哥哥去南芬街里,去高美發(fā)廊,張興軍弄發(fā)只認這一家,說他們這弄的好。 他們家的生意確實好,天天有人排隊等。 隔了幾天,張興隆騎著車子跑到街里高美,想把頭發(fā)再弄一弄。 結(jié)果高美的老板一看他的頭發(fā)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在哪弄的?” “郭堡,高光那兒。” 高美的老板看了他弟弟一眼,苦笑:“他說這是小光給他弄的。” 這發(fā)廊是他們哥倆開的,高光是他倆的侄子,手藝就是和他們兩個學(xué)的。 他弟弟走過來伸手在張興隆頭上抓了抓看了看:“沒事,還能修,還有這么長呢。” 老板說:“要我說,小光那邊就先不讓他開,這不是出來丟人嗎?” 他弟弟就笑:“這話怎么說?你說?行啊,讓人多罵幾回就好了,總得有個練手的過程。” 老板說:“我到不是怕他丟他自己的人,我是怕他丟我的人,好說不好聽的。人家到時候一問,你在哪學(xué)的?他說就街里那高美,咱們還過不過了?” 他弟弟匝了匝嘴,又在張興隆頭上挑了幾下:“行吧,等回家和大姐說吧。是得再練練。” 老板接過一邊人遞過來的煙咬在嘴上:“來你先坐這。他這我侄子給弄壞了,我給修修,麻煩你們幾個再多等幾分鐘,啊。” 邊上幾個排隊的都擺手說沒事兒。都是熟客了,好說話,而且這個時候的人本身就沒那么計較。 張興隆坐到凳子上:“不用洗洗呀?” “我先給你修修,完了再洗,你這個洗完還得再燙一下才行。我也不收你燙的錢了,你就給個剪頭的,行吧?” “行。”張興隆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出來哪個地方有他們說的那么慘。外行啊,好可憐。 邊上幾個人坐在那抽煙打屁閑聊天,都開始贊揚老板講究。 老板給張興隆扎圍裙,笑著說:“到不是找麻煩,我這就是怕他這出去了別人看著笑話,好歹也是俺們家的手藝。我媽干了一輩子這個,從來也沒讓人說過不好,不能在我們這邊丟了呀。” 這會兒的發(fā)廊,也不只是發(fā)廊,幾乎所有的生意都差不多,沒有高大上的店面,也沒有豪華的裝修,更沒有寬敞的空間,一切靠手藝,質(zhì)量和價格說話。 非常務(wù)實。 高美發(fā)廊的生意這么好,也不過就是租的一間臨街住宅,鏡子就擺在老舊的柜子上,坐著把塑料凳子,等待的人坐在炕沿上。晚上兄弟兩個就在這炕上睡覺。 洗頭就是一個臉盆,煤爐子燒的熱水灌在暖壺里,誰洗就現(xiàn)兌一下。 也就是洗頭發(fā)的東西和家里也沒什么區(qū)別,派麗洗發(fā)香波和護發(fā)素,就是在百貨商店柜臺上買的。 這會兒的人對什么洗發(fā)養(yǎng)發(fā)護發(fā)化妝什么的還一點兒概念也沒有,都是聽廣告的,或者和別人學(xué)習(xí)。 后來,市場越來越細分,再加上國外廠家進來,整個就開始變化了。 咱們國內(nèi)的企業(yè)干別的不行,搞研究舍不得花錢,學(xué)歪門斜道那是又快又精還能變通,青出于藍勝于藍,很快洗化用品就分出了日化線和專業(yè)線。 什么是專業(yè)線?就是專門在美容院理發(fā)店里賣的產(chǎn)品。日化線就是在商場百貨里賣。 國外專業(yè)線的產(chǎn)品是更精,更細化,更專業(yè)。 咱們的是沒批號沒標號不交稅使勁兒降成本,全是黑貨。十幾二十塊錢給美容院理發(fā)店,然后賣給顧客就是幾百上千。 那些喜歡在什么‘高檔’美容院理發(fā)店辦卡買產(chǎn)品的人,真的都不一般,完全是拿自己的小命和安危在成全人家。三思啊。 剪,洗,燙,再洗,修,洗,吹。又折騰了兩個來小時,張興隆這頭發(fā)才算是修成正果,看著果然是比高光弄的順氣多了。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黑了,騎上車子往回走。 出了這條街,剛拐到叉道路口,迎面遇到兩個同班同學(xué)。董野和關(guān)紹鵬。 “干什么去隆兒?”董野離挺遠就喊。 “我去剪了個頭,你倆這是干什么?” “去我奶家,走唄,一起玩會兒。”關(guān)紹鵬伸手拍了拍張興隆的自行車。 “玩什么呀?” “打麻將唄,會不?” “不會,我連見都沒見過。” “你沒見過麻將?”董野一臉的驚愕。 張興隆點點頭,確實沒見過,別說麻將,姚貴亮隋延斌他們說蕃茄醬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玩藝兒。也不好意思問。 “走,教你,打幾把就會了。”董野拽了拽張興隆的車把。 張興隆從車子上下來,推著車子和兩個人一起走:“好玩兒嗎?” “贏錢的,贏錢了能不好玩嗎?” “贏錢的?那算了,我連見都沒見過怎么玩?”張興隆站住腳。 “走吧,教你,干玩的,不帶錢。” “真的?帶錢我肯定不玩。” “不帶錢。我奶家沒人,讓我看房子,就俺倆也沒意思。走走走走。” 生拉硬扯的把張興隆弄到了關(guān)紹鵬的奶奶家,一個小院子,大平房。這會兒街里這邊基本上全是大平房,沒樓。就是政府順著細河邊蓋了一些樓,和老百姓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小鎮(zhèn)上就這大半年,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悄然興起了打麻將,而且傳播速度飛快,以前是沒事了去朋友家坐會兒聊天,頂多幾個人打打撲克,現(xiàn)在是沒事就約著去哪麻幾圈兒。 三個人隨便找點東西糊弄了一下肚子,就在屋里飯桌上鋪上毯子,碼起了麻將。 “這是萬,這是餅,這是條,認識吧?三個成副,兩個一樣的是將,三個一樣的是叉。” “這東南西北干什么的?” “東南西北中發(fā)白可以做將,可以叉,但是不能缺門,二八不能做將,不能缺幺斷九,也不能飄胡,明白了吧?” “什么是飄胡?” “就全是叉,全是叉就不能胡,得有副。” 稀里嘩啦稀里嘩啦,三個人一邊講一邊干搓,打了整整一夜,到早晨的時候已經(jīng)都沒有精神了,又困又累,就感覺臉上頭上身上嗤嗤冒油。 “不行了,太困了,不玩了。” “我也不想玩了,太累了。” “那不玩了,天也亮了,回去吃點飯睡覺吧,我都餓的直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