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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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想著想著,浴室的鐵門被“呼”地一聲拉開,齊月慢慢走了進來,帶著跟基地大部分人一樣的洗發(fā)水香氣。他穿著基地統(tǒng)一分發(fā)的灰色棉質(zhì)睡衣,外面套著那件深藍色的衛(wèi)衣,黑色的大衣被他拿在手上并沒有穿,他的頭頂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洗完澡還不覺得冷。齊陽剛想關(guān)心兩句別感冒了,忽然想到剛才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心里又鬧了變扭,也不理齊月想要跟自己說話的樣子,只是一個人拿了東西就往外走了。 大冷天的半夜里,齊陽被寒風吹得有些難受。他吸了吸鼻子,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青天明月的,路上無人,他又能對誰說謊呢?想到這里,齊陽才終于委屈起來。他才經(jīng)歷了天上地下般的變故,一個人查案,一個人對峙,一個人想盡辦法將齊月?lián)屏嘶貋恚@枚討厭的月亮又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他像是駕船夜游的醉鬼,躺倒在甲班上,一時分不清手里撈著的到底是天上的月亮還是湖面上的投影,齊月就宛如這水面上的影子,自己一碰,就這么碎了。 早知道就不親他了。 齊陽洗著澡,小單間里還慘留著齊月剛洗完的熱氣和水汽,剛一進去倒也不覺得很冷。他習慣在晚上洗澡的時候直接刷牙,吐出泡沫的時候有些用力,像是想要啐一口那個問自己一不一起洗澡但沒膽量敢自己接吻的小兔崽子。齊陽洗完以后用力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才換上了睡衣和大衣出門去了。 依舊只有月亮帶領(lǐng)自己回去。他走在路上,心中五味陳雜,總覺得想要對齊月再解釋些什么,又覺得解釋什么都是沒有必要的,他只是遲鈍,又不是傻,還能不知道這個吻的意思嗎?齊陽嘆了口氣,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最好一進門的時候齊月已經(jīng)睡了,也省得自己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回到“宿舍”的時候,齊月卻還沒有睡,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地鋪上發(fā)著呆,看到齊陽回來,雙眼一瞬間閃出光來。他似乎有些羞澀地看著齊陽,也不說話,只是等著齊陽的動作。齊陽就怕他這個樣子,偏偏人總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此時心里也又害羞又尷尬的,什么也不敢多說,什么也不敢多做,只是徑直上去關(guān)了燈,鴕鳥似的埋頭睡下。 齊陽感受到背后扎人的視線,就知道齊月壓根就沒有睡。他像是讀不懂齊陽不想多談的深意,自顧自地盯著齊陽看。齊陽被這惱人的視線扎得睡不著覺,又不敢翻身對上他的視線,整個人都羞惱得不行,索性一個轉(zhuǎn)身坐起,瞪著那雙直勾勾的眼睛質(zhì)問:“看什么!” 齊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他也瞪圓了眼睛看齊陽,看了好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親我。” 齊陽聽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么,你還想告我性sao擾嗎?!” 齊月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要告人的地步,他不知道什么性不性sao擾,他只知道齊陽的不開心就是因為自己。齊月安靜了片刻,才蚊子叫似的結(jié)結(jié)巴巴辯解道:“我……我不會。” 第203章 吻 幾乎是一瞬間,齊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會,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會。那雙單純的眼睛如同小鹿般盯著他,看得齊陽都覺得自己有些罪惡。齊陽責備著自己,怎么就忘了呢,齊月的緊張,害怕,躲閃,有哪一件不是正常的呢?他一下子羞得沒了辦法,雙手捂住臉,長長地哀嘆了一聲:“啊!”這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格外嘹亮。他又透過手指的縫隙去看齊月,齊月還是這么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讓齊陽忍不住又哀嘆:“哎!” 此刻齊月才反應(yīng)過來他內(nèi)心的羞惱,洗了澡以后,他的頭腦也終于被熱水和冷風沖刷得清晰起來。他慢慢爬向齊陽,臉上堆滿笑意,湊到他的面前,也從那微微張開的指縫中看齊陽的眼睛。他的臉很紅,下眼瞼處像是一個小小的瓢,汪著一彎水,像是害羞得就要落下淚來。齊月回想著他親自己的樣子,也將嘴唇湊了上去,緩緩地,輕輕地,也是那么薄薄的吻在他清晰的指節(jié)上,像是小貓的鼻子,試探地聞著來人的意圖。 他果然是不會的,齊陽想,但老師曾經(jīng)說過,不會,可以學。 于是乎他就這么輕易放下自己捂著臉的矜持手指,開始用眼神大搖大擺地親吻齊月的面孔來。他的害羞似乎只值得那么點時間,久了就被齊月逼得留不住了。齊陽用一根食指勾上齊月兩片睡衣領(lǐng)子間,他胸口的第一顆紐扣沒有扣,露出里面粉白的皮膚。齊月就這么被直勾勾地勾了過去,他像是一盞游魂,黑白無常來勾他的命,他便這么把自己交了出去,不問因果。 齊陽的嘴唇又一次滿滿貼了上去,但這一次的吻,并不停于表面。比起干燥柔軟的嘴唇之前那簡單的相貼,齊陽似乎并不滿足于此,而是微微張開嘴,上下嘴唇微微用力,濕潤地碾壓起齊月的嘴唇來。 等到齊陽濕漉漉地輕輕咬過齊月的下唇,他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不知道原來吻還能如此親昵,跟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齊陽聽到他這聲又驚又木的“啊”,忍不住放開齊月的嘴唇,向后退去笑了起來。齊陽看到他眼睛里撲閃的驚訝和好奇,不由柔聲問他:“怎么了,不喜歡?” 齊月哪有不喜歡的,他不過是太過喜歡跟齊陽親近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在齊月成長的過程中并不是沒有接觸過性教育課,相反,由于他的整個青春期都是在機構(gòu)中度過的,機構(gòu)內(nèi)部為可能出現(xiàn)的所有問題都配備了對應(yīng)的老師。雖然那時候的陳沉城提議干脆讓他在游戲里學這些算了,但被當時的負責人一口否決。負責人很負責任的表示,這種虛擬娛樂性質(zhì)的內(nèi)容并不適合對青春期的年輕人進行教學,其中的很多情節(jié)都透露著不衛(wèi)生,不健康和不尊重,無論從生理還是心里都不合適。陳沉城被面提耳命地說了幾次便不說話了,他似乎也察覺到游戲世界中對待另一半關(guān)系和現(xiàn)實世界的差異,拍了拍齊月的肩膀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