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這譏誚的表情,這嘲諷的語氣,這拿捏得恰到好處的陰陽怪氣…… 奧塔看了看第一次被罵懵,許久才反唇相譏的未婚夫,又望了望畫像上與他面容相似卻正與他激情打嘴仗的斯內普教授,最終還是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她沖海倫斯擠擠眼睛,好奇地詢問她是如何讓沒有本人魔力的畫像斯內普教授表現得如此逼真的。 與奧塔的反應不同,雷古勒斯旁觀著自己大舅子和小舅子之間的戰爭,只覺得后背發涼。 他有預感,沒多久,所有這些唇槍舌劍,都會化作疾風驟雨,翻了倍真刀真槍地落在自己頭上。 不過,雷古勒斯暗自挺了挺脊梁,抓牢了女友的手。除了海倫斯不想同他結婚,他什么也不怕。 奧塔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海倫斯左手上反光的東西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笑意瞬間凝固,惡狠狠剜了雷古勒斯兩眼。雖然她挺看好雷古勒斯的,但這并不能成為他悶不吭聲就偷偷拐走自己家小白菜的理由! 未出口的詢問被跌跌撞撞奔過來的艾琳打斷,奧塔只好暫時壓住疑惑,攙扶著艾琳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得知畫像上綁著斯內普教授的靈魂,艾琳長垂著兩行淚水,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畫像斯內普教授的臉龐。 “孩子……你受苦了……受苦了呀……” 母親的模樣在記憶中早就模糊淡去,斯內普教授有些不適應母親的關愛,偏著頭不敢看她渾濁的眼睛,微微挪動著畫像里的身體閃躲著她的觸碰。 海倫斯托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陣。 “或許我們可以幫助大哥哥獲得新的rou體,就用重生藥劑。父親的骨,仇敵的血,仆人的rou……” 普林斯兄妹倆和艾琳對視了一眼,所有內容中,父親的骨最是棘手。 父親這個詞在他們的生活中早已淡去,托比亞·斯內普那老東西身在何方,是否活著,他們還真不清楚。 雷古勒斯殷勤地表示:“布萊克家族有一種血緣魔法可以追蹤尋人……嗯……尸體也能找到?!?/br> “那就好辦了,他若是死了最省事,若是活著,生取他一根骨頭,也算補償他虧欠的責任?!?/br> 艾琳滿意地點點頭,離開托比亞的pua,這些年她重拾自信,才發覺當年有多荒唐。對她而言,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 “仇敵的血好辦!伏地魔被下了朊病毒尸體已經處理掉了,萊姆斯是狼人血不能用,哈利還太小,詹姆斯和西里斯大哥哥你可以隨便挑,看中哪個我就用麻袋把人捆了扛回來放血。” 海倫斯頑皮地沖斯內普教授眨巴著眼睛。 捆人當然是玩笑話,憑她和他們幾個的交情,請他們幫忙獻點血簡直小菜一碟。用麻瓜抽血的方法不會造成大的傷口,這不過是送些補血劑請他們吃兩頓飯的事情。 “至于仆人的rou,我愿意做哥哥最忠實的仆人!” 海倫斯搖搖自己的手,同胞如手足,可斯內普教授在海倫斯心里比自己的手腳重要多了。即使獻祭的血rou無法再生,她也甘愿付出任何代價。 雷古勒斯緊張地抓住海倫斯的手握在手心,“你的手是做精細工作熬魔藥的手,讓我來吧。” “他的血rou本就來自于我,另一個世界的我母親做得也不稱職,這是我欠他的?!?/br> 艾琳出言相爭的時候,普林斯也上前了一步。 “他是另一個我,這件事我責無旁貸?!?/br> 奧塔沒有說話,作為一位優秀的治療師,她在腦海里飛快地構建著把損失降低到最小的治療方案。 大家為誰貢獻血rou吵成一團,忠心耿耿的家養小精靈霍克也湊進來爭取獻祭。 大家爭論正酣,斯內普教授卻開口反對。 父親的骨讓他反感,仇敵的血讓他惡心,仆人的rou讓他心疼,他拒絕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復生。 海倫斯凝視著他的鷹鉤鼻,又望向他烏黑濃密的頭發,點了點頭。 也好,哥哥的鼻子還怪好看的,她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沒鼻子的蛇臉鹵蛋?;蛟S他們再找找,會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ps:為與斯內普教授區分,后文改稱西弗為普林斯。) 第395章 舅婿之爭 壁爐的火光亮起,兩個發須盡白的老人從壁爐里鉆出來。 畫像斯內普教授定定地注視著眼前的老者,低頭掩下眼底的淚光。 是鄧布利多。 一個活生生的鄧布利多。 不是那個他無力相救的鄧布利多,不是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鄧布利多,也不是那個掛在墻上徒有他的思維模式和性格的空殼畫像鄧布利多。 心里的陰霾又散去幾分,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地任鄧布利多教授和另一個奇裝異服的老頭用盡一些花里胡哨的方法,檢測他附在畫像上的靈魂。 “有意思極了!人的靈魂還能以這種方式保留!” 明虛道長揮著他的拂塵嚷嚷著。海倫斯靈魂狀態穩定到他可以離開的時候天氣已經轉寒,駕鶴出行太冷,老道士索性決定留在英國過冬,也恰巧趕上了斯內普教授的到來。 他和鄧布利多教授討論了一番,認為用華夏的巫蠱人偶綁定生辰八字同煉金術結合有望造出一具逼真的身體。 “巫蠱方面我不太了解,得去信和專業人士詢問一下,”明虛道長果斷喚出白鶴修書一封去國內求助,又笑瞇瞇地轉向海倫斯,“這個方法耗時較久,我倒有方法能讓你們現在就能接觸互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