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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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們認識嗎?” 角麗譙眼眸驟然一縮,雙拳攥緊收攏。 銳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你當真,不記得我?” 云彼丘神色平淡的搖頭,禮貌的表達歉意,“這位姑娘,實在抱歉,在下確實記不得在何處見過你。” 角麗譙的心像是沉進了一潭刺骨的水中,冷得她從內到外渾身都在發涼。 此藥的毒性她并未嘗試過,但這一瞬間,她突然就回想起送藥那人來時說過的話。 中毒者會將所愛之人忘得一干二凈,再也回想不起來。 那個從前眉目含笑,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云彼丘,消失了。 那個陪著她從懸崖之下爬出來,背著她找大夫就醫,萬事以她為先,為她遮蔽風雨,為她不惜付出一切的云彼丘,不見了。 那個任由她頤指氣使,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離開她身邊的男人,離開了。 “云彼丘!” 她終究壓不下心中那團火,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云彼丘的衣襟,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瞪著他。 怎么可以這樣呢? 不過是養在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他憑什么忘了她? 她可以隨時拋棄他,不要他,但一條狗怎么能背棄主人呢? 憑什么,他憑什么? 他云彼丘,憑什么不要她? 她赤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來,“你再說一遍,你當真把我忘了?” 李相夷本想上前阻攔,被李蓮花拽了回來。 “行了,別摻和了,咱們出去吧。” 李相夷皺起眉,但轉念一想,云彼丘現在恢復了功力,角麗譙卻還被封著大xue,她也做不了什么。 便微微頷首,幾人一道往外走去。 邁了幾步出去,又察覺有人跟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李相夷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退回來一把薅住笛飛聲的衣領拉了出去。 云彼丘被被角麗譙這么一拽,有些茫然又有些無措。 再看那房中幾人都出去了,想抬手去掙開角麗譙,卻發現掙她抓得尤為用力,難以撼動。 對方是個姑娘,他也不好直接動粗,只得好言相勸,“姑娘,你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 他全然沒發覺,自己多說一個字,角麗譙的面色就難看一分。 繼續耐著性子道,“有什么話坐下來慢慢說,你……”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角麗譙一把推回了榻上。 這一下力道屬實不算小,撞得云彼丘倒吸一口氣,他在床上躺了幾日本就沒什么力氣,如今來這么一下,格外顯出幾分狼狽來。 下一刻,角麗譙抬腿跨坐在他身側,膝蓋往他腰上一壓,手上動作利落干脆拔下金簪,直直抵在云彼丘咽喉處。 一頭長發披散而下,更添幾分妖異柔美的風情。 但云彼丘此時沒有心思觀賞這美人,脖頸間的金簪攜帶幾分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洞穿他的咽喉,讓他不敢動彈。 角麗譙一雙眼像是一潭沉黑的死水,透出幾分凌冽的殺意。 “云彼丘,我再問你一次,我是誰。” 云彼丘只是失憶,他不是傻。 相反的,在不被愛情左右的時候,他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照這么看來,這女子想來與他關系匪淺,但他不知因何緣由將她忘了。 他神色思索,有些遲疑的道,“我好像,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努力的想要回想起眼前這個女子,腦子里又開始一陣一陣的刺痛起來。 角麗譙看他面色蒼白又痛苦起來,眉關微微一緊,那金簪往后縮了幾分。 她染著紅色丹蔻的手指輕撫上云彼丘的眉心,輕柔婉轉的安撫道,“沒關系云大哥,你忘了我就一點一點的跟你說,幫你想起來……” 下一刻,云彼丘出手如電,在她身上按下幾處xue道,將她控制在了原地。 角麗譙眼中的神色滿是錯愕,她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用一雙美目不可置信的盯著云彼丘。 云彼丘長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將她小心的挪開。 “冒犯了姑娘。” 他將角麗譙安置在榻上坐上,又小心的將那金簪取下來放在床邊,生怕她傷著自己。 角麗譙的眼中滿含慍怒,直勾勾的瞪著他。 這樣的眼神對從前的云彼丘或許有幾分震懾作用,但如對如今的云彼丘,已經全然沒了意義。 “姑娘不必著急,一個時辰后自然解xue。” 角麗譙回答不了他,只能用眼神怒視。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不合規矩,云彼丘披了一件厚重的大氅便打算出去,臨走前擔心凍著角麗譙,還將那窗戶抬手拉嚴實了。 而后,他轉身退出房門,在角麗譙復雜的目光下,沒有絲毫猶豫的合上那扇門,徹底隔絕了她的視線。 第143章 他本來就是這種人 一路行過長廊,便在圍欄處看見了下方的幾人。 他發現,門主與那魔頭笛飛聲,似乎……相處得還算融洽? 從院子里繞過婉轉的木階下了樓,便見李相夷朝他看過來,似有幾分探究,又有幾分擔憂。 云彼丘朝他微笑示意,抬腳迎上去。 “門主。” 李蓮花往后看了一眼,不見角麗譙,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