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書迷正在閱讀:在年代文里花式賺錢[玄學]、穿成豪門女配后我靠咸魚火了、余生盡溫柔、嫁給敗家仙君以后、公司倒閉,手握靈泉回家種田、我把記憶碾成塵、夫君他是酸的、洪荒之龍族至尊、來自地獄的極品妖孽、民國穿越一瞬光年
他哼著小曲等待著那翻騰的雞rou和紅火火的辣子,突然想到,這浴室也沒通電啊,電熱毯到底要怎么用才好?可他的注意力總是很難集中,剛想了不到十秒,窗口那懷春的阿姨就將熱騰騰的辣子雞遞了出來,低聲沖范子墨說道:“雞……阿姨給你熱好了。”說著還對他眨了眨眼,才害羞地躲回廚房去了。 范子墨哪有閑情管這些,順著上樓的人群一邊叫著“讓一下,讓一下”一邊又風火輪似的跑回宿舍拿電熱毯。等到他提上電熱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刻鐘后的事兒了,他火急火燎地往偏遠的體育館浴室跑去。現(xiàn)在正值中午時分,大多數(shù)基地的工作人員都在食堂吃午飯,前往體育館的路上空無一人。他三兩步又跨進浴室,浴室的前門沒有鎖,里面空曠得很,范子墨只能聽到自己腳步的回音。他往內走了幾步,這種空曠無人的房間讓他有些害怕,他便壯著膽子叫了聲:“有人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自己一成不變的回聲。不會是死了吧?范子墨咽了咽口水,他知道一般這種接近暴走的哨兵都被鐵鏈捆綁在浴室的最深處,他不由得握緊了帆布袋的肩帶,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去,鬼頭鬼腦的樣子,就像是昨天晚上自己偷雞時候的模樣。 他一路走到浴室的最內側,墻上赫然鎖著一個人。那人沒有抬頭,腿一蜷一直地隨意坐在地上,腳踝和手腕被鐵鏈捆住,無法隨意動彈。范子墨大著膽子又往前跑了幾步,這才看到他低垂的脖子上也被扣上了鐵環(huán),仔細看去,只有脖子上“突突”跳動的大動脈證明這個人還活著。 范子墨不敢叫醒他,只是輕輕地將電熱毯放在了那人的面前,又悄悄起身想要就此離開,卻突然聽見自己面前的人開口道:“你就是……傅麒給我找的向導?” 范子墨一時沒搞懂這人在說什么,略帶疑惑地抬頭問道:“你說什么?” 那人抬頭打量了范子墨幾眼,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顯然是鎮(zhèn)靜劑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散。這人的長相跟傅麒跟自己形容的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完全不相干。就傅麒的描述而言,對方是一個長相陽光開朗,圓眼褐發(fā)的a級向導,但眼前的這個人顯然跟圓眼睛完全搭不上邊。一條細長的丹鳳眼,膚色也稱不上陽不陽光,襯著他墨黑的頭發(fā)反倒顯得有些蒼白。他的樣子看起來,到更像是……周悅抿了抿嘴唇,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他又定睛看了看范子墨的肩章,一個普通的b級,跟自己原先基地的向導天差地別。他不明白傅麒這人到底是怎么辦的事,不過也好,他東倒西歪地往一邊傾倒下去,反正無論是什么樣的向導,他終究是處不來的。 范子墨看他往一邊倒下,想都沒想地伸手欲扶正,奈何這人沒知覺的身體沉甸甸的,范子墨只能扯著他的衣服將他用力拉起。他穿得不厚,甚至可以說是太少了,但范子墨能感受到衣服底下不正常的高熱,結合他現(xiàn)在的狀況,可能是正在發(fā)燒。他立刻將人靠在背后的瓷磚上,立馬將電熱毯鋪開,鋪開后才想起來剛剛靈光乍現(xiàn)的點:這里沒有通電。對方半垂著頭看到那張薄薄的電熱毯,低笑了幾聲,說了句:“果然是你。” “什么是我?”范子墨不解,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似乎不是自己的身份問題。他想了想,決定發(fā)個消息問問今早給人上保險的陸延。他一邊拿出手機飛快打字,一邊問道,“你是不是在發(fā)燒?” 對方?jīng)]有回應,范子墨抬頭看了看他的情況,眼底滿是紅血絲,人在發(fā)燒,穿的衣服不夠保暖,房間溫度也很低。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廢棄浴室墻面頂上有好幾扇大開的窗戶,正對著房間里“呼呼”地吹著冷風。他往墻邊上走去,正琢磨著自己有沒有本事把窗戶給關了,就聽坐在地下的那個人慢悠悠地說了個:“滾。” 范子墨回頭看了他一眼,撓撓頭:“可是窗戶還開著啊?也沒有插電口。”他自顧自說了幾句,這讓不熟悉他的哨兵聽了有點懵。 他和范子墨之前沒有說過話,只有傅麒曾經(jīng)在三言兩語間提到過這個基地有個比較特別的向導。一開始只是簡單地拉了拉調職之后的家常,傅麒曾經(jīng)隨口提到有個小向導被砸得腦震蕩的事兒,幾個跟傅麒玩得比較近的人還打趣說二線基地怎么都這么危險。后來傅麒從他人口中知曉了自己狀態(tài)不好的事,便有意無意地想要在這個基地找個向導,看是不是能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他今早從運輸機下來的時候就是傅麒親自來提的“貨”,囑咐了他注意一下待會兒來送電熱毯的a級向導,但現(xiàn)實似乎有些貨不對板,眼前的這個人從外形,行事到級別似乎都不是傅麒安排的那一位。而且……這人說話,怎么給人感覺怪怪的。 的確是這樣的。大多數(shù)熟悉范子墨的人會直接說范子墨說話就是自說自話,其中最明顯的問題就是抓不住對話的重點,或者說他只能抓住自己感覺上的重點。對此,齊陽和陸延不止一次想要糾正,但畢竟這20多年的習慣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范子墨壓根不理解他們所謂的重點是什么,正如他無法完全理解這句“滾”,就是單純地讓他滾的意思。在范子墨的眼里,第一,這件長官和朋友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第二,不能放任一個生病的人在冰冷的房間讓病情加重。所以他就自說自話地留了下來,還在想辦法是不是能爬到天花板去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