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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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齊月在心中給自己暗暗打氣,這一次,如果他被欺負(fù)了,會有爸爸mama幫自己出頭,他們會飛奔來到自己身邊,他們會因?yàn)閻鄱ε疟娮h。他甚至能想到兩個人抱著自己安慰的樣子,只是想著就讓他想要落下淚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年邁的聲音說道:“照相機(jī)!我把照相機(jī)帶來了。”說話的正是齊月的外婆,在這里,她是齊月的奶奶。她的臉上再也不見原本的那種尖酸刻薄,只是一種祖輩特有的慈祥。齊月看著她手里那個老式的照相機(jī),眨了眨眼,突然想到自己家里是不是也有這么一個放在櫥柜里吃灰。 安潔容看到那個老古董不由皺了皺眉:“媽,你帶那個做什么呀,現(xiàn)在用手機(jī)都能拍了。” “這個不一樣,這個能印出來。”說著,她上前摸了摸齊月的小臉蛋,“奶奶把這個印出來,以后等寶寶考進(jìn)大學(xué),還能看到寶寶第一天上學(xué)的樣子。” 安潔容剛想再爭辯幾句,便被王耀祖攔了下來。他似乎對婆媳之間這種微小的摩擦早就習(xí)以為常,和著稀泥道:“好啊好啊,都拍都拍,照相機(jī)也拍,手機(jī)也拍。”說著他找到門口顯然也是送孩子來上學(xué)的家長,“你好你好,你看能不能幫我們家拍個合照?” 對方立刻欣然接過,齊月看到男人身邊站著的小不點(diǎn),正是之前欺負(fù)自己的同學(xué)。他的心臟在這一刻不由緊張地“砰砰”跳起來。幫忙拍照的男人領(lǐng)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一同走了過來,他聽到王耀祖跟他聊著天,那人說:“哎呀!那就是一個班的,以后就是同學(xué)了!” 齊月看著兩人越來越近的臉,略顯害怕地躲到了安潔容的裙子后頭。王耀祖見他這樣子,笑著說:“我兒子,人很害羞,話也不多。”說著,他招手讓齊月過來,“來,遠(yuǎn)遠(yuǎn),這個是你的新同學(xué)。” 一旁的男女也將自己的孩子推了過去,在齊月的印象里,他是一個非常外向又開朗的學(xué)生,一直以來都是班級的中心,幾乎所有都喜歡他,他就像是齊月反義詞一樣,那么也理所當(dāng)然的,幾乎所有人都討厭齊月。齊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齊陽感受他情緒上的焦慮,便走上前,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齊月立刻感受到四周涌起一層保護(hù)的精神力將自己包裹起來,像是在提醒他,有齊陽在,不會讓他受到半點(diǎn)傷害。 他鼓起勇氣,率先打了招呼:“你……你好,我叫齊……啊,安其遠(yuǎn)。” 對方立刻笑了,他明朗的笑容完全沒有任何改變,就像齊月印象中的那樣可愛。他也跟齊月打著招呼:“你好,安其遠(yuǎn),我叫馮然。” 兩人握了握小手,王耀祖便將照相機(jī)和手機(jī)一股腦地交給了這位馮爸爸。馮爸爸看了眼照相機(jī),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不巧了嗎?”說著,他從自己的背包里也拿出一臺老式照相機(jī)來,“老人家的任務(wù)?” 兩位爸爸也相視笑了起來,他們幫各自的家庭拍好了照片,甚至還讓路過的保安幫他們兩家一起拍了一張。很快,學(xué)校的鐘聲響起,齊月有些緊張地回頭看了眼高高的教學(xué)樓,家人們已經(jīng)商量著要離開,各自鼓勵著自家兒子自己走到學(xué)校里去。 齊月又一次rou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他忍不住去抓王耀祖和安潔容的手,兩位父母顯然也有些擔(dān)憂,但還是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催促著齊月走近校園。齊月的奶奶顯然更為心疼自己孫子,在不舍中甚至提議要不要讓孩子干脆晚一年再念書,讓原本就依依不舍的畫面變得更加復(fù)雜。 就在僵持中,馮然突然大著膽子走過來,他伸手對齊月說:“你不是孤單一人。”齊陽突然心念一動,他感覺這個孩子說話和做事的方式有著強(qiáng)烈的既視感。齊月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diǎn),他先是看了眼齊陽,隨后在齊陽的點(diǎn)頭下牽起了這只手,“如果以后遇到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 齊月又一次被同樣的話語鼓動著,他抓著馮然的手走了進(jìn)去,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甚至可以聞到他書包里傳出巧克力棒的香氣。 第225章 畢業(yè)? 這一次退出精神世界,齊陽和齊月兩個人都有些懵,他們顯然都已經(jīng)敏感地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馮然似乎就是齊陽的化身,雖然在精神世界中什么事件行為都很容易被合理化,但齊陽還有對此抱有疑問,他問齊月:“這個馮然,又是怎么回事?我一開始還感覺你看著他有些緊張和不喜歡的。難道說你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齊月?lián)u搖頭:“不可能的,我小時候是因?yàn)楸获T然欺負(fù)過,所以才會緊張和討厭。” 這就有些離奇了,難道說自己在什么時候有欺負(fù)過齊月嗎?齊陽想了半天也只剩下之前在停機(jī)坪的那個巴掌,但這跟兒童時期受到來自同伴的欺負(fù)理應(yīng)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才對。齊陽試圖將這個意象合理化,便解釋:“是不是你想要個不欺負(fù)人的馮然,所以才讓馮然變成了我?就跟安潔容的情況一樣?”身份的錯位在齊月的精神世界中似乎非常常見,不過也是,他本就一直成長在這種錯位中,母親不似母親,綁架者不似綁架者,當(dāng)年欺凌他的人也不再是霸凌者倒也說得通。但齊月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猶豫,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撓撓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齊陽有些耐不住好奇心問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不是……倒也不是完全不對……我小時候的確很想跟馮然做朋友,或者說我很想成為像馮然這樣受人歡迎的學(xué)生。”他的臉?biāo)坪跷⑽⒂行┘t了,“但其實(shí)……馮然還真的,跟你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