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看到蘭之后, 深刻地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澄晴甜甜地笑著:“我以后得更貼心一點,免得mama后悔,當(dāng)年沒有收養(yǎng)一個女孩子。” “怎么可能。”貝爾摩得用手指夾著香煙,抖了下煙灰,說道, “說說吧, 有什么難辦的事情?” 澄晴略一思索, 然后說道:“這個事情很復(fù)雜,話說回來,mama之前和我說的話是騙我的吧。” 貝爾摩得輕笑出聲,她對著屏幕里的澄晴吐了個煙圈, 說道:“我騙你的話很多, 你說的是哪一個?” 澄晴:“就是你說,你很不喜歡工藤新一。我當(dāng)時相信了, 現(xiàn)在我越來越了解工藤新一后,我覺得你說的話是假的。mama應(yīng)該是挺喜歡他的。” 貝爾摩得挑挑眉:“哦?為什么?難不成你發(fā)現(xiàn)了工藤新一其實是個貼心的好男人?” 澄晴眨眨眼:“這是不可能的, 工藤他確實是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死直男。” 貝爾摩得:“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喜歡他?” 這個時候送行提燈端了一杯水過來,澄晴接過水杯, 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繼續(xù)說道:“因為人是復(fù)雜的呀,這點mama也教過我。” “工藤新一,他有很多缺點,但他也是個勇敢善良且正義的人,他其實和毛利蘭很像,你那么喜歡毛利蘭,不可能會不喜歡工藤新一的。” 貝爾摩得眸光微閃:“嗯,我確實沒那么討厭他,至少可以容忍他成為我寶貝兒子的男朋友。” 澄晴臉微紅,手指捏著茶杯,又說道:“我后來想了下,mama你可能是已經(jīng)知道了。” 貝爾摩得:“知道了什么?” 澄晴放下茶杯,輕聲道:“知道了工藤新一和組織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 貝爾摩得沒說話,澄晴繼續(xù)說道:“我一開始以為你覺得他不成氣候,但工藤他真的很厲害,所以,你是想讓我自己做出選擇嗎?你擔(dān)心我并不敢與組織為敵,又不想逼我……你怕我只想和組織和諧共處。” 貝爾摩得輕哼一聲。 澄晴忍不住叫屈:“我在mama眼里,膽子竟然這么小的嗎?” 貝爾摩得揚起眉毛,說道:“你膽子不小嗎?那是誰明明有那么多妖怪可以用,卻還是把自己送上了組織的解剖臺?” 澄晴忍不住辯解:“那是為了降低boss的戒心。” 貝爾摩得:“為什么要降低他的戒心,直接弄死不就完了,說到底還是為了不和組織起沖突。” 澄晴有點委屈:“沒辦法啊,作為智慧之神,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把這種力量用在私欲上。” 他本來還擔(dān)心貝爾摩得夾在組織和他的中間,會比較尷尬。 但是現(xiàn)在看來,mama竟然巴不得他對組織動手。 澄晴摸摸下巴,他不知道貝爾摩得是什么時候開始和組織離心的。 澄晴是一個很擅長替別人著想的人,他腦子很好用,可以按照其他人的身份,來分析對方的想法。 但他又是一個很不擅長和他人共情的人,感情是不講邏輯和利害的。于是,在感性的世界里,他總是弄不懂別人的真心,一敗涂地。 他是真的沒想過,遠(yuǎn)在他出現(xiàn)之前,貝爾摩得就在心中暗暗期待,有人可以將組織這個巨大的犯罪團伙摧毀。他也沒想過,在貝爾摩得努力想保護試驗室孩子們,卻又失敗了的那天開始,她已經(jīng)對組織的boss深惡痛絕了。 澄晴不知道,在澄晴眼里,貝爾摩得是個美麗、強大的犯罪份子,而在他的邏輯推理中,既然是強大的犯罪份子,那必然是理智且冷酷的,不可能為了養(yǎng)子喪失理智。 他很愛mama,但他從沒期待過mama會為了他做什么。 他沒想過,他也是貝爾摩得的軟肋。 七年前,他突然被妖怪拐走神隱半年,貝爾摩得幾乎翻遍了組織每一個角落,想確定他是不是落入組織之手,如果那個時候,她真的發(fā)現(xiàn)了澄晴死在組織的人的手上。她可能會不計一切代價去報仇。 半年后,澄晴回來了,喪失了一只腿和一只眼,成為了智慧之神。成為智慧之神的事情,澄晴一點都沒有向貝爾摩得隱瞞。 而貝爾摩得聽到兒子成為‘“神明”之后,第一個想法就是——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摧毀組織了? 但貝爾摩得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神明這么講究武德。明明被欺負(fù)的很過分,自己也費了好大的事情,繞了一圈,所求卻也只是和組織和平共處。 貝爾摩得想找澄晴談?wù)劊套×恕?/br> 可能孩子就想走這樣的道路,她沒有道理強迫他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后來,她去見工藤新一的時候,很快就發(fā)現(xiàn)工藤新一就是那個可以擊毀組織的銀色子彈。 澄晴喜歡工藤新一,那澄晴會不會為了工藤新一和組織走上對立的路線呢? 貝爾摩得想了很久,最終還順其自然發(fā)展,讓澄晴自己決定最后怎么走。 現(xiàn)在澄晴說有事情要找她,那大概就是已經(jīng)得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而澄晴今天是第一次意識到,貝爾摩得也希望組織毀滅,他有點高興,說道:“mama,原來你是好人啊。” 貝爾摩得露出一個溫柔又扭曲的笑容:“……閉嘴吧,寶貝。” 澄晴聽話地閉上嘴,然后拿起旁邊的紙和筆,準(zhǔn)備寫字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