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取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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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照下來了,工具準(zhǔn)備就正式提上日程,需要加班加點早日完成。 張清之領(lǐng)了任務(wù)開始忙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廠子里的工人有什么事情就靠廠子。 冰棍車,在廠子焊。箱子,在廠里釘。 這是一種普遍的現(xiàn)像,談不上對錯。 整個本鋼一代一代的工人,如果認(rèn)真計算每一個工人用廠子的東西做的各種生活工具和拿回家的材料的話,那估計得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鋼筋鐵管鐵板鍍鋅板木料皮帶,大到圍墻柜子,小到鞋架欄桿搓衣板。其他的油漆手套帽子口罩都不用說。 幾十萬職工呢。 冰棍車,木箱子,小棉被,東西一樣一樣就緒。 劉桂新自己縫制了白大褂和帽子。這個時候有要求,賣冰棍必須穿大夫那樣的衣服和帽子。 還有胸前一串口袋的圍裙,這個是用來裝零錢用的。這個時代鋼磞還在大量使用,是民間的主流貨幣。 劉桂新拿著街道上的證明,去人民銀行換了二十塊錢硬幣回來找零用。 在81年這會兒,只有中國銀行,中國人民農(nóng)業(yè)銀行和中國人民建設(shè)銀行這幾家銀行。 中國銀行管理外幣,農(nóng)業(yè)銀行管理農(nóng)業(yè)資金,建設(shè)銀行管理建設(shè)資金,都不對普通人開放。 存儲業(yè)務(wù)是中國人民銀行,它這會兒還不是后來的管理者。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劉桂新充滿了斗志和干勁兒。 就是有一點不滿意,張清之焊的這個小推車,方方正正的正好能放下冰棍箱子,沒法安大的轱轆,只好裝了四個小膠皮輪子。 大概有十多公分直徑,用鋼絲皮帶削出來的,耐用是肯定耐用了,但沒有彈性,導(dǎo)致小車推起來有些重,費勁。 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小充氣輪胎。 手續(xù)有了,工具也都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就是上貨。 “你不用管,我自己能行,也沒多遠(yuǎn)的事兒。”劉桂新把冰棍箱子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凈凈,把小棉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到里面,開心的看著說。 “可拉倒吧,大幾公里呢,還得爬大坡,當(dāng)是近哪?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等熟了讓孩子幫你。你一個人不行,別累著了。” “等你呀?你得上班呢,還能天天陪我去?早晚還不是這么回事,算了,不用你管。” “不耽誤,取冰棍得起早,我?guī)湍闩貋頂[好攤再去上班,來得及。我起來弄飯,完了你吃完咱們?nèi)ネ票鳎貋砦野阉麄內(nèi)齻€弄好上學(xué)再去上班。” “哎呀,老三怎么辦?一個人在家能行啊?” “……,那怎么弄?要不,讓老孫大嫂幫著照看幾天?” “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取完冰棍回來你把他送我攤子上吧,我?guī)е膊挥绊戀u東西。” “也行。孩子中午吃飯怎么弄?” 劉桂新伸手掐了張清之一把:“你怎么不問問我中午吃飯怎么弄?” 張清之笑著躲了一下:“你不是守著糧站嘛,中午就先在那對付一口得了,油條漿子麻花。完了我去廠子安排一下,以后我就不帶飯了,中午回來弄飯給你送。 老三跟著你,老大老二以后中午放學(xué)就叫他們?nèi)ツ銛偵铣浴!?/br> “那得花錢呢。”劉桂新有點猶豫。 “掙的總比花的多。先這么說著,等干起來了咱們再看情況,總有辦法。” “嗯。希望咱們順順利利的,可別折騰了。”劉桂新靠到張清之懷里。 “媽,我要尿,你們干什么呢?哦哈哈哈,媽你真羞,趴我爸懷里。你趴我爸懷里干什么呢?”老三讓尿弊醒了坐起來,正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 劉桂新臉上一紅,推開張清之去邊上拿過一個罐頭瓶給老三接尿:“你管的到是寬,還管上大人了。” 老三揉著眼睛尿尿:“哼,都不抱我,抱我爸。” 劉桂新被兒子看到了有點羞怒,抬手在老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怎么的?你還要翻天哪?” 張清之站起來:“你也躺下吧,我去把豬食弄了。” “一起吧?” “不用,你來還不是一個爐子。睡吧,明天起早呢。” …… 第二天一早,四點過些,十二點多才睡的張清之悄悄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開始做早飯。 早飯做好,悄悄把劉桂新叫起來,兩個人蹲在廚房吃了一口,把爐子封好,把飯菜坐在蒸鍋里放到爐子上出了門。 天還沒大亮,霧朦朦的,喘氣能看到白色。清冷的早晨。 “你多穿件衣服吧?”張清之看了看劉桂新。 “不用,走走就好了,要不一會兒還得脫。”劉桂新緊了緊衣襟。東北的晝夜溫差太大了。 兩個人關(guān)好房門,出來推著嶄新的冰棍車上了路。 “你說你整這個玩藝兒,費勁不?怎么就不想法弄幾個充氣的呢?” “湊和吧,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廠子哪有這么大的轱轆?等以后有了再換。” 推著確實挺費勁的,由其路面都是沒硬化的泥土地。 “這要是下點雨估計推不動了。” 張清之推車,劉桂新走在邊上嘟囔著。 “我推,行吧?”張清之笑著承諾。 家里出來這邊是陡坡小路,冰棍車推不上去,得從宿舍和部隊大院之間繞一下,這邊雖然也是個坡但是是硬化的汽車道。 兩個人合力把冰棍車推上坡,張清之也不吱聲了,確實有點費勁。 從廠子大門前經(jīng)過,推過大地邊上的這條土路,等到了下面柏油路面就輕巧多了。 從郭家順著沈丹線公路一直推到南墳鎮(zhèn)街里冰棍廠,按近四公里。 張清之的額頭上已經(jīng)見了汗,衣襟也敞開了,劉桂新跟著走了一路也是渾身發(fā)熱。 辦了手續(xù),交錢,然后到出貨的小窗口等著一筐一筐的冰棍被推出來,整齊的碼放到鋪了冰棍紙的箱子里,上面再仔細(xì)的蓋上小棉被,掖嚴(yán)實。 冰棍上貨一根是二分六厘五,賣三分錢。一根掙三厘五。 第一次也不敢多上貨,聽冰棍廠職工的開了六百根,都賣了能掙兩塊一毛錢,一個月刨除費用能掙張清之差不多兩個月的工資。 劉桂新算過這個賬,碼著冰棍就開始開心。 裝了冰棍,小車推著更費力了,但是兩個人都充滿了干勁,反而推的比來的時候還要輕松。 “能不能賣得完?”往回走了一會兒,張清之還是問了出來。他有點耽心。 “能。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