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謹慎,必須再謹慎。海倫斯掬一把涼水冰了冰臉,希望能讓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 她又想起之前她質問鄧布利多教授,身為校長,他是否知道有人在校內教授黑魔法,并在同學身上練習。 老教授的藍眼眸中閃過哀痛:“我知道的,海倫斯。但如果我制止他們,他們非但不會停止這些危險的行為,反而會在校外繼續。 你知道,黑魔法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盡管有時候他非常迷人。我不點破,他們校內練習,一旦失控,事情還在各位教授的掌握之中,我們有及時補救的機會,如果真的在校外,我恐怕……” 其實在海倫斯因為倒掛金鐘事件被氣進校醫院后,鄧布利多教授也來探望過她。 那時候她甚至陷入一種絕望的情緒,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就像是西西弗斯推石頭上山一樣,是一種無效又無望的努力,到最后都是一場空。 “很難過是嗎?海倫斯,我明白你那種絕望的感覺。”鄧布利多教授溫柔地站在她的病床邊。 “最讓人心涼的事情,是看著一些學生一點一點變糟糕,自己卻無能為力。 就像一棵盛開的花染了蟲害,你噴了藥,卻沒有用。只能眼睜睜看它一點點殘缺,凋零,破敗,最后,了無生機。 但是我覺得,總要試一試。一種藥不行,十種、一百種……萬一奏效了,就拯救了一個純潔的靈魂。” 床上失落又頹廢的小姑娘精神為之大震:“您是對的,教授,一切都值得,哪怕十朵花只能救一朵,那也是有意義的。” 鄧布利多教授湛藍的眼睛里印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們就算戰友嘍,私底下,不妨稱呼我的教名。” 就像阿不思說的,一個方法不行,那就換一個思路。化學不可取,那就……物理? 海倫斯支肘托腮陷入了沉思,逐漸有了初步的想法。她拾起羽毛筆,分別給雅卡蘭達?克勞奇和鄧布利多教授寫了一封信。 暑假在充實的學習中過去了,開學的時候,一向事務繁忙的阿蘭恩破天荒的親自到國王十字車站送孩子們上學。 阿蘭恩依次擁抱了女兒和孫輩,最后不舍地叮囑西弗要保護meimei,又愛憐地摸了摸外孫女的頭。 列車轟鳴著離去,拖著一長串白色的蒸汽,就像揮著手的阿蘭恩臉上拖著的,長長的淚痕。 列車上海倫斯拿著一本書開始研讀,西弗好奇地瞟了一眼,發現她已經從暑假看的《物理學基礎》換成了《放射性發展史》。 車廂門被梆梆敲響,萊姆斯抱歉地沖西弗笑笑,才向海倫斯說明來意。 假期里西里斯和家里決裂了,他離家出走住在了詹姆斯家。沃爾布加?布萊克大怒,把西里斯連帶資助他離家出走的阿爾法德舅舅一并從族譜除名。 布萊克家族一下子少了兩個人,西里斯心里對弟弟有隱隱的愧疚,托萊姆斯請海倫斯去安慰雷古勒斯。 奧塔挑了挑眉,西弗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反對海倫斯和雷古勒斯接觸。在他看來,食死徒隊伍里多一個海倫斯低調的愛慕者,meimei的安全至少能多一層保障。 第163章 西里斯的反思 一個全新的學年,毫無疑問,年拋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又又又又換人了。 海倫斯曾向校長提議要聘請一位能真正教授戰斗技巧,提高學生未來戰爭中生存能力的教授。校長很是給力,直接請來了當代最優秀的傲羅——阿拉斯托?穆迪。 新學年的開始也是忙碌的開始,海倫斯和小巴蒂步入四年級,也要為o.w.l.考試做準備了。 五年級的雷古勒斯更不必說,天天被海倫斯抓著練魔藥,誓要把他的水平提到o以上。 西弗的空余時間倒多了起來,六年級的他只需要進修的部分高級課程,甚至連魔藥課都放棄了——當然,他的水平也沒有必要再選修魔藥了。 打上了黑魔標記,西弗就算是正式的食死徒了,他與其他食死徒的往來和聚會變得更加緊密。 海倫斯對此很是憂心,但據西弗所說,最近他的魔力和對鉆心咒等黑魔法的耐受力都有大幅提升,就連大腦封閉術都精進了不少。 西里斯倒是沉寂了不少,雖然從布萊克家族脫離讓他感到了全身心的愉悅,但是對弟弟的歉疚,還有上學期海倫斯教訓他的話都讓他耿耿于懷。 他隱隱約約覺得海倫斯說的是對的,但腦子里好像總是轉不過來。他可不愿意被海倫斯稱作和布萊克家族同流合污,可是,怎么想才算不偏激呢? 他那一根筋的兄弟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黑白分明的莉莉也幫不了他。最后他找到了愛米琳?萬斯,鄧布利多教授之前也交代過鳳凰社的未來同事互幫互助,他這也不算……刻意追人吧? “不偏激的意思是,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他們都留有中間地帶。一切黑白、正邪、明暗,都是相對的,我們要辯證看待。” 西里斯的狗狗眼睜得圓溜溜的,寫滿了迷茫。 “打個比方,就像你的名字,西里斯是天狼星,是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顆星星,可是白天我們看不到它,只有當夜晚,天黑的時候它才會出現。 這就像光和暗是相對的,沒有暗,光就不會顯得明亮;而沒有光,你怎么知道什么是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