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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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悅想了想,從遠處的一個小手環說起:“這是我的第一個手環,那時候還是冬天,雖然我被檢測出有哨兵傾向但還不知道是什么能力。我穿著mama給我織的羊毛衫,每次試大小的時候都會電到她,mama就叫爸爸下班路上去店里給我買了個防靜電的手環?!?/br> 那是個樸素的天藍色,上面什么圖案都沒有,很像是著急下班的父親在路上會給兒子買的那種。那個時候的周悅和他的父母都只覺得冬季干燥,兒子可能皮膚干燥容易靜電。范子墨問道:“有用嗎?” 周悅點點頭:“那時候還小,其實還挺有用的。不過稍微長大點就不行了,得換手套?!彼噶酥阜旁谂赃叺南鹉z手套。這個手套還是民用的樸素版本,很常見的黃色橡膠家務手套,看上去對周悅來說有點大,像是周悅mama不要了以后送給他的。 接下去,各種各樣較為專業的手環和手套就出現了,基本都是防電的那種,想來是周悅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哨兵能力,專門給定的。范子墨看了看地上的散落的那些個,撿起其中一只問道:“那地上的呢?” “地上的都是發的,我服役后基地給的普通玩意兒,防止我不小心電傷向導的?!?/br> 范子墨不解:“可你已經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哨兵能力了,為什么還要配這個。” 周悅抿了抿嘴唇,顯然不是很想說,但礙于范子墨才剛幫自己做了向導,又一臉不太好拒絕的傲嬌樣子說到:“我嫌他們煩,我故意的?!?/br> 怪不得傅麒說你跟向導處不好呢,時不時百萬福特別人一下,就算是小智都要罵兩句皮卡丘你喪良心。范子墨直覺他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可能跟之前誤殺的隱情有關,但現在又一次找不到突破口陷入了僵局,想來周悅肯定是不會對自己直話直說。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探查了一下,突然發現周悅的屁股下面似乎有什么不一樣的能量涌動。他眨巴眨巴眼睛,周悅顯然也察覺出范子墨對自己精神世界的探查,抬頭對上范子墨的眼睛。范子墨一不做二不休地問他:“你屁股下面是什么?” 周悅的嘴巴一下子抿得更緊了,他的聲線冷硬起來:“沒什么?!?/br> 范子墨轉了轉眼睛,突然又“啊!”了一聲。周悅怕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突然緊張起來,肩膀都僵硬著,卻聽這人毫無緊張感地問他:“你……不會是因為我剛剛問了便秘的事兒……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拉屎了吧?” 周悅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跟范子墨的第一次精神鏈接為什么關注點都在屎上,可能連范子墨自己都不明白當時是怎么想的。但就像老話說的那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哨兵的精神世界也很容易受到最近的精神狀態或是話題的影響,加上范子墨也的確從周悅的屁股底下感受到不一樣的能量,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周悅在這兒拉了一坨精神領域的屎。后來兩人回憶這件事的時候,范子墨甚至承認自己很像看看精神屎到底是什么屎,不過這些都已是后話?,F在的周悅臉色極其復雜,他有些想發怒,但自己的屁股底下又的確藏了東西,雖然不是偷偷拉的屎……但……他開始衡量承認自己在精神世界拉屎和承認自己在精神世界有秘密哪一個對他的傷害更小,最后果斷決定還是承認事實為妙:“不是,這里下面是個地窖?!?/br> 哦,怪不得特意坐開這么遠,原來是為了隱藏秘密。這下范子墨可來勁了:“是你的心門?” 周悅搖頭道:“不是?!?/br> 事實上周悅的心門就在這個地窖里面,但是現在的他還并不想讓范子墨知道這份隱藏多年的秘密。所有的人,包括傅麒,對他過去的了解不過是些皮毛,完整的故事被周悅好好埋葬在自己內心的深處,至今無人被允許查閱。但范子墨今天冒了這么大風險,費了這么大的力,又是答應這個又是許諾那個的,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棄。他隱隱能夠猜到周悅最大的心痛可能就是那次誤殺,但至于誤殺的對象及其細節傅麒當時也沒有多說,想必也是考慮到周悅的隱私,不太方便由自己這個第三者抖落出來。但……周悅這反抗的態度讓范子墨多了不少的麻煩,他本就不是個等級高的向導,精神力在兩次消耗間已經有些耗盡,如果能夠讓周悅以更加開明的態度應對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要攻克一個堅硬的堡壘,有時候也需要一些懷柔的手段。范子墨決定先放下屎的事情不談,轉而又回到了這些手套和手環上:“那你小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每天都要帶著這些東西。” 周悅也不懂為何話題一轉就從一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又回到了眼下這個場景,而且范子墨現在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帶著點過于溫和的態度,他甚至有些不太舒服地覺得從范子墨臉上看到了一種后媽的母愛——就是那種,帶著點變扭的刻意安慰。周悅本身沒什么語言水準,說話思考的時候大腦里的反應都相對直觀。但他也不好意思當著范子墨的面直接說“你現在的態度很像我后媽”,只能隨意敷衍了幾個:“嗯,還好還好。” “怎么會好呢!每天上課帶著手套多像個變態?。 ?/br> 后媽撕掉了皮,露出里面周悅熟悉的大灰狼來。他似乎并沒有因為范子墨的這番變態言論而感到不快,反而笑出了聲。一直以來,周悅都覺得范子墨這種咋咋呼呼,不著四六又有點多管閑事的性格很可愛,他雖然看上去沒什么腦子,但也毫無心眼,說話做事都有股傻氣的真誠,讓周悅這個被關在陌生“監獄”里的人覺得這里似乎也沒什么可怕的。他生了調侃的心,笑道:“那你呢?每次說話都亂七八糟的,沒人覺得你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