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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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的時候,兩人都是牽著馬在走。 云州是江湖地界,沒有朝廷管轄,倒是沒什么硬性規定,只是城中熙熙攘攘格外熱鬧,不好縱馬。 這一帶已經與鄰國交界,都是游牧民族,穿著打扮上與中原也有些出入。 兩個道俊朗修長的身影在滿街粗獷膘壯的云州人里格外顯眼,性情豪邁的云女見了他二人覺得歡喜,頻頻熱情搭話。 笛飛聲向來不知道禮貌二字怎么寫,連眼神都懶得多給出去一個,只有李蓮花不尷不尬的笑著回上兩句。 顛簸了兩天,人困馬乏的,兩人本打算先找個客棧好好歇歇。 但兩人牽著的馬突然都停下了腳,不再前行,轉身就拽著他二人往一邊避讓。 很快,擁擠的人潮便開辟出一條寬闊的道來。 清凌凌一聲鈴響,一個紫衣姑娘騎著白狼從鬧市中走過,四周浩浩蕩蕩都是半人高的獵犬。 個個兇神惡煞,獠牙畢露,足有上百只的數量。 李蓮花留意到,包括那只白狼在內,它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塊銀白豎牌。 發出聲響的是她手腕腳踝上掛著的銀鈴,清脆悅耳,毫無規律卻自成特殊的曲調。 那姑娘眉眼開闊大氣,自帶幾分明媚張揚。 如此招搖過市,卻沒引起城中百姓半分不滿。 反倒熱情朝她打招呼,“季蟬姑娘,出門打獵啊!” “季蟬姑娘,今日要去哪座山啊?帶我一塊兒唄!” “季蟬姑娘,奴家給你寫的情書看了嗎?” 被擠到邊上的李蓮花抬手蹭了蹭鼻尖,小聲道,“這姑娘看起來頗具人望啊。” 早聽聞云州民風開明豪放,只是這大街上一個姑娘給另一個姑娘送情書的事,他還是頭一回遇到。 笛飛聲還沒回話,邊上一個姑娘就接話了。 “那是,季姑娘可是追云山莊一等一的馴犬師,她馴的獵犬可聽話可懂事,幫我們打獵省下不知道多少功夫呢!” 追云山莊? 李蓮花倒是有所耳聞,早年間也見過這個莊主。 但他記得,這地方不是養馬的嗎? 一直以來,靠著往武林中各門各派輸送馬匹維持生計,他怎么沒聽說還養狗馴狼啊? “你有興趣?” 笛飛聲斜他一眼,“本尊給你……” 李蓮花眼疾手快一抬手堵住他的嘴,“不必。” 以這姑娘的人望,此話出口,被追幾條街都不奇怪。 銀鈴聲逐漸遠去,人潮也很快散去。 李蓮花和笛飛聲找到了合適的客棧,拴馬下榻。 叫了幾個菜,極具當地特色,切得極厚實的牛羊rou。 笛飛聲給李蓮花抽了一雙筷子,問他,“什么時候殺進笛家堡。” 分明是殺氣騰騰的一句話,但觀他神情平淡,更像在嘮家常問他今晚吃什么。 李蓮花很累,便答道,“先睡一覺,睡醒再說。” 一頓飯吃過,洗去兩日風塵,李蓮花卻并沒有直接歇下。 他坐在桌前,取出那塊雪白的繭放在桌上。 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又舉起來在耳邊晃了晃。 沒什么聲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蓮花開始回想,自己有沒有不小心把血沾到母痋身上。 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他把繭放下,又從袖中取出那柄軟劍。 劍放下的時候,繭震了一下,但也僅限于此,再無其他反應。 其實李蓮花先前就發現了,這把劍跟母痋之間,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但具體是什么感應,他也說不上來。 笛飛聲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他對握著那把劍在發呆。 “若是手癢想過兩招,我可以陪你。” 李蓮花抬起頭,“你怎么來了?” 笛飛聲走過去,放下一個罐子。 “去笛家堡要穿過一片毒瘴林,林中多蛇蟲毒物,此物熏在香里可避免毒物靠近。” 李蓮花噢了一聲,他倒是不怕被咬,一口下來死的是誰可不好說。 但人家都特意買了送過來了,總不好潑人冷水吧。 笛飛聲看著他那把劍,寒芒內斂,薄刃如翼,的確是好劍。 細看之下,發現臨近劍柄處刻著一朵蓮。 “那瞎子說得不錯,你叫李蓮花,劍上有蓮花。” “這劍本該是你的。” 李蓮花斜了他一眼,沒有搭腔。 笛飛聲又問,“你這把劍有名字嗎?” 李蓮花笑了一聲,“劍就是劍,要什么名字。” 笛飛聲也笑了,“我的刀沒有名字,你的劍也沒有名字,你我是命定的對手。” “等找到忘川花為你解了毒,我一定要與你再打上一場,分出勝負。” 李蓮花的笑意消失在臉上,“你命定的對手是李相夷,你追尋武道巔峰,該去找天下第一。” 笛飛聲倒是捋得清楚,“他是他你是你,如今你二人各有不同,我與你一戰跟他并不沖突。” 李蓮花又開始頭疼了,他發誓從今天起,絕不在笛飛聲面前碰劍。 “你還是回去睡你的覺吧,不送。” 笛盟主不是頭一回被李蓮花下逐客令,最開始還覺得惱怒,如今只覺得有趣。 把這樣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噎得說不出話,甚至將他掃地出門,實在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