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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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背叛 直到聽到安其遠這個熟悉又遙遠的名字,總理迷惘的臉上才露出驚訝又痛苦的表情,他的眉頭緊皺著,嘴角扭曲,不和諧地一邊向上,一邊向下,活像是個面癱了的病人正在努力表達自己的情感。高俱海眼看著他頭上開始滲出絲絲冷汗,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著不自然的亮光,這時的總理終于反應過來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對,按理說,這里應該是他的單人病房,一直以來只有他和陳凌才有資格進入這間安保系統全面的房間,那為何現在除了那位他早就認識,經驗老道的主治大夫,高俱海和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也能進入這個房間? 他勉強抬起混沌的頭顱,終于問出了第一個看似有價值的問題:“高俱海,你怎么在我的病房里?” 高俱海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個抓不住重點的人,事到如今你問這個還有什么意義嗎?” 的確是沒有意義的,眼下高俱海帶著一群人馬趁著自己最虛弱的時刻已然來到了自己的病床前,再去追究其如何并不能幫助自己脫困。他現在只能慶幸陳凌已經將自己的傷口全部轉移殆盡,接下來只要等麻醉逐漸失效,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并抬手按下報警按鈕,一切劇情都將發生反轉。此時,這個可惡的男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可憐,他的痛覺被復仇的女神封閉,他的房門被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怪物封死,迎接他的,只有這群“強盜”的壓迫。 男人想到這里,反而放下心,向后靠著床板,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回答道:“你說的對,沒有意義?!彼戳斯醋旖?,似乎是想笑,“我們一直猜想,安其遠是不是在營救行動中被軍部捕獲了,只是苦于你們當年將所有孩子的資料隱去,我們沒能找到足夠的證據和線索?,F在你們倒好,直接將人送到了我的面前?!?/br> 高俱海微微瞇起眼:“送來了,又能怎樣?” 病床上的男人腦子還是不夠清醒,或者是因為失血,又或者是因為麻醉的效力,此時的他還沒有想明白,如果沒有萬分的把握,謹慎如高俱海,又這么會將人如此明明白白地告知身份送到身邊?他嗤笑一聲:“看樣子你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高俱海點點頭:“沒錯,你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彼牧伺凝R月的肩膀,提問道,“齊月,你跟總理已經這么久沒見了,難道沒有什么改變想告訴他嗎?” 齊月有些緊張地回頭看了眼齊陽,齊陽看到他眼神中片刻的慌亂,便主動走上前,將手貼在他的后腰上,像是牢牢支撐著他即將崩塌的靈魂一般也支撐著他的rou體。齊月咽了口口水,對著病床上蒼白的男人坦白道:“我已經……我已經變了,我已經不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安其遠了?!彼杏X到后背傳來的溫暖,鼓足勇氣直視著面前這個噩夢般的男人,“現在的我,已經有了心門,也有了專屬的向導,我已經再也不是那個無法被安撫,游走在暴走邊緣的哨兵了。” 迎接他們的是良久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男人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從綁架計劃的最初就開始參與進一切事宜,在無數次地鋌而走險的實驗后才有了那絕無僅有的,成功的一例,而現在高俱海居然妄想告訴他,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往云煙。曾經握在他手上最后的砝碼,即使暫時掙脫也不影響他們再次將這顆籌碼握進掌心,正是為了尋找這個失控的,無可救藥的孩子,他們才拼盡全力,力排眾議推進了哨兵的芯片計劃,而現在,這一切都在這群莫名其妙的烏合之眾口中成為了泡影? 他無法接受。 他不能接受。 于是,憤怒暫時地占據了他的大腦,男人死死咬著牙關憤怒道:“你說謊!” 面對這份憤怒,高俱海只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愛信不信。” 他看似不經意的動作讓男人的怒火更甚,他的額角有根青筋彈跳著,雖然感受不到什么痛覺,但他確信自己能在麻醉消失后感受到什么叫做頭痛欲裂。他死死盯著高俱海的臉,可那張永遠冰冷的臉上此時卻浮現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種勝者對敗者的,傲慢的笑意。他知道,現在不是讓怒火沖昏頭腦的時候,但不知為何,他的不安和心跳總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慢下來。現在的男人不得不再次用力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勉強穩住心神,他突然想到,安其遠這個名字已經是七年以前的往事,對于一個12歲的孩子來說,這七年的時間是遙遠的,遠到足以讓人不記得一個孩子的長相。 不,或許他是記得的。 他永遠記得當年聽到這份成功案例時,自己欣喜若狂的心,那個本來都將對整件事絕望的心,突然又一次活泛了起來,讓他即將枯萎的生命都有了繼續延續下去的必要。如果沒有記錯,他甚至有去親自見過那個孩子,只是現在的安其遠站得離他太遠,他又在麻醉劑的影響之下,他看不清這個安其遠的臉??偫碓谧詈笠淮紊詈粑缶従復鲁鲆豢谔撊跤謹鄶嗬m續的氣,隨即開口道:“你不是安其遠。” “我是,這是我母親給我的名字,現在的我,叫齊月?!?/br> 男人咬著牙說:“那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齊月剛要上前,卻被高俱海一把攔住:“憑什么他過去?有本事,你過來親自看。”眾人不明白高俱海此時的用意,只有谷雨突然向高俱海瞥了一眼,神色中透露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