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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日東月西之處在線閱讀 - 第161章

第161章

    齊陽沒有立刻下樓,這段極限拉扯的對話讓他的雙腿微微有些發軟。或許蔣柯說得對,他的小腿肌rou拉傷了,或許他也說錯了,齊陽的整個身體都在這次拉扯中被拉傷了,叫他沒有力氣站穩抬腳走下樓去。

    他腦子里留下了太多的答案,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問題。原本他以為,齊月走后所有的問題都消失了,不是解決,只是單純的消失,但很有可能,從一開始他就被卷進了這個漩渦的最中心,哪怕齊月有再多的不告而別,還是無法消解齊陽已被困在其中的事實。可他現在沒有時間仔細思考,樓下龔倩已經進了屋,他正叫著齊陽的名字找他。他知道接下來是一段不可回避的“同桌異夢”,每個人都要講自己該講的話,但每個人都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他不知道龔倩如何,但他和老楊必定會在這一場酒中話盡自己的言不由衷。

    齊陽揉了揉酸軟的膝蓋,他勉強打起笑臉走下樓,龔倩熟悉的臉出現在明媚的燈光下,齊陽卻只覺得炫目。他強打精神迎接他:“你可算來了。”

    龔倩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開飯開得晚了,我這已經算是趕的了。”他拍了拍老楊的肩膀,“你特么又回來了不是,我還以為能判多重呢。”

    老楊的笑臉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幸好龔倩本身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也沒有細看。他跟齊陽對視了一眼,就一左一右地在龔倩身邊坐下了。老楊倒了酒,把花生米推到他面前:“還吃得下不?吃得下咱們把菜熱了。”

    女主人聽了便想把外面柜子里的菜再拿出來,卻聽龔倩搖頭道:“吃得下個屁,老子沒差點肚皮都爆了。”他說著喝了口酒,“幸好守備軍那里不給喝酒,不然今天你得來洗胃的地方見我。”

    老楊笑了笑,跟龔倩碰了一杯。女主人顯然跟龔倩不熟,也不敢貿然跟陌生男人多話。她丈夫本來也就話不多,一時間房間都靜了下來。老楊察覺到氣氛不對,便叫兩口子先睡下,他跟兩位朋友再多聊會兒天。夫妻兩個眼看著松了口氣,慢慢往樓上走了,想必房間也在二樓的某處。

    房間里這才重新充滿了談話的聲音,老楊和龔倩熱絡地說著話,只有齊陽一個人默默地喝著酒。他也時不時附和兩句,只是不論耳朵還是腦子,都無法集中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中。無論他們聊生活,女人,還是軍事,政治,在齊陽耳朵里都成了背景的白噪音,他腦中只有自己的事,只有老楊的話,一遍又一遍,細細密密地跟過去的線索編織成一張華麗的網,蓋在頭頂的那方天空中,關于齊陽的一切似乎都能被盡收網中。

    ?

    原本他總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捕魚的垂釣者。雖然只坐一葉扁舟,但他篤信自己能將水中的怪魚當作一個漂亮的戰利品。于是他引線下餌,渡水而待。那條狡猾的怪魚似乎一早就看穿了他樸素的想法,叼著魚鉤,輕輕松松與他玩鬧起來。齊陽眼看著浮標搖動,眼看著桿頭低沉,又眼看著餌食落入它的腹中,如此這般,翻來覆去,直至他筋疲力竭。

    原來自己才是網下的那條魚。

    回去的路上龔倩似乎看出他狀態不佳,問了兩句,齊陽只說是累了又加上喝了酒,頭有點暈。龔倩抬眼看了看他的神色,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勸慰道:“老楊他們說話都是心直口快的,要是他得罪你了,我替他給你賠罪。”

    齊陽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你別瞎想。”他深吸一口氣,雪還沒有停,但下得也不大,小點一般飄飄揚揚的,在偶爾出現的路燈下顯得有些悠閑。村子里大多數的房子到了此刻也都滅了燈,閉戶不出,齊陽他們偶爾走得近了,只有看家護院的狗會叫上幾聲,其余的路上只剩下腳步聲和各自腦海中的思量。齊陽低下頭,看著雪白的積雪被踩成臟污一片的雪泥,眼神有些躲閃地問龔倩,“你覺得老楊……信得過嗎?”

    龔倩不解道:“什么信不信得過的?”

    “他會不會……”齊陽斟酌片刻,“會不會有害我們的心?”

    龔倩愣了愣,顯然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想法,摸了摸下巴答道:“我覺得……不會。他為啥要害我們啊?”

    “比如,受了別人的威脅什么的。”

    “有人威脅他?”龔倩吃了一驚,轉念又一想,“威脅他做什么?他就是個沒權沒勢的走私客,為什么要威脅他?”

    齊陽不作聲,良久才回了句:“也是。”

    龔倩本就是個不擅長推理思考的人,能看得出齊陽的心情問題已經是兩人在多次出任務磨合以后的進步了,現下這一段摸不著頭腦的對話讓他更加迷茫。他原本估摸著是不是老楊說了什么冒犯齊陽的話,所以齊陽喝酒的時候才興致不高,現在看起來,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比自己想象的要來得復雜得多。

    可他本人也是個不善言辭的,聽到什么威脅不威脅,害人不害人的,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來。他琢磨半天,又不好說得太過武斷,只能按照自己的邏輯給齊陽捋了捋:“我跟老楊其實認識得很早,他年輕時就在邊境線上混了,雖然小偷小摸的事兒都做,但燒殺捋掠這種犯大事兒的從來不碰。早年他還是老走私客手下一個新兵蛋子,沒啥本事,就擅長跟人搞熟了,一來二去跟五湖四海的人說的話多了,自然也時不時做做情報販子的生意。”他停頓了片刻,干燥的空氣和酒精的脫水讓他有些口干舌燥,他不得不咽了咽口水才繼續說下去,“他本身也沒啥大的抱負,做的事兒也沒什么大的過錯,我覺得特意找機會來害我們……好像對他而言也沒什么用。”