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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小竹椅上,陪著外婆剝豌豆。看到有幾只蚊蟲時而在小狼崽旁邊圍繞,女人拿起蒲扇溫柔地幫他吹風驅趕著。 “姜老師,你跟小哉是戀人吧?”靜靜剝著豌豆的外婆忽然出聲道。 “誒?!沒……不、不是……”亦溪的心差點跳出來了,慌得不行。 “雖然你們在我面前沒有什么越矩的接觸,但是戀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外婆輕笑道,“小哉看你的眼光,跟他父親當初看我女兒的眼神一模一樣,不愧是父子呢。” “周周……幸哉的父親?”亦溪有些疑惑。她很少聽到少年提自己的父親,上次無意透露自己家事的時候,對他的父親也是一副怨懟的口氣;而社會上傳言的周市長,則是個擅長玩弄女人,更擅長玩弄權術的梟雄。 像是回憶到什么,外婆眼神遙遠:“甚之,也就是小哉的父親,他其實也是一個溫柔的好孩子。甚之從小就失去了雙親,輪流養在親戚家,親戚們對甚之并不好,他經常吃不飽穿不好,到了學校還經常受同學欺負,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報復誰,一直默默承受著。直到有天愛梨哭著帶甚之回家,求我收養甚之,我才知道甚之又被親戚趕了出來,愛梨心疼得不行,就領著甚之回來。那時候的甚之小小的、瘦瘦的,看起來可憐極了。收養他對于我來說只不過多雙筷子的事情,我便同意了愛梨的要求。”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甚之就愛上了愛梨了吧。不論愛梨在哪里,他的眼光總是追隨著她,無論看到什么,第一時間都是想到跟愛梨分享,就像現在小哉看你一樣。”外婆笑著道,“年輕真好啊……” “那……外婆,后來呢?”亦溪有些猶豫地追問道,“我……聽幸哉說,他4歲的時候母親就逝世了,父親也不管他了……” 外婆搖了搖頭:“小哉是個孩子,他不能理解大人的感情與世界。甚之和愛梨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甚之還當上了鎮長秘書,算是事業感情雙豐收。可惜甚之那時候太年輕太正直了,并不了解官場的黑暗。他舉報了一場賄賂舞弊案,本以為會伸張正義,可是對方沒過幾年就出獄了,為了報復甚之,對方制造了一場車禍對付他,誰知道那天在出事的車上的是愛梨。” “也就是從那一天失去愛梨起,甚之變了。”不知何時,外婆的嘴角掛上了一滴淚,“我并不希望甚之給愛梨報仇,他倆都是我疼愛的孩子。可是如果我阻止甚之的話,只會讓他更痛苦,所以我只好帶著小哉一直生活在鄉下,不給他拖后腿。直到小哉離鄉去市里上了高中,才和甚之開始慢慢相處。甚之想補償小哉,所以一直溺愛著小哉。” “小哉從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去了市里我聽說更是了不得,天天惹事。幸好有姜老師你能教育矯正他。”似乎只有說到周幸哉,外婆才會開心,“小哉帶你回來見我,我就猜到了一些。我不會阻止你跟小哉在一起,因為我知道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的苦楚,不希望小哉重蹈他父親的覆轍。只是姜老師,我跟您說這些,是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 沒有想到外婆這么開明,亦溪受寵若驚道:“外婆,別說幫忙,您讓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我義不容辭。” 外婆笑了笑,道:“小哉一直誤會了他的父親;不像小哉有我跟你陪伴,他的父親甚之這些年來一直是個孤獨的孩子,我很心疼他。我希望您能幫他倆消除誤會,解開心結,甚之是個不擅長用言辭說愛的人,但他真的很愛小哉。” 亦溪轉眼看到竹榻上少年微皺的眉,邊撫平他的眉頭邊輕聲道:“外婆,會的,小哉會明白他爸爸苦心的。” 外婆合不攏嘴地點點頭:“那就謝謝姜老師了!” “外婆言重了。”亦溪微笑地點點頭,邊扇著扇子,邊輕拍著少年的背。當她看到少年皺眉時,她知道少年已經醒過來了,畢竟是個孩子,大人們的感情沉默細膩又沉重,莽撞如少年不到長大時是不會懂的。 沒過多久,竹榻上的少年午覺睡醒,就跟無事發生過一樣活蹦亂跳。臨近傍晚,外婆把剝完的毛豆用剁椒腌好后,對院子里的兩人道:“今晚王奶奶家的孫子結婚,喊了我過去幫忙,你們是想我把晚飯現在做了,還是等我帶晚飯回來呢?” 周幸哉聞言,樂得拽起亦溪就跑:“外婆,不用做飯了,我跟姜老師去外面吃。” 亦溪想要反駁根本來不及,一路跟著周幸哉這只小狼狗跑得氣喘吁吁,深切感覺自己不是在遛狗,而是在被狗遛:“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小狼狗自豪地露出白牙:“老師,我們去捉魚,我給你做烤魚吃!” 亦溪想到那天溪谷的情愛,有些臉紅:“又去那里啊……” 小狼狗笑得yin蕩:“老師,你要是還想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再去一次。” 女人白了小狗狗一眼,道:“熱死了,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